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確定薑梨扔掉定情信物,裴少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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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照野瞳孔劇顫,心髒也疼得好似要碾滅成灰。
那對銀手鐲,可以說是他與薑梨的定情信物。
她說她好喜歡那對銀手鐲,要珍藏一輩子。
他不信她舍得丟掉或者賣掉那對銀手鐲。
可那對銀手鐲是他親手做的,上麵的圖案,也是他親自設計的,獨一無二,不可能這麽巧,會有別人設計出一模一樣的銀手鐲。
對,他在那對銀手鐲的內側,還刻了薑梨名字的首字母。
J.L。
若這對手鐲裏麵沒有這兩個字母,那就證明,他送薑梨的那對銀手鐲,她依舊當成寶貝一般珍藏!
他不管不顧起身,就疾步往那位女大學生——蔣靈麵前衝去。
“啊!”
忽而被他狠狠扼住手腕,蔣靈簡直要嚇死了。
隻是,她也知道裴照野是她得罪不起的大佬,有苦不敢說,隻能小心翼翼地望著他,“裴少,您……”
“把這對銀手鐲摘下來!”
裴照野迫切地想證明,這對手鐲,不是他親手做的那對,沒心情跟蔣靈廢話,直接開口命令。
蔣靈狠狠地哆嗦了下。
裴少富貴傾城,她想不通為什麽他會盯上她這對不值錢的銀手鐲。
不過,她不敢忤逆他,且祁安也怕得罪他,催促她趕快把銀手鐲摘下來,她還是以最快的速度,把手鐲摘了下來。
沒觸碰到這對銀手鐲的時候,裴照野迫切地想確定,這是不是他為薑梨做的那一對。
此時,這對銀手鐲,就在他掌心,近親情怯,他卻忽而就有些不敢看了。
他深吸一口氣,才緩緩垂眸,往銀手鐲內側看去。
J.L。
裴照野的心中,再沒有了半分僥幸。
這真的是他親手為薑梨做的那對手鐲!
“裴哥,這對手鐲有什麽問題嗎?”
祁安還是頭一回看到裴照野這副心痛欲死的模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僵在沙發上許久,他才小心翼翼說,“如果你喜歡這對手鐲,我讓靈靈把這對手鐲送給你。”
“你從哪裏拿到的這對手鐲?”
裴照野沒看祁安,而是赤紅這一雙眸直直地望向蔣靈,“說話!”
蔣靈都快要嚇哭了,結結巴巴說,“這對手鐲,是……是我從一處小攤上買的。”
見他依舊盯著她,似乎是等著聽她往下說,她硬著頭皮繼續說,“我……我很喜歡這對手鐲,它不僅花紋特別好看,內側刻著的兩個字母,還恰好是我名字的縮寫。”
“我覺得這對手鐲跟我有緣,就一直戴著……”
她從小攤上買的……
裴照野不願意相信薑梨舍得不要這對手鐲,可聽了蔣靈這話,他也猜到了事情的大概。
薑梨賣掉他送她的東西,不會分好幾次那麽麻煩。
那次他在二手奢侈品回收店,沒見到這對手鐲的圖片,大概率是因為,薑梨沒賣掉這對手鐲,而是直接把它丟了。
她之前說,她已經扔掉了這對銀手鐲,他認定她是在說氣話。
他不敢想,她說的,竟是真的。
她丟掉了他們的定情信物,是不是她也不想要他裴照野了?
無邊痛意強勢地將他的心吞噬的那一瞬,他又忍不住想起了今晚她說的一些話。
她的家鄉,有一個習俗。
相愛的男女,剪下頭發,纏在一起埋到合歡樹下,據說下輩子還能在一起。
她說,下輩子想與他再相遇,想與他生生世世不分離。
所以,她非要也把他倆的頭發,埋在合歡樹下。
她纏著他讓他剪頭發的時候,他嫌棄她幼稚,心裏卻是甜的。
他其實也盼著來生來世不分離。
而今晚她說,她已經把合歡樹下麵的東西燒了……
不!
她丟掉手鐲,是一時氣惱,怨他給了秦暮雪一場婚禮。
可合歡樹下的東西,她絕不可能舍得毀掉!
“裴哥……”
見裴照野麵色越來越難看,祁安身體也抖得越來越厲害,壯著膽子喊了他一聲。
裴照野沒理會他,攥緊那對銀手鐲,就疾步往包廂外麵衝去。
其實,合歡樹下的東西,是否還在,他回婚房確定一下就好了。
隻是,向來堅硬的他,也會膽怯。
他竟不敢去確定。
他隻能一遍遍自我催眠,告訴自己,薑梨永遠都不會離開他。
他找回了他親手為她做的銀手鐲,等他重新把手鐲戴回到她手上,她定也會回到他身邊!
不知不覺,他竟開車到了陸家莊園外麵。
他正想讓莊園大門口的幾位保鏢開門,手機鈴聲就催命般響了起來。
是醫院那邊打來的電話。
秦暮雪吞藥自殺了!
之前秦暮雪也鬧過自殺。
那時候,他心急如焚。
可這一次,他心中竟遏製不住生出了厭煩。
他其實也沒想到,照顧秦暮雪,陪她走完最後一程,會有這麽多的麻煩。
更沒想到,薑梨完全不理解他,甚至,還妄圖離開他。
隻是,四年前,終歸是他對不起秦暮雪,她快要死了,他也做不到不管她,還是開車去了醫院……
——
陸景珩把薑梨抱到車上後,她連忙緊貼著車門坐,與他保持距離。
她其實,很貪戀他懷抱的溫暖。
他抱著她下樓的時候,她竟貪心地盼著路能長一些,再長一些。
可再長的路,也有盡頭,她總得從這場不切實際的夢中,走向現實。
想到方才為了徹底擺脫裴照野的糾纏,她說的什麽做夢都想做他妻子的鬼話,連忙解釋,“陸景珩,你別誤會,也別有心理壓力,我剛才說想做你妻子,隻是不想再被裴照野打擾。”
“我答應過你會跟你領離婚證,便不會反悔。”
“嗯。”
陸景珩麵無表情地掃了眼空蕩蕩的懷抱,冷淡應了聲。
“今天晚上,真的很感謝你,若不是你好心救了我,我可能……”
“總之你放心,我肯定不會恩將仇報纏著你不放的。”
“嗯。”
陸景珩眸光莫測地掃了她一眼。
他微微垂眸,又看到了她脖子上的紅痕,極其紮眼。
而剛剛裴照野說,她曾為了給他治腿,受盡苦楚,還斷了三根肋骨……
不疼麽?
值得嗎?
他心口莫名有些不舒服,因為這點兒不舒服,向來不喜歡多管閑事的他,竟是沒經過大腦思考問了句, “你以前……很喜歡裴照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