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固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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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畫看著霍世亭連連搖頭,哭得肝腸寸斷。
    “侯爺……妾身沒有下毒!”
    霍世亭心疼極了,毫不客氣道:“母親,此事我自有決斷,就不勞母親操心了。”
    “她有下毒的嫌疑!”
    “我今日見了陳楚楚,見了裴芷夏,還在第五齋見過景王,他們都有嫌疑,母親可都要將人打一頓?母親,做事要有證據!”
    這話讓霍楊氏啞然,她沒有證據。
    “就算沒有下毒,魅惑主君害你吐血,也該打!”
    說著又朝王嬤嬤使了個眼色,幾個力大如牛的老媽子上前,直接將柳畫拖下床。
    “拖下去!”
    拂曉聽到動靜入屋,見狀立馬上前護住柳畫。
    “老夫人饒命啊,饒命啊,我們家姨娘是斷然不敢毒害侯爺的。”
    “侯爺自個也說了,去過主母和三姨娘的院裏,她們都有嫌疑,為何侯爺吐血也要怪罪到我家姨娘身上……”
    拂曉擋在柳畫麵前,一個巴掌將她扇倒在地,拂曉也顧不得,趴起身繼續開口。
    “三姨娘院裏還種有奴婢不曾見過的綠植,說不定就是那氣味害了侯爺!”
    柳畫十分震驚地抬頭看向拂曉,不解地看著拂曉那纖弱的背影。
    這話,倒是聽進了霍楊氏耳朵裏,見她發愣。
    霍世亭起身立馬扶起柳畫,將人摟在懷中安撫著。
    “畫兒別怕,本侯會護著你。”
    霍楊氏皺眉道:“她想要你的命,你還護著她?”
    霍世亭心中滿是怨懟,此刻他再也忍不住:“本侯早已繼承爵位,是安平侯府的家主。”
    霍楊氏雙手緊緊攥著錦帕,顫聲問霍世亭。
    “你這是何意?”
    “母親不必事事親為,也不必將手伸到我後院中。”
    這話驚得霍楊氏半晌說不出一句話,看向霍世亭的眼裏滿是震驚。
    半晌,她站在那裏由王嬤嬤扶著一動不動,隻覺得心髒如被蟲蟻啃噬。
    她萬萬沒想到,她為侯府為了霍世亭傾心操勞,在他的眼裏是多管閑事。
    霍楊氏深吸一口氣才不至於哭出來,“逆子!”
    “我為侯府掏心掏肺,你居然嫌我多管閑事了?”
    “你今日鐵了心要護著這妓子,要忤逆為娘,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您眼下保重自己身體才是大事!”
    霍世亭不再給霍楊氏開口的機會,看著王嬤嬤冷淡道:“有勞王嬤嬤送母親回去歇息。”
    屋內氣氛低沉,下人們大氣也不敢出,聽到叫自己王嬤嬤立馬躬身應允。
    霍楊氏氣得發抖,心口絞痛感覺傳來,王嬤嬤立馬扶著她離開。
    回到鬆柏院後,霍楊氏平躺著一言不發,想著霍世亭的話眼淚就流下來。
    王嬤嬤在一旁勸慰道:“侯爺自小是個和順的性子,也不知道這些時日是不是沾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三番五次地忤逆您。”
    “還不是家門不幸,全是喪門星!”
    喪門星。
    霍楊氏愣了愣,自從裴芷夏入門後,侯府每日都是雞飛狗跳的。
    她招了招手,“你去裴芷夏院中,瞧瞧有沒有那妓子丫鬟說的綠植。”
    王嬤嬤心領神會,趁著夜色悄然摸到了裴芷夏的院外。
    她小心拿出火燭照亮,但卻什麽也看不清。
    裴芷夏身邊有暗衛保護,白天她根本不敢來,她想著晚上那暗衛總不能待在語風院了吧?
    這麽想著,王嬤嬤給自己壯了膽,輕輕推開院門。
    她捧著燭火四處打量著,生怕看漏了什麽,終於她在裴芷夏屋外不遠處發現了一片她沒見過的綠植。
    “果然……果然是這個女人暗害侯爺!”
    她蹲下身子捏著鼻子,小心觀察著那些綠植。
    王嬤嬤十分篤定就是這東西害霍世亭中毒,在大晉,她從未見過這樣的綠植。
    她想帶一株回去,又怕這綠植上麵的毒,蹲在原地躊躇許久。
    先稟告老夫人再說!
    臨走之前,她還小心打量著裴芷夏的窗簷一眼,確認沒驚動任何人。
    她自認為天衣無縫,這皇家暗衛看來也不怎麽樣嘛。
    殊不知自己的一切舉動,都被裴芷夏與謝翊看在眼裏。
    謝翊率先從樹上跳下來,又朝著裴芷夏伸出手,裴芷夏想起白天霍霄的舉動有些猶豫。
    但對上謝翊那清澈的雙眸之時,她覺得自己想多了,習武之人不拘小節。
    謝翊將清洗過的狼崽送回語風院時,沒想到剛入院便發現有人鬼鬼祟祟地在外麵,二人立刻上樹匿了行蹤。
    裴芷夏蹲下身,從手鐲裏拿出熒光粉塗在葉子上麵。
    夜色中看起來像是在檢查葉身有沒有受損。
    “今日霍世亭吐血,毒是柳畫下的。”
    謝翊三言兩語將其他暗衛探到的消息敘述出來。
    “那老婦才半夜三更摸進來,看她的動作,像是想知道這是何物。”
    “不管是什麽,那老太婆都要算到我頭上。柳畫那丫鬟說的話不過是給了她一個借口而已。”
    “柳畫到底和霍世亭有什麽仇,幾次三番給他下毒。”
    裴芷夏若有所思,“第一次下毒,我還以為她栽贓我下毒,以此來固寵。”
    “我想錯了。”
    肯定有什麽深仇大恨,讓柳畫不得不一次次鋌而走險朝她下毒。
    裴芷夏驀地想起什麽回屋,“等我下。”
    隨後拿著之前柳畫送來的東西匆匆出來。
    “這是柳畫之前送來的。”
    謝翊拿起香囊細細打量著未發現任何端倪,拿起香膏打開查看。
    “這兩樣東西香氣濃烈,無法分辨裏麵是否有毒。墨雨,你去請許大夫,就說我病了。”
    無人應答,隻聽得樹葉沙沙作響的聲音。
    裴芷夏知道墨雨領命離開,也知道他隨時在語風院內候命。
    說什麽輪值,她就沒見過墨雨休息。
    放在現代妥妥的勞模,也這不知道這古代怎麽發工資。
    墨雨離開不久,一個身影又偷偷摸摸進了語風院。
    裴芷夏還沒反應過來,腰間一緊,整個人再次騰空飛上了樹間。
    她訝異地看了看腰間的大掌,又瞪大雙眼看向謝翊。
    謝翊嚇得連忙收回手,剛要開口解釋,一雙柔軟的手便捂住了他的嘴。
    “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