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禳解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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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侯爺思量了一番。
    又對幾位郎中問道。
    “李校尉雖然能壓製邪祟。”
    “但也不是長久辦法。”
    “眾位可還有其他辦法治療舍妹的病嗎?”
    幾名郎中對望了一眼,都是眼神閃爍。
    他們剛才拋出所謂的邪祟之說,其實是給無法治療白雨萱的心病找的借口。
    現在既然有這位李校尉能夠讓白小姐的噩夢減輕。
    那不如就把這治療心病的責任,拋到那位李校尉的身上。
    老郎中眼珠轉動,然後起身拱手回道。
    “啟稟侯爺。”
    “我們雖然知道病理,但白姑娘的病,在神魂不在身。”
    “我們能做的,也就是給白姑娘開幾副安神的藥而已。”
    “不過侯爺也勿慮。”
    “有李校尉在身邊壓製邪祟。”
    “想來白姑娘短時間內,也無大礙。”
    聽聞這話,女侯爺依舊是麵帶憂色。
    然後開口問道。
    “也就是說,你們也無此病的根除之法嗎?”
    幾位郎中麵麵相覷,都是搖頭歎息。
    龍驤侯麵露優思。
    原因也很簡單,上京敘功之後,白雨萱就得跟隨她返回景州。
    而李原也會返回青原。
    到那時,白家姐妹想見李原就不容易了。
    現在妹妹的病情,可以靠著李原的煞氣壓製,可那以後又該如何是好。
    正在這時,那名老郎中似乎下定了什麽決心,小聲說道。
    “啟稟侯爺,其實,民間還有個法子。”
    女侯爺眼睛一亮。
    “哦,老先生快說,是什麽?”
    老郎中,想了一下問道。
    “白姑娘是否還未婚配?”
    女侯爺點了點頭說道。
    “舍妹,確實還未婚配。”
    老郎中聽後,微微點頭說道。
    “如此便好。”
    “其實另一種治愈的方法也不難,”
    “便是民間的禳解之法。”
    “禳解之法?”
    女侯爺喃喃自語。
    老郎中繼續說道。
    “其實啊,就是讓白姑娘與至剛至陽的男子婚配。”
    “取男子身上的至陽之氣,破除掉白姑娘身上的邪祟。”
    “陰陽調和。”
    “如此就可徹底治愈邪祟之病。”
    “當然,這婚配的男子,也必須是如李校尉這般的人物才行。”
    聽聞此話,女侯爺就是一愣。
    “這....”
    女侯爺先閉目沉思了一下,然後對著幾位郎中揮了揮手。
    “我知道了。”
    “幾位先生辛苦了,你們先下去吧。”
    這幾人連忙躬身行禮,退了出去。
    出了龍驤侯的營帳,幾位郎中都是長出了一口氣。
    老郎中在侯爺麵前說出的禳解之法,其實就是禍水東引。
    他們查看過白雨萱的病情。
    這種被驚嚇後留下的心病,極為難以治愈。
    但他們都懾於龍驤侯的威勢,不得不來醫治。
    如果治愈不好,難免會引得侯爺暴怒。
    所以幾人都是進退為難。
    恰巧這個時候,女侯爺說起了在李校尉麵前,舍妹病情好轉的事。
    老郎中靈機一動,就將治愈白小姐的辦法引向了李原。
    不過他也並非是無的放矢。
    在此時的大梁民間,因為生產力落後,民眾愚昧。
    這種禳解之法很是常見,而且也不乏治療成功的案例。
    向女侯爺提出禳解之法之後。
    無論是侯爺將舍妹許配給李原幫其治病。
    還是另有其他安排,都與他們這些郎中無關了。
    拿到龍驤侯給的賞錢。
    這幾位郎中便高高興興的返回了慶州。
    而此時,在行軍帳內。
    龍驤侯背著手,在帳中轉著圈。
    心情很是複雜。
    老郎中提出用婚配禳解之法,治療妹妹的心病。
    女侯爺覺得倒是沒有什麽問題。
    不要說是舍妹,就算是白景自己,呆在李原身邊都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如果將妹妹許配給李原,那她的噩夢之症必然能夠治愈。
    不過這裏麵,卻有許多麻煩的事情。
    首先,李原可不是單身,他家中還有一妻兩妾,至少三個女人。
    自己的妹妹,怎麽說也是白家的貴女,難道真要給李原做妾嗎?
    而且,隱隱的,一想到李原和妹妹成了夫妻。
    女侯爺心中就湧起了莫名的酸楚。
    這種感覺讓她很是難受。
    就像是某種自己十分珍愛的寶玉,成了別人的東西。
    這種思緒,女侯爺以往從來沒有經曆過。
    這也讓白景困惑不已。
    她明白,自己這是對李原動了情愫,但又不敢麵對。
    隻能不斷的將這種感情壓抑在自己的內心之中。
    對於這種感情的問題,女侯爺並沒有什麽經驗。
    她也無人能夠傾訴,更不知該如何處理,所以隻能當埋頭的鴕鳥,拖一天是一天。
    今天,幾位郎中提議。
    將舍妹嫁給李原禳解治病,這卻隱隱的牽動了女侯爺內心的那股情絲。
    白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從桌上拿起清茶,輕抿了一口。
    將內心紛亂的情緒壓了下去。
    妹妹的病肯定是要治的,隻要能治好病,即便是給李原當了妾,又能如何。
    隻是,讓她給李原做小,以妹妹的性格真的會同意嗎?
    唉,這又該如何是好。
    想到此處,女侯爺在帳中頭疼得很。
    其實女侯爺不知道的是,她與幾位郎中的對話。
    都被路過帳外的白雨萱,聽了個清清楚楚。
    當聽到自己的噩夢要想治好,就隻能嫁給李校尉這樣的人才行。
    她先是臉一紅,然後表情卻是羞澀中又帶著些許驚喜。
    白雨萱對於自己成為李原的妾室,其實沒有任何抵觸。
    或者說,現在除了李原,白雨萱已經想不到自己還能接受什麽人。
    自從她被李原救了回來,白雨萱的內心就已經做出了決定。
    如果自己要嫁人的話,非李原不嫁。
    哪怕是給李原做小也無所謂。
    隻是這些想法,她隻是深藏在心底,甚至都沒和姐姐明說過。
    因為還有一個關鍵問題。
    那就是李原會不會接受自己。
    在民間習俗中,白雨萱這種有陰婚經曆的女人。
    即便是僥幸活了下來,也會被認為是不祥之人。
    一般男人會避之不及。
    這其實困擾了白雨萱很久。
    她不知道李原會不會接受自己。
    如今在那些郎中的建議下,姐姐有意把自己許配給李郎為妾。
    這對於白雨萱來說,無異於喜從天降。
    不過看著帳篷中頗為躊躇的姐姐。
    白雨萱又有些擔憂。
    俗話說,旁觀者清。
    她與姐姐朝夕相處,早已看出了姐姐對李原的情愫。
    不過白雨萱卻是無能為力。
    她清楚的很,肩負白家興衰的白景。
    是萬難開口給李原做小的。
    所以自己這位姐姐,隻能是把這種感情強行壓下去。
    雖然每日裏,被這種情愫煎熬的死去活來,但在李原麵前還要裝出一副上位者的姿態。
    這對於白景來說,無異於是種折磨。
    不過對於白雨萱就無所謂了。
    自己雖然也算是白家貴女,但也隻是女侯爺的妹妹。
    所以即便是給李原做小,消息傳回白家,也會惹得家族震動。
    但前麵有姐姐扛著,想來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不過白雨萱卻隱隱的有一種預感。
    那就是姐姐白景,早晚也會是李原的枕邊人。
    不過現在卻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白雨萱蹲在姐姐帳篷外,眼珠直轉。
    她現在要做的,是如何讓姐姐請李原順勢納了自己。
    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一旦錯過了,那自己還有沒有機會和李郎君婚配可就不好說了。
    看來為了自己的幸福,有必要給姐姐演一場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