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世族竟敢如此羞辱大唐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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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李少爺,為什麽要撅掉?三個月後就要收成了!”
    “難道少爺說錯了?”
    李君笑了,眼中帶著一絲溫和的光:“不,不,我就是讓你們把這些莊稼盡可能地撅掉,千萬不要留在地裏。”
    “否則等我重新耕種,種子會被這些莊稼影響,長不好。”
    李君解釋道。
    這些莊稼已經接穗,帶著它們重新耕種,可能會在地裏胡亂生長,爭奪養分,影響新種子發芽。
    “放心,工錢不是問題,三天內必須完成!”
    李君堅定地說道。
    莊民們心中充滿了疑惑,但既然少爺下令,而且工錢很高,他們隻好默默開始行動。
    “這些莊稼真是太可惜了……”
    “是啊,李公子真是,難道不能等著這些莊稼成熟再種?”
    “我家的莊稼都沒有這麽好。”
    “是啊,好心疼。”
    “心疼死了,我的心在滴血啊。”
    “難道少爺要換種莊稼嗎?可是現在種什麽好?”
    “真是敗家子,唉,幹活吧,幹活吧。”
    莊民們一邊埋怨,一邊開始了這場看似荒唐的工作。
    李君離開時,春香無奈地看著一棵棵莊稼被撅了出來,心中十分痛惜。
    然而,人越來越多,畢竟這活不分老幼,工錢也很豐厚。
    李君這個“敗家子”的名號,也逐漸傳開。
    “這真是浪費糧食啊。”
    “就是,百姓可舍不得這麽好的一片地。”
    “這不是敗家子是什麽?”
    而在百姓眼中,李君的做法真是不可理解。
    與此同時,萬年縣郊外和長安城也傳來了不同的消息。
    曲家被滅了!
    這個消息震動了長安,整個城市都為之轟動。
    曲家,作為一個世族,在這個年代,從未遭遇過如此滅頂之災。
    據說李世民列舉了十條罪狀,親自帶兵前去抄家。
    曲家家主臨死前依然迷茫,不明白自己犯了什麽罪,竟惹來如此大禍。
    當五姓七望聽到這個消息時,已經為時已晚。
    他們隻看見街頭那排冷冰冰的屍體。
    李氏別院。
    “李世民這是瘋了嗎?”
    “他敢動我們世族!”
    “他真是要打算對我們世族開戰了!”
    李安宰滿臉憤怒,眼中充滿了殺氣。
    作為隴西李氏的家主,李安宰怎麽忍受這種侮辱!
    一直以來,朝廷都是在世族的掌控下,怎麽可能有人敢反抗?
    他沒想到,朝廷竟然開始反擊了。
    “這是在警告我們。”
    “他知道我們拉攏了李君,難道他準備誓死保住鹽山,借此開戰?”
    崔老爺子臉色陰晴不定。
    “李君絕不能留!”
    “他居然敢挑戰世族,必須殺!”
    李安宰怒不可遏。
    他們以為給李君隴西李氏的姓氏已經是極大的恩賜,沒想到他竟然與朝廷站在一起。
    “要殺就殺!”
    “李世民也該死!”
    眾人紛紛附和。
    皇城甘露殿。
    房玄齡、杜如晦和長孫無忌,三人正坐在一起,麵色凝重。
    李世民率兵滅了曲家,讓他們震驚。
    他們完全沒接到任何風聲,等到聽到這個消息時,城中上下也都大吃一驚。
    “陛下,這是在做什麽?”
    房玄齡疑惑不解,擔心這個行動可能會引起更大的麻煩。
    “這真是太激烈了,李世民不該這樣冒險。”
    杜如晦臉上也有些愁雲密布。
    “這是衝動之舉,不能急於行動。”
    長孫無忌歎氣,眉頭緊鎖。
    李世民掃過他們,眼中滿是冷意。
    “世族這是自找麻煩。”
    “如果再讓我選擇一次,我依然會這樣做。”
    “這是我保護我的兒子,李唐的產業,世族憑什麽染指!”
    李世民的聲音冷冽,充滿威懾。
    甘露殿中,寂靜無聲,隻有他的話語回蕩在空氣中。
    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
    宛如墳墓般的沉默!
    房玄齡、杜如晦與長孫無忌的臉色頓時凝固了。
    他們的眼睛都瞪得幾乎要跳出來。
    一動不動地盯著李世民。
    李世民並未再開口。
    這件事,他並不打算對三人隱瞞。
    他們是他最信任的心腹,接下來他還需要他們協助處理此事。
    李世民需要他們出謀劃策,迎接李君的歸來。
    一陣風穿過大殿,帶著呼嘯聲。
    過了很久,房玄齡才微微動了動臉部。
    “這……這……”
    “他……”
    “我……”
    “陛下,您剛才說的是什麽意思?”
    “臣……臣有些聽不太明白。”
    房玄齡艱難地開口。
    咕咚……
    房玄齡咽下了一口唾沫,喉嚨微痛。
    不僅是他懵了,
    杜如晦和長孫無忌也完全傻眼了。
    他們三人一同進宮,碰麵時,大家猜測了不少陛下為何做出這一決定。
    但從未料到李世民會給出這樣的解釋。
    毫無預兆,
    突如其來。
    李世民重新睜開眼,緩緩地望向三人:“我說得已經很清楚了。”
    “朕的兒子……他就是朕的孩子!”
    三人突然不自覺地打了個寒戰。
    “陛下,您是說……那個人……那個名叫李君的少年,是……是陛下的孩子?”長孫無忌聲音顫抖,滿臉驚恐。
    腦海中風暴般的思緒翻騰。
    他的嘴巴張得越來越大。
    畢竟,他是李世民的大舅子,
    李世民和他妹妹的事情,他幾乎了如指掌。
    回想起來,
    腦海中浮現出一個模糊的身影。
    那個身影雖然不大,卻活潑機靈,充滿了童真。
    他曾叫過自己“舅舅”,
    自己也曾給他買過點心。
    是他!
    難道是他?
    他……他……他還活著嗎?
    活著?
    大寶……大寶……是舅舅的大寶回來了?
    “陛下,您說的是真的?”
    “大寶,大寶是大寶回來了?是他回來了?”
    長孫無忌腦海中的記憶愈加清晰,仿佛聽到那個孩子銀鈴般的笑聲。
    然而,那個身影的麵容卻異常模糊,
    無論他如何努力回憶,都無法想起那個孩子的麵容。
    已經過了多少年?
    這份秘密,他一直守口如瓶。
    誰能想到,今天竟然又聽到有關大寶的消息。
    “是他。”
    “他回來了,真的回來了。”
    李世民深吸一口氣,鼻尖微酸,幾乎要淚目。
    “陛下,輔機,發生了什麽事?”
    “是啊,陛下,輔機,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房玄齡和杜如晦完全愣住了。
    兩人並非李世民的早期追隨者,
    對這段往事並不清楚。
    長孫無忌看向李世民,請求解釋。
    李世民點點頭。
    長孫無忌調整情緒,開始向兩人講解相關事情。
    當他說完,房玄齡和杜如晦的臉色更加震驚。
    誰能料到,陛下竟然有這樣的一段往事。
    “陛下!”
    “我們應該商量一下如何對付世族。”
    房玄齡心中不再責怪李世民的衝動。
    說實話,這種事,誰能忍得住?
    更何況,陛下可是天下的主人!
    世族竟敢如此羞辱大唐皇子!
    “關於如何對付世族,其實我倒有幾個計策。”
    李世民嘴角微微上揚,慢慢說道。
    他說的,就是李君之前告訴他的那些內容。
    房玄齡、長孫無忌和杜如晦都在認真聆聽。
    然而,李世民的聲音突然戛然而止。
    “妙啊!”
    “陛下,您怎麽停下來了?接下來該怎麽辦?我們該如何應對廟堂之法?”
    “是啊陛下,針對廟堂,您打算用什麽法子?這攤丁入畝的法子,如果能推廣,簡直對百姓、對天下都是巨大的福利!”
    “陛下果真才思敏捷,佩服佩服!這些我們完全沒有想到,請繼續賜教!”
    三人急切地催促著。
    他們心急如焚,
    好像自己正在拚命準備,卻被突然打斷,
    那種感覺簡直讓人心焦如焚。
    “陛下的這番話,真是讓我如同醍醐灌頂。”房玄齡沉吟片刻,感歎道。
    “確實如此,陛下的言辭周全細致,想必這番話陛下一定經過了深思熟慮。”
    “唉,我們這些當臣子的,實在是無法分擔陛下的憂愁,反倒讓陛下獨自承受。”
    杜如晦也歎了口氣,感覺自己無能為力。
    “真是心疼,陛下必定是絞盡腦汁思索了很久的,我們卻什麽都沒有幫上忙。”
    “走吧走吧,藥師他們還等著我們回話呢。”
    長孫無忌說道。
    這一次,李世民突然抹掉了長安曲家,
    消息震動了整個城市。
    李靖、魏征、程咬金等人得知消息後都趕來了。
    然而,隻有他們三人被召了進去。
    皇城門前,
    李靖等人依舊沒有離去。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輔機他們怎麽還沒有出來?”
    “不知道啊,陛下今天究竟怎麽了,這麽衝動!”
    “肯定是有原因的吧,和世族開戰,實在不太明智啊……”
    眾人低聲議論。
    “來了!”
    “玄齡他們出來了!”
    程咬金突然大喊。
    眾人齊齊抬頭,看見房玄齡、杜如晦和長孫無忌正走來。
    他們急忙迎上去。
    “怎麽回事?”
    “陛下說了什麽?”
    “發生了什麽事?”
    “……”
    眾人七嘴八舌。
    房玄齡歎了口氣:“有人向陛下報信,長安曲家死有餘辜。”
    “各位不用擔心。”
    “散了吧,想想明日早朝該如何為陛下解圍。”
    房玄齡隨便應付著。
    李君是皇子的事,當然不能透露給他們。
    陛下已經交代過,
    要嚴格保密,絕不泄露。
    眾人心中充滿疑惑。
    “輔機,你為什麽笑了?”
    突然,魏征看向長孫無忌。
    長孫無忌的嘴角情不自禁上揚。
    “啊?”
    “有嗎?”
    “沒有啊。”
    長孫無忌連忙搖頭,死活不承認。
    “大寶啊,真是想死你了,舅舅。”
    他忍不住笑了,
    然後急匆匆鑽進自己的馬車。
    房玄齡和杜如晦也匆匆回到了自己的馬車上。
    李靖他們默默無言,
    總覺得這三人有什麽不對勁,但又難以捉摸。
    大家都各自上馬車,開始思考明天如何幫助陛下解圍。
    萬年縣,
    縣衙大牢內,
    曲長治和曲家的護院們正趴在牢房的柵欄前,憤怒地吼叫著。
    “放我們出去!知不知道我們是誰?我們是長安曲家的人!你這縣令還敢得罪我們?”
    “你個該死的,居然敢關押我們,誰給你的膽子!”
    “快放我們出去,這件事就這麽算了,否則,信不信等我們出去就殺了你!”
    “……”
    他們在牢房內瘋狂嘶吼,心中憤怒不已,完全無法理解劉保為何敢如此冒犯他們。
    他們是世族!
    他們是長安曲家的人,哪裏是這小小縣令可以得罪的。
    平時,劉保見到他們,都是小心翼翼的迎接,但今天,這一切發生了變化,簡直是天翻地覆。
    並且,他們身上有傷,傷勢嚴重,無法得到及時治療,痛苦難忍。
    吱呀——
    大牢的門被推開了。
    劉保背著手,慢步走了進來。
    他目光掃視過曲長治等人,眼中露出明顯的厭惡。
    這群人真是……讓人煩躁。
    本來安靜的牢房,因為他們的喧嘩變得不堪忍受。
    但劉保此時已不再畏懼他們。
    曲家已然滅門。
    今天,他是來執行命令,要將這些人發配到邊疆。
    “劉保,放我們出去!”
    “你知道我們是誰嗎?我們是世族的!”
    “你如果還想繼續當這個縣令,就趕緊放我們出去,不然,你死定了!”
    曲長治看到劉保,立即大聲呼喊。
    他揮動著雙手,氣急敗壞。
    他們完全不知道曲家已經遭遇滅頂之災。
    劉保冷哼一聲,看著曲長治。
    “打開牢門。”
    曲長治聽到這句話,猛地大笑起來。
    “哈哈哈……快打開門!劉保,等我養好了傷,這筆賬,咱們慢慢算!”
    曲長治再次恢複了狂妄的態度,
    其他曲家成員也鬆了一口氣。
    “動作還不快點!磨蹭什麽,快去給我們準備酒菜,奶奶的!”
    “對,快點去!再叫郎中過來,不然,別想跑!”
    “快閃開!”
    “……”
    牢門終於被打開了。
    曲家的人迫不及待地衝了出去,
    恢複自由的他們已經不再在乎身上的傷痛。
    “讓開!”
    曲長治大聲喊著,劉保擋在他麵前。
    他皺了皺眉,直接大喝道:“讓開!”
    “嘿嘿嘿……”
    劉保笑了笑,語氣帶著一絲嘲諷,“這麽急著上路?”
    “快滾。”
    曲長治再次喝道。
    “劉保,你敢關押我們,就是看不起長安曲家!”
    “等我回去,必定讓你連烏紗帽都保不住!”
    劉保依然笑眯眯地看著他。
    “回去?”
    “回去?”
    “長安曲家?嗬嗬……”
    “你說曲家已經完了。”
    “什麽?”
    曲長治試圖抓住劉保的衣領,但被劉保身旁的捕快製止了。
    “劉保,告訴你,你不過是個小縣令罷了,我殺了你都沒人敢為你說話!”
    “你敢詛咒我們曲家,你算什麽東西!”
    “呸!”
    曲長治憤怒地瞪著劉保。
    “我算什麽東西?”
    “哈哈,別問我算什麽東西,問問你們算什麽東西吧。”
    劉保忽然轉變臉色,大喝道:“拉出去,上枷鎖,發配邊疆!”
    曲長治臉色一變,驚慌失措,“你敢,曲家……”
    劉保的旁邊,師爺打斷了他的話,“曲家犯下了十條大罪,已經被陛下命令滅族了!”
    “曲家現在隻剩下你們幾個了。”
    “希望你們不要死在路上,否則,曲家就真的要滅種了。”
    “帶走!”
    師爺大喊。
    “不可能!不可能!這不可能……”
    曲長治雙眼瞪大,連連搖頭,踉蹌後退。
    劉保一甩袖子,轉身離開。
    立刻,捕快們上前,用枷鎖將他們一一捆住。
    “不要,不要!這不可能,救命!家主,家主……”
    曲長治絕望地哭喊著,眼中滿是恐懼與不解。
    劉保站在大牢門口,曬著太陽,感覺十分舒適。
    聽著大牢內的叫喊聲,心情更是愉快。
    “師爺,去取一百兩銀子,給那位小郎君送去。”
    “說是本官處理不當,讓小郎君受驚了。”
    “記得,態度要恭敬,越恭敬越好。”
    劉保思索著,覺得這少年不簡單,
    能讓陛下直接對世族動手,這樣的人,少之又少。
    聽說今天早上,立政殿的爭論幾乎讓所有百官都跪求陛下下罪己詔,
    但陛下堅持不肯答應,雙方激烈對峙,差點打起來。
    劉保忍不住感歎,
    這少年到底有什麽背景?
    難道他是陛下與某個民女所生的龍子?
    劉保心裏不禁浮現出這樣的念頭。
    三天過去了,
    李君站在地頭,欣賞眼前的景色。
    這片田地確實美麗。
    一百畝地的莊稼已經全部被翻耕過。
    接下來,就該重新耕種了。
    “少爺,什麽時候開始?”春香在旁邊問道。
    “東西準備好了嗎?”李君微笑著詢問。
    “都準備好了,老樂頭那邊按照少爺要求做了十五把曲轅犁,都準備好了。”
    “另外,租了十頭牛,也都準備好。”
    春香答道。
    李君看了看太陽,拍了拍手,“那就開始吧。”
    春香迅速去安排,沒多久又氣喘籲籲地跑回來,“少爺,這曲轅犁怎麽用?”
    “沒有牛,怎麽辦?”
    李君看了看圍在曲轅犁旁的莊民,笑著說:“走,我教你們。”
    牛已開始耕作,
    耕牛拉著長直犁緩慢前行。
    而圍在曲轅犁旁的莊民則手足無措。
    李君走上前,拿起曲轅犁,“這東西不需要牛,春香,來,你去前麵拉,我扶方向。”
    “啊?拉?我來吧主家。”春香有些疑惑。
    李君則微笑著讓她試試。
    春香毫不猶豫地開始拉,
    出乎意料的是,曲轅犁輕得出奇。
    “嘿呀!”春香大喊一聲,結果一下子趴了下去,
    李君立刻拉住曲轅犁,提醒她:“慢點,別用那麽大勁。”
    春香停下,調整好力道後繼續前行。
    這次,曲轅犁平穩地前進。
    她也被這種輕便的感覺驚呆了。
    原來這東西,比她想象的還輕。
    “好了,折回去。”李君喊道。
    春香轉過頭,繼續按照李君的指示操作。
    這時,圍觀的莊民都驚呆了。
    他們從未見過如此靈活的耕作工具。
    “看明白了吧?其實很簡單。”李君笑著說。
    這些莊民迫不及待地拿起曲轅犁,
    十五把曲轅犁齊頭並進,場麵非常壯觀。
    莊裏此時迎來了一批熟悉的客人——李淵、李世民以及長孫皇後,再次踏足這裏。
    李世民輕扣院門,但這次門扉緊閉,讓人不免生疑。三人麵麵相覷,不得不四處尋人,終於從旁人嘴裏得知了消息:李君去了田地。
    “君兒跑地裏去了?”李淵眉頭一挑。
    “去看看吧!”長孫皇後早已難掩思念之情,不顧一切地往田裏趕去。過去整整三日,她因宮務纏身未能離宮,此時對李君的牽掛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原來這幾天裏,李世民率兵抄了曲家,引發朝堂動蕩,百官爭議不斷,牽連無數,皇城如置沸水,長安城內更是人心浮動。每日細事繁雜,長孫皇後憂心李世民的疲憊,幾乎寸步難離。
    “別急,別急,小心腳下!”李世民適時提醒,語調帶著些許強撐的輕鬆,眉宇間卻透露出連日不眠的倦意。
    三日不曾合眼的他,此刻身心疲憊。世家豪門對他的報複迅猛異常,不僅鬧得朝堂不得安寧,更大肆抬高糧價,短短幾天,長安糧市已暴漲三成,百姓哀聲載道。朝廷無糧可賣,麵對世家的聯手狙擊,他心中無比吃力。
    三人腳步疾行,總算在田埂遠處看到了李君的身影。
    “君兒!”長孫皇後一眼認出,急忙揮手示意,臉上的喜悅難掩。
    李君回頭,見是他們來到,忙快步迎上:“爺爺,母親,叔叔,你們怎麽也來了?”
    長孫皇後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口中連連催促:“別回院子了,先讓我看看你的地。”
    李淵站在一旁笑嗬嗬地附和,“就是呀,幹嘛一回來就歇著,田地裏很多年沒走過了,今天好好看看。”
    李世民雖一言不發,眼睛卻注視著遠處那片田野。
    李君想了想,點頭答應,轉身帶著他們往地頭行去:“行吧,那就隨你們看看,不過可別嫌曬。”
    走到田間,李世民卻頓住了腳步,皺著眉頭問道:“君兒,你這地裏......怎麽全光了?”
    隻見一百畝地裏,別家莊稼鬱鬱蔥蔥,而李君的地塊卻一片空蕩,仿佛剛經曆過一場浩劫,蓬勃的莊稼早已不見蹤影。
    “莊稼全被撅了?”李淵也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君兒,這就算要種新作物,也沒必要全撅沒了呀!”
    聽到這話,長孫皇後更是心疼得搖頭,“你種地也太衝動了,不懂就該問問人,這可是糧食啊!”
    李君卻毫不在意地揮手,“沒事,等上幾個月,你們就知道我的用意了。我的作物,一定會讓這裏的人都為之驚歎!”
    長孫皇後望著他堅毅的模樣,點點頭,盡管不理解他的做法,但依舊滿懷信任,“有目標就好,娘相信你。”
    李世民卻忍不住歎道:“事情可沒你這麽簡單啊。你是不知道,現在長安的糧價都快飛上天了!”
    “糧價怎麽會飛?”李君聞言愣了一瞬,“沒有天災,怎麽回事?”
    李世民歎了一口氣,把最近朝中的事詳細道來。長安曲家因作惡被滅,世家豪門不甘心,聯合抬高糧價,逼迫他低頭認錯。一時間,帝都糧食供應近乎崩盤。
    聽完這些,李君心中一震,卻也沒太過意外。“曲家為禍多年,被抄正好。隻是......這些世家還真是猖狂不已。”
    “別說曲家,能隔一個殺一個都算便宜他們!”李君冷冷一笑,卻對李世民的處境多少有些感慨。
    幾人正聊間,遠處的農民漸漸出了視線,那些耕犁帶回了一片好地,動作竟比牛拉犁還迅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