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祈沒說什麽交淺言深的話。
    誰都有自己的秘密。
    隻是拍了拍老李的肩膀：“那我走了。”
    “走吧。”
    ……
    回去的路上，柳鳶一臉好奇，好幾次想要開口，但都被她憋回去了。
    最後，還是蘇祈先憋不住了：“想問，就問吧，一路上好奇寶寶的表情，看得我難受。”
    “哼……我看是哥哥想要表現的自己無所不知才對……”
    柳鳶嘴硬了一句之後見好就收，帶著好奇：“是昨晚的事情麽？這麽嚴重？”
    她忽然想起來，哥哥給她發的信息就有提過。
    “睡覺吧，我估計這次特訓進行不下去，可能明天一早就組織撤離，別到時候起不來。”
    而蘇祈今天也是一改睡懶覺的毛病，早早的就醒來。
    顯然是非常肯定這場特訓進行不下去了。
    蘇祈緩緩開口：“邪教徒知道吧？”
    柳鳶搖了搖頭。
    蘇祈那正準備解說的表情忽然就尬住了：“上課沒聽課？”
    小鳶尾確實喜歡上課給自己發消息來著。
    勸了很多遍都沒有用。
    “沒有，書上沒教。”
    蘇祈想了想，可能是教本改進了，換了個說辭：“降臨者呢？”
    柳鳶也搖了搖頭。
    蘇祈連忙換了幾個說辭：“困鬥者？”
    “逃亡者？”
    蘇祈看到柳鳶已經開始有些迷糊的眼神，頓時有些挫敗。
    現在教本都改成什麽樣子了啊？
    什麽都不教？
    蘇祈花了點時間給柳鳶解釋了什麽叫邪教徒也就是降臨者。
    “昨晚那個，是七階的邪教徒。”
    “運氣好，被我技高一籌了。”
    柳鳶聽得心裏一顫。
    別看蘇祈說的輕描淡寫……
    可那是七階啊……
    蘇祈才六階……
    稍微有一絲的失誤，他可能就回不來了。
    “鬼知道他們搞什麽活動，調查需要時間，所以這個源境肯定是暫時不能用了。”
    柳鳶似懂非懂的點頭，這似乎不是她能插入的話題。
    隻好讓哥哥插入她的話題。
    “哥哥，那什麽是困鬥者？”
    蘇祈語氣輕鬆：“我們就是困鬥者。”
    柳鳶大大的眼睛，小小的疑惑：“啊？”
    “沒什麽驚訝的，我們就是那困獸猶鬥。”
    “你可以把藍星整體看成整個鬥獸場。”
    “源境就是源源不斷出現的野獸……”
    “逃亡者不用我說吧，打不過就跑，找個其他的人類文明，娶妻生子，融入源境。”
    “其實這些都是比較書麵的話語。”
    “實際上，這三類人還有互相攻擊的稱呼：邪教狗，困鬥豬，臭老鼠。”
    隻是，蘇祈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一點調侃的意思。
    他的忽然意識到一件事。
    到柳鳶這一屆的課本，竟然連這麽基礎的知識都刪改掉樂？
    再加上這幾年好幾次看起來根本就沒有經過腦子的教育改革決策。
    這些線索全都指向一件事……
    大夏的前線，大概在這幾年間出現了什麽巨大的變故。
    以至於，要崩潰了……
    讓大夏不得不加速對新生血液的培養，同時盡量避免後方恐懼的情緒蔓延……
    天……
    要塌了？
    不對，不對，蘇祈啊蘇祈，想這些做什麽。
    天塌了關你屁事。
    總會有人負重前行的。
    可……
    前方已經無人了呢……
    “哥哥……”
    “哥哥……”
    蘇祈聽到柳鳶的呼喚這才回過神來：“怎麽了？”
    柳鳶一臉擔心：“我還想問哥哥怎麽了呢……”
    “我看你的表情……有些……”
    “一路上也是魂不守舍的，是昨晚沒休息好麽？”
    “我們到家啦。”
    柳鳶推開房門，停在玄關門口。
    然而，蘇祈並沒有要進去的意思：“我出去一趟。”
    “哥哥要去哪？”
    “去找你親自認定的嫂子問點東西。”
    柳鳶：？？？
    柳鳶第一百次紅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