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李雲潛,你瘋了?

字數:8171   加入書籤

A+A-


    牧勝突然的問話讓司理理一點防備的心理都沒有,眼中的瞳孔不受控製地放大又收縮。
    ‘原來是監察院的人,怪不得.’
    怪不得此人說話總是讓人捉摸不透,原來是早就知道了我身份,故意戲弄於我。
    ‘真是個惡趣味的家夥!’
    司理理不由腹誹道,腦海中也在不斷思考著,自己是死不承認呢,還是乖乖束手就擒?
    又或者先裝作束手就擒,然後再趁機偷襲,找機會逃出去?
    ‘隻是此人的身法如此高明,最少也是八品的實力,偷襲有些太冒險了.’
    雖然司理理的表情控製的很好,但牧勝還是從細微之處,還有她不斷波動的精神力中察覺到了司理理的慌亂。
    忍不住笑出了聲。
    隨後在司理理愈發不解的目光中,掏出一封信扔了過去。
    輕薄的信封就像落葉一樣,緩緩地飄了過去,隨後在司理理不可思議的目光中,懸浮在了她的麵前。
    不是司理理見多識廣,而是這個世界基於核輻射的的真氣體係中,根本就沒有這種擒龍控鶴的武功。
    “看看吧,這是海棠和豆豆給你信。”
    ‘海棠?豆豆?’
    乍然聽到兩個閨蜜的名字,司理理還有些覺得突兀,隨後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國師大人,調戲我一個弱女子就這麽讓你開心嗎?”
    司理理微微撅嘴,滿是委屈地看向牧勝。
    這個表情若是大公主那樣嬌小玲瓏妹子做來,就像一個被搶走棒棒糖的小可憐。
    而司理理這麽做,卻仿佛一個勾人犯罪的美熟婦。
    “對呀,本座最喜歡做的,就是把像你一樣風情萬種的美人弄哭了。”
    牧勝絲毫沒有愧疚的樣子,恬不知恥的說道。
    司理理聞言又忍不住剜了牧勝一眼,拿他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誰讓人家不僅是北齊國師。還是當今世界上第一的大宗師呢!
    這個第一的由來,是因為現存的四個大宗師中,隻有牧勝才有斬殺同境界對手的戰績。
    再加上北齊刻意的宣傳,牧勝就成了當世第一的大宗師。
    嬌哼一聲作為回應後,司理理就將注意力放在了身前漂浮的信封上。
    若非身前之人是北齊國師,司理理都又以為這是什麽戲法了。
    好奇地用手臂在信封周圍轉了一圈,沒有發現任何絲線後,司理理這才小心翼翼地伸出手點了一下空中的信封。
    而隨著她的觸碰,懸浮在空中的信封就像失去了鳥兒失去了翅膀一樣,突然就掉落了下來。
    “呀!”
    司理理沒想到信封會突然掉下來,好在她也有些武力,身子一探就伸手就接住了。
    而這個動作恰好讓她身上的綢衣微微滑落,露出了一片軟膩的風光。
    拍了拍胸口,似乎在緩解自己受驚的心神後,司理理這才打開了信封仔細看了起來。
    在看到閨蜜那熟悉的字跡後,身在敵國的司理理頓覺心中一熱,腦海中浮現出了曾經的記憶。
    而隨著閱讀的深入,司理理的表情也發生了變化。
    眉頭微蹙,美眸圓瞪,玉齒輕咬著紅唇,一副驚詐的模樣。
    “所以,我需要現在就動身嗎?”,司理理放下手中的信件,好奇地問道。
    通過信件她得知了牧勝要和自己的閨蜜,北齊皇帝戰豆豆借腹生子之事。
    而她將被納入後宮,以掩蓋戰豆豆的女兒身。
    對此司理理並不覺奇怪,畢竟以戰豆豆的身份,若是不想皇位外流,借父生子是必須的步驟。
    而牧勝不管是武功還是相貌,配戰豆豆都綽綽有餘了,甚至她都覺得戰豆豆有些高攀了。
    畢竟以牧勝天下第一大宗師的身份,隻要有心都能自己建國了。
    “不用,別說豆豆了,海棠都還沒懷上呢!”
    不知什麽時候,牧勝已經躺到了軟榻上,拿著不知道從哪弄來的葡萄,一顆一顆地扔進了嘴裏。
    “什麽!海棠也.”,司理理忍不住上前幾步,坐在了牧勝的旁邊,直勾勾地盯著他看。
    雖然她也承認,牧勝長得確實好看,身上又有一股獨特的氣質,就像是冬日裏的暖陽一樣。
    但得知兩個閨蜜都和牧勝有不清不楚的關係後,司理理還是忍不住有些失態。
    一個是北齊皇帝,一個是九品上的高手,還是大宗師徒弟。
    牧勝到底有什麽魅力讓二人共侍一夫?是大宗師的實力還是.
    好吧,單大宗師這一項就已經足夠了。
    畢竟女人都是慕強的,要麽有權要麽有錢,要麽有錢有權。
    而牧勝不光有比這兩樣更厲害的拳,長得還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也難怪.
    “對啊,信裏沒說嗎?”
    “沒有!”
    “那就是說,大公主的事你也不知道咯?”
    “還有大公主?”
    雖然知道這些都是情理之中的事,但司理理的音調還是提升了一個度。
    “不是,你幹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皇帝都有三宮六院的,我一個大宗師才三個女人,這多麽?”
    “你捂著胸口是做什麽?你這是在毀謗我的人品,你在毀謗我啊!”
    “.”
    感覺自己人格受損的牧勝,氣急敗壞地丟給了司理理一隻黑色奶貓後,就消失在了醉仙居中。
    “小家夥,你是從哪來的呀!”,司理理抓著奶貓這兩個爪子前後搖晃,心中滿是好奇。
    剛才她就想問了,那麽大的一串葡萄,牧勝究竟是從哪掏出來的?
    離開醉仙居後,牧勝身形一轉,就如同被龍卷風卷住的樹葉一樣,打著旋兒飄到天上。
    四下張望了一番後,牧勝便踩踏著空氣牆,朝著京都城中最中心的建築物飛掠了過去。
    皇宮,興慶殿,禦書房中。
    南慶皇帝,同時也是隱藏得最深的大宗師李雲潛,臉色鐵青地看著書案上的三個東西。
    一塊雕刻著海棠花的肥皂,一罐兒裝著白砂糖的陶罐,和一個憨態可掬的玻璃玩偶。
    這些東西在普通人眼裏可能是極為難得的珍貴之物,但對於身為南慶皇帝李雲潛來說,不過是唾手可得的東西。
    畢竟南慶內庫就能生產這些東西,李雲潛隻要開口,想要多少就能有多少。
    然而若隻是如此,李雲潛的臉色也不會這麽難看。
    問題就在於這些東西並不是來自南慶內庫,而是鴻臚寺的使團從北齊帶回來。
    “能確定這些東西的來源嗎?確定是北齊生產的嗎?”,李雲潛冷聲道。
    “回稟陛下,監察院新派去北齊的人員還沒有能接觸到這些.”,陳萍萍那張苦著的臉麵無表情道。
    “不過,根據從內庫中調取的記錄,這些東西的樣式並不在內庫所生產的商品中。”
    “如果內庫沒有問題的話,那就很有可能真是北齊所生產的。”
    “內庫沒有問題的話?”,李雲潛的臉色愈發難看,怒聲道:“內庫怎麽可能沒有問題?”
    “若是是沒有問題,那北齊又是如何得到這些工藝技術的?從天上掉下來的嗎?”
    之前得知滄州淪陷,葉流雲身死消息的時候,李雲潛都沒有像現在這麽生氣。
    究其原因,還是這件事給南慶帶來的損失太大了,遠遠超過了滄州淪陷和葉流雲身死的損失。
    如果說後兩者是砍掉了南慶的一條手臂,那前者就是砍掉了南慶的一條大腿。
    而且還是在已經丟掉一條手臂的情況下,又丟掉了一條腿,也不怪李雲潛如此生氣。
    “範閑在儋州如何了?”
    禦書房內安靜了許久後,李雲潛突然開口問道。
    陳萍萍聞言瞬間明白慶帝這是對李雲睿產生了不滿,準備提前讓範閑接手內庫了。
    “範閑現在一切安好,武功已達七品,費介教他的用毒之術也有所成。”
    “七品已經夠了,盡快安排他入京吧!”
    “臣,遵旨!”
    哦吼!
    興慶殿的屋脊上,一身玄衣的牧勝聽到二人的對話後,眼珠子一轉,突然產生了一個想法。
    臨時修改了自己的計劃,衣袖一甩,打著旋兒的地躍上了天空,朝著西方的宮殿群而去。
    廣信宮,寢殿內。
    慶國長公主李雲睿,正端坐在長月軟榻上,修剪著玉瓶中的花朵。
    隻見她身穿淺紫色低胸長裙,外披一件透白的紗衣,頭上插著一隻黃金打造的鳳翅步搖。
    臉上全是冷清色,仿若一個冷酷無情的霸總,將所有的人和物都看做可以隨意肆弄的東西。
    “沈重死了,走私的生意也不做了,就連葉流雲都栽在了那裏。”
    “司命神教,國師牧勝,你們到底想做什麽呢”,李雲睿輕聲呢喃道。
    自從齊慶兩國開戰以來,北齊發生了許多超乎李雲睿預料的事,讓她有一種莫名的危機感。
    哢嚓!
    一個不留神,李雲睿一剪刀就將整個花骨朵剪了下來。
    “連你都給我添堵。”
    一把將花骨朵捏爛後,李雲睿一甩手站了起來,轉身朝梳妝台走。
    “晚”
    正當她準備喚侍女晚秋來給自己卸妝時,一道黑色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她眼前。
    李雲睿被嚇了一跳,正要呼喚侍衛時,卻發現來人正是她的兄長,南慶皇帝李雲潛。
    “殿下,您有什麽吩咐?”,殿外突然傳來了侍女晚秋的聲音。
    “沒事了,你退下吧,沒有我的吩咐不準進來!”
    “是。”
    等到侍女晚秋的腳步聲遠去後,李雲睿這才徐步上去,來到了‘李雲潛’的身前。
    “陛下居然會來我這廣信宮,真是難得.”,李雲睿有些奇怪地看著‘李雲潛’的衣服。
    既不是玄金龍袍,也不是日常的龍紋常服,更像是武夫穿的勁裝,通體玄色沒有一點裝飾。
    “陛下上一次來廣信宮已經是許多年前了吧?突然蒞臨倒是讓我有些恐慌”
    “你是該恐慌!”,‘李雲潛’的語氣似乎中壓抑著怒火。
    眼神中滿是暴虐地盯著她,抬手甩過來一個巴掌大小的東西。
    “你好好看看這是什麽?”
    李雲睿有些慌亂地接住直奔自己麵部飛來的東西,巨大的力量將她的手震得生疼。
    ‘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李雲睿還是頭一次看到‘李雲潛’這麽生氣的模樣。
    即便是當年那個女人,葉輕眉死的時候,自己的兄長給她的感覺都不如現在可怕。
    就像一頭隨時會撲上來,將她吞噬殆盡的野獸一樣。
    “這這不就是一塊香皂嗎?”,李雲睿攤開手一看,發現被扔過來的,隻是一塊普通的香皂而已。
    “普通的香皂?”,‘李雲潛’咬牙切齒道。
    李雲睿的話語,似乎徹底釋放了他心中的野獸。
    怒火中燒的‘李雲潛’一把就掐住了李雲睿的脖子,就這麽拎了起來,將她狠狠地抵在了梳妝台上。
    “你居然說這是一塊普通的香李雲睿啊李雲睿,我真不該把內庫交給你呀!”
    “你和北齊勾結在一起走私也就罷了,不過是貪斂一些錢財.”
    “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將內庫的工藝技術出賣給北齊。”
    “這可是我大慶的命脈,是我大慶能否一統天下最重要的根基啊!你就這麽輕易出賣給了北齊.”
    “李雲睿,你真是個狠人啊!”
    本來被‘李雲潛’掐著脖子,想豬狗一樣對待的李雲睿還有些不忿和怒氣,再聽到這番話後,就完全消失了。
    “不可能的,我從來.沒有出賣過任何.技術給北齊的,這一定.是有人陷害我!”
    李雲睿艱難地從被扼住的喉嚨中,擠出話來,想要讓‘李雲潛’冷靜下來。
    內庫對慶國的重要性,還有自己兄長的冷酷無情,她都深有體會,不會覺得對方會估計自己的身份。
    “有人陷害你?哈,哈哈.”,‘李雲潛’被氣笑了:“到現在你還不說實話!”
    “好,好啊!”
    ‘李雲潛’說著用另一隻手抓住了李雲睿胸衣,用力一扯,連同裏麵的褻衣一起撕了下來。
    胸前和腿上突然傳來的清涼,讓李雲睿反應過來剛才發生了什麽。眼眸瞬間瞪得滾圓,似乎對‘李雲潛’的行為感動不可置信。
    “你瘋了?李雲潛,你想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