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玩他跟玩狗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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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樂宮距離東宮有段距離,蕭乾叫來了車輦。
    後宮之中,皇帝、皇後、太子和不同等級的妃嬪,所乘坐的車輦都有嚴格的規定。
    薑初霽本因為宮規,不想上太子專用的車輦,卻被蕭乾有些強硬地直接抱了上去。
    在隱秘的車廂中,空間仿佛被蕭乾的氣息填滿。
    他靠得有些近,近到薑初霽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溫熱的呼吸灑落臉頰。
    帶著些許蠱意:“有我在,杳杳怕什麽?”
    “別人不可以同我坐在一起,杳杳可以。”
    他的目光緊緊鎖住少女,熾熱得似要將她融化。
    是嗎?
    薑初霽想起,原劇情裏蕭乾的車輦,隻有盛寵之下的薑洛薇坐過。
    當著原主的麵,薑洛薇還故意看著卑微站在一旁的原主,故作嬌嗔道:“陛下,初兒妹妹有沒有也與您同坐過一輛車輦?”
    蕭乾冷冽的目光漫不經心掃來一眼,嗤笑著,吐出一句:“……她?怕是坐上來,車輦都要塌了。”
    而如今,那個對她鄙夷不屑的男人,卻在車廂內用帶著幾分欲色的眸子看著她,聲音喑啞渴求。
    “杳杳……讓我抱你一下,好不好?”
    時而輕晃的車廂內,蕭乾眸色愈深。
    明明她都換掉了那件帶著白梔子氣味的裙子,怎麽身上和發間還散發著這樣清甜淡淡的香氣。
    蕭乾隻覺那香氣縈繞在鼻尖,絲絲縷縷地鑽進心底,讓他的心愈發躁動。
    但他沒想做更多,隻是想抱抱她。
    想把嬌小的少女攬進自己懷裏,解了這幾日為她魂牽夢縈的難耐。
    他活了這麽多年,什麽都擁有得太過容易,所以也從未對什麽物件上心過。
    卻是生平第一次,把她那日塞進他手中的桃花絨花簪子,仔細收藏起來。
    聞言,薑初霽卻輕咬下唇,眼裏的光亮也黯淡幾分,輕輕別過頭去。
    “……殿下是覺得,杳杳是這般隨意的女子嗎。無名無分,就能和殿下肌膚相親。”
    少女的聲音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似是委屈,又似是堅守著自己的尊嚴。那粉嫩的唇瓣上也浮現出一排淺淺的齒痕。
    蕭乾看到少女那張還略顯蒼白的小臉顯露出些許失望,不禁深吸口氣。
    一時有些口幹舌燥:“不是,我隻是……”
    想了想,又把解釋的話收回去。
    用前所未有的耐心與誘哄的語氣道,“是我的錯,我不該這麽著急,至少也該是等你正式成了太子妃再與你親近。”
    說著,蕭乾按捺下衝動,與少女拉開了幾分距離。
    薑初霽這才抬頭看他,眼裏又重新有了光彩。
    宛如夜空中閃爍的繁星被烏雲散去後重現璀璨。
    她微微傾身,主動伸出那纖細如蔥的手,悄悄拉了拉蕭乾的衣角。帶著一絲撒嬌與依賴,聲音軟得不行:“我就知道,殿下最好了。”
    這誰能頂得住。
    蕭乾隻覺那聲音直直鑽進心底,酥麻了他的每一根神經。
    尤其是看到那雙清澈的眸子,帶著不諳世事的晶亮看著自己,他忍不住深吸口氣,心都要化了。
    明明恨不得立刻抱她入懷,感受她的溫軟,輕吻她的額頭、眼眸與唇瓣,將自己滿心的喜歡與寵溺都傾注於她。
    可偏偏他什麽都做不得,甚至還要刻意保持距離。
    他從前怎麽不知道,世間還有這種折磨。
    蕭乾以往不是沒有過女子,但那些女人在他眼裏不過是解決需求的玩物,他根本不必在意什麽。
    而眼前的少女不一樣。她像是他想要小心翼翼捧在手上的珍寶,生怕她受到一絲傷害,所以他才這般克製。
    蕭乾不得不讓自己轉移一下注意力,又想起什麽。微微蹙眉,那眉心處瞬間擰成一個深深的川字,帶著些許醋意。
    “杳杳,你和蕭珩又是什麽時候認識的。”
    “在荷花池的台階上,他竟然與你靠那麽近。”
    薑初霽回憶了一下,老老實實回答道:“就是在那日夏姐姐的賞鯉會上,阿珩還是伯爵府的下人。”
    “我當時看見他手上有鞭打的痕跡,吃的也是已經風幹冰涼的饅頭,我就拿了一塊席上的綠豆糕去給他吃。”
    “我當時也不知道,阿珩會是九皇子殿下。今日及笄宴快結束時,阿珩讓麗貴妃娘娘派人來叫我過去,我才又見到他。”
    難怪。
    自己是個任人欺辱的低賤下人的時候,有杳杳這麽純真善良的相府千金對他毫不嫌棄,親手給他送食物,蕭珩怎麽能不對她動心?
    早知道,那日賞鯉會他就該早些出現,直接過去把少女帶走,省得兩人還有這樣一段羈絆。
    越想,蕭乾就忍不住越發吃醋。
    他伸出手,輕輕捏住薑初霽的小臉,把少女的臉轉過來。
    薄唇微抿,頗為吃味道:“你喚他阿珩,卻叫我殿下,是對他比對我親近嗎。”
    薑初霽當然是故意這麽叫的。
    不這麽叫,怎麽能給眼前的人添堵呢。
    麵上卻是一副無辜的模樣,眼睛眨了眨,輕聲說道:“阿珩和殿下不一樣。殿下身份尊貴,我自然該這般稱呼的。”
    少女的聲音輕柔婉轉,可聽在蕭乾耳中,卻更覺不是滋味。那醋意如同洶湧的潮水,一波一波地在心中翻湧。
    “我不管,” 蕭乾語氣十分執著,“我的小字叫景淵,無人的時候,你可以喚我阿淵。”
    說著,他把身體緩緩靠過來,那熾熱的氣息幾乎要將薑初霽籠罩。
    “……杳杳叫一聲,我聽聽。”
    薑初霽多少是有些煩了。
    怎麽一個兩個,都那麽執著叫她小名和讓她叫小名。
    想聽她叫他是吧。
    這種情境下的男人,她玩起來跟玩狗一樣。
    隻見少女微微傾身,臉頰染上一抹緋色,垂下眼簾。
    貼近蕭乾耳邊,唇瓣不經意間碰到男人耳垂。像那日她在街上將蕭乾認錯,輕輕地,害羞地叫了一聲:“…不要胡鬧了,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