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裴照野搶奪薑梨,陸景珩寸步不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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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暮雪韻味十足的丹鳳眼中,難得浮現出無措。
她哽咽著喊出他的名字,“阿野……”
“請你相信我,今晚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錯了。我身上真的好疼,你能不能抱抱我?”
裴照野沒有回頭。
“阿野……”
秦暮雪痛苦到整具身體都克製不住輕顫。
她以為,她會是最終的贏家,不敢想,薑梨那個賤人,竟還是用不要臉的手段勾住了他的心。
她絕不能讓薑梨把他搶走!
“嶼洲哥哥,阿野好像討厭我了。”
無法留住裴照野,秦暮雪隻能向傅嶼洲訴說她的委屈。
“我也覺得我今晚好過分,可我太怕我媽媽坐牢,我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
“嶼洲哥哥,你是不是也覺得我這般陷害薑梨很過分?”
“你是不是也討厭我、覺得我特別惡心?”
傅嶼洲走神了。
著了魔一般,他腦子裏、心底,反反複複的,都是裴照野說的薑梨為他斷過三根肋骨那一番話。
他在國外待了多年,自然沒見過薑梨為了賺錢,給有錢人當出氣包,被揍得傷痕累累的淒慘模樣。
可莫名的,他的腦海中,還是浮現出了薑梨渾身是血、鼻青臉腫的畫麵。
她好像還在他腦子裏哭。
她的哭聲,攪得他心神不寧,自然沒聽清秦暮雪說了什麽,隻能敷衍地應了一聲,“嗯。”
嗯?
秦暮雪心口仿佛又被人紮了一刀。
她向來自視甚高,又習慣了被男人追捧,哪裏受過這樣的委屈!
她也意識到,今晚薑梨錄的視頻,把她錘得太死,不管她說什麽,都很難讓傅嶼洲、裴照野像以前那般心疼她了。
她隻能裝暈,緩緩圖之。
她不能因為一次失敗,便止步不前。
她必須得讓薑梨再也無法翻身,好讓裴照野、傅嶼洲心中眼底隻有她。
她必須得是最終的贏家!
——
“梨梨!”
裴照野追到樓下的時候,陸景珩剛要把薑梨放到車上。
陸景珩懷裏很暖,身上帶著令人心曠神怡的清新香氣,薑梨正沉醉在這片清新的暖意中,就聽到了裴照野的聲音。
特別煞風景。
刹那間,她覺得好夢破碎,烏雲遮住了日光。
看到陸景珩依舊抱著薑梨,裴照野眉頭止不住擰緊,他快步上前,就想把薑梨奪到懷中。
“滾!”
陸景珩嫌惡地掃了他一眼,寸步不讓。
薑梨也沒法給他好臉色,極度冷漠地說,“裴照野,你是不是聽不懂沒人話?我真的特別特別討厭你,討厭到,看你一眼就覺得反胃。”
“今晚的事,警察會處理,你能不能別總是來惡心我?”
“梨梨,我知道,我今晚又讓你失望了。”
裴照野看了眼自己那曾掐住薑梨脖子的右手,眸中痛意洶湧成災,“方才在樓上,我看到小雪流了好多血,我下意識以為是你傷了她,才會對你動手……”
“讓你難過,我真的好後悔。”
“你當初為了籌錢治好我的腿,賣過血,再苦再累的工作,也願意做。”
“甚至,為了賺快錢,你還給有錢人當過出氣包,斷了三根肋骨。”
“你對我那麽好,我怎麽就這麽混賬,一次次讓你失望、難過?”
“你為我付出了那麽多,我也不信你會忽然之間就不愛我了。”
“梨梨,算我求你,給我最後一次機會,跟我回家好不好?”
聽到裴照野提起舊時事,薑梨微微怔了下。
可能是因為被薑家人傷得太深,她孤立無援,太過渴盼溫暖,她被霸淩的時候,就因為裴照野拉了她一把,她就不可救藥地愛上了他。
甚至,她都不知道,他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曾經的她,真的好蠢!
薑梨不想再去回味自己的愚蠢,冷聲說,“裴照野,不管你信不信,我的確不愛你了。”
“不可能!你若不愛我,那你曾經對我的好算什麽?你為了我斷掉三根肋骨算什麽?你……”
被他逼著回味自己曾經的愚蠢,薑梨覺得惡心。
她直接厲聲將他的聲音截斷,“算我眼瞎!”
“我已經眼瞎過四年,不會一錯再錯,眼瞎一輩子!”
“說實話,想起那四年我為你做的蠢事,我挺後悔的。”
“就因為在我被霸淩的時候,你拉過我一把,我連你是人是狗,都還沒弄清,就掏心掏肺地對你好……那時的我,真的好蠢!”
“喜歡你,是我犯蠢,我真的不想再犯蠢了!”
“裴照野,我還是那句話,如果人生可以重來,四年前那個風雪夜,我絕不會多管閑事。”
“如果那晚非得讓我做點兒什麽……我會直接把你推到河裏,送你一程!”
“梨梨,你說什麽?”
裴照野雙眸疼得幾乎要裂開,他極度不敢置信地望著薑梨。
他是真不敢想,她竟會後悔救過他,甚至,還想送他一程!
極度的驚痛,讓他一時都使不出繼續搶奪她的力氣。
等他從這錐心刺骨的疼痛中回神,陸景珩已經把她抱上了車。
趙朔踩下油門,黑色的豪車,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深處,就好像,終有一天,薑梨會徹底從他的人生中徹底消失。
這種想法,讓他更是心口疼痛仿佛萬箭穿心,也讓他沒有勇氣追上去,繼續哄她回家。
他就那麽紅著眼圈按著心口,慢慢地彎下了腰,一顆心被反反複複淩遲……
後來,他開著車,如同沒有靈魂的提線木偶一般,漫無目的地在這個熱鬧的城市遊蕩。
薑梨住在他們婚房那邊的時候,他每晚都是要盡量回家的。
不管一天的工作多忙、多累,想到晚上回到家後,能看到她的笑臉,他身上的疲憊,都會一掃而光。
那時候,他很喜歡回家。
盼著回家。
可現在,婚房那邊沒有了她,不像是家了。
裴照野不知道自己在路上轉了多久,聽到手機鈴聲,他期待是薑梨跟他聯係,連忙接了起來。
給他打電話的,是他的酒肉朋友——祁安。
他沉黑的眸中,瞬間覆滿失望。
也是,她都已經把他的手機號拉黑了,怎麽可能主動給他打電話?
他心口依舊空得生疼,不過聽到對方是喊他喝酒,他還是開車往會所趕去。
都說酒精能麻痹人的心髒、靈魂,或許他把自己喝得爛醉,心裏就不會那麽疼了。
包廂中的觥籌交錯,毫無新意。
無非就是奉承他,想從他身上得到些好處。
特別沒意思。
就連喝酒,都沒意思。
因為他發現,喝酒不會讓自己快樂,不能讓自己暫時忘記她,隻會讓他更想她。
他不想繼續在這邊聽狐朋狗友虛偽的吹捧,正要起身離開包廂,就看到祁安今晚帶來的女大學生手腕上戴著一對銀手鐲。
那對銀手鐲,和他親手為薑梨做的那對銀手鐲,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