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人之後花妍依靠著床頭坐著，麵無表情的看著他，一時間也讓人分不清她是不是生氣了。
    “姐姐是生氣了嗎？可是我也很難過，這幾天我想姐姐，很想姐姐，可是卻又不敢打擾姐姐。今日好不容易可以見到姐姐了，但是姐姐隻想著讓我履行義務，我一時沒控製住脾氣，還弄傷了姐姐，真該死。對不起，姐姐可以打我罵我，隻求姐姐不要趕我走。”
    淩川摟著花妍的腰趴在她的肩頭，花妍的耳邊傳來他委委屈屈的聲音。聽上去嚶嚶嚶的像是一隻可憐的大狗狗。
    “我知道我們之間就該是合約上約定的關係，姐姐出錢我出力。但是姐姐你畢竟是我的第一個女人，是姐姐讓我從男孩變成了男人，總歸意義是不一樣的。我會想姐姐，這不是我說不想，就能控製住的。”
    更何況她對他來說一直都是不一樣的存在，自從那年在葬禮上第一次見麵，他就忘不掉她了。
    “但是我隻是想姐姐，想待在姐姐身邊，不單單是想和姐姐履行合約，去做那件事情。可是姐姐卻隻把我當一個解決需求的工具而已。”
    “我也承認是我貪心了，我不該要求協議之外的事情。姐姐不趕我走好不好，我以後會注意分寸的。姐姐不願意的事情，我不會在做了。”
    淩川環著花妍的腰，說話的語調都軟了不少，聽得讓人心也軟軟的。但是那人是花妍，隻會僵硬的把他從自己身上推開。
    倒是一個耿直的性子，對於自己的心思他是沒有一點的隱瞞，又或者他是故意如此說，也想試探一下花妍的態度。
    隻是她們之間始終隻是一場交易而已。
    “我們之間除了協議上的關係，不會再有任何其他的關係，你想要的我給不了。不是給不起，而是我不想給。”
    “我如果真的想要一份正正經經的男女關係，完全可以談一場平平淡淡又或者是轟轟烈烈的戀愛，甚至是結婚生子。”
    “但是那些都是我不想的，因為我覺得太麻煩了。我這人生性涼薄，不喜歡有過多的牽絆。之所以會有這次荒唐的合約，那是因為醫生說我缺乏夫妻生活，“陰陽失調”身體會有一些小問題。”
    “我這人自私又怕死，吃藥又怕苦。為了治療我身體上的這些小問題，我才想到找一個人治病。我想治病又不想有後續的麻煩，所以才有了這次的合約。這些羽知大概是沒告訴你。”
    “那個人不是你，也可以是其他人，所以你在我這裏也不要有其他的想法。你是個學生，精力還是放在學業上吧。其他的事情就不要想了，你回去想清楚吧。或許就如你剛才自己說的那樣，因為我是你的第一個人，所以才讓你把那份特殊當做了其他的情感。”
    “你在學校也是風雲人物，想必學校欽慕你的女同學不少，她們和你年齡相仿，又有共同的話題，那才是合適你的人。你如果不能正視我們之間的關係，我想我們真的該結束合約了。”
    這是她們兩人相識以來花妍第一次一次性說怎麽多的話。
    “姐姐，我……。”
    “回去吧，你需要冷靜一下，我給你時間。”花妍毫不猶豫的下了逐客令。
    “那好，我今日先走。”
    淩川盯著花妍有片刻的呆愣，大概是她剛才的那些話吧。他想或許自己真的應該好好的理一下自己的想法了。
    但是可以確定的是，他並不想結束這段關係。
    淩川雖然說要走，但是卻沒有立刻走，而是又吻上了花妍，一如之前的凶狠。直到她用力的拍打著他，他才停止。
    “姐姐你休息吧，我回去了。今日姐姐說的事情我會好好的思考一下，也會擺正自己的位置。”
    淩川他其實是一個很聰明的人，他也看出來花妍不隻是說說，所以他順著她來。他想要的也不是這種隨時可以結束的關係，而是長長久久。
    淩川給花妍拉了一下被子，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才拿著自己的衣服下床。花妍目送著他離開，被子下的手卻緊緊的扣在一起。聽到房門響，她才從臥室裏走了出來。
    因為占有了她的第一次，讓他迷失了，起了貪心。但是他也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就如他說的那樣，“第一”總是不同於其他的。
    他可以迷失，但是她卻不能。他們兩人有著身份閱曆和年歲的差異，而且他還是一個學生，需要顧忌的太多了。
    她也不能毀了一個前途無限的年輕人，在不見麵的這段時間了，她也該好好的思考一下，是結束合約，還是繼續。
    花妍走到陽台看著下麵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她順手拿起櫃子裏的酒杯，到了一大杯酒坐在地上。她搖晃著就被拿起放在一邊的手機，撥了一通電話。
    “羽知，在做什麽？”
    “看卷宗呢，你怎麽聽上去好像情緒不太好。淩川今天沒去你那裏，他是不是忘記了，那我現在打電話提醒他一下。”
    不愧是花妍最好的朋友，她一開口霍羽知就聽出了她的情緒不太好。
    合約的事情完全是她一手包辦的，所以她知道花妍和淩川的協議內容。
    “他來了，但是他剛離開了。是我讓他走的，而且還說這周他不用來了。”
    “發生什麽事情了，他惹你不開心了，那我們換一個人，我從新給你物色一個聽話的。”對方似乎有片刻的停頓，然後又繼續說道。
    “羽知我是不是應該提醒一下你的職業，你是教書育人的老師，不是拉皮條的。而且你還是一個正直的律師。”
    “你個沒良心的，我這不還是為你才犧牲自己的名譽，其他人的事情我可不會管。你都不知道我找上他的時候，他看我的眼神，是有多麽的失望，那一瞬間讓我覺得自己枉為人師。說吧，到底怎麽回事？”
    為人師表的從自己的學生的身上看到那樣的眼神，那感覺很不好。但是誰讓這個朋友重要呢，她隻能硬著頭皮把事情做到底了。
    “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情，就是他有些想多了。年輕人嘛一時分不清楚自己想要什麽，有些迷失了，倒是可以理解。隻是如此下去，我恐怕要提前終止合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