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欲望迷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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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霧氣如粘稠的蜂蜜裹住眾人腳踝,楚夜腕間星紋突然灼燒起來——雙魚紋章在結界內亮起幽藍光芒,映出公館走廊兩側的浮雕:七宗罪巨口正吞噬光暗雙魚的圖案。逸風按住劍柄,咒印順著脖頸爬上耳後:"這鬼地方的每粒灰塵都在啃噬我的理智..."
"小心!"依琳的藤蔓突然纏住月璃腰間,頭頂水晶燈墜落的瞬間,碎玻璃在地麵拚出塔羅牌"惡魔"的圖案。靈悅踉蹌著扶住牆壁,指尖觸到的壁紙突然化作暗物質粉塵,粉塵中浮現紫嫣的記憶碎片:祭壇上的七具屍體胸口都嵌著星辰碎屑,與她項鏈上的碎片一模一樣。
"歡迎來到欲望賭局。"星穹賢者的投影從天花板滲下,像攤開的暗物質油膏,"每間客房都藏著你們最渴望的真相,用七宗罪能量作賭注,贏者能見到我——輸者,就永遠留在幻境裏當燃料。"
楚夜推開第一扇門時,血腥味混著雪鬆香撲麵而來。逸風站在中央祭壇上,頸間咒印化作純白羽毛,而楚夜自己正摘下星辰劍主麵具,露出左眼角的淚痣:"阿風,來看看我們重建的世界。"他伸手時,袖口滑落的雙魚紋章與逸風的羽毛咒印拚成完整星圖,窗外浮現懸浮的光暗雙子城,靈悅站在城牆上揮手,她佩戴的星辰碎屑與楚夜懷中的平安鎖碎片嚴絲合縫。
"這是...光暗星三脈共生的世界?"楚夜的聲音裏帶著顫抖,指尖觸到祭壇邊緣的銘文:"當光暗雙魚銜尾,罪念將歸為塵土..."
"哥!"靈悅的尖叫從走廊傳來,幻境瞬間碎成齏粉。他轉身時,看見逸風攥著門把手的指節發白,咒印在掌心跳動如狂亂的心髒。
逸風的客房內,燭火將影子拉得老長。楚夜單膝跪地為他係緊護腕,動作與十二歲那年暴雨夜如出一轍:"阿風,從今天起,你不必再當我的劍鞘。"少年摘下麵具,露出與逸風相似的眉骨線條,"我們是雙生子,本該共享星辰劍主的榮光。"
"不可能..."逸風後退半步,靴底碾碎地麵的暗物質結晶,"你明明...明明是被選中的光脈繼承人..."
"被選中的?"楚夜抬頭笑了,眼底映著跳動的燭火,"不過是賢者編造的謊言——你看。"他扯開衣領,鎖骨下方竟有與逸風 identical 的咒印,"光與暗從來都是一體兩麵。"
靈悅推開第三扇門時,陽光突然湧進。紫嫣穿著白色連衣裙站在花海中,發間別著她送的琉璃簪:"小悅,該由你打破輪回了。"少女轉身時,背後的鏡像體裂開成兩半,一半是沾滿血汙的祭祀服,一半是幹淨的學生製服,"每一次輪回,我都會成為鑰匙,而你...負責見證我的死亡。"
"我不要!"靈悅撲過去想抱住她,卻穿過紫嫣的身體,觸到她腰間的星辰碎屑掛飾——與楚夜鏡像體的平安鎖碎片,竟能拚成完整的"安"字。
"賢者需要七脈鑰匙,而你..."紫嫣的聲音混著齒輪轉動聲,"是最後一道鎖。"
月璃的幻境裏,紫嫣正往花盆裏撒種子:"這種花叫"忘憂",暗物質土壤裏才能生長。"她抬頭時,左眼是精靈族的翡翠色,右眼是暗物質的幽藍色,"月璃,你願意陪我種滿整個鏡像世界嗎?"
"可是你的眼睛..."月璃指尖凝聚冰魔法,卻看見自己的瞳孔也分裂成雙色,"這是暗物質侵蝕的征兆!"
"不。"紫嫣握住她的手,冰與暗物質在掌心凝成水晶花,"這是光暗共生的證明。"花盆突然裂開,露出底下的七宗罪核心,每顆核心都嵌著一枚記憶光團,"看,賢者的燃料...都是我們親手種下的種子。"
賭局進行到第七輪時,大廳中央升起色欲核心。林雨萱盯著炎烈胸口的暴食結晶,突然想起上一章末閃過的赤焰曼陀羅幻象——此刻結晶表麵竟真的綻開半片花瓣。"你早就被暗物質汙染了..."她的赤焰鞭在掌心發燙,"從你救下那個孩子開始,就一直在騙我!"
"雨萱,冷靜點!"炎烈張開火焰屏障,"你的記憶被賢者動了手腳!"
"住口!"她揮鞭擊碎結界,赤焰卻在接觸核心的瞬間變成幽藍色,"你們都在利用我...利用我的赤焰!"鞭梢卷住月璃的脖頸時,她瞳孔裏爬滿暗物質紋路,"把紫嫣的鑰匙交出來...否則殺了你們!"
"用火焰壓製她的暴怒!"楚夜的星辰劍劃出光盾,"炎烈,你的火焰能與赤焰共鳴!"
"可是副作用..."炎烈咬牙,火焰裹住林雨萱的瞬間,他胸口的暴食核心瘋狂轉動,"啊!"暗物質從七竅滲出,卻在接觸光盾時發出滋滋聲,"雨萱,撐住...我帶你去找回記憶..."
靈悅攥緊星辰碎屑,碎片投影出賢者的冷笑:"真是感人的羈絆——不過,色欲核心已經吸收足夠的負麵情緒了。"公館突然震動,天花板滲出暗物質粘液,每滴粘液都映出眾人扭曲的麵孔,"現在,該由我來收割燃料了..."
逸風握緊楚夜的手,雙魚紋章與他的咒印首次呈現金色光芒:"還記得幻境裏的光暗共生嗎?這次換我來當光。"他揮刀砍向核心的瞬間,咒印化作純白羽毛,而楚夜的星紋褪成深灰,"阿夜,用我的光脈能量...去斬斷賢者的鎖鏈!"
楚夜的星辰劍刺穿核心的刹那,聽見靈悅的呐喊:"哥!你的星紋...在吸收暗物質!"他低頭時,看見腕間紋路已變成純黑,而逸風的咒印閃耀著純淨白光——光暗雙魚紋章終於完整,卻以彼此的能量為代價。
色欲核心爆炸的強光中,紫嫣的幻象在靈悅掌心浮現:"打破輪回的鑰匙...一直都在你手裏。"少女攤開手,星辰碎屑與平安鎖碎片拚成的"安"字發出微光,而公館深處,賢者的怒吼混著齒輪崩裂的聲音傳來,"不!我的七宗罪容器...!"
林雨萱在炎烈懷裏醒來時,看見他發間多出幾縷白發。"抱歉..."她摸著他掌心的赤焰咒印,"我好像...記起了一點極光下的事。"
"夠了。"炎烈笑了,火焰在指尖跳動,這次是溫暖的橙紅色,"隻要你記得,我永遠是你的火焰。"
走廊盡頭的門緩緩打開,星穹賢者的真容籠罩在暗物質迷霧中。楚夜握緊逸風的手,感受著對方體內微弱的光脈跳動,雙魚紋章在掌心灼燒——這次,他們不再是棋子,而是執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