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神拳【第3更,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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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
    吳霜答應祁勝明日替他跟明虛派提一提借寶事宜。
    祁勝沒抱太大希望,但多少也是個盼頭。
    那‘火焰山’的任務實在耽擱太久,從去年十月份第一次降臨火焰山,到現在七月份,眼瞅著都快一年。
    “四星半的任務隻要徹底完成,少則六七萬功,多則十二三萬。”
    這是一筆巨款。
    祁勝目前太缺功,隨著常威山越來越近,隨著遇見的妖魔越來越強,祁勝的手段不少卻逐漸顯得不夠用了。
    他從來都有危機感,隻想要多多的功。
    “為了苦修《死人經》中‘定心境’堪至圓滿,我用功太多,以至於後續新得的《諸天欲魔五淫魔法》、《七返之術》都無功可用,不能一鼓作氣達到圓滿。”
    祁勝得掙功了!
    火鴉壺。
    火焰山。
    這就是目前來看最有可能完成、得功最多的一個項目。
    哪怕希望不大,祁勝依然期待。
    ……
    是夜。
    師娘走後。
    祁勝很快進入今晚的修煉,修的不是《死人經》,練的不是《節氣功》,而是‘金珠之術’。
    靜室中。
    祁勝無心朝天,張口吐出一顆金珠,沉沉浮浮,不斷祭煉。
    距離當初在小寒山中煉成‘金珠’已經一年時間,當初此寶初成時就有24層普通禁製,如今又被祁勝以圓滿‘金珠之術’用心祭煉一年,內部24層普通禁製圓滿、衍化,逐漸融合。
    直到今夜二十四化一。
    24層普通禁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1層玄之又玄更強禁製。
    太多符文。
    太多禁製。
    密密麻麻、層層迭迭,卻又和諧統一,這便是‘地煞禁製’。
    “第一層地煞禁製成型,我這‘金珠’如今也算水到渠成躋身‘地煞法器’。”
    祁勝驚喜。
    他將金珠拿在手上翻看,愛不釋手。
    此前金珠僅為24層禁器就已經能落地煞法器,如今更進一步,配合圓滿‘金珠之術’祭出之後威力又將達到什麽地步,簡直不敢想象。
    “金珠之術大有可為。”
    祁勝欣喜,埋頭繼續祭煉,‘金珠’的潛力遠不止一層地煞禁製,它還能成長。
    ……
    次日清晨。
    祁勝早早起來練功之後神清氣爽。
    隨後就去找吳霜,希望師娘能幫自己去嚐試借用一下‘火鴉壺’。
    叩叩~
    “師娘起了嗎?”
    “師娘~”
    ……
    吳霜推門出來,哭笑不得:“說好了今日幫你說說,這麽一早就過來催我?”
    這徒弟的性子未免也太急躁。
    祁勝賠笑,正待說話。
    這時。
    “明虛子!”
    “老不死!”
    “快快出來!”
    隻聽一聲聲叫罵平地而起,如洪鍾大呂在太平山中響徹回蕩。
    祁勝一愣:“什麽情況?”
    吳霜也懵:“有人來找明虛派的麻煩?”
    兩人對視一眼,各都震驚。
    這麽寸的嗎?
    三千裏相安無事,原想著來明虛派落腳好生休整,圖一個心安心定,豈料還不如就在野外歇息呢!
    吳霜招呼祁勝:“去看看。”
    她喚來飛馬策馬在前,祁勝徒步飛奔在後,很快來到明虛派山門處。
    他們來時這裏已經打起來。
    一位金發老者肆意揮灑,人在遠處不動不移,自顧自出拳,每一拳轟出都能在離身數十丈外顯現數以百計的神拳虛影。
    在其對麵。
    近百名明虛派弟子個個手掐印訣,撐起一片天,光華流轉,艱難抵擋老者神拳。
    祁勝驚訝:“武師壓製這麽多仙師?”
    以一敵百?
    這麽厲害?
    不對。
    還不止。
    明虛派同樣有武道修士,數十位武師殺出去,圍著金發老者猛攻,卻被老者隨意幾拳悉數轟的暴退、吐血,根本連一記神拳虛影都擋不住,差距太大。
    山門前戰作一團,盡是老者逞凶。
    其他人也聽到動靜紛紛趕來。
    靜音師太一看到金發老者就驚道:“原來是他!”
    祁勝看向靜音師太:“師太知道此人來曆?”
    靜音師太道:“此人名叫荀械,雖是武師卻名氣不小,修習《百步戰法》最是勇猛,人稱‘神拳’。”
    ‘神拳’荀械?
    誰啊?
    沒聽過。
    祁勝靜聽靜音師太繼續講述:“據說,這人曾有妻兒,闔家美滿,但卻得罪了‘鶴鳴二老’,妻兒被施‘玄冥咒’,寒毒深種。荀械為了幫妻兒解除‘玄冥咒’四處求人,不知從何處聽聞明虛派至寶‘火鴉壺’可以拔除寒毒,特來拜山相求,可惜沒有借成。”
    荀械當時在太平山前下跪十日,以期能夠感動明虛老祖,卻是徒勞。
    求寶不成之後隻得帶著妻兒繼續尋找活路,但最終還是不治身亡,受此刺激,荀械徹底瘋狂,他將一路所求的那些人、那些家族、門派全都屠戮。
    這是徹徹底底的遷怒。
    但妻兒死後荀械實力暴漲,還真無人能製。
    隻是在報複到明虛派的時候,明虛老祖甚至尚未出手,僅四傑之首明虛掌門‘花岩’,祭出‘火鴉壺’放出百千火鴉,就將荀械重創險些身死。
    此後荀械銷聲匿跡。
    卻不曾想,今日竟又卷土重來,恰好被祁勝等人撞個正著。
    ……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祁勝聽完不由感慨。
    這些荀械說他可憐的確可憐,妻兒有救卻沒能救回來,從此孤家寡人。
    說他可恨的確可恨,就因為別人沒能救你妻兒,就無差別的殺人?
    甚至有些人分明對他伸出援手,為他妻兒嚐試過,隻是沒能成功而已,卻也被遷怒,也被殺死。
    這些人其實才是真正可憐。
    若靜音師太知道的就是事情的全部真相,那麽:“這荀械不值得可憐。”
    但祁勝不輕易下結論,他在前世見過的各種反轉太多了,不知全貌之前不予置評,甚至就在他以為知曉全貌的時候去評論之後又發現自己以為的全貌並不是真正的全貌。
    久而久之。
    不是親眼所見親身經曆,祁勝也隻是關注再不發表意見。
    這個荀械也一樣。
    不管他什麽成分,到底是可憐還是可恨,自有明虛派自己解決,他隻管看就是了。
    吳霜也是第一次聽說荀械這個人這件事,她聽完後第一反應是回身看祁勝:“荀械妻兒瀕死,明虛派也沒將‘火鴉壺’借出,你閑的沒事想借著玩更別指望。”
    誰閑的沒事?
    祁勝看看吳霜一臉無奈。
    但話糙理不糙,他對‘火鴉壺’基本不報什麽希望,除非這個荀械真的猛到沒邊,能夠打破明虛派的山門,將明虛派逼到絕境,那時他出麵力挽狂瀾於既倒,拯救明虛派,那樣八成能張口借來‘火鴉壺’用一用。
    當然。
    不能因為要借寶就盼著人家滅門,真不至於的。
    隻不過——
    “情況好像確實不妙哇。”
    祁勝看到山門外,荀械神拳亂捶,捶的明虛派武師擦著就傷、碰著就死,頃刻間倒了一地。
    再看那越來越多的仙師加入陣營,掐訣撚咒摧使山門大陣,卻也被震傷震死不少。
    該不會真被我一語中的?
    別啊!
    “我就瞎想。”
    祁勝神色嚴肅起來,明虛派好賴也接納了他們在此休整,是友非敵,若真被打破山門,那他也不能袖手旁觀。
    玩笑歸玩笑。
    真格歸真格。
    見祁勝神情忽的嚴肅,一旁,靜音師太道:“明虛派在太平山經營百餘年,山門穩固,不是荀械能夠打破的。”
    祁勝想想也是:“闔一派之人力物力,又有明虛子那樣的老祖領銜,百餘年經營建設,這太平山若真是那麽好破的,明虛派白瞎這麽多年威名。”
    他笑笑,心一鬆。
    就在這時——
    “荀械狗賊安敢造次!”
    張鬆怒喝一聲終於出場,他將手一指頓時就有五點火星躥出,刺啦啦頃刻破盡百步神拳。
    生猛!
    祁勝定睛一瞧,那五點火星赫然是五根針形法器,不知名堂端的厲害。
    靜音師太與祁勝同行多日,知曉祁勝出道時日尚短見識不足,這會兒有意在旁說道:“那是張鬆看家法器,名曰‘五行靈火針’,祭煉數十年威能極大,專破各種毒物妖術。”
    如張鬆這樣的西境名宿,或是專注苦修一門秘術,或是專心祭煉一宗法器,或者二者兼備。
    張鬆自知精力有限,不在法術秘術上麵多下功夫,從修行之初便專心致誌祭煉這一宗‘五行靈火針’,迄今超過一甲子,曾斬妖除魔無數。
    非同凡響。
    此刻出手先是一溜火星,隨後便是漫天火光,五行靈火鋪天蓋地,席卷開來欲要燒死荀械。
    張鬆顯然也是動了真火,一出手就是全力。
    火焰席卷開來,不少人都以為荀械要遭。
    祁勝運起‘慧目’卻看到烈焰中荀械從容,一瞬間轟出百拳,在身周留下一個個拳印,那拳印拳勁駐留醞釀不出,等到第一百拳轟出的瞬間——
    轟隆隆!
    百拳齊動,瞬間打散鋪天蓋地五行靈火。
    啪。
    ‘五行靈火針’衰敗而回。
    “噗!”
    張鬆收回法器噴出一口老血,一臉驚駭。
    怎麽會!
    五年前荀械打上山門的時候,張鬆同樣以‘五行靈火針’應戰,那時他雖沒法子壓製荀械,但荀械也無法對他造成任何威脅。
    這這回,僅僅時隔五年,他居然連荀械一招都撐不住?
    張鬆大驚失色連忙疾呼——
    “還請掌門師兄出關降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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