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薑梨,求你,別讓陸景珩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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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景珩,你到底怎麽了?能不能洗完澡後再親……嗚……”
    他完全聽不懂人話。
    她讓他停下,他親得更凶。
    她說要洗澡,他更是親起來沒完沒了。
    她和周星回收到了一家劇組的邀請,讓她倆合唱一首偏戲腔的片尾曲。
    她倆明天還要去錄音棚錄音,她可不想頂著香腸嘴,接受別人異樣的眼光。
    她正想再說些什麽,好讓他別親得這麽凶,她手機鈴聲就急促地響了起來。
    她想借接電話讓他別繼續作亂,都沒看來電顯示,就連忙接起了電話。
    特別晦氣,是裴照野用小號打來的電話。
    幾乎是她剛按下接聽鍵,就聽到了他那染上了卑微乞求的聲音。
    “梨梨,我真的後悔了。”
    “我不該不經過你的同意,就把你親手縫製的婚紗穿到小雪身上。”
    “我不該為了滿足她最後的心願,背著你給她一場婚禮。”
    “我不該把你父母的遺物送給小雪。”
    “我不該為了小雪,一次次讓你傷心、失望……”
    “傅嶼洲會陪小雪走完最後一程,我以後真的不會再去管她,梨梨,算我求你,別不要我,再給我最後一次機會好不好?”
    “我現在就在陸景珩別墅外麵,我買了你喜歡的玫瑰,外麵下雨了,你……”
    薑梨想讓裴照野滾。
    她不想繼續被他惡心。
    隻是,聽到電話那頭裴照野的聲音,陸景珩更來勁了。
    她張了好幾下嘴,都沒能發出聲音罵裴照野那個奇葩,倒是方便了陸景珩肆無忌憚地攻城略地。
    她又努力了好一會兒,在她覺得自己總算是能發出聲音的時候,她下意識就想對裴照野破口大罵。
    裴照野,你這個奇葩,能不能別總是這麽缺德地膈應別人?
    帶著你的玫瑰趕快滾,別髒了別墅外麵的路。
    下雨了,怎麽就淋不死你這根髒黃瓜?
    真的,薑梨想了很多罵裴照野的詞匯。
    她也以為,她這一次,能好好發揮。
    誰知,她剛張口,陸景珩的手,就驟然加了力道,她無助搖曳,沒能罵人,隻能發出奇奇怪怪的聲音。
    “嗚……”
    “梨梨……”
    站在別墅大門外的裴照野,麵色刹那慘淡得仿佛抹了一層土灰。
    他聲音更是疼得好似被車輪碾碎,“你在做什麽?陸景珩到底在對你做什麽?”
    薑梨現在是徹底明白了,陸景珩就是故意的!
    意識到自己根本就無法正常罵人,薑梨也沒再聽裴照野廢話,連忙掛斷了電話,順便將這個號碼拉黑。
    “梨梨!”
    看著漸漸變黑的手機屏幕,裴照野幾乎要崩潰發狂。
    他一下下更狠地按門鈴,仿佛被逼入絕境的猛獸,恨不能用自己的一身血肉將麵前的大門撞開。
    沒有人給他開門。
    倒是陸景珩不知道怎麽設置的,他再次按下門鈴,連響聲都聽不到。
    想到方才電話中薑梨難耐的聲音,他心口仿佛被人捅了千萬刀,猛地彎下了腰。
    “別讓陸景珩碰你……”
    “別讓他碰你……”
    他聲音越來越啞、越來越疼,可他依舊一遍遍嘶吼,“陸景珩,我不許你碰她!別碰她……”
    “梨梨,我沒騙你,真的下雨了,我在淋雨……”
    回應他的,隻有越來越歡快的雨聲。
    夜風吹過,豆大的雨滴,打在身上,都有些疼了。
    他懷裏的玫瑰,也被這疾風驟雨打得七零八落。
    可他依舊固執地抱著懷裏的紅玫瑰直起身,如同著了魔一般,一遍遍喊薑梨的名字。
    他知道,薑梨對他失望透頂,不想要他了。
    但他依舊不願意相信,他們那麽多年的感情,會比不上她跟陸景珩這短短的幾個月。
    他也不願意相信,曾經全心全意愛他、滿心滿眼都是他的她,看到他被大雨淋透,會絲毫不在意。
    “梨梨,是你說的,永遠不會離開我,你不能言而無信!”
    “我錯了,我不該讓你難過,不該不信任你,我願意跪在地上求你,別丟下我一個人……”
    他抱緊懷裏的玫瑰,迎著狂風暴雨,雙腿一曲,直接重重跪倒在地。
    裴照野跌落過穀底。
    最難、最苦的時候,他骨子裏依舊是驕傲的,不願意向誰低頭。
    他也更習慣吵架後,薑梨主動向他低頭,哄他跟她和好。
    隻是,他有種很強烈的預感,他若是再固執地維持著自己所謂的驕傲、不願向她低頭,她就真的不要他了。
    而他設想過的未來的所有的路,都是跟她一起走,他無法接受她會遠離他的生命,還是決定以最卑微、最虔誠的姿態挽回她。
    “梨梨,求求你再看我一眼,別不要我……”
    風雨聲越來越大,再加上陸景珩關死了窗戶,薑梨完全聽不到裴照野的聲音。
    就算聽到了,她也並不在意、並不心疼,頂多也就是覺得惡心罷了。
    在把她幾乎親成了一汪春水的時候,陸景珩才艱難地放開了她。
    她身上的衣服,已經徹底麵目全非,麵若桃花、細腰嬌骨的姑娘,軟軟地仰在床上。膚白勝雪、活色生香。
    看著麵前絕美、惑人的風景,陸景珩又止不住口幹舌燥。
    他怕自己定力不夠用,會在她身上徹底脫韁,還是強迫自己從她身上收回了視線。
    他其實也想幫她洗澡。
    可他對她的身體,完全沒有抵抗力,他心裏清楚,若他把她抱進了浴室,肯定不可能隻是純潔地幫她洗澡。
    他隻能啞聲說,“我去隔壁洗澡,你……你休息一下後,在這邊浴室洗就可以。”
    哪怕不看身後那一片絕美的雪山,隻是聽著她輕微的呼吸聲,陸景珩身上依舊燥得厲害。
    他不敢繼續停留,筆直的長腿邁出,就逃也似地去了隔壁房間。
    剛才那個吻,綿長得真的太離譜了。
    他那雙看上去骨節分明、矜冷克製的手,更是……
    雖然她懷著孕,他怕傷到孩子,克製著沒突破最後一步,但她依舊覺得好似經曆了一場惡戰,完全使不出力氣。
    她仰在床上緩和了有好幾分鍾,才鼓著腮幫子爬起來,去浴室洗澡。
    真的,他白長了一張清冷禁欲、凜凜不可侵犯的臉。
    他做的事,跟禁欲絲毫不沾邊。
    他總是這麽不要臉,若不是不想傷害他幼小的心靈,她都想跟他分房睡了。
    她又累又困,想趕快睡覺,簡單衝洗了下,就裹著浴巾出了浴室。
    雨聲很動聽。
    她從窗前經過的時候,下意識拉了下窗簾,往外麵看了一眼。
    她以為,下了這麽大的雨,裴照野早就已經滾蛋了。
    誰知,他竟跟抽風似的跪在了別墅外麵。
    真癲!
    真晦氣!
    薑梨連雨落枝頭的美景,都不想看了。
    “薑梨……”
    薑梨放下窗簾,正想躺到床上睡個天昏地暗,陸景珩就走了進來。
    見她站在窗前,他眸中熊熊燃燒的醋火更是刹那燎原,“你前男友跪在外麵。”
    薑梨,“……”
    她心中莫名生出了不太好的預感。
    果真,下一秒她就聽到他說,“我心裏酸,還想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