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點兒！”
    鬱燼不解氣的又賞了李立一個腦瓜崩。
    雲芙被他逗笑。
    “你笑什麽？”
    因為要裝女生，雲芙怕鬱燼裝的不像，特意下來之前給他化了個淡妝。
    這會兒鬱燼頂著一張俏麗嬌媚的臉蛋，一喜一嗔都格外靈動惑人。
    李立吞了吞口水。
    雲芙用刀柄杵了他一下，把鬱燼拉到自己身後:“讓你看了嗎，眼睛不想要了？”
    鬱燼身上穿的是雲芙的一件長袖蛋糕裙。
    不讓李立看，雲芙自己忍不住把鬱燼打量了一遍。
    “燼燼妹妹~”
    鬱燼被雲芙叫出一身雞皮疙瘩。
    “你幹嘛呀。”
    他不自在的扯扯裙擺。
    雲芙像逗小貓一樣揉揉他的腦袋又撓撓下巴:“你是姐姐的，知不知道？”
    一旁的李立:“……”
    狗男女，當著老子的麵秀恩愛，滾呐！
    鬱燼點了下頭。
    雲芙不滿意:“你得說出來，說你是我的。”
    鬱燼羞臊的扭過頭。
    “我是你的。”
    雲芙愉悅的彎了眼眸，順道順走李立家不少好東西，比如打火機之類的。
    然後，沒給李立把門關上。
    “唔……唔唔！”
    李立在椅子上劇烈掙紮，拿走他的車鑰匙就算了，不關門是想喪屍進來直接咬死他嗎？！
    電梯這會兒還能坐，想必小區是有單獨的供電機的，但雲芙沒坐，保險起見他們走了樓梯，萬一坐電梯到半截沒了電，他倆被困在裏麵就完蛋了。
    走到22樓時，2202的人家開了門。
    聽到開門聲，雲芙腳步一頓。
    隨後，一雙小鹿似的膽怯眼睛探了出來。
    “姐姐。”
    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
    “姐姐，我聽見了你們在樓下說的話，你們是要走嗎，可不可以帶上我？”
    雲芙和鬱燼對視了一眼。
    小姑娘嗓音帶著哭腔，懇求道:“我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我有異能。”
    異能？！
    怎麽回事？她是被喪屍咬過後挺了過來嗎？
    雲芙沒說話，側過身讓小姑娘看到了自己手裏的刀。
    她擔心這小姑娘一家在釣魚執法，利用大家會對孩子心軟的心理，誆騙他們兩個。
    小姑娘似乎也明白他們的擔心，誠實道:“我爸爸被咬了，他不知道是喪屍病毒，回家後咬了我和媽媽，他們都死了但我活了下來。”
    仔細聽，2202主臥臥室裏傳來抓撓的動靜。
    小姑娘急迫擺手:“我把他們都鎖了起來，他們不會出來傷害你們的。”
    看著小姑娘哭的臉色發白，雲芙終究軟了心，她歎口氣:“先說說你有什麽異能。”
    “我可以把東西藏起來。”
    小姑娘抹掉眼淚，給雲芙展示著。
    她攤開手心，憑空變出一個蘋果，一秒後，蘋果又消失不見了。
    這是……空間？！
    雲芙心裏震驚:“你能收多少東西？”
    真是打瞌睡有人遞枕頭，雲芙正在為不能帶走全屋的東西而發愁，這麽一個小姑娘就出現在了他們眼前。
    “我把家裏吃的喝的都藏起來了，藏東西的地方還有一口溫泉。”
    林清歡不懂她的異能是空間，稱呼說是藏東西。
    “我爸爸媽媽都死了，要是被壞人知道我能藏東西，他們肯定會傷害我的。”
    林清歡神情一暗，摘下脖子上的祖傳玉佩墜子，“姐姐，我信任你，我能藏東西是因為這個，我願意交給你，希望你能保護我。”
    雲芙眼神複雜，她沒有接過玉佩，拍了拍林清歡瘦弱的肩:“自己帶著吧，看看家裏還有沒有要帶的，我等你兩分鍾。”
    林清歡眼裏亮起期冀的光:“姐姐同意帶我走？”
    “嗯。”雲芙點頭。
    林清歡:“謝謝姐姐，呃……”
    她轉頭看向鬱燼，看著他穿裙子妝容精致，卻留短發長喉結，突然不知道該怎麽喊。
    是喊姐姐哥？
    還是哥哥姐？
    雲芙:“喊他哥哥。”
    林清歡看見了雲芙和鬱燼牽在一起的手，很上道:“謝謝姐夫。”
    鬱燼嘴角控製不住的翹起。
    “那姐姐姐夫等我一會兒，我去跟爸爸媽媽做最後的……道別。”
    回到家後，鬱燼去把臉洗了，衣服也換了下來，又恢複了一副清清爽爽的小奶狗模樣。
    他拿著一個背包，從行李箱裏挑出幾件雲芙喜歡的衣服和愛吃的零食，裝好後，背在了自己身上。
    他覺得不能全依賴林清歡的空間，要是他們走散了，雲芙沒衣服換沒吃的吃，怎麽辦。
    等他收拾好後，雲芙才讓林清歡把剩下的都收了起來。
    “空間裏滿了嗎？”
    “沒有，還可以再裝一點點東西。”林清歡道。
    林清歡看了看雲芙手上的菜刀，從空間裏拿出一個雙截棍。
    “姐姐，這個更方便。”
    她道，“我爸爸是武術教練，這是他之前用的。”
    雲芙抱住她:“想哭就哭吧，哭完歡歡便是大孩子了，不能再想家了。”
    林清歡鼻子一翕，忍了好久的情緒哇得一下哭了出來。
    鬱燼被她的哭聲感染，也抹了抹眼淚。
    下午四點半。
    雪停了。
    一輪血紅的太陽掛在天邊，昭示著這個世界的不正常。
    雲芙他們三個整裝待發，放輕腳步朝著地下車庫走去。
    雲芙打頭走，手裏拿著林清歡給的雙截棍，鬱燼則繼承了她的菜刀，走在最後麵。
    “姐姐。”
    地下車庫的情況不樂觀，才靠近便聽見喪屍一陣陣的嘶吼聲。
    林清歡害怕的拉住雲芙衣角。
    幸好李立的車位離安全通道不遠，他們隻要能衝到車位坐上車就算安全了。
    “準備好了嗎？”雲芙沉聲道。
    鬱燼攥緊菜刀:“好了。”
    “衝。”
    雲芙一把拉開門。
    “吼！”
    “吼吼！”
    喪屍聞到人的氣息，逐漸朝他們靠近過來，但因為不是夜晚，所以行動的並不快。
    他們的樣子惡心又嚇人，眼睛猩紅，張大的嘴裏掛著肉絲，血水混著口水從嘴角流出來。
    雲芙一棍子甩飛離得近的喪屍，拽著林清歡跑出去好幾米遠。
    “我砍我砍我砍砍！”
    鬱燼用力揮著刀，一個喪屍也沒傷著，倒是差點把自己的腰給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