電流順著金屬快速蔓延，所過之處，一切帶鐵的地方都閃爍著電光。
    “滋滋滋滋——”
    男人瞬間慌了，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在床上跳來跳去。
    “你瘋了嗎？！”
    “快停下！”
    “你這個瘋女人！”
    黎鳶本想再給他加點電量，但是考慮到可能傷到自己，於是暫停了對他的懲罰。
    冷冰冰地開口：“你，下來。”
    男人迫於黎鳶的淫威，毫不猶豫地爬下了床，跟黎鳶保持著一段距離，低眉順眼的模樣和先前辱罵叫囂時的神態相比大相徑庭。
    看樣子是服了。
    但是黎鳶還不解氣，她關掉電源，用電棍在男人胸前戳了戳。
    “來，把你剛才罵我的話再重複一遍，讓我好好聽聽。”
    男人表情麻木地搖搖頭，耷拉著腦袋。
    黎鳶不滿地嘖一聲，“怎麽了？這個時候啞巴了是吧？啊？！”
    她握著電棍照男人鎖骨狠狠戳了一下，戳的男人悶哼一聲。
    “之前不是很牛b的嗎？現在怎麽不說話？”
    “長個牙簽不幹人事兒，淨幹太監事兒，三秒速度給你牛b壞了是吧！”
    她舉起巴掌用力地拍打男人的臉，男人疼得直皺眉，卻不敢還手。
    “你在這裝什麽優越感？從女性胯下出生就這麽罵你媽？你爹喝多了跟母豬拱出的你吧？”
    “說話！！”
    黎鳶“啪啪”地扇他的臉，沒一會兒，男人臉上全是巴掌印。
    在門口圍觀的人一陣咂舌，慶幸著還好他們當時沒跟風罵。
    黎鳶打累了，揪著男人的耳朵把他拽到走廊。
    人群立刻隨著兩人的位置湧動，圍成一個圈。
    “跪下！”
    黎鳶撒開他的耳朵，用電棍指著地麵命令道。
    男人抬手抹了抹臉上的鼻血，雙腿打著顫，這也太沒麵子了！
    他堂堂一個大男人被一個女的打成這樣，現在還要當著這麽多的人麵下跪。
    這讓他以後還怎麽抬頭做人？
    “我…我錯了，我不該罵你。我發誓以後再也不罵你了，不然……我不得好死！”
    男人舉起手，懦弱地發完了誓，然後悄悄抬眼，小心地觀察黎鳶的反應。
    黎鳶冷著一張臉，拇指反複在電源鍵上滑動，通電時的滋滋聲讓人不寒而栗。
    “餘華老師說過，男人的誓言和狗叫沒什麽兩樣。你跪不跪？”
    “我……”
    男人低頭看自己那對抖得厲害的膝蓋，開始計算著。
    跪？丟人。
    不跪？挨電。
    看那電棍的威力，能電死一頭牛！
    “我的耐心有限。”黎鳶的聲音冷得像冰窟裏吹來的風。
    男人一哆嗦，緩緩跪了下來，臉上寫著三個大字“我錯了”。
    “哼。”
    黎鳶又將視線轉移到周圍人身上，他們一個個臉上滿是驚恐，眼睛瞪得像案板上的魚。
    “剛才還有誰罵我？我勸你們同宿舍的最好不要包庇，不然我一會兒去查監控，查到哪個宿舍，集體挨罰！”
    此話一出，眾人頓時亂了陣腳，目光不由自主地匯聚在附近的幾個人身上。
    黎鳶看出了他們臉上的心虛，又說道：“你們可得抓緊時間，不然一會兒宵禁，所有人都活不了。”
    眾人麵麵相覷，豆大的汗珠從腦門流下來砸在地上。
    所有人都知道這是得罪人的差事，太過反人類。
    說真話，雖然能自保，但會被其他人看不起。
    說假話，雖然能保住臉麵，但會集體挨罰。
    “是他！他罵你！”一個黑瘦的少年指著他身邊的，比他高很多的成年男性說。
    那名男性惡狠狠地瞪著他，反咬道：“明明是你罵的！你不要誣陷好人！”
    “就是你！你在我下鋪，我當然知道是你！”
    “明明是你！”
    兩人七嘴八舌地吵了起來，黎鳶聽得心煩，舉起電棍攔在兩人中間。
    兩人看著忽然出現的電棍一愣，不約而同地後退一步。
    她看著兩人，不耐煩道：“能不能找你們室友統一一下意見？不然你們全宿舍一塊罰！”
    兩人對視一眼，看向其他人。
    少年說：“大哥，你們當時都聽見是他罵人，不能因為收過他的煙就包庇他。”
    幾人互相傳遞眼神，其實他們聽明白少年說了什麽，但他們還是假裝聽不懂的樣子，對此無動於衷。
    相反，男性在旁邊洋洋得意的。“你看，有人幫你作證嗎？這就是社會給你上的第一堂課！”
    “你……”少年急得咬牙切齒，臉紅脖子粗。“明明就是你！你還不承認！”
    男性對於少年的憤怒毫不在意，他看看同宿舍的幾人，衝他們擠眉弄眼。
    “當時就是這小子罵她，對吧？”
    一夥人終於有了反應，看樣子他們的語言才能互通。
    “對，就是他。”
    “沒錯。”
    麵對這些不公的指證，少年要崩潰了，抱著腦袋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喊叫。
    “你們為什麽不講真話？！”
    幾人淡定自若地看著少年，仿佛在觀察一頭失控的獅子。
    “確定了嗎？”
    黎鳶麵向少年，將電棍對準了他的胸口。
    少年愕然倒抽一口涼氣，紅著雙眼望向黎鳶，聲音帶了哭腔。
    “姐姐，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罵你。”
    黎鳶麵無表情地看著他，沒有任何反應。
    她也不是傻子，看現在的情形，少年明顯是被那幾個大男人針對了，她估摸著平常這少年在宿舍裏混得也不怎麽樣。
    他們欺負他不是因為他老實，而是他除了“真誠”什麽都沒有。
    直白點，對他們來說沒有什麽利用價值。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黎鳶要懲罰少年時，黎鳶卻高高舉起了電棍。
    她看著周圍的人群，大聲說道：“除了這個黑小子，我需要你們幫我按住他們宿舍的所有人，其他宿舍我可以不再追究！”
    幫忙作證的那幾個人聽完，臉色變了又變。
    嘶，情況不對啊，他們應該幫著那小子說話的！
    現在想跑也來不及了，周圍已經人滿為患，根本擠不出去。
    “動手！”
    一聲令下，人群蜂擁而上，十幾雙手輕鬆地按住了那六人。
    那名男性還不服氣呢，一副醜惡的嘴臉罵道：“媽的，你個臭婊子，竟然偏心這小王八羔子！有種單挑，看我不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