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拜師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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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道觀後,夜色已深。
元酒抱著晚上冰在井裏的半顆西瓜,拎著自己的鐵勺回了房間。
回屋之前,元酒看了眼坐在回廊下刷手機的雍長殊,提醒道:“你抓緊時間,利用道觀的靈力先溫養你身上那些陳年舊傷,因為還有一個月就中秋了,到時候月華最盛,可以布置一個小陣法收集月華淬煉身體,你抓緊哦。”
雍長殊抬頭看了她一眼,默默放下手機,回房間去修行療傷。
對於一隻適應了現代生活節奏的狐狸來說,放下手機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雍長殊走回房間內,看著窩在他書桌上,正看著電腦裏熱血動漫的小赤狐。
就……很想教育後輩!
他都玩不成手機,小狐狸當然也不要想著看動漫了。
“去修煉。”
雍長殊麵無表情關掉電腦,將它從書桌上趕下去。
小狐狸蹲在凳子上,一臉茫然地望著他:“族長,我白天有好好修煉。”
“你看看你多大了?連化形都不會,不是白白浪費這裏的好環境?”
“作為狐族後輩,刻苦修煉,早日化形,你才能過你想要的生活……”
不然永遠就是山野間的野狐妖。
哪怕擁有靈智,和更長的生命,卻也過得和普通狐狸沒什麽兩樣。
隻有更強大了,狐族還會在接下來的考驗中屹立沿存的更長久。
被念叨的小赤狐,乖乖跳下椅子,去了今天剛給他準備新窩修煉。
在狐族地盤還能撒野,在這裏,族長眼皮子底下,它啥事也不敢幹。
……
次日一早,道觀裏就熱鬧起來。
前院裏擺上了桌子,還鋪上了紅色的布,上麵擺著蘋果,和小赤狐一大早從山裏新鮮采摘回來的花,旁邊擺放著好幾把上好的線香,桌子上是簇新的瓷杯。
元酒搬著兩個小陶壇,將兩株水蓮移栽到裏麵,擺在了桌案兩側。
早飯還沒吃,道觀門外就停了兩輛車。
章齡知和江括最先進門,後麵跟著一個穿著很嘻哈風的痞帥少年。
“南哥,我來了,快出來接駕。”
南巢本來在後院做飯,一聽到方傳的聲音,額角就突突地跳。
他把土灶的火交給錢武安看管,立刻往前院走去。
元酒拎著一壇子酒,從地窖裏冒出半個頭,疑惑道:“南南,誰啊?”
“我同學,方傳。”
南巢去了前院,看著在前院四處打轉,東看一眼,西摸一下的方傳,伸手扣住他肩膀。
“你別亂搞啊,今天很重要的,得罪祖師爺,說不定你得倒黴一個星期。”
方傳縮了縮脖子,偷偷看了眼大殿內,一時間沒辦法看清頭部的彩塑,冷不丁打了個哆嗦。
“那我不搞了。”方傳勾搭著南巢肩背,小聲問道,“小師祖呢?快帶我去拜見。”
南巢推開他的腦袋瓜子,冷哼道:“你要是敢在小師祖麵前胡言亂語,我跟你絕交的。”
“這麽嚴重啊?”方傳摸了摸嘴角,商討道,“那我們打個商量,我少說幾句,你讓我先見見小師祖。 ”
“我聽洪玲玲說了,你小師祖長得巨可愛。”
南巢:“……”
真想把這狗東西拖出斬了!
“不準冒犯小師祖。”南巢嚴肅道。
方傳歎氣:“你是不是太苛刻了一點?我們還是最好的兄弟呢。”
“小師祖麵前,不講兄弟情誼。”南巢冷漠還嘴。
方傳:“你就是護犢子吧!那是你小師祖,又不是你閨女,你這一天天的……”
南巢敲了一下他的狗頭:“求求你閉嘴吧,你站這兒說的每一句話,小師祖在後院都能聽到。”
方傳眼睛瞬間瞪得溜圓,抬手捂住嘴:“不會吧,不會吧?你別誆我啊?”
元酒拎著酒壇從月洞門拐出來,遠遠看了眼站在南巢身邊,一臉緊張的男生,微微翹起嘴角。
現在的小孩兒,都挺貧。
不過她沒分給方傳太多注意力,看向站在院子內的江括和章齡知。
“你們怎麽來了?”
章齡知抬手打了個招呼,笑道:“南巢邀請我來觀禮。”
江括:“找你有事。”
元酒微微頷首:“南桑鎮失蹤案的事情?”
“嗯,昨晚雍先生給我發了消息,我已經派人在調查伍家的情況了。”
“目前記錄在案的邪師中,我查過沒有姓趙的。”
章齡知補充道:“應該是最近新出頭的邪師,這個姓趙的邪師出手便要人命,手段殘忍至極,應該不是個簡單角色,關於他的資料我們幾乎沒有收集到,剩下的隻能看今晚的行動了。”
元酒微微頷首:“不急,他們晚上才準備做法。”
而且那個趙天師給她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身上有種禁製,可以隔絕別人窺探他的命相。
江括微微頷首。
元酒是不急,但是特管局不能不急。
目前已知還有一個幸存的人質,他們暫時還沒有查到身份,所以整個部門的人都在加班。
……
簡單吃過早飯後,元酒看了看時間,上午九點正式舉行拜師禮。
南巢跪在香案之前叩首,元酒受禮,贈了他一枚白玉方印。
方印的質地觸手溫潤細膩,下方隻有兩個看不懂的篆文。
“從今起,你便是我首徒,為師賜你文公印。”
“切記,思貴專一,不容淺嚐者問津;學貴沉潛,不容浮躁者涉獵。”
南巢雙手接過方印,將元酒的話牢記在心,認真地叩首謝禮。
整個過程其實並不長,這次拜師禮,來的人不多。
所以南巢謝完前來觀禮的章齡知和江括,還有一旁的方傳,便開始幫忙收拾院子。
方傳跟在他身後,被剛剛氣氛感染,不由道:“你小師祖……”
“是師父。”南巢糾正他語言上的錯誤。
方傳嘴角抽了抽:“行吧,你師父……”
“我剛想問什麽來著?”
方傳撓了撓後腦勺,被打了個岔,把要問的事情給忘了。
南巢將方印收好後,扭頭道:“你今天中午要留在山上?”
“不然呢?”方傳戳了戳他肩膀,滿臉懷疑人生,“你不會過河拆橋吧?我這賞臉來觀禮,你就不招呼我一頓飯?”
“我下午要去打工,哪有空管你。”
“我不管,我今天就賴著你了,我大老遠的放棄度假,連夜坐飛機回來,就為了給你慶祝拜師,你要是不管我,我咬死你!”
方傳氣憤地敲了南巢的後腦勺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