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裴照野求上位,陸景珩醋吻成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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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梨沒想到他竟能舍得不去見秦暮雪。
    曾經,她做夢都盼著,他能多在意她一些,別跟秦暮雪糾纏不清。
    隻是,她早就已經衝破了曾囚困她的心魔。
    他是否去見秦暮雪,是否與她甜蜜恩愛,早已……無人在意!
    “裴照野……”
    聽到她的聲音,裴照野死寂的眸中,又燃起了一簇希冀的幽光。
    她之前每一次跟他吵架,都是因為他去見秦暮雪。
    她轉過臉喊他的名字,定是因為他答應跟秦暮雪一刀兩斷後,她願意再給他一次機會了。
    她還是愛他的!
    隻是,下一秒,他眸中所有的光芒,都徹底破碎。
    他整個人更是仿佛墜落了苦海無邊的地獄中。
    他竟聽到她說,“你是否去見秦暮雪,關我屁事?”
    “我連你這根髒黃瓜都不要了,又怎麽可能在意你跟誰糾纏不清?”
    “我隻是希望,你以後別再來打擾我。”
    “和陸景珩在一起,我真的很開心,被你打擾,我會覺得特別煩,希望你要點兒臉,別再來膈應我!”
    “梨梨……”
    裴照野唇上的血色都仿佛一瞬間被夜風吹散。
    他真的無法接受薑梨會完全不在意他。
    更無法接受,她愛上別的男人。
    極度的心痛過後,他近乎偏執地嘶吼,“陸景珩他根本就不愛你!”
    “但凡他有幾分在意你,他就不可能逼著你跟他離婚。”
    “他現在向你示好、給你幾分甜頭,不過就是因為你懷上了他的孩子。”
    “他隻是哄騙你生下那個孩子,把你當成生育工具……”
    “誰告訴你的,是陸景珩逼著我跟他離婚?”
    薑梨看向他的眸中,帶著明顯的冷嘲與諷刺,“我和他會離婚,隻是因為我們之間有誤會。”
    “現在,誤會解除,我倆自然要好好在一起。”
    “還陸景珩根本就不愛我……你是他肚子裏的蛔蟲?”
    “裴照野,別用你那些齷齪心思來揣測陸景珩,他沒你那麽自私、卑劣,他那麽好,你給他提鞋都不配!”
    她又說他給陸景珩提鞋都不配……
    裴照野麵如死灰,生不如死。
    他還沒從極度的心痛中抽身而出,就聽到陸景珩涼聲說,“裴照野,我深愛薑梨。”
    “我向她表白、對她好,與她是否懷孕無關,我深愛她,隻是因為她是薑梨!”
    “以後離薑梨遠點兒!”
    “被你惡心,會影響胎教!”
    他車就停在不遠處。
    冷漠地從裴照野身上收回視線,他就抱著薑梨上了車。
    “放開梨梨!”
    裴照野快速起身,試圖追上陸景珩,把薑梨搶回來。
    隻是,陸景珩的車,轉瞬就已經開遠,留給他的,隻有隨著風撲過來的汽車尾氣。
    看著陸景珩的車,漸漸在遠處化成了一個黑點,他木然地動了下手指,又點開了手中的錄音筆。
    “薑梨喜歡裴照野……”
    “裴照野,我喜歡你呀!一輩子太短,下輩子我也要喜歡你。”
    “薑梨喜歡裴照野,生生世世。”
    “薑梨和裴照野會有兩個小娃娃,一家四口永不分離。”
    …………
    聽著錄音筆中,她那甜膩、帶著綿綿情意的聲音,他想笑,卻不受控製地濕潤了眼眶。
    他如同夢囈般一遍遍呢喃,“薑梨喜歡裴照野……”
    是啊,她承諾過生生世世的。
    今生還不到三分之一,她怎麽能就變了心?
    她也說過,想跟他有兩個小娃娃。
    她沒給他生小娃娃,倒是懷了陸景珩的孩子。
    她怎麽能對他如此殘忍?!
    他無法接受、也不願相信她會變心。
    對,她隻是在生他的氣。
    隻要他好好認錯、請求她原諒,她定會心軟!
    他沒再耽擱時間,快速上車,就風馳電掣地往陸景珩的別墅趕去……
    ——
    “嗚……”
    陸景珩把車停在主樓前麵後,直接抱著薑梨去了樓上主臥。
    幾乎是兩人剛進門,都還沒來得及關死房門,他一個轉身,把她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灼熱的吻,就急切、氣勢洶洶地壓了下來。
    他正好好地抱著她呢,她完全沒想到他會忽然吻她,還吻得這麽狠,她根本就無法招架。
    他的吻越來越凶,讓薑梨覺得,自己好像變成了猛獸的盤中餐。
    而徹底衝破禁錮的猛獸,正不容置疑地一口一口把她吞下。
    她受不住他的凶,身體下意識後仰。
    他卻完全不給她閃躲的機會,她後仰,他身體前傾,還強勢地扣住她的後腦勺,仿佛要用這炙熱、綿密的吻將她焚燒成灰。
    “陸景珩,你……你停一下……”
    薑梨真的覺得這不是在接吻,而是在吃人。
    她覺得自己快要無法呼吸了,顫聲喊停。
    可他引以為傲的理智,已經徹底被醋火焚燒成灰,他根本就無法停下。
    他信任她,知道她跟他在一起後,不可能再跟裴照野糾纏不清。
    但一想到她為了攥錢給裴照野治腿,再苦再累的活也願意做,甚至給有錢人當出氣包,斷了三根肋骨,還多次為了救他,不顧生死,他心口就仿佛灌進去了一汪醋海。
    對,她還一遍遍對裴照野海誓山盟,甚至許諾來生。
    想到她甜膩地對裴照野說喜歡,說下輩子還要在一起,他心口醋海更是波濤洶湧,讓他恨不能獨占她的一切。
    他腦子裏的醋火,也焚燒得越來越炙烈。
    水與火,本是天敵。
    可這一瞬,他身上醋火與醋海共生、共長,怎麽都無法讓彼此消失。
    “薑梨,你說了將近十分鍾。”
    那十分鍾的錄音,一分一秒,一字一句,都是她對裴照野的情深不悔。
    十分鍾?
    什麽十分鍾?
    薑梨想問清楚,隻是,短暫的停頓後,他的吻又攜帶著更炙烈的火焰卷土重來,讓她隻能被動地回應他的吻,完全無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不過,被他炙烈親吻、撕咬,她那混混沌沌的大腦,也後知後覺地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口中的十分鍾,應該是說,裴照野今晚播放的那段錄音中,她對他表白、承諾了將近十分鍾。
    那些話,都是情意正濃時,裴照野哄著她說的。
    她當時滿心的甜蜜,海誓山盟皆是真心。
    現在,天崩地裂,她隻覺得尷尬。
    她也能理解陸景珩。
    她知道,他並非不信任她,但將心比心,若她知道,他曾經有個特別喜歡的姑娘,還聽了將近十分鍾他對那個姑娘的海誓山盟,她也得醋性大發。
    她真的能理解他的忐忑與不安。
    她沒再試圖跟他保持距離,而是乖軟地勾住他的脖子,縱容他將這個吻加深,也縱容他骨節分明的大手,在她身上肆意作亂。
    “薑梨……”
    陸景珩特別想徹徹底底占有她、與她親密無間。
    但她現在懷著孕,他怕傷到她肚子裏的孩子,也不敢太過分。
    狠狠吻過她後,他還是粗喘著,用力抱緊她,將臉埋在她脖頸間,艱難地平複著呼吸。
    “陸景珩,那些事,都過去了。”
    想到自己曾經為裴照野做的那些蠢事,薑梨微微有些心虛,輕撫著他的後腦勺,像是哄孩子一般哄他。
    “那時候,我年少無知、孤立無援,錯把別人給我的一點兒溫暖,當成了最珍貴的救贖,差點兒誤了自己半生。”
    “其實,裴照野從不是我的救贖,隻是我一廂情願,太想抓住生命中難得出現的一點兒溫暖。”
    “我現在已經想明白了,也釋然了,我對他再沒有半分情意,隻有厭惡。”
    “我現在真心喜歡的人是你呀!”
    “陸景珩,我隻喜歡你。”
    “嗯。”
    聽著她這甜膩動聽的聲音,陸景珩那顆被醋海浸泡的心,總算是恢複了勃勃生機。
    夜裏風大,薑梨覺得有點兒冷。
    見窗戶開著,她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催促他,“你去把窗戶關上。”
    “順便拉上窗簾。”
    雖然這別墅裏麵,隻有他們兩個人,就算不拉窗簾,他倆親密,也不會被別人看到,但敞著窗簾,薑梨心裏莫名會覺得有些羞恥,各種放不開。
    “嗯。”
    陸景珩也擔心她會著涼。
    見她領口被他扯得一塌糊塗,他輕柔地把她放到床上,用一旁的小毯子裹住她身體後,連忙轉身去關窗戶、拉窗簾。
    從主臥的這處窗口,能看到別墅大門外的情況。
    再加上別墅大門外有燈,陸景珩能清晰看到,裴照野捧著一束豔紅的玫瑰,站在別墅大門外。
    顯然,裴照野這是賊心不死,依舊想挽回薑梨。
    陸景珩眸色倏地冷了下來。
    他關死窗戶後,猛地拉上窗簾,轉身,就攜帶著一身醋火疾步朝薑梨走去。
    “裹著毯子還怪熱的。”
    薑梨完全沒察覺到危險。
    她打了個哈欠,“好困啊!我去洗個澡。”
    “陸景珩,你要不去隔壁臥室洗吧?早點兒洗完,我們可以早點兒休息,我都快要困死了!”
    她擦去因為打哈欠溢出的那一點兒生理性的眼淚,正想從床上爬起來,去浴室洗澡,忽地覺得身上一沉,竟是陸景珩如同凶獸一般壓了下來。
    緊接著,他那焚燒著濃烈醋火與占奪欲的吻,就不容分說地將她的紅唇焚燒。
    細腰被他死死握住,薑梨就特別無語。
    剛才她不是把他哄好了?
    怎麽她就是讓他去關了個窗戶、拉了個窗簾,他又跟要吃人似的?
    窗戶外麵是究竟有誰啊?打火機嗎?
    怎麽一下子就把他身上的醋火給點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