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那貧瘠的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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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於修抱著盒子站在路邊,整條道路已經被徹底管製。
救護車來了一趟又一趟,除了那些死去的匪徒,並沒有任何人受傷。
當然司機的脖子隻是簡單的包紮了一下。
王建國跟王龍跟市區的刑警領導交涉著。
直到市區當地武裝部來人,這件事才結束了。
封於修突然露出了笑容。
從下了火車站在路邊等候大巴的時候,他就開始了最後的等待。
他之所以主動穿上常服就是希望身後的這群人隻是小偷小摸。
倘若看見他們三人穿著軍裝,還打算劫持大巴車。
那麽,這群人應該還做過比這個更加十惡不赦的事。
當然這是刑警們接下來重點要排查的事了。
封於修內心突然變得亢奮。
原來這個身份可以名正言順的處理極端的事。
殺了這麽多匪徒,隻需要站在原地看個半個小時的風景就行了。
不過他現在的身份還是不可以解決前世的夙願,夏侯武在現在還是香港皇家警察的教官,陸玄心依舊是警校剛畢業的。
他還是需要漫長的等待。
等一個夏侯武脫離身份的機會,等一個他可以名正言順去香港的機會。
這個機會他相信不會太長時間。
他這一瞬間,突然想要留在部隊了。
有人打掃善後的感覺真心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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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的路程被武裝部的武警接管了。
封於修跟王建國,王龍三人坐上了越野車,在武警的護送下朝著甘肅天水進發。
一路上武警的大隊長看向封於修的時候,那眼神滿臉的不可思議。
八個手持凶器的匪徒,被這麽一個其貌不揚的兵瞬間給料理了。
而且手段幹脆簡單,都是一擊斃命。
尤其是最後幾個,統一的被同一時間抹了脖子。
但秉承著不多問的原則,他隻能將這份好奇心壓下去。
同時內心也是深深的後怕,部隊來人送戰士歸家。
卻遭遇匪徒攔截,一旦出問題……他們這個市的所有機關係統都得被製裁。
王建國跟王龍兩人誰也不敢去看封於修。
兩人滿懷心事的望著窗外不斷後退的風景。
三十秒鍾,八個匪徒全部被一擊斃命。
而且下手果斷狠辣,絲毫不拖泥帶水。
這他媽的還是個兩年的基層連隊兵嗎?
這怪物是哪裏來的?
——
天水是薑伯約的故鄉,這裏其貌不揚,到處都是大山荒蕪。
這裏農村遍布,高樓卻很少興建。
但同時這裏的民風極為彪悍,尤其是這個年代堪稱是混亂三國。
說是割地梟雄也不為過,從來不敢去一些荒無人煙的地方。
這裏位於甘肅最偏遠的地方,到了市區一直開往去了大山中。
在大山邊緣是一座小縣城,到處都是土路,車在這裏算是個罕見的東西了。
一個縣城街道上也沒有幾輛車,就是稀稀拉拉的托摩車跟自行車。
大多數都是靠著雙腳走。
沿路上隻有一兩家買盜版碟片的店放著這個年代也有的歌曲。
“三位同誌,還有三個多小時才能到達薛林同誌的家。而且山路車輛無法到達,隻能徒步走。你看我們是在這裏先吃點?”
當地武裝部的跟縣領導笑嗬嗬的站在王建國麵前開口建議道。
王建國搖了搖頭,“不了,我們必須盡快將薛林同誌骨灰送回家。請你們帶路。”
王建國這句話一說,幾個領導身後的那些幹部科長都露出了不滿的神情。
他們人手拿著一杯茶杯,在官場上他們遵從的就是領導的話都不是無的放矢的。
此刻,是領導們餓了,為了等候他們三人,領導可是從大早上就等候了。
縣地方台的記者都眼巴巴的瞅著呢。
這三個怎麽這麽沒有眼力見?不懂得人情世故呢。
王建國跟王龍兩人轉身站在封於修左右兩側,目光平靜嚴肅的盯著麵前的幾個領導。
“嗬嗬,那就按照這位同誌說的,我們盡快走吧。小王啊,出發了。”
身後的科員急忙點頭,小跑的到了一輛三輪摩托車前給司機說著什麽。
但轉看見卻看見領導臉色很難看的站在原地。
封於修三人二話沒說徑直走向了山路。
那邊站著一排的人,幾個打算承載領導的摩托車都整齊的排在路口。
很顯然,薛林老家的路線就是在這裏,身為偵察兵這點眼力見還是有的。
“領導,這……”王科員指著走向山的封於修三人。
“誰讓你擺車的?犧牲的同誌走的山路,我們這些活的人能坐車嗎?”
領導頓時大發雷霆。
王科員看在攝像機器愣了愣,旋即低下頭恰當好處的露出羞愧的表情,“領導,是我的錯,我私自為了讓自己方便。我檢討。”
“走吧,跟著吧。”
等領導走後,王科員麵無表情的看向記者,“剛剛幾位領導的局促表情不要發布了,要刪了。”
“明白明白,為了縣裏麵的宣發名聲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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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猶如下榕樹村那般。
領導們喘的厲害,不顧形象的披著外套叉著腰跟著封於修三人。
但很快這些坐辦公室的領導們都落了後。
封於修麵前唯一跟著的就是那個薛林村子裏的引路人。
看其模樣應該是村長或者村書記之類的。
一路上,幾人都麵色嚴肅,隻有麵前陡峭的山路跟沿途荒蕪的大山。
隨著薛林家越來越近,饒是封於修此刻都內心有些稍微緊張了。
薛林還這麽年輕,入伍不超過四年,卻在這個和平年代犧牲了。
對於這個貧窮的家庭是不小的打擊。
從一座山翻過另一座山,路越來越窄小,越來越陡峭。
甚至有些地方已經需要單人才可以往前的逼仄山路了。
有些路在山腰中間,需要斜著走才能通過。
那些想要表現政績的記者們,很顯然是跟不上了。
兩個半小時後。
帶路的中年人直起腰站在山坡上指著下麵凹陷進去的村子。
說是村子其實就是五六戶人家,用泥跟稻草壘砌的房屋。
“中間那戶就是薛林家了。”中年人語氣低沉開口。
王龍看在這貧瘠的村子,與其說是村子倒不如說是被新時代遺棄的山裏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