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5章斷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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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沒錯。”
餘年尷尬的點了點頭,萬萬沒想到臭名遠揚已經傳到這裏,“雖然外界對我們有諸多看法,褒貶不一,但你放心,我們是一家正規投資理財集團,一旦簽訂合同,九個億就會在短時間內迅速打入順豐公司。”
聽到這話,王衛沉默了會兒,接著點頭道:“隻要九個億能到賬,就不影響我們之間的合作。”
“行。”
餘年說道:“雖然你對我們有看法,但我相信時間會改變一切。”
目光落在宋詩畫身上,他發現宋詩畫根本看都沒看他,而是徑直坐在餐桌等待著早餐。
伸手拍了拍王衛肩膀,餘年起身說道:“走咱們去餐桌吃早餐。”
“好。”
王衛聞言起身跟著餘年一起來到餐桌坐下,看了眼宋詩畫,說道:“宋總,百分之八的股份,您覺得可以嗎?”
“我沒意見。”
宋詩畫口吻平淡道:“一切由餘總做主就好。”
“那行。”
王衛抽了口煙,說道:“你的臉色似乎有些不好。”
“昨晚沒睡好。”
宋詩畫口吻不變,看到服務員送餐,招了招手,很快服務員將豐盛的早餐擺上桌,“既然大家都沒吃,都吃點吧。”
說完,宋詩畫率先動筷。
“對對對,肯定是昨晚沒睡好。”
餘年連連讚同,拿起筷子招呼道:“來,吃吃吃,吃完咱們就簽訂合同。”
說完,衝門口的秋一凝說道:“去準備相關合同,馬上簽約。”
秋一凝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十分鍾後,秋一凝拿著兩份已經擬好的合同放在餐桌上,並準備好了筆。
餘年放下筷子,瀏覽一遍,覺得沒有問題後簽上名字,接著遞給了王衛。
接過合同的王衛走過場的看了一遍後,跟著簽字。
一式兩份,兩人一人一份。
餘年將合同收起來後,說道:“資金進來後,我們的目標就是在半年時間內建立各大快遞物流站點。”
“九個億資金,確實可以做到。”
王衛讚同的點了點頭,說道:“我沒有意見。”
“在當地,這裏永遠不會是順豐的總部。”
餘年繼續說道:“我已經決定好,將公司的總部搬到珠三角,那裏更適合順豐的發展,而且我在當地要了二十萬平方土地,用於順豐總部的建設。”
“行。”
王衛笑道:“隻要能夠將順豐做好,總部在哪來都行。”
“既然是要將公司做大做強,那公司必須係統化和專業化。”
餘年拿起筷子吃了口菜,說道:“到時候要組建管理團隊,招納人才,相信你沒意見吧?”
“九個億進場後,半年內要在國內建立起各大快遞物流站點,你提出的要求都是必要的。”
王衛說道:“我無條件支持。”
“雖然我是投資老板,但是以後公司的大方針還是由你來做決定。”
餘年正色道:“當然,最重要的還有一件事情。”
“什麽事情?”
王衛困惑道。
“我看了咱們順豐現在的模式,基本一半以上的站點都是加盟商,我覺得走加盟商這條路始終是彎路,不劃算。”
餘年喝了口粥,繼續說道:“如果你沒有意見的話,那就按照我的來,砍掉所有加盟商,讓這些加盟商拿錢走人,所有站點都為直營站點。”
餘年說這話,倒不是突然的心思,因為順豐在三年後也的確是砍掉了所有加盟商站點。
原因無它,就是各大加盟商公器私用,快遞夾帶嚴重,導致快遞混亂,而越發展到後麵就連總部的管理,這些加盟都不再服從,嚴重影響公司發展。
“全部為直營站點?”
聽到這話的王衛倒吸了口涼氣,皺眉說道:“你知道所有站點都直營的話,需要多少錢嗎?說實話,九個億能不能打的住,還是一個問題。”
“九個億肯定是不夠的。”
餘年笑了笑,說道:“不過資金方麵你不用擔心,一旦所有站點運轉起來,到時候自然會產生利潤,我們可以邊燃燒利潤邊擴建站點。當然,實在是不夠的話,我們可以繼續融資。”
“倒也是。”
王衛點點頭,說道:“既然一切你都已經想好,那就按照你的來,我回去後就通知下去,所有加盟站點全部取消,給與一定的補償後,我們派人接手站點,讓他們拿錢走人。”
“嗯。”
餘年說道:“前期四個月,我們先建立自營站點,等站點覆蓋的城市足夠大的時候,我們再在電視上打廣告,提高咱們順豐的知名度,讓更多人知道。”
“這是一個不錯的辦法。”
王衛哈哈一笑,感慨道:“果然是有錢好辦事呀,你說的這些,我以前想都不敢想。”
一口氣將碗裏的粥喝完,王衛起身說道:“這樣,我先回去,立即招兵買馬,你一會兒忙完事情去我總部。”
“行。”
餘年點頭道:“那你先回去,我上午過去找你。”
目送王衛離開後,餘年的視線落在宋詩畫身上,他不知道說什麽,宋詩畫也沒說話,一時間房間裏安靜的可怕。
“咳咳……”
良久,餘年輕咳一聲,主動開口道:“你對我剛才的安排,有什麽意見嗎?”
宋詩畫搖了搖頭,依舊沉默不語。
“那就好,那就好。”
餘年尷尬的點了點頭,對於昨晚的事情,實在是不知道怎麽開口,抓了抓頭發後,才說道:“我昨晚喝酒喝斷片了。”
“沒事,我也斷片了。”
宋詩畫終於開口,不過連眼睛都沒抬,說道:“很多事情都已經忘記。”
“唉。”
餘年歎了口氣,不確定對方是真忘記還是假忘記,但心裏知道,這事兒對方肯定是知道的,微微措詞後說道:“咱們之間好像發生了些事情,你還記得嗎?”
宋詩畫拿著筷子的手,猛地一頓,隨即抬頭,眼神如刀道:“我忘記了,你記得嗎?”
“……”
餘年看了眼窗外,又回頭看向宋詩畫,身體前傾的說道:“好像記得,又好像不記得,主要是……”
頓了頓,餘年滿是糾結的問道:“你覺得我是應該記得,還是不應該記得?”
哢嚓——
話音未落,宋詩畫手裏的筷子應聲而斷。
與此同時,一股寒意從宋詩畫身上釋放出來,鋪天蓋地的席卷向餘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