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任命三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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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醞釀著張信和姚廣孝的話。
派幾個替身帶從泰安府剛收到的兵從各路出擊,自己則繼續潛伏在泰安之內,確實不錯。
一動不如一靜。
大軍剛到這裏,還沒來得及休整,再疲於奔命的話,會被他人有機可乘。
“嗯……就依軍師和張將軍。”
……
“什麽?朱棣兵分五路,離開泰安府?”
朱允文漠然的聽著這個消息,母後也在看奏折。
折子是藏在泰安府的錦衣衛傳來的,不會有假。
“五路人馬,都豎著朱棣的王旗,不知他要去往何處。母後,來京的這一支人馬,有多少?”
“信中沒提啊,應該是急行軍,朱棣下令快,兵馬立刻動身,錦衣衛來不及查問。”
“他既然離開泰安府了,不如分兵圍剿,先除掉他來應天的這支人馬,確保我們萬全。”
這是不言而喻的,當然要先確保自身安全了。
可朱棣到底在下什麽棋呢,呂皇後百思不得其解。
猜是猜不到的,隻有先讓人去圍剿了。
她朝台階下一掃:“黃子澄、齊泰、方孝孺,爾等三人的錢糧收繳,可有眉目了?”
“回娘娘,已經收繳到您要求數據的三分之一了。”
“什麽?!才三分之一?”
現在就算是原數的兩倍,也不夠用了。
因為朝廷已經調集百萬大軍圍剿朱棣,錢糧不到位,各地過來的兵馬還會忠心麽。
“混賬!無能之輩!三個股肱之臣,居然如此懈怠!來人!將他們三人拿下!”
“母後!——”
呂皇後怒視著朱允文:“皇兒,你知不知道為娘的用意?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了,若朝中大臣都像他們這樣懈怠,你必被朱棣所殺!”
“娘,不至於吧,燕王現在已是驚弓之鳥了。”
這兒子,實在天真。
燕王絕不是周王和代王之流,他的能力,朱元璋當年可是讚不絕口的,參與北伐的途中,他能獨立指揮大軍,把前元打的抱頭鼠竄。
“兒啊,你要深刻明白,朱棣比你想象的要厲害,他非池中物,他的人馬眨眼間就可能變成五十萬大軍!現在不除掉他,以後機會就渺茫了。”
說完,皇後一揮手:“把這三個無用之輩推出去!關入死牢!以後誰再敢不效死命,他們三人就是下場!”
黃子澄三人眼巴巴的看著朱允文,此刻朱允文心有餘也力不足了。
他很有孝心,不敢連著對抗親母。
隻是,這三人一撤,那誰來征集錢糧呢。
“娘,我……”
“好了,為娘心中有數,早已有了人選。”
說完,她揮手示意道:“三通,你上殿來。”
錦衣衛三通一身五品文臣裝扮,走上殿來叩拜:“卑職三通,參見殿下、娘娘。”
朱允文不認識這個人,很是好奇:“娘,他是?”
“他原先是錦衣衛,一直在本宮身邊伺候,這個人的才能非同一般,向本宮獻‘連營’之策來阻止朱棣南進的,就是他。”
哦……原來如此。
朱允文之前也很困惑,為什麽母後這麽懂打仗。
敢情,是有能人在背後指點啊。
他細看著三通,男人味十足,而且樣貌英武。
這人一直在母後身邊,莫非,他跟母後還有什麽不可說的事麽。
“允文,本宮打算讓他來征集錢糧,你大小封他個官職吧,做一任戶部尚書,應該還是可以的。”
“尚書?娘,這官職豈能隨便給啊,這可是二品銜。”
“名不正、則言不順,如果隻封他個侍郎,他有什麽權利代朝廷下去收繳錢糧呢。”
朱允文點點頭,說的也對。
他朝台階下一看:“你叫三通?”
“卑職是叫三通。”
“母後說,你有才有能,前翻獻軍機策略的人便是你。如果讓你去收繳錢糧的話,你可願意?”
這個事,三通不敢擅自做主,要先請示過朱允熥才行。
他沒中過科舉,不符合做文官的條件,自然也沒想到皇後會這麽安排。
“怎麽了?你不願意?”
三通下跪:“殿下、娘娘,卑職從未做過官,對戶部之事也不了解。此事,卑職一時難以權衡,還是請娘娘和陛下另派賢能吧。”
賢能?
嗬,最賢能的三個廢物都押下去了。
現在朱允文身邊,哪裏還有這樣的賢能呢。
那朱棣身邊倒是有賢能,可也不能為他們所用啊。
隻能胡惟庸被太祖皇帝所殺,否則,他活著的話,去征集錢糧,隻怕無人能出其左右。
呂皇後說:“就派你去,官不會做,可以學著做,若這件事能辦好的話,殿下日後登基,必封你為國公。”
“這……”
“好了,下去吧。”
……
同時,朱允熥已身在礦山之中,看著夜間大軍的操練。
過去一個多月,這些民工已經脫胎換骨了,他們對連弩的訓練,以及體能的鍛煉,漸入佳境。
山中,響徹著軍士們的練兵豪邁之聲。
現在缺少的是鎧甲。
三寶一直奇怪,為什麽主人朱允熥不讓人打造鎧甲呢。
沒有鎧甲,如何上了戰場。
“殿下,還不命人打造鎧甲麽?”
“不用,鎧甲太紮眼,難以混入敵軍城池,我喜歡用另一種戰法來取勝。”
朱允熥的心思,三寶經常去猜想,可從沒有能料中的。
但每次,主人的想法又都非常管用,深不可測。
忽得,後方一人策馬而來。
“主人!”
朱允熥聽到馬蹄聲了,回頭望去,是三通。
三通在朱允熥前麵二十米處下馬,以示尊重,他快步跑來下跪:“主人!”
“三通,怎麽了?深夜來找我,是不是宮中有大事發生?”
“是這樣,呂後罷黜了黃子澄、齊泰和方孝孺三人,已將他們再次打入死牢,並封我為戶部尚書,命我收繳錢糧。”
朱允熥溫和一笑:“呂皇後果然是性情急躁啊。”
眾所周知,呂皇後是高麗國人,她嫁給朱標,是高麗對大明上貢的妃子而已。
這個女人永遠不可能和大明一條心。
她做那麽多事,無非是想將大明掌控在小小的高麗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