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嘿咻嘿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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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衍之著急的拿著車鑰匙往外麵去,一邊還不忘對電話裏,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祁硯說道。
    “不出半個月,你也要完蛋了。”
    這男人到底有什麽資格奚落他?就欺負他沒老婆嗎?
    祁硯靠在沙發上,語氣閑散,“拭目以待。”
    掛掉電話,祁硯再也坐不住,立馬拿過電腦查看相關攻略。
    #老婆生氣了怎麽辦?#
    #如何化解婚姻危機?#
    在線等,挺急的!
    #欺騙摧毀婚姻#
    #男人最不該犯的十大錯#
    這一個個話題,一篇篇文章,祁硯十分自覺的對號入座。
    感覺上麵的每個字都是在點他名,報他身份證號。
    男人悶聲把電腦關上,他難得打了個電話給遠在M國的母親。
    關鍵時候還是希望母親,能夠給他一些婚姻上的建議,以及把這幾天準備去國外的事情告訴她。
    電話被接通,祁硯正打算開口,電話那頭就傳來母親祁秋華急促的聲音。
    “祁硯,媽媽現在有事,你想說什麽給我留言就好了。”
    “還有,能不能別讓你的人盯著我了?我感到非常不舒服。”
    祁硯想說的話如鯁在喉,“那你先忙。”
    原本以為能在家等老婆回來的祁硯,終究還是開車去了招金基地。
    他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就算能夠忍耐到舒漾回來安撫他,他也必須考慮會不會過分失控。
    畢竟舒漾過幾天還要參加時裝周。
    若是把人腿弄傷了,耽誤四年一度的重要工作,他這路子就走遠了。
    沒了傅衍之,自然還有陸景深那個冤大頭。
    果不其然,沒老婆的人就是隨叫隨到。
    陸景深進到拳擊室,仰著頭雙手把頭發往腦後一鏟,瀟灑不羈的走了過來。
    “喲嗬,祁大翻譯官也有想不開的時候啊?”
    “竟然知道找哥出來練練。”
    他少說有大半年沒見祁硯如此頹喪。
    換作平常,這男人隻會風輕雲淡的往他身上捅刀子。
    正在戴拳擊手套的祁硯,冷眼看著他。
    才多久不見,陸景深就風光的讓人刺眼。
    陸景深直接搭了個胳膊過來,“怎麽不理哥?是不是知道哥的這張熱臉,就需要你的冷屁股?”
    祁硯:“……”
    剛戴好手套,男人一拳就往他臉上揮了過去。
    陸景深急忙一躲,“操!祁硯,你他媽玩陰的啊!”
    自從祁硯結了婚之後,每天得得瑟瑟的,動不動就平等的嘲笑每一個單身狗。
    陸景深還是第一次見他情緒起伏如此之大。
    “不知道還以為你離婚了。”
    祁硯擰著眉,“找死是不是?”
    “趕緊的,我趕時間。”
    打完早點回家,免得老婆久等。
    他還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陸景深快速套上拳擊裝備,站上擂台,毫無預料,祁硯的拳頭就砸了過來。
    陸景深閃躲著,暗罵。
    “怕不是瘋了!”
    不是老婆要跑了,都幹不出這種事。
    正好,誰還不是個老婆跑了的人?
    陸景深快速進入狀態,狠狠的回擊。
    打完幾輪下來,兩個人身上都掛了彩,但不約而同的都沒往臉上招呼。
    畢竟誰都知道,這張頗有幾分姿色的老臉,要是再毀了,老婆就真跑了!
    祁硯衝完澡,換了身黑色運動服出來,脖子上還掛著條白毛巾。男人摸起丟在茶幾上的煙盒,抽了根出來,叼在唇邊點燃。
    沒帶衣服的陸景深,直接就裹著浴袍出來,他剛想挨著祁硯坐到寬敞點的沙發上,就被祁硯夾著煙的手擋住。
    冒著火星子的煙頭對著他,隔開兩個人的距離。
    “坐那邊去。”
    陸景深:???
    “不是,祁硯,你搞什麽東西,老子坐這兒怎麽了?”
    “我又不是沒洗澡,都是男人你嫌棄誰呢?”
    祁硯抽著煙,“我一會兒要回家,你身上味道不同,避免我老婆誤會,你還是離我遠點比較好。”
    陸景深:“……老婆老婆老婆,這麽大個人了,一天到晚就知道惦記老婆。”
    早知道他就不該來,祁硯現在倒是心情舒暢了,又拿他開刀。
    陸景深也點了根煙,抽了兩口得意的說道,“不過你看,遇到事情了還不是第一個想到本少爺。”
    祁硯嗤笑:“倒也不是。”
    陸景深突出一個大大的不信,“那還有誰?”
    “傅衍之。”
    “……”陸景深:“他來京城幹什麽?小侄女又跑了?”
    祁硯沒說話,權當默認。
    已經完全習慣了,傅衍之三天兩頭往外跑的事情。
    喜歡管著人,又舍不得管太徹底,最後的結果就是自作自受。
    不過他現在也沒什麽資格嘲笑傅衍之,當初他倒是管的徹底,最後成什麽樣子了?
    一敗塗地。
    陸景深悠哉的說道:“你說他好死不活的看上誰不好?非得想著吃窩邊草,你說是吧祁硯?”
    祁硯沉默:“……”
    他覺得自己被內涵了,但沒有證據。
    難得見陸景深不是哭天喊地的找老婆,祁硯問,“這是打算複合了?”
    陸景深輕輕歎氣,“沒呢……”
    祁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那就好。”
    陸景深:“??!”
    “你什麽意思?你是人嗎?”
    他剛才那一瞬間,竟然還天真的以為祁硯是真的在關心他。
    反手,好響亮的一巴掌。
    祁硯扯著唇角,“表麵意思。”
    當年他在英歌蘭追舒漾的時候,這些表麵兄弟們也沒少看笑話,現在隻不過是天道好輪回罷了。
    可是,為什麽這麽快又落到他了?
    陸景深擦著頭發,嘴角還叼著半截香煙。
    “反正現在就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嘴,積極認錯,造福社會。”
    “聽老婆的話,做幸福男人。”
    還有兩百塊錢賺,何樂而不為?
    最後一句話,陸景深默默放在心裏。
    這件事要是讓祁硯知道了,他得被嘲笑一輩子。
    或許還不止,下輩子沒準祁硯出生張嘴第一句話就是:陸兩百。
    光是想想,陸景深就覺得太恐怖了。
    陸景深彈了彈煙灰,“說吧,今天怎麽回事啊,突然這麽大情緒?”
    “老婆不是在那嗎,又沒跑,你提前演練啊?”
    祁硯嘴裏吐著薄霧,“我把針劑交給舒漾了。”
    陸景深眉心一皺,“你好日子過膩了?費那麽大心思瞞著舒漾,現在居然打算‘自首’?”
    “那能怎麽辦?我騙她,控製著她的思想,這樣過一輩子嗎?”
    聽著,陸景深依稀記得當時,祁硯執意要把人抓回來的時候,當著舒漾的麵警告的話。
    “再跑,腿打斷。”
    隨後的一係列喪心病狂操作,根本不是他們勸得住的。
    隻要想到舒漾想離開他,祁硯就和失心瘋沒兩樣。
    所以,陸景深壓根沒想到,一段婚姻就讓這個男人變得如此溫順。
    不由得搖搖頭。
    “嘖。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良心發現了。”
    雖說關係過於塑料,但好歹認識這麽多年,他可不會相信祁硯真的轉變了。
    現在之所以說得出一些有人性的話,無非就是舒漾現在還在他身邊。
    等人真的跑了,鈕枯祿祁硯絕對現回原形。
    一根煙抽煙,祁硯拿起煙盒想了想又放下,挑起陸景深的話題轉移注意力。
    “那你打算怎麽辦?”
    陸景深靠在沙發上,閉了閉眼睛,“不知道。”
    “我一直以為,心心最在意的是之後生孩子的事情,可上次過後,我總覺得還有什麽事。”
    “她都難過成那樣了,我總不能逼著她給我個答案。”
    “現在隻想找個專業的私人醫生,先把她身體養好。”
    祁硯揉著眉心,真要攤到台麵上來講,誰也沒比誰情況好到哪去。
    別到最後,一個個年過三十,然後沒一個有老婆的。
    恐怕就是全京城最大笑話。
    陸景深起身,“別扯這些沒用的了,起來,再練練,我還沒過癮呢!”
    祁硯跟著起身,拒絕道,“不了。”
    “洗過澡了。”
    陸景深沒所謂的說道,“回頭再洗一個不就是了。”
    “沒空陪你玩。”祁硯盯著他,“留點力氣回家辦事。”
    “非要我說這麽清楚嗎?”
    陸景深:“……”
    “你他媽還是含蓄點吧!”
    剛才還像個老婆馬上就要跑掉的怨夫,現在就時時刻刻明裏暗裏的給他喂狗糧。
    關鍵,誰沒老婆啊?!
    陸景深轉身就拿起手機給許心寐打電話。
    “老婆,你在哪呀?要不要我去接你?今晚可以去你家住嗎?”
    那頭傳來冷冰冰一個字。
    “滾。”
    陸景深:“好嘞!”
    掛掉電話,在祁硯麵前他深深地感受到。
    人類的悲喜並不相通。
    還要裝作若無其事堅強模樣,讓祁硯以為許心寐搭理他了。
    殊不知,那情感充沛的‘滾’,隔著一段距離都聽的清清楚楚。
    祁硯開車離開,並沒有第一時間回家,而是去了私人珠寶館。
    玻璃櫥窗的展櫃裏麵,有一串色澤極好的野生珍珠項鏈,其中的珍珠顆顆都細微不同,卻整體大小均勻,飽滿,泛著粉白光,其收藏價值極高。
    場館女主人把珍珠項鏈拿到玻璃櫃台表麵。
    “祁先生,您現在就打算把東西取走嗎?”
    “您夫人不是還沒到生日嗎?”
    祁硯點了點頭,沒說什麽,對方自然也不會再多問。
    項鏈包好後,祁硯回到車內,看著放在副駕駛位的禮盒。
    隻有他自己知道,他甚至開始害怕,等不到舒漾過生日那天,他們或許就已經不歡而散。
    與其這樣,不如早點把這份禮物送給舒漾,或許她還會留著。
    祁硯不得不承認,他現在每一天都過的很折磨,舒漾無需做些什麽,就可以把他從內而外的腐蝕。
    他希望那天慢點到來,又希望早點給他個痛快,就一直自我消耗著,可舒漾曾經又何嚐不是這樣?
    他這也算是感同身受了些。
    手機傳來一條的消息,是霍折夜的號碼。
    【哥,你可真是好膽量啊,竟然把那麽重要的東西都交給嫂子了。看來是玩膩了,鐵了心想離婚了?】
    【不過,弟弟不介意接你的盤。】
    舒漾和秦雅致兩個人趕到那棟別墅,正好撞見那個男人打算出門。
    對方看見她們從車上下來,立馬躲回了別墅內。
    秦雅致氣的往門上踹了兩腳,“趕緊開門!我知道你在裏麵!你他媽被躲在裏麵不出聲!是男人就給我出來!”
    裏麵的男人大喊,“我都說了分手,你還窮追不舍幹什麽!你能不能放過我!我真的對你沒意思!說愛你都是騙你的!”
    秦雅致看著這別墅四周的布景,更是火冒三丈。
    “你當初窮的響叮當,還指望我花錢養你,現在住這麽大棟別墅,還是京城三環內,今天你不交代清楚,我就讓你有命住,沒命出來!”
    舒漾看著眼前的密碼門,立馬給江衍打了通視頻電話。
    江衍接了,沒注意是視頻,趕緊轉成語音模式。
    舒漾這邊卻因為網絡卡了一下,正好卡在江衍沒切走畫麵之前。
    後置攝像頭對著的房間,很明顯不是江衍自己家。
    想到自己弟弟這麽心虛,舒漾都懶得問,直接肯定說道。
    “你在林煙姐家裏。”
    被一語說中的江衍聲音逐漸暴躁,“有什麽事快說。”
    “好端端的突然給本少爺發什麽視頻?”
    旁邊吵架吵的正起勁的秦雅致,聽見江衍在女人家裏,架都不吵了,跑來視頻麵前八卦。
    “你跑女人家裏做什麽?”秦雅致笑眯眯的湊在鏡頭前,“嘿咻嘿咻?”
    江衍:“……”
    “姐姐們別太高看我,謝謝。”
    他這輩子遇到的女人,不是他的姐,就是他的劫。
    舒漾:“那你倒是說啊,你去幹嘛?”
    江衍整個人愣住,“姐,不是你找我有事嗎?怎麽突然變成你審問我了?”
    他還真是躺在家裏,呸,躺在林煙家裏,呸,坐在林煙家裏,鍋都從天上來。
    舒漾笑笑,“害,順嘴的事。”
    “趕緊交代!”
    秦雅致跟著附和,“沒錯!趕緊交代!小小年紀不學好,還跑女孩子家裏去!”
    江衍:“……”
    還沒等他找好借口,浴室傳出來一道女聲。
    “江衍,我浴巾忘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