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樣品麽？”
    聽到這句話，年長的店員就知道這筆生意十有八九是成了。
    雖然說，設計師本人很不情願設計這種上不了台麵的東西來賺錢……
    但事實就是賺錢不寒磣……
    就好像有人螺絲打到冒煙，也玩不過人家998充電付費視頻點擊上千。
    ……
    見到店員帶著蘇祈去了店鋪的倉庫。
    柳鳶下意識地又往後縮了縮，手指不安地纏繞著。
    雲凰則百無聊賴地打量著店內的裝飾，對這邊的小動作似乎並不在意。
    另一邊。
    “您看一下，贈品有兩款可選，都是我們合作方那邊定製的，外麵買不到的。”
    “一款是……戰損風格的狐妖服，帶耳朵尾巴的那種，材質很輕薄，破損的地方也恰到好處……”
    “另一套是這套服裝的衍生款，是繃帶療傷主題的，設計很大膽，強調個人線條……”
    她顯然是將蘇祈當成了帶著女伴出來揮霍的富家子弟。
    覺得這種“私密”的贈品更能刺激消費欲望，甚至可能誤會了蘇祈和柳鳶、雲凰的關係。
    在她看來，花近兩萬塊買一條裙子，或許還不如附贈一套能增添“趣味”的服飾來的更有吸引力。
    蘇祈聽完，臉上依舊沒什麽波瀾。
    但是，他不得不承認，這店員看人真……
    不是，他意思是這種低級的銷售手段，以及其中隱含的齷齪揣測，他根本懶得計較。
    他隻是覺得，這店員有些拎不清狀況。
    這衣服本來就是要買的。
    眼前最重要的問題，是這蠢妹妹自己心裏那道坎。
    而不是什麽莫名其妙的戰損狐妖或者療傷繃帶。
    他語氣十足的批判：“兩個都送了，我就買了。”
    哼，喜歡搞這些小動作？
    全給你沒收了。
    不能留在這裏禍害別人。
    ……
    很快，蘇祈就回到了店鋪中。
    柳鳶被蘇祈看得有些心慌，眼神飄忽著，不敢與他對視。
    “真的不喜歡？”
    “嗯……也不是不喜歡，就是……”妹妹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蘇祈彎下腰，湊到妹妹耳邊：“就是覺得貴了，是不是？”
    蘇祈替她說了出來，沒有絲毫拐彎抹角。
    柳鳶也不知道是因為戳中了心事，還是因為蘇祈的動作。
    臉頰瞬間又紅了。
    “我、我沒有……”她下意識地反駁，聲音卻越來越低：“我就是覺得……”
    她語氣一轉：“我就是覺得……哥哥賺錢很辛苦的……”
    比起自己的喜歡，她更不想讓哥哥破費。
    蘇祈歎了口氣：“也是，多存點錢，彩禮多好找媳婦。”
    柳鳶瞬間炸毛：“那不行！”
    不過隻是一瞬間，蘇祈又幫妹妹把毛給順著擼：“那不就是了，我要存那麽多錢幹嘛。”
    “就當是哥哥給你送的禮物了。”
    哥哥送的……禮物……
    這幾個字，像是有什麽魔力，瞬間擊中了她心裏最柔軟的地方。
    剛才那沉甸甸的愧疚感，好像一下子被衝淡了不少。
    “對我來說不貴。”
    “你要是真覺得過意不去，等我生日了送我件禮物。”
    他頓了頓，像是想到了什麽，補充道：“送點實用的。”
    蘇祈轉頭招呼店員。
    “你好，看看我妹妹看上的這件有沒有現貨。”
    然後，他又補充道：“還有剛才那位女士試過的那件。”
    店員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臉上立刻綻放出真誠許多的笑容：“好的先生！請稍等！”
    柳鳶小聲對正要去取貨的年長店員說：“那個……我的尺碼……B是69，W是55，H是80……”
    店員笑容更加燦爛：“好的！您稍等，我馬上去倉庫確認！”
    看著柳鳶終於不再糾結，蘇祈也放下心來。
    走了幾步之後，店員像是想起了什麽：“請問，兩件贈品的……”
    蘇祈打斷了她：“既然是我妹妹衣服的贈品，肯定是按合適我妹妹的來。”
    柳鳶帶著好奇的眼神：“哥哥，啥贈品啊。”
    蘇祈把柳鳶一臉好奇揚起的小腦袋按了回去：“別說話，繼續……”
    “呃，繼續看……看還有啥喜歡的。”
    而正巧這個時候，似乎有什麽東西出來刷存在感了……
    【懲罰任務：請在一天之內收集9999點歡愉，作為這一次的‘保護費’上繳（999/9999）。】
    好似在刻意提醒蘇祈……小老弟，任務說不做就不做了？
    那肯定不做了啊。
    9999點如果沒有特大的事件，其實是很難觸發的。
    而為了特意去完成任務，而搞出一個‘特大事件’確實沒有那個必要。
    就好像之前那張卡牌上說的。
    如果隻有勾心鬥角，連眺望自己喜歡的風景都做不到，那還有必要去成為‘強者’麽？
    似乎感受到了蘇祈的想法。
    數據變換了。
    【懲罰任務：開啟一次……有趣的冒險。】
    大概意思是……
    小老弟，陪妹妹很開心是吧？
    笑完了沒有。
    該我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