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之前想到上輩子在山上敲石頭的時候，聽到他們說八卦時說到公安局破案是根據留在現場的腳印和指紋什麽的。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鞋子，索性將鞋子脫了。
    鞋子有鞋印，光腳穿襪子就沒問題了吧。
    於是，她就這麽進入了自家院子。
    父母在一個房間，牧雲苓沒理睬。
    直接進入了二哥的房間。
    這是一張通鋪，大炕上可以睡五個人，如今就隻有二哥一個。
    牧雲苓瞧見睡得呼嚕震天的老二，所有的怒氣都湧了上來，抓起來旁邊的床單給蒙在身上，跳上去乒乓就是一頓揍。
    不過沒朝著臉上招呼，都打身上了。
    打了幾下感覺手疼，屋子裏找了找，找到了一根小木棍。
    索性抓著小木棍掄圓了，一頓很抽。
    “牧雲平，我讓你欺負我！”
    “我讓你老打我！”
    “我讓你給柳如煙當舔狗，抽死你，抽死你！”
    牧雲苓越打就越是興奮，一直到打累了，才將木棍丟在一邊，轉頭要走。
    還沒出門，似乎想到了什麽，她又回來了。
    看了看依然睡得香甜的牧雲平，眼珠子轉了轉，從空間裏拿出來那條一個月沒洗的內褲。
    一個月沒洗，那味道簡直了。
    牧雲苓捏著鼻子，用床單裹著捏著內褲一個小角套在了牧雲平的臉上。
    做完這些，她忽然發現這小內褲的花色有點熟悉啊。
    看看大小，再看看布料和花紋。
    嘿嘿，貌似柳如煙也有這樣的內褲啊。
    這年頭的物資匱乏，衣服來回來去就那麽幾個花色的，尤其是內褲，要麽純色要麽就是小碎花。
    所以撞色不意外。
    讓牧雲苓意外的是，內褲的型號和柳如煙的一樣。
    嗯，想到柳如煙。
    牧雲苓覺得既然用了一個迷香，隻收拾一個牧雲平有點虧啊。
    再說，她空間裏不是還有一隻43碼的鞋子。
    柳如煙的房間就在隔壁，平時是她們姐妹同住的。如今就剩下了柳如煙一個人。
    她前腳嫁出去，柳如煙後腳便將家裏所有與她有關的東西都給丟了。
    其實，那個時候就看出來這女人的野心了，為啥她就沒發現啊。
    與之前的操作相同，先是狠揍一頓，然後將那個43碼的男士鞋子拿出來。
    鞋子之前放在倉庫的格子裏也沒顯出啥，如今拿出來，那股子臭腳味！
    艾瑪，和那條一個月沒洗的內褲有一拚。
    牧雲苓差點沒嗆暈了，她急忙用潮濕的手帕捂著口鼻，用指甲掐著鞋子，塞進了柳如煙的懷裏。
    貼身的那種，還特別將鞋子的口對準了柳如煙的臉。
    哼！不膈應死她也得熏死她。
    整理好現場，她正準備要離開，似乎想到了什麽，腳步又頓住。
    貌似，她大哥的鞋子就是43碼的。
    上輩子，柳如煙和陳凱結婚的時候，大哥已經退伍回來了。
    兩人決定結婚的消息傳來時，大哥就特別跑來找柳如煙，還親口表白。
    隻是，柳如煙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他。
    事實上，她的三個哥哥隻有三哥結婚了，還是因為改革開放後，革委會的人都沒啥好下場，有點瘋批的三哥為了保命，嫁給了某個大佬的女兒。
    除此外，大哥和二哥一直未婚，以前她還不知道為啥。
    一直到那時候才明白，是因為他們都暗戀柳如煙。
    哎呀，既然大哥，二哥和陳凱對柳如煙都癡心一片，她得成全他們啊！
    於是，她轉回到二哥的屋子裏，把另外一隻鞋子塞進了大哥的櫃子裏。
    做完這些，牧雲苓滿意地轉身走了。
    一夜過去，第二天早上醒來，好想去看看牧家那邊的反應。
    可惜，今天她當班的早車發車是上午九點。
    她必須在八點前到達總站，算算時間六點就要出發的。
    牧雲苓急忙叫女兒起床。
    這邊她和女兒洗漱時，驚動了婆婆。
    她披著衣服走出來，睜著昏黃的眼珠子不悅地看了牧雲苓一眼：
    “怎麽，今天還要帶你女兒走？”
    牧雲苓解釋道：“暖暖這幾天就送到小樹家裏了，小樹奶奶要給小樹啟蒙教育，讓暖暖陪著做伴讀。”
    婆婆嗤笑一聲：“一個丫頭片子，就算讀書多又能咋樣？”
    牧雲苓心裏很不高興，但也知道現在不是和她們翻臉的時候。
    於是想了想開始忽悠婆婆：“女孩子讀書多一點，可以嫁到更好的人家，以後也能給耀祖提供幫助。”
    “你沒見古代那些嫁入皇家和勳貴的都需要知書達理。”
    “暖暖讀書了能嫁給什麽樣的我不知道，但是如果她不讀書，她就隻能嫁給一個普通老百姓！”
    婆婆蹙眉，不悅地反駁：“就算嫁得好又如何，畢竟是女孩子，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還不是要便宜了人家。”
    牧雲苓斜睨了她一眼，真想一巴掌糊她臉上，她有點後悔，昨晚怎麽沒把她也揍一頓。
    不急，等她離婚搬走的，悄悄摸回來把他們母子挨個揍一頓。
    頓了頓，她深吸了一口氣笑眯眯地道：“婆婆啊，這話你也就是在我麵前說說，可別出去說，會被人笑話小家子氣的。”
    “便宜了人家又如何？要是暖暖嫁給一個軍官或者是市長的，以後你孫子要當官還難嗎？”
    “她嫁得越好，越能幫襯你孫子啊，不然就憑你們老陳家的祖墳，哪縷煙能飄他頭頂上去啊！”
    婆婆語塞，卻說不出反駁的話。
    陳凱的爺爺是村醫出身，後來機緣巧合救了一個首長，然後進入了鞍城第一人民醫院。
    隻不過，他不會做手術，就隻能走了行政崗，這也是他們一家子住在醫院家屬院的原因。
    陳凱的父親也學了醫，不過隻考得上衛校，也就是做一個護士。
    剛畢業就被抽調去了前線，死戰場上了，屍體都沒找回來的那一種。
    到了陳凱，要死要活地學，最後還是爺爺退休之前用人情走後門把孫子硬給塞進了大學，還是走的工農兵推薦的路子。
    遺憾的是，賴賴巴巴地畢了業，學士學位都沒拿到。
    這也是他隻能在手術室裏做一個四助的原因。
    李秀蘭雖然囂張跋扈尖酸刻薄，但是她不傻，她很清楚自己的情況。
    按照現在這個情況發展，基本上陳家不會再往上走哪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