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今天晚上,我可就不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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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裏沒有開著燈,一片黑暗。
聽得房門滾軸的響動,施秋晴的心“咯噔”跳了一下,不由得緊張起來。
三天前許承安已經給做了一次中醫推拿理療了,然而當時是大白天,堂屋也較為寬敞,和大晚上在閨房的感覺就完全不一樣。
這個時間點和環境,偷感很重。
隻見一道影子像狸貓般側身從門縫鑽了進來,並反手把門反鎖上了。
“承,承安,你來了……”
施秋晴的聲音有點結巴,坐在床沿手足無措。
盡管房裏一片黑暗,然而許承安有夜視能力,還是能清楚看到大媳婦那略顯驚慌的神情,不由得心中有些好笑。
秋晴啊秋晴,你還怕我把你吃了不成。
啊,不對,肯定是要吃的。
前世都吃了,然而沒吃上幾年,媳婦三姐妹就遭遇了不幸。
這一世,我要吃一輩子!
許承安心中暗暗立下flag。
“嗤……”
他劃著一根火柴,把桌子旁的煤油燈給點上了。
屯子來電之後,這煤油燈也沒被廢棄,因為這年代的電力不穩定,停電是常有之事,煤油燈得留著備用。
施秋晴一下慌了神:“承安,你電燈幹嘛,秋玲要是起床看見燈光咋辦?”
“不會的,我調暗點,隔著窗簾外邊壓根看不見!”
許承安說話間把燈煤往下調了調,最後就剩下點豆大的火光:“再說了,要是看不清你的穴道,那我咋按呀?”
其實就算不點燈,他也能看得一清二楚,不過煤油燈那昏暗的光線會更有情調些。
施秋晴愣了愣,她倒是沒想過這個問題。
許承安又拿出一支墨綠色的線香點上,插到了床頭不遠的地方。
施秋晴見狀就奇怪了:“承安,幹嘛得點香啊?”
“這可不是一般的香!”許承安笑著說道:“有沒有聞到什麽味道?”
施秋晴嗅了嗅,那濃鬱的香味很快便聞了出來,驚訝地道:“好香啊,和我這小木佛的味道一樣呢!”
沉香的味道太好辨認了,而且許承安得到的那塊鶯歌綠奇楠是極品沉香,它在焚燒之後的味道更明顯。
嗅入鼻子清清涼涼的,糅合了花香、果香、奶香和蜜等不同的香味,並且每種香味的層次感都很是分明。
許承安頷首道:“沒錯,我這線香就是用你們那小木佛的材料研磨成粉,加上天然的草本植物粘合劑混製而成,焚香帶來的安心寧神功效要強得多。上次推拿的時候你太緊張了,身體崩得有點硬,所以我點支線香讓你放鬆些,理療效果能更好!”
這種極品綠棋楠在後世有市無價,然而許承安卻不心疼,因為他雕三隻小木佛成型的時候刮下了很多香粉,這些香粉自然是做不了首飾的,隻能用來焚香,當然很奢侈就是了。
此外大羅乾坤袋裏的那株沉香木也有些邊角料,同樣可以拿來焚。
不說別的,那塊鶯歌綠奇楠還有超過三斤七兩呢,其實他做幾隻小木佛壓根沒用多少材料。
那些拇指大的沉香木手串,一大串十幾顆也就幾十克,雕幾個小木佛能用多少。
要不是許承安雕廢了兩塊,還能剩更多的材料。
說不準哪天芥子秘境又刷新了,所以許承安香粉想刮就刮,一點都不帶皺下眉頭的。
極品綠棋楠的焚香藥效就是強,閨房裏異香嫋嫋,吸上幾口,施秋晴緊張的心情就瞬間放鬆下來了。
“那個……衣服!”
許承安提醒道。
“哦!”
施秋晴不緊張了,不過解掉所有外衣還是有點小羞澀。
已經有了經驗,她把外套疊放到床旁的凳麵上,背對著許承安盤腿而坐。
還是像上次那樣先用“拿”法給肩膀理療,然後用“按”法按後頸,輪到背部的時候,施秋晴突然想起什麽:“哎呀,承安,你先等一下!”
“幹嘛?”
“我後背的幾個穴道,我記得你上次用的是指針法吧?”
施秋晴印象最深刻就這個手法了,因為那會她忍不住叫出聲來。
“要是待會我控製不住想叫的話咋辦?”
上次叫出聲雖然有點羞恥,但是好歹幺妹不在家。
然而此刻施秋玲就睡在離自己閨房幾米開外的房間,夜深人靜的萬一被聽到……
許承安沉吟了下:“要不這樣吧,我用指頭刺輕點,效果可能沒那麽好,但是沒關係,大不了多做幾次理療!”
“額,那麻煩你了……”
“嗨,你可是我的大老板娘啊,又不是外人,說這個幹嘛!”
提到這個話題,施秋晴就不說話了,佯裝沒聽到那樣。
許承安心道你裝糊塗是吧,秋晴,那可是要被為夫懲罰的啊!
他用食指在施秋晴後背某個穴道用力一刺。
“啊!”
那又麻又酥又疼的感覺直衝天靈蓋,比生吃一大團芥末都要更酸爽,施秋晴身子不由自主地震抖了下,沒意外地叫出來了。
她連忙掩著小嘴,轉過頭來,疑惑的目光投向許承安。
不是說好了輕點嗎?怎麽還是刺得那麽重。
許承安笑道:“不好意思啊,減輕力道用指針不好拿捏,下次應該沒問題了!”
施秋晴雙手捂著嘴,下意識地看向窗外,生怕幺妹剛才聽到了,會突然冒出來。
許承安則大膽得很:“別擔心,秋玲是跳小睡蟲,她聽不到的!”
說話間繼續給施秋晴背上施指針。
剛才就不再逗大媳婦了,發力較輕,那酸爽感也隨之而弱了一些,至少不會直衝天靈蓋了,施秋晴這次不用捂著小嘴,也不至於發出奇怪的聲音。
推拿理療確實是件很舒服的事,閨房裏又焚著香,可不要太放鬆,施秋晴隻覺遍體舒泰,四肢放軟成八爪魚一般,閉上美目陷入了享受。
用“推”法推了腰部,就到了許承安最喜歡的內容了,他坐到了施秋晴腿臋間,雙手並用,推、拿、按、壓、揉、滾、搓等各種手法齊上,發揮到淋漓盡致。
就中醫推拿理療而言,許承安絕對是大師級的人物了,現代中醫有記載的手法他全都精通。
然後許承安很快就發現了一件事,不管自己怎麽折騰,施秋晴都沒有任何動靜。
“秋晴?”
他低聲呼喚,施秋晴卻沒回應。
這次理療的時間也差不多, 許承安爬下來一看,便不由得啞然失笑。
這個女人,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睡著了。
她平時睡得本來就早,通常九點多就回房了,十點前睡著,而這個時候已經超過十一點。
再加上理療和焚香安心寧神的雙重放鬆下,施秋晴眼皮打架,做完指針就扛不住了。
我這隻大灰狼還在房裏呢,你就睡得這麽安心?
不怕被吃掉啊?
許承安忍不住趴在她的身邊,看著這位前世的媳婦。
施秋晴睡得很香,嘴角還掛著甜甜的微笑。
“秋晴,你幾歲的時候娘就不在了,身為大姐,你多年來一直照顧著兩個妹妹,把最好的都讓給了她們,自己吃了那麽多的苦,一定累壞了吧!”
許承安忍不住伸出手,溫柔撫摸著那張俏臉,喃喃自語。
“這輩子,你再也不用把這個家扛起來了,我幫你扛!”
其實在過來之前,許承安還有些歪心思的。
然而看著熟睡中的大媳婦,他的目光柔和,隻剩下了心疼。
不過,來都來了,今天晚上我可就不走了啊!
許承安吹熄了床頭的煤油燈,扯了棉給施秋晴蓋上,自己也鑽進被窩裏,緊緊抱著這個女人。
啊,對了,秋晴還穿著棉褲呢。
穿那麽厚睡覺一定很不舒服。
還是給她減減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