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騎著共享車很快就到了地方，但是他卻沒有上樓，甚至都沒有進入小區，而是就在路邊望著對麵亮燈的那層樓。
    “喂，哪位？”
    剛走出浴室的花妍聽到手機響，拿過來一看發現是個未知號碼，但是卻也接聽了。
    “姐姐是我，淩川。”對麵傳來一個低低的聲音。
    “是你，何事？”花妍的確是沒想到淩川會突然間給她打電話。
    才想起來她們隻是加了微信，卻沒有留手機號碼。隻是不明白他為什麽會打給他。
    “我剛回宿舍，姐姐下午在做什麽？可有……。”可有想我，這句話他不知道如何問出口，沒有資格去問。
    “可有什麽……你打電話就是問這個？”花妍接水的手停頓了一下，隨即“時間不早了，我要休息了。”淩川的耳邊傳來花妍清冷的語調。
    無聊的問題她沒有回答的必要。
    “我沒什麽事情，就是想……。”想什麽……想聽聽你的聲音，可是這話他能說嗎？
    “那姐姐休息吧，我也要去洗澡休息了。明天還有兼職要做。”
    “好，那掛了吧！”
    手機裏傳來忙音，淩川依舊抬頭看著上麵，似乎是透過微光他能看到裏麵的人一樣。
    他仰著頭也隻能看到客廳裏的微光，卻看不到屋內的人影。他在想她此時是不是又躺在搖椅上，在想什麽，會想起什麽呢？
    屋內的花妍掛斷了通話端著熱水，斜躺在沙發上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麽，片刻之後她起身把客廳的燈關掉了。在關掉燈之後她走到陽台上，站在窗簾的後麵看著下麵。
    昏暗的路燈下果然站著一個身影，雖然看不真切，卻可以確定，那就是她想的那樣。那站在下麵的人，就是剛剛給她打電話的人。
    如果他真的在宿舍，電話裏不可能那麽的安靜。之所以會覺得他就在樓下，也是突發奇想。沒想到他還真的就在樓下。
    她不想去思考這麽晚了，那人為什麽會站在下麵，因為有些事情還是不要知道的太清楚的好。隻是他的事情的確是超出了意料太多，她之所以簽訂契約就是不想有什麽麻煩。
    如果還是少不了麻煩，她想自己應該會提前結束合約吧。
    同一時間兩人就這麽一個站在樓上、一個站在樓下，四目相望，各自想著自己的事情。
    淩川不知道他在樓下望著上麵的時候，花妍也在低著頭俯視著他，今晚他也算是如願“見”到她了。
    又過了十幾分鍾淩川的手機傳來聲音，是微信消息。
    “回去吧，你的行為已經超出合約範疇，這讓我很困惑。如果再這樣，我會考慮提前結束合約。但是你放心，是我毀約在先，我不會追究你的責任，剩下的那部分費用我也會給你。”
    淩川看著界麵上的文字，他沒想到姐姐竟然發現他在樓下了。隻是她文字裏的決絕，讓他有些驚慌。
    “我明白了，對不起姐姐。我會遵守協議，今日是我越界了。”
    淩川回完消息抬頭朝著上麵看看，轉身騎車離開了。
    微風吹在臉上卻吹不散他此時心中的煩躁。
    也不知道淩川是不是把花妍的話放在了心中，接下來的兩天裏他沒有再去尋找她，甚至連條信息都沒有。花妍也沒有尋找他，她還是按部就班的過著自己的日子。
    這天晚上花妍剛從浴室出來，就聽到房門響動。她第一反應這是有賊進入了，還不等她找到防身的東西，淩川就出現在她的麵前了。
    “你來了。”
    她忘記了，今日是她們約定的日子。
    “是，我來了。”
    是前幾天的那個聲音，但是卻平淡了很多。花妍想著大概他想明白他們之間應該如何相處了。
    “去洗澡吧，我回房等你。”
    花妍梳著頭發朝著臥室走去，不料卻被人從身後給大力的抱住了，大手環在他的腰間。肩膀上一沉，一顆頭顱壓在上麵。
    “我來之前已經洗過了，姐姐是我的金主，我必定會用心伺候。今天周二宿舍有門禁，不能回去太晚了。但是我一定在回去之前讓姐姐滿意。”
    平靜無波的聲音裏，花妍聽出了其他的情緒。不過也沒在意，對方也沒有給她思考的時間。
    他的話落，花妍的耳垂上就傳來了痛感。屬狗的吧，竟然在咬她。
    “回房。”
    花妍話落就被身後的人給抱了起來，那人一腳踢開臥室的房門，把她放在床上就是鋪天蓋地的吻，她明顯感覺到這吻是急切又狠厲，少了那一夜的溫柔和撫慰。
    “你今日怎麽了，受什麽刺激了？”
    花妍得到喘息的片刻，仰著頭詢問他，她的嘴巴裏都有血腥了。他這是遇到不順心的事情，想在她身上發泄？
    那這是把她當做什麽了，他是不是忘記什麽了？她們兩人之間她才是占主導地位的那一個人。
    “姐姐是不滿意我剛才的表現嗎，可惜合約上隻說讓我哪天來履行義務。但是卻沒有標明我該如何做，又是用何種力道和方式去取悅姐姐。我以為姐姐喜歡這樣的，畢竟我的背上現在還留有姐姐抓傷的痕跡。”
    隻是話出口淩川他就後悔了，他不該說出這樣的話，事情也不該朝著這個方向發展。
    他想她，這幾日他真的很想她，甚至夢裏都是她。
    她們之間雖然隻有那一夜，其實兩人說上來也不算是太熟悉。可是他卻控住不住自己去想她，但是為了不讓他討厭自己，他甚至連條信息都不敢發。
    或許是因為她是他的第一個人，又或許是這份想念已經在他心中積壓太久了。
    今日為了可以早點來見她，他甚至都和人換班了。可是他進屋，她不曾問過他一句這幾日過得如何，就讓他洗澡，履行她們之間的約定。
    他才會突然間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他想她，可是在她的心中他似乎隻是一個工具，一個解決她生理需求的工具而已。
    “可是你說錯了，我並不喜歡這樣的。你可以離開了，這周都不用來了。”
    花妍何嚐沒有聽出他話裏的陰陽，隻是她不在意，也不想去深究。但是卻也不允許他分不清主次，她一把推開他，毫不留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