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他竟然是上一世噶腰子那個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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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曲常遠說起於大海的名字,唐月寒心尖不由一顫。
這個名字她非常熟悉,他是她上一世的主治醫生。
上一世的她因為成年操勞的緣故,她經常感到腰酸背痛,到醫院檢查後,診斷為腎炎。
於大海說她的情況比較嚴重,如果不及時采取控製措施,隻怕病情會發展的越來越嚴重,甚至會快速惡化成腫瘤。為了身體健康考慮,最好的辦法就是摘除病腎,以絕後患。
一開始,她非常害怕,她不願意摘除腎髒,那畢竟是身體上的器官,少一個身體肯定會有不適感,她還要照顧家人,她不能倒下。
所以,她表示不想做手術,但是願意積極配合藥物治療。
自此一個月,她打針吃藥無數,可是腎髒的疼痛非但沒有減輕,卻越來越嚴重。
她實在是忍受不了疼痛的折磨,在兒子和周遠東的輪番口水攻勢下,以及於大海苦口婆心勸說下,這才不得不答應了做腎髒摘除術。
為表達他對病人關懷備至的感激之情,她還特意給他贈送了一麵錦旗。更是在做手術的時候,還再三囑咐兒子和周遠東,一定要給於大海送上紅包表示感謝。
現在她終於恍然大悟,上一世她的腎髒成為白映雪的供體,其中就有這個於大海的手筆!
怪不得於大海堅持不懈遊說她做手術,那是因為,他們私下裏早已經將她當成了免費的腎髒供體!
她嚴重懷疑,之所以左腎時不時疼痛,也是他們相互勾結,暗中給她服下了藥物,造成了她患有腎炎的假象!這是個預謀已久的陰謀!
她是他們的獵物,她被他們耍的團團轉,典型的被賣了還幫著他們數錢的蠢貨!
她心裏悲憤萬千,於大海跟白映雪沾親帶故,願意為了救白映雪,利用職業方便冒著觸犯法律的風險摘除她的腎髒,她能理解。
可是周遠東呢,她照顧了她半輩子,她把他當做自己的唯一,當做自己的親人,他把她當成了什麽?
還有那個想起來令她心寒的兒子,她經曆九死一生生下的兒子,為什麽也聯合外人來對付她?
肯定是周遠東的授意,肯定是的!
她的牙根陣陣發涼,好吧,既然如此,新仇舊恨,那必須一起報了!
不過,必須想出一個完全之策,既能鏟除白映雪這顆毒瘤,也能把於大海拉下水,還不能影響到曲常遠才好。
她的大腦在告訴運轉,突然靈機一動問道。
“曲主任,您有沒有看過白映雪的衛校畢業證書?”
結合白映雪的能力和日常行為來看,她就是一個醫學白癡,怎麽看也不是上過衛校的樣子。如果於大海同白映雪狼狽為奸,偽造學曆混入軍區衛生所,這可是嚴重違紀行為!
曲常遠恍然大悟,連聲說這個主意好,這個主意好,可以用這個座位突破口來解決這個事情!
“好,好,我怎麽就沒有想到這一茬呢?當時於大海往我這邊塞人,我還屁顛屁顛答應了。
畢竟這邊位於偏遠山區,一般年輕人都不願意來這邊,一個年輕小姑娘不怕苦不怕累,願意來到山區做醫療援助,還不嫌棄工資低,還把我好一個感動!”
曲常遠懊悔的直拍大腿,人老了,腦子不靈光了,竟然輕而易舉被他們糊弄了!
“噓……”
唐月寒敏銳聽到門外有輕微的呼吸聲,她示意曲常遠不要出聲,她躡手躡腳走到門邊,哐一下重重把門拉開……
一個身影踉踉蹌蹌幾步,咕咚一下重重摔倒在地。
竟然是白映雪的狗腿子呂大芬!
“哎吆,哎吆,幹啥你……摔死我了……”
呂大芬吃疼,嘴裏哎吆連天呼喊出聲,眼看膝蓋上破皮之處血水呼一下冒了出來,身上的白裙子都沾染上了鮮紅的血跡。
看清楚是唐月寒突然拉開了門,她變了臉色,從地上爬起來就要跟唐月寒撕扯。
“你要幹啥?你說你要幹啥?怪不得你婆婆腦袋被鐵釘子開瓢了,有你種黑心腸爛肝肺的兒媳婦,你全家不遭報應才怪……”
唐月寒敏捷躲到一邊,雙眼一眯,一臉若有所思盯著她。
娘是昨天晚上被釘子劃破的腦袋,出事時候天已經黑透,大多數人家已經睡下了,從衛生所處理完傷口回去後,一路上也沒有碰到人。
今天她又下山來趕集了,這個呂大芬,怎麽知道的這麽詳細?
“你說什麽?我婆婆腦袋是被釘子劃破的?”
“真能裝啊,哪個不知道老婆子腦袋破了似的……”
話一出口呂大芬感覺不大對勁,唐月寒跟曲常遠兩個人死死盯著她看著,好像是知道了這事是她幹的似的!
“曲主任,我要用一下電話,我要給派出所打電話報案!昨天我娘腦袋的確是破了,還破了很大一個傷口!流了好多血,這是有人故意害人!這是殺人未遂,必須受到法律製裁!”
“呂大芬,你也是知情人之一!當時梁改花在我家裏鬧騰的時候,你就在窗戶底下站著,所以你也是嫌疑人之一!!”
俗話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做了虧心事,別人一句話就心驚的厲害。
一句話讓原本打算跟唐月寒動手的呂大芬老實了,一雙朝著兩個方向看的眼珠子在眼眶裏驚恐亂轉,兩條腿都忍不住哆哆嗦嗦。
當時周家院子裏人多雜亂,她趁機快速將一枚鐵釘埋到了唐月寒窗戶底下。那枚鐵釘尖頭鋒利,一般的手工布鞋都能紮透,更何況周家老二那個二愣子,經常赤腳來回跑。
白映雪說了,這事不過是傷點皮肉吃點苦頭,就算是被發現了也不要緊,大不了就口頭罵幾句罷了,不疼不癢的,怕個球!
可唐月寒說了,這事關係著人命,要報警,要吃牢飯!
“哇……”
“是白……”
呂大芬哪能經得住這個嚇呼,嘴巴一咧嗷的一嗓子喊出聲。
“呂大芬,我不是讓你給我打開水的嗎!這都半天了,我都渴死了,你怎麽還不給我打開水?你這裙子怎麽這麽髒了?走回我房間,先換件我的新衣服……”
白映雪突然蓬頭垢麵穿著睡衣就跑了出來,由於跑的過急,腳上的拖鞋都跑丟了,她都沒有顧得上去撿,直接赤腳跑過來拉著呂大芬就往外走。
唐月寒忍不住笑了,正所謂此地無銀三百兩,白映雪如此慌張,實在是過於反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