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薑梨,我不想跟你離婚!
字數:4791 加入書籤
好像她膽敢說錯一個字,他就會用這一身的烈焰,將她焚燒成灰。
片甲不留!
薑梨弱弱地打了個激靈。
她該怎麽回答?
他如此凶狠、危險地問她這種問題,總不能就是讓她說他是陸景珩吧?
若隻是這樣,也太幼稚了。
那她說,鈕鈷祿·陸景珩?
尼古拉斯·陸?
薑梨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她也沒能回答他的問題。
他看上去雖然勁瘦,但將近一米九的大高個,對她來說,還是挺重的。
恰好他還用了些力氣,壓住了她肚子,本就孕吐頻繁的她,被她壓得完全招架不住。
她連忙將臉別向一旁,痛苦地幹嘔出聲。
陸景珩俊臉黑得幾乎能原地製作出一座墨池。
方才她以為他是賀朝鳴,他親了她那麽久,她都沒反胃,她剛睜開眼睛認出他,竟又吐了……
她就那麽厭惡跟他有親密接觸?
“陸景珩,你能不能先從我身上起來?我快要……”
快要被你壓死了!
她後麵的話還沒說出口,就又皺巴著小臉幹嘔出聲。
陸景珩眸色沉沉。
他不想放開她。
隻是,他更看不得她這麽痛苦,還是攜帶著一身駭人的冷意,從她身上起身。
薑梨沒吐出來。
他不再壓著她肚子後,她身上瞬間舒坦了不少。
生怕他又壓到她的肚子,她連忙從床上爬起來,倚著牆坐在床一角,與他保持相對安全的距離。
徹底清醒後,她也想起,今晚她是睡在他房間的大床上的。
而剛剛,半夢半醒間,她覺得自己好像抱著她床上的那隻毛絨狗。
顯然,她把他當成了那隻毛絨狗。
她惡聲惡氣地抱住他,對著他上下其手,還凶巴巴命令他脫衣服……
薑梨小身板又輕輕顫了下,極度的心虛,讓她都沒臉開口向他道歉。
她也意識到,他方才會忽然親她,應該是她對著他亂抓亂摸,害他後遺症發作。
都是她的錯!
她就該直接剁了她這雙死手!
見他麵色極其難看,身上冷氣蹭蹭蹭往外冒,跟誰挖了陸家祖墳似的,薑梨倒抽了口冷氣,還是試探著說,“陸景珩,剛才……剛才特別抱歉。”
薑梨真覺得自己特別過分。
他今晚救了她。
他好心給她熬了薑湯,還讓她住在他房間,避免她半夜發燒,無人照料。
而她卻恩將仇報,害他後遺症發作。
她簡直畜生不如!
心虛地偷偷看了他矜冷無雙的側臉一眼,她繼續說,“我剛才好像強行抱住了你,還……”
“總之,我不是故意占你便宜的,我……我會抱你、摸你,是因為把你當成了小狗。”
她剛剛,果真把他當成了賀朝鳴的替身!
無邊的酸澀,彌漫成洶湧、咆哮的醋海,幾乎要將他的靈魂吞噬。
陸景珩不想當誰的替身,更不想當什麽小狗。
但他更無法放手。
釋放了片刻冷氣後,他還是沉聲說,“薑梨,以後離你那什麽小狗遠點兒!”
“啊?”
他這是擔心她又把他當成小狗,都不許她抱著毛絨玩具睡覺了?
他這也太霸道了吧?
她還沒從極度的驚愕中回神,又聽到他說,“別想著抱他,別想著摸他,以後也別再想他!”
“我……”
薑梨鼓了下腮幫子。
她想說,那隻毛絨小狗真的好軟好可愛。
最近她習慣了抱著它睡覺,若把它扔到一旁,她擔心自己會睡不著。
她知道,他很排斥跟她有身體接觸,她若實話實說,他會擔心她又會把他當成小狗占他便宜,但她真的好喜歡那隻小狗,還是決定跟他唱反調。
“我想抱著小狗……”
為了讓他安心,她又連忙說,“你放心,我以後不會再把你當成小狗了。”
“我不會再抱你,不會再摸你,更不會再跟你有任何身體接觸,總之,我不會再做任何冒犯你的事。”
她以後不會再做任何冒犯他的事……
她以後隻想抱賀朝鳴是不是?
她想都別想!
見她嬌豔欲滴的紅唇微微張開,顯然是還想跟他劃清界限,他直接不給她開口的機會,涼聲說,“過來!”
“啊?”
薑梨不明所以。
難道是方才她對他的冒犯徹底惹惱了他,他不願她繼續待在他床上?
這時候,她也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她身上的睡衣,已經變成了沒有什麽遮蓋作用的碎布。
她肯定不能穿成這副鬼樣子,出去在走廊上晃來晃去。
她沒乖乖下床,而是尷尬地抬手遮了下,恨不能讓自己縮到牆裏麵。
陸景珩一垂眸,也看到了她此時的模樣。
桃粉色的絲質睡衣,布料紛飛,好似變成了多情的花瓣,隨意散落在她身上。
像是灼灼桃紅,落在了瑩白的雪地上。
又純又欲,媚色無雙。
而她這麽軟軟地坐在床一角,又好似懵懂的人魚好奇人間的熱鬧,生出雙腿後,遊到了沙灘上。
顫巍巍的紅,蠱惑著他采擷。
耀眼的白,誘著他沉淪。
他知道,他不能做登徒子,不能唐突她、冒犯她,可對她極致的渴望,已經洶湧成魔,他無法找回自己的理智,無法控製自己的行為。
不等她自己走到他麵前,他就已經傾身上前,死死地將她箍進了懷中。
他的唇,更是帶著焚燒一切的熱,強勢、占有欲十足地壓在了她唇上。
一寸一寸探尋,一寸一寸品嚐,一寸一寸占有,恨不能與她並蒂而生,永生永世糾纏不休!
“陸景珩,你……你後遺症……”
又發作了?
薑梨被他忽然的動作嚇了一大跳。
她也很擔心他的身體,隻是,她後麵的話,直接被他強勢吞下,她完全無法找回自己的聲音,隻能任他的吻將她的紅唇與理智盡數燒毀。
浮浮沉沉中,她知道,他倆馬上就要離婚了,她不能趁著他後遺症發作占他便宜。
可就算領離婚證的時間推遲了一周,他倆也注定要分開。
而她真的好舍不得他。
她真的好喜歡他。
所以,明知道趁人之危不對,她依舊沒再試圖跟他保持距離,而是縱容他將身上的火熱,一寸一寸,傳到了她身上。
“薑梨……”
薑梨的大腦,也被無邊的烈焰焚燒。
在她覺得自己快要被燒化的時候,她忽而聽到了他那染上了明顯顫意的聲音,“能不能不離婚?我不想跟你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