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查到真相 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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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倆人的談話,許棉很快就知道了,聽完後,笑著總結,“女主想跑路,卻又不敢完全撒手,怕他們捅出更大的簍子難以收場,就隻能反複警告提醒,可惜啊,遇上的偏偏是一群豬隊友,這要不是有女主光環,怕是早被坑慘了吧?”
    係統弱弱的道,“女主對家裏還是不錯的,原劇中,她一直拉拔他們,給予他們諸多便利好處,她過的風光,他們也跟著沾光,作為出嫁女,這已經算是很孝順很有良心了……”
    聞言,許棉當即譏笑,“那為什麽現實中,卻不一樣呢?”
    “因為許秋菊重生,改變了很多劇情軌跡,走向偏了,結果自然就不一樣了。”
    “嗬,你還真是會給她找借口?到現在,還是不肯承認她自私涼薄、手段陰損嗎?”
    “我……”係統一下子頹然喪氣起來,“我就是沒法麵對,她可是女主啊,怎麽能是這樣呢?”
    許棉冷笑,“有什麽不能麵對的?事實如此,誰規定女主必須善良正直呢?是你給自己做了限製,難道反派就不能是主角了?何況,她也算不上大奸大惡的反派,起碼,對外營造的形象是完美的,演戲足夠用了。”
    係統訥訥不敢言。
    許棉轉了話題,“我那個好大伯,又想拿許秀麗的婚事換什麽好處?”
    係統慢了半拍,才遲疑道,“他還在尋摸著下家呢,暫不確定,反正,要的彩禮少不了。”
    “這是打算最後撈一筆啊,養了十幾年,賣個好價錢。”許棉嘲弄的勾起嘴角,“老許家再來這麽一出,又有熱鬧可看了。”
    先不說旁人會不會指指點點,戳老許家的脊梁骨,就許秀麗,扮豬吃老虎,能不做點什麽?
    保不齊,鬧出來的動靜,會比許秋菊還大。
    係統試探著問,“那你管不管?”
    許棉搖頭,有女主幫著收拾爛攤子,用不著她逞能。
    轉眼,又到周六。
    許秋菊還是沒任何動作,許棉猜測,她可能是想緩一緩,好洗脫一下嫌疑,不然,許永國隻要出事,肯定都認為是她幹的。
    再者,也可能是許永國太警惕,她一時半會的找不到出手的機會。
    有係統盯著,她倒也不怕錯過好戲,卻錯過跟出差回來的賀行簡在第一時間見麵。
    回大隊的路上,係統才心急火燎的告訴她,“這也太不巧了,你剛走一會兒,廠裏的車就到大門口了,賀廠長是緊趕慢趕,還是晚了一步啊,唉,他眼裏的失望都快溢出來了……”
    許棉坐在後車座上,也很無奈,但凡不是許福年騎車帶著她,她肯定會折返回去。
    半個月不見,她也想他了呢,畢竟才交往,感情正處在熱烈新鮮期,一日不見就如隔三秋。
    因為這茬事兒,她心裏跟長了草一樣,回到家,都安穩不了,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盼著天明。
    與她同樣的,除了賀行簡,還有喬家父子。
    喬捷經過幾天的暗查,終於有了結果,隻是真相比他原本猜測的更讓人震驚。
    書房裏,喬忠明聽完後,整個人都驚呆了,半響後,才難以置信的問,“你說,你堂姑沒有死?還重新嫁人了?嫁的還是個鄉下泥腿子?而雅麗的室友,那個叫許棉的女同誌,可能是你堂姑和韓清正的女兒?”
    這一個個的消息,砸的他腦子裏嗡嗡作響,神情恍惚如再夢裏般不真實。
    喬捷的臉色很複雜,語氣倒是早就平靜了,“許棉現在的父親叫許福年,是茂山大隊土生土長的農民,不過現在進了運輸大隊當學徒,我打聽了下,為人很仗義,學車也有些天賦,去了沒多久,就和那些老司機打成一片……”
    喬忠明臉色難看的打斷,“那也是泥腿子,你堂姑當年可是遠近聞名的大家閨秀,才貌雙全,求娶的人,能踏破咱家門檻,個個身份顯貴,最後選了韓清正,也是看在倆家交好的份上,不然,你姑姑還能高嫁給條件更好的!
    總之,再怎麽選,也不會選個大字不識的泥腿子,這不是糟踐自個兒嗎?”
    喬捷卻不讚同這話,“爸,當年,我堂姑是懷著身子,嫁給許福年的,許福年救了她……”
    喬忠明拍了下桌子,“救命之恩,也不用以身相許!給錢給東西都行,給人算怎麽回事?”
    喬捷無奈提醒,“爸,堂姑當時應該是走投無路,才選擇跳河,許福年救了她,她為了活下來,隻能抓住這個機會,所以認真算下來,吃虧的可不是堂姑。”
    “你什麽意思?”
    “許福年八成知道堂姑懷著身子,卻還是接納了她,還把生下來的孩子視如己出,這世上,有幾個男人能做到這一步?”
    反正他不行。
    喬忠明默了一會兒,冷哼了聲,“牛郎娶個天上下凡的織女,他有什麽資格挑剔?供著就對了,你堂姑若不是落了難,這種好事能輪到他頭上?”
    喬捷知道他爸的性子別扭,不再爭辯,問道,“這事兒,您覺得怎麽處理才好?”
    喬忠明眉頭緊皺,按耐著心底那股焦躁不安,再次問,“真的確定了?不會出錯吧?”
    喬捷道,“不會錯的,我親自去茂山大隊看過堂姑了,她雖然改了名字,但長相變不了,雅麗很像她,我也找人旁敲側擊的打聽了,隊裏的社員都知道她是縣城書香門第家的小姐,落水被許福年救了,沒了清白,隻能下嫁。
    當年,韓叔沒在帝都等到堂姑,他也沒親自回來確認,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全憑他一句話,就斷定堂姑沒了,本來就太草率。”
    喬忠明解釋,“他找人打聽了,我也打聽過,都說你堂姑被流氓逼的跳河了,韓家和喬家都沒了人,她要是活著,怎麽會不出現呢?”
    喬捷分析,“應該是堂姑覺得不安全,不敢現身吧?”
    “十七年啊,難道一直都不敢現身?後來解放了,她還有什麽可怕的?怎麽就不能聯係我和你韓叔了?”喬忠明有些難以接受,“就算她另嫁了,不好再見你韓叔,那也可以找我啊!”
    喬捷猜測,“可能找不到吧?那會兒咱們家還在大南邊呢,堂姑又住在鄉下,沒人沒錢,怎麽找?
    這些都過去了,再追究也沒什麽意義,爸,您就說現在怎麽辦?”
    喬忠明煩躁的抓抓頭發,“怎麽辦?沒法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