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子清已經是帝君的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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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擋我者——死!"
    廖俊權冷漠開口,手中差頭的屍體甩出,砸翻三名撲來的官差。
    骨裂聲未落,他已奪過一柄鋼刀,刀光如雪,刹那間斬斷最先衝來的兩杆長槍!
    "攔住他!快關城門!"
    守城兵卒嘶吼著推動沉重的門閘。
    廖俊權冷笑一聲,腳尖挑起地上散落的長槍,右臂肌肉暴起,猛地擲出——
    "轟!"
    長槍如怒龍破空,將半閉的城門硬生生卡住!
    槍尾震顫不休,嚇得推門的兵卒連連後退。
    "廢物!"
    廖俊權獰笑,鋼刀橫掃,血浪衝天而起。
    他每一步踏出,腳下便多幾具屍體。
    刀鋒所過之處,斷肢殘骸飛濺,根本就沒人能近他三尺之內!
    "放箭!快放箭!"
    城樓上的校尉尖叫。
    箭雨傾瀉而下,廖俊權卻連眼皮都沒抬。
    他抓起地上一麵盾牌,身形如鬼魅般在箭矢間隙中穿梭。
    偶爾有幾支箭擦過衣角,卻連他的皮都沒劃破!
    "就這點本事?"
    他突然躍起,一腳踏在城牆凸起的磚石上,借力翻上城樓。
    鋼刀寒光一閃,校尉的頭顱已高高飛起!
    血雨中,廖俊權立於城垛,俯視下方戰栗的官兵。
    他的衣袍已被鮮血浸透,卻分不清是別人的還是自己的。
    "還有誰想死?"
    無人應答。
    長街之上,屍橫遍地。
    幸存的官差瑟瑟發抖,手中的刀劍當啷落地。
    廖俊權嗤笑一聲,隨手扯下塊布擦淨刀上血跡,大搖大擺走向城門。
    所過之處,人群如潮水般退散,更無人敢攔!
    直到人影徹底消失。
    “咕咚~”
    暗吞唾沫的聲音不絕,剩餘官差一時間連站都站不穩。
    “城中怎會有如此高手?我們這是惹了個什麽存在?”
    最先開口的官差扶著同伴,眼神滿是驚恐。
    忽得,他好似想起了另一個比眼前更恐怖的事。
    “快,去看那人死了沒,他身上的東西。”
    ——
    城外。
    廖俊權不知從何處換了身行頭,正死死握著手中的令牌。
    那令牌被血染紅,背麵是所有者的信息,而正麵卻是三個大字——風影衛。
    而這樣的身份令牌,他也有一個。
    右手一翻,又是一塊身份令牌——
    有所區別的是,他的這一塊,背麵僅有一個‘三’字!
    鄭重得收好令牌,他又再次取出了那封帶血的密信。
    信封表麵什麽都沒有,根本猜不出是誰所寫。
    可他又沒法查看,隻因為這是封密信,他沒有那個權力。
    “雍州之地是益王的封地,我風影衛竟在雍州慘遭屠戮!?此間所有事情,我必須得盡快稟報帝君。”
    沒有過多停留,他當即迸發出了最巔峰的速度。
    ——
    益王府。
    冬去春來,天地之間早已變了模樣。
    花亭中,一名女子正翩翩起舞,手中長劍如遊龍驚鴻。
    劍鋒過處,花瓣紛揚。
    齊太子沈言倚著廊柱,目光灼灼,仿佛要將這抹倩影烙進眼底。
    "子清!你的劍舞愈發精妙了。"
    他忽然上前,折扇輕抵住她收勢的劍尖。
    "當年在大齊,你總說這招"回風拂柳"練不好..."
    子清手腕一顫,劍穗上的銀鈴叮當作響。
    她不著痕跡地退後半步。
    "公子說笑了,奴婢隻是益王府的舞姬。"
    "舞姬?"
    沈言突然握住她執劍的手,指腹摩挲到虎口處的薄繭。
    "哪個舞姬手上會有弓弦磨出的繭?"
    他湊近她耳畔低語。
    "別忘了,你可是我沈..."
    "公子!請不要這樣!"
    子清猛地抽手,力道大得將沈言推了個趔趄。
    她自己也愣住了,低頭看著不受控製顫抖的雙手——
    方才這是自己的本能反應嗎?
    好似,除了江離,任何男子的觸碰都會讓她從心底裏不適...
    "子清你……?"
    沈言錯愕地望著她,瞳孔一縮。
    他自從上次被江離捉到,心中就埋下了陰霾。
    誰知數月前,子清又再次出現在他麵前。
    在他幫助下,子清也是成功進入了益王府,他也自此多了一個說話的人。
    也是今日,他才發覺,子清居然是那般的美。
    好不容易動情一次,打臉卻來的如此之快?
    麵前的子清,還是當年他身邊那個對自己無微不至,心生傾慕的子清嗎?
    “公子,子清……不是故意的!我們還有任務需要完成,現在不能夠……不能夠……”
    子清囁嚅地說著,眸光不由地亂瞥。
    “任務?”
    沈言抿了抿嘴角,拳頭攥得更緊了。
    “公子,我還要努力收集情報,提供給帝君啊!畢竟子妗還在西涼王府,跟著帝君呢!”
    子清說到此處,沈言臉色稍稍放鬆了些,溫和道。
    “子清,你放心,公子我一定會救出子妗的,你難道連公子都不相信了嗎?公子可是從來沒忘記過……”
    他說著便又是緩緩欺身上前,作勢就要將子清攬入懷中,享受這該死的溫存。
    “可公子,您住進益王府這麽久,一條情報都不肯提供給子清,如果公子您可以……”
    子清忽得打斷,美眸眨動,毫不避諱。
    她進入益王府也有三個多月了,對沈言的疑問也越來越多。
    她經過與江離那一番相處,再來麵對沈言。
    以前的主仆濾鏡,多多少少受到了不小的影響。
    三個月,足夠她看明白一些事情,也看明白沈言。
    沈言一心隻有事業,甚至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子清,你這就這麽不相信公子嗎?”
    沈言已經是一刻都忍不下去了,打斷了子清的話。
    並且趁著喝住子清的空檔,雙手忽得一緊,就要將人抱住。
    可他想法是好的,現實卻是,他剛一靠近,還沒抱著呢,子清反應更激烈了。
    “公子,您不要!子清怕……!”
    沈言:……
    再次被推開的他,此刻臉都黑了。
    “怕?子清你在怕什麽?益王又不是不知道我們的關係?難道說,你是喜歡上別人了?”
    看著子清的微妙神情,他眉頭皺得更深了。
    “是誰?是那江離嗎?”
    "公子!子清......對不起!"
    子清猛地後退兩步,雙手緊緊攥住衣角。
    "子清已經是帝君的女人了。"
    她的聲音微微發顫,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她是真的沒法了,如果不說清楚,隻會加深誤會。
    "子清從小跟在公子身邊,習過禮德、婦道,知曉女子當從一而終。如今既已侍奉帝君,便再不能......"
    她抬起頭,眼中含著歉意,卻又透著一絲淩厲。
    "——還請公子自重,莫要讓帝君誤會。"
    此話落,沈言如遭雷擊,臉色瞬間煞白。
    他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好個郎情妾意啊!"
    就在此一刻,益王的笑聲不知從何處突然炸響。
    "沈公子對本王的舞姬,似乎格外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