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馬菡隻能靠猜。
    鞠英私下找到祁勝直接就問：“你跟張瓏睡了？”
    祁勝搖頭，他沒睡。
    雖說那張瓏要是放在前世，妥妥的百萬粉絲健身博主，瑜伽褲，緊繃繃。
    但祁勝真沒那麽餓。
    哪怕張瓏主動送上門。
    哪怕祁勝本就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更是習武之人，有那方麵的需求很正常。
    我輩中人。
    絕不能談性色變！
    但沒吃就是沒吃。
    鞠英劍眉微蹙：“那她，那你們——”
    “她賣身給我而已。”祁勝道。
    鞠英眉頭更緊：“賣身？一身還能兩賣？”
    祁勝解釋道：“她賣給於言的，是七節之前。賣給我的，是七節之後。”
    鞠英遲疑：“七節之後，她不是要回鄉？”
    祁勝搖搖頭：“她本可以跟王潮、馬菡、董萍、薛霸一樣，付費讓我指點，但她沒有，選擇賣身給我，顯然不想回去了。”
    鞠英無語：“王潮等人付費求你指點，每人請教你四五次，至今無一人任一節氣精通。”
    而張瓏呢？
    隻因她賣身，僅一晚便連破兩大節氣，從此六節精通。
    今早立地修成正果，已是第七節氣。
    關於這一點，祁勝真冤枉：“張瓏六節熟練、四節精通，身兼一甲子功力，本就在突破邊緣。”
    張瓏尚未精通的第二、第四節氣，其實距離精通，就隻差一層薄膜。
    一捅就破。
    但這層膜又不是什麽人都能看到、都能捅破的。
    張瓏自己不行。
    那些七節、八節修士也不行。
    唯有祁勝，第二、第四節氣乃是精通之上大成之上圓滿，完全通透，再沒秘密，這才能一眼看到問題關鍵。
    就好比是價值1萬美元的那一根銅線。
    看似簡單隻是看似而已。
    簡而言之。
    “張瓏在第二、第四節氣，本就各自隻差一個關隘就能精通。”
    “而王潮、馬菡，差的太多。”
    “張瓏賣身，我幫她通了兩處。”
    “王潮、馬菡等人尋我指點一次，我隻收10功績，但也為他們解決一處關隘。”
    祁勝問鞠英：“張瓏的一紙賣身契，難道還不值20功績？”
    鞠英啞口無言，最後隻扔下一句：“你是真餓了！”
    砰！
    轉身摔門離去。
    也不知她氣性怎麽那麽大。
    ……
    “鞠英姐當然氣！”
    “我也氣！”
    柳蓉蓉在鞠英走後，插著腰進來：“你怎麽能跟張瓏攪到一塊！”
    這話說的。
    祁勝笑了。
    這張瓏看似年紀比他大許多。
    但實際上，他前世三十出頭，而張瓏還不到四十。
    兩人相差不足十歲。
    頂多年上年下而已。
    再一個。
    祁勝畢竟是從前世過來的。
    而且來了還沒多久。
    前世，像張瓏這樣的臉蛋這樣的身材這樣的氣質，隨便拍點健身視頻放在網上，輕輕鬆鬆幾百萬粉絲。
    擱前世幾百萬人想操不得操。
    她主動賣身。
    祁勝哪怕不睡，帶在身邊也養眼！
    他還挑個什麽勁？
    或許等他在這個世界再待個十幾二十年，閱盡千帆回過頭來，有可能再也瞧不上張瓏。
    但至少現在還是香的。
    “人生得意須盡歡。”
    祁勝前世死的冤枉。
    車禍猝不及防。
    他太有感觸：“得及時行樂。”
    人一死。
    都是空。
    柳蓉蓉年十八，根本聽不進去這話。
    她就是氣，指著祁勝，“你…你……你太不自愛了！”
    她鼻頭泛酸，眼睛一紅：“明明是我先來的！我哪裏比不上她嘛！”
    她將胸脯一挺，的確不輸張瓏，隻是風格不一樣。
    見祁勝隻是笑，柳蓉蓉氣不打一處來。
    祁勝道：“你不一樣，我終身免費教你練功，不必這個。”
    ……
    祁勝重活一世，來到這陌生世界，一開始是疏離的。
    無法融入，心無定處。
    他知道自己從哪裏來，但不知他要往何處去，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麽、想做什麽。
    這半年來隨波逐流——
    原身要參加升仙會進入幽冥宗，他來了之後，繼續參加。
    加入幽冥宗後，別人努力練功，他也努力練功。
    讓降神，就降神。
    ‘麵板’來了，就用唄。
    鞠英、馮清喊他一起外派，那就來。
    很隨性，的確沒什麽方向。
    直到昨晚，一直飄在天上的祁勝，在拿到張瓏賣身契的那一刻，終於第一次腳踏實地。
    踏實。
    透亮。
    終於開始去想並且想通自己要做什麽想做什麽。
    “此世修仙界。”
    “我又有麵板。”
    “要做的無非是借助麵板登頂修仙界。”
    “這是大方向。”
    “但我做不來苦行僧、苦修士。”
    “修行固然重要。”
    “享受也不可少。”
    “聲色犬馬。”
    “錢權色利情。”
    “仁義禮智信。”
    “我都要。”
    “都想要。”
    祁勝明白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麽——
    “我這一生隨心所欲。”
    “隻要不主動害人。”
    “其他的隨我意。”
    比如張瓏，想吃就吃，不想吃就不吃。
    比如柳蓉蓉，對她，祁勝更多是愛護。
    至於馬菡——
    ……
    “菡姐。”
    “我們還是老樣子。”
    “你不必這樣。”
    是夜，馬菡一反常態，穿一身低胸綢緞來到屋裏。
    祁勝解釋道：“我對張姐跟對你們都是一樣的，並沒有差別對待。她能突破，不是因為別的，隻因她距離突破本就隻有一線之隔。”
    祁勝誠誠懇解釋，這的確是實話。
    但有時候，實話才沒人相信。
    鞠英不信。
    馬菡也不信。
    她走到祁勝跟前，小聲問：“二爺可是瞧不上我？”
    她紅著臉，“我雖身段模樣都比不上張瓏，但勝在從未有過男人，絕對幹淨。”
    馬菡來到祁勝跟前，跪下：“二爺。”
    嗐！
    真話沒人信。
    祁勝搖搖頭，他扶起馬菡：“菡姐真不必這樣。”
    馬菡低眉，被拒絕了？
    她有些失落，有些難堪：“二爺果真瞧不上我？”
    “……”
    祁勝無奈了：“菡姐不必學張姐，你有你的風格，原模原樣做自己就好。”
    馬菡看祁勝。
    祁勝道：“我在指點練功這方麵，絕對一視同仁，不偏不倚。”
    鬼才信！
    馬菡忙道：“我是真心實意想侍奉二爺！”
    祁勝無奈。
    大可不必。
    他真不是什麽色中餓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