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玩玩也可以,別不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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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盡管少女周身散發著冷淡的氣息,可從她身上傳遞來的真切體溫,讓蕭乾一顆懸著的心瞬間落了地。
    他終於確定,此刻懷中之人並非虛幻。
    不是他在高熱中產生的幻覺。
    而是實實在在的,他朝思暮想的真實。
    他手臂下意識收緊,聲音還因發燒而啞著。
    “……我已經向父皇請旨,取消了和林婉清的婚約。”
    “這半個月父皇罰我禁足於東宮,但我很高興。”
    他將臉埋進她的脖頸,聲音帶著幾分委屈,又帶著一絲如釋重負,“不會有大婚了,杳杳。”
    “我的心裏自始至終隻有你。隻要你點頭,太子妃之位就是你的,我也是你的,你願意嗎?”
    薑初霽神色平靜,眼底沒有絲毫波瀾:“我不願意。”
    蕭乾渾身一僵,仿佛被一盆冷水從頭澆下。
    她拒絕得沒有絲毫猶豫。
    “我對太子殿下您,不過是玩玩而已。”
    薑初霽語氣冷淡,話語愈發傷人,“太子妃的位子,我也從未在意過。”
    隻是……玩玩而已?
    在她眼中,自己隻是她用來消遣的玩物嗎?
    蕭乾的心猛地被攥緊,幾乎無法呼吸。他實在想不通,為何她總是對他如此狠心。
    最開始的時候,他的確不懂如何去愛,在相處中有些地方忽略了她的感受。
    可自從那日在東宮被她扇醒之後,他再也沒有做過會惹她生氣的事,而是如履薄冰,小心翼翼。
    他滿心滿眼隻有她,想要把她捧在手心,把所有的耐心與溫柔都給了她。
    可即使如此,她對他還是隻有冷漠。
    一次又一次,心痛到極致,他的心竟漸漸麻木,感受不到痛意了。
    他想不通原因,也不知道他都已經卑微到這個地步了,還能做什麽來改變。
    至少,她還願意玩他,不是嗎。
    蕭乾垂下眼眸,自嘲地扯了扯唇角。
    他額頭還滾燙著,頭腦昏沉,卻忽然翻身下了床榻。
    仰頭看向眼前的少女,喉結凸起,牽起薑初霽的手,往自己的胸膛上放。
    順著向下,是隔著布料都塊壘分明、手感極佳的腹肌,高得不正常的體溫透過布料傳遞到少女掌心。
    薑初霽低下頭,皺眉:“你在做什麽?”
    這人瘋了。
    他還在發高燒。
    而且幾個時辰前燒到暈過去了。
    現在這是在幹什麽?
    “……杳杳不是喜歡玩我麽。”
    “我的全身上下,我的所有,都可以給杳杳玩。”
    “你摸摸,摸起來,是不是和蕭珩的手感不一樣。”
    “我的這張臉,杳杳也喜歡的,對嗎。”
    薑初霽看著眼前近乎失態的蕭乾。
    他幾乎是跪著的姿勢伏在自己身前,將她的手貼在自己滾燙的臉頰上,來回摩挲。
    薑初霽也不知道,蕭乾是不是看透了她好色的本質。
    這下演都不演了,直接用色誘她。
    蕭乾也就這張臉算可取之處了。
    要是拋開臉……那拋不開。
    頂著這張臉跪在她麵前,求她垂憐,的確讓她起了幾分興致。
    大約是感受到她沒有那麽不耐煩了,蕭乾像是得到了某種鼓勵,眼神像是蒙上一層霧氣,一點點親吻她的手指。
    薑初霽伸出手,輕挑起蕭乾的下巴。
    “即使隻被我當成玩物,殿下也這麽心甘情願?”
    蕭乾眼神迷離,試探一般隔著裙擺,扶住她的小腿,順著膝蓋的弧度,低頭吻上來。
    恍恍惚惚,一邊親吻她的小腿,一邊用沙啞到不行的嗓音喃喃:“是玩物,也可以……”
    “杳杳想怎麽玩我,都可以……隻要別不要我,隻要你別不要我……”
    …
    午後。
    薑初霽從東宮出來,去了永禧宮。
    麗皇貴妃已經知曉薑初霽昨日在太子寢殿留宿之事。
    這本是不合宮廷規矩的行為,可她非但沒有絲毫慍怒,心中反而湧起感動的漣漪。
    並且當即下令,讓兩宮侍從謹言慎行,不可將此事外傳。
    麗皇貴妃感動是因為,她知道兒子心意已決,執意奔赴戰場。
    這一去,生死難料,甚至有可能無法活著回來。
    在這前途未卜的情況下,少女仍選擇在珩兒出征前夕,陪伴在他身邊。
    也就是說,她是抱著隻會許珩兒一人,願意等他回來的決心。
    而不是那種表裏不一的女子,一邊虛情假意,一邊暗自為自己尋找更好的出路。
    從這一刻起,麗皇貴妃在心底徹底認定,眼前的少女就是自己認準的兒媳,是能與兒子攜手一生的良配。
    薑初霽在麗皇貴妃麵前,輕柔的語氣有些歉疚:“抱歉,母妃,我沒能勸殿下回心轉意。”
    麗皇貴妃眸中閃過一絲悵惘,旋即釋然。
    作為母親,兒子的脾性她再清楚不過。
    她輕歎了一聲,伸出手,將薑初霽的手緊緊握住:“傻孩子,母妃怎麽會怪你。珩兒向來有主見,既然他決心已定,本宮也隻能尊重。隻望上蒼庇佑,能讓珩兒平安歸來。”
    話未說完,麗皇貴妃眼眶泛紅。
    這是她失散多年,失而複得的孩子,在她心中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還重要。
    雖說言語上能自我寬慰,可為人母的這份牽掛,又怎會輕易消散。
    兩個人就這樣聊了片刻,恰好聽見宮人通傳,說是南煊帝來了永禧宮,看望麗皇貴妃。
    薑初霽見狀,側身站定,身姿恭謹,垂首斂目。
    南煊帝目光掃過她,眼中閃過一絲溫和,還主動詢問她的近況。
    交談中,薑初霽聽聞南煊帝因邊境戰事焦灼,內心憂慮,已經連續四五日難以入眠,整個人煩躁不堪
    聽到此處,她眸光微閃。
    這些日子以來,她一直還有最後一件事想做。
    於是薑初霽開口道:“陛下,臣女略通針灸之術,知曉一套針法,配合臣女親手調製的安神熏香,能夠寧神靜心,助眠效果極佳。”
    “若是陛下願意一試,大概能酣然入睡,醒來後神清氣爽。”
    南煊帝聞言眼睛一亮,連日來因失眠而布滿血絲的眼眸,此刻竟煥發出灼灼光彩。
    少女的醫術,他是見識過的。
    先前就解了困擾他多年的鼻鼽之症,效果立竿見影。
    當即下意識抬手揉了揉發漲的太陽穴,開口道:“哦?若真如你所說,你那又是在朕麵前立了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