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爺穿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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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嚐一嚐我的水管嗎,混蛋!”獄警狂吼著給卷毛肚子來了一下,力道極大,警棍和腹肌撞擊的悶響幾乎傳進了每個人的耳道。
卷毛痛的大叫一聲,接近兩米的健碩雄姿無力倒下,蜷縮在地上不斷扭曲。
“放輕鬆,強尼警官,卷毛沒有挑釁你,他隻是一個開朗愛笑的中年男孩。”
“拜托,又打人,今天午飯的時候已經痛毆過別人了,休息一下不好嗎,奪命強尼!”
“哈哈,奪命強尼,不要累到你的腰,你老婆以前跟我抱怨過你的問題。”
“有種單挑,你隻是用你的獄警身份欺負人而已!”
“卷毛沒有犯任何錯,兄弟!”
四麵八方的囚犯聚攏過來,紛紛抱怨著獄警的施虐行為。
“退後!都退後!該死的渣滓,嚐嚐這個!”事情一發不可收拾之前,獄警強尼從同事手中奪過高壓水槍,照著四周的囚犯滿頭滿臉的噴射出去,巨大的水壓將附近的囚犯拍擊在地上,慘叫聲取代了抱怨的聲音。
局麵被輕鬆控製,除了獄警強尼和他手中的高壓水槍外,周圍懷抱著自動步槍的武裝人員發揮了更大的作用。
海森堡吐出一口滿是鐵鏽味的髒水,把卷毛扶起來,”你為什麽總是挑釁這條瘋狗,難道你喜歡他痛扁你嗎,或者不一定是他,你喜歡任何一個人痛扁你?“
捋順發型,海森堡接著說,”如果你有這種愛好,請務必直接告訴我,這裏到處都是變態,咱們肯定能大賺一筆。“
卷毛身高197公分,體重120公斤,是黑色禮帽幫派的小頭目,因為數次持械殺人被關進甜蜜家園。甜蜜家園囚徒中有不少黑色禮帽幫派成員,因此他在這如魚得水,他頭上蜷曲的頭發在一眾寸頭囚徒中特立獨行。他曾嘲笑海森堡是“矮小的雞仔”,兩人為此數次大打出手,現在關係卻極為要好。
呸,卷毛吐出一口鮮血,他剛才被打的不輕,”我隻不過折斷了他的眼鏡而已,誰知道他竟然這麽大火氣。“
”是每次,你每次都折斷他新買的阿瑪尼眼鏡,“海森堡翻了一下白眼,”而他每次都帶著新眼鏡湊到你眼前炫耀,該死,你們就像兩個被設定好程序的蠢貨一樣,今天的事情已經發生了十幾次了!“
卷毛哈哈一笑,“這麽多次嗎,真希望更換眼鏡能讓強尼傾家蕩產!”
“這種事情不會再發生了我的朋友。”卷毛癱坐在地上,並不在意地上的水漬,濕漉漉的天然卷發愈發雜亂。
他神秘一笑,“明天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我有什麽好處?”海森堡拍了拍耳朵,擰緊囚服,試圖讓它變得幹燥起來。
“自由,我的朋友,真正的自由!”卷毛壓低聲量回應。
“你看到那邊那個白臉小子了嗎?”卷毛指著一個不遠處正在打掃地上水漬的小夥。
“他叫麥克,進來才一個月,別看他好像褪毛雞仔一樣瘦小,你知道他是幹什麽的嗎,設計師,夥計,這家夥是個該死的設計師!這座該死的被命名為甜蜜家園的監獄就是這個該死的小雞仔設計出來的!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這座監獄裏的每一個螺絲每一根管道他都了如指掌。“
”他哥哥被人誣陷關到了這座監獄,他來把他哥哥弄出去。還不明白嗎我的朋友,這就是我們的機會,奔向自由的機會!“卷毛用力壓住因為激動開始上揚的嗓音,“該死的,我被判了四個終身監禁,不得保釋,你呢,兩個還是三個?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這意味著我們要一直呆在這座該死的甜蜜家園裏,每天吃豬食睡硬板床,沒有女人沒有自由,連上廁所都要受到那些該死的警衛的監視,簡直豬狗不如!“
”你比我晚進來一年,如今也在這裏呆了兩年了,我不相信你沒有想過這些,夥計,你難道真的想老死在這裏嗎!“
海森堡愣住,“……你們打算越獄嗎,夥計,我真是被你震驚到了,你要知道,一旦失敗,典獄長可以不通過法庭直接對咱處以死刑。甜蜜家園已經幾十年沒有執行過死刑了,我聽說這裏的傳統是讓死囚徒抽簽,萬一抽中絞刑或者電刑……那簡直痛不欲生。“
卷毛道:“像豬玀一樣活著才痛不欲生!我們製定了一個周密的計劃,聽著夥計,你沒有退路,我已經把秘密告訴了你,你必須加入。你知道監獄裏的規矩,如果你拒絕,即便我相信你,其他人也會殺你滅口。”
海森堡抬頭看了看四周,果然有幾個囚徒有意無意的時不時掃過來一眼,似乎在觀察卷毛和海森堡之間的談話。
見海森堡沉默不語,卷毛語氣變得急促,“下決定吧,夥計,別像個娘們一樣猶豫。”
卷毛說的“沒有退路”是事實,海森堡沒有別的選擇,隻得點點頭,“好吧,我加入,但是我要知道你們的人數還有具體的計劃。”
卷毛高興地笑了起來,”太好了,我知道你會同意的。隻有我和麥克知道行動計劃,逃跑時再告訴其他人。不過你可以例外,我的朋友,你有資格提前知道……我們打算明晚行動,由麥克……“
深夜,下鋪種馬蓋西忘我的晃動著右手,他也在越獄的人員名單中,看來他今晚非常緊張,試圖舒緩一下壓力。
海森堡不做理會,隻是望著天花板,內心十分平靜。
他是穿越者,海森堡是這具身體的名字。
兩年前,沒來由的,他突然在一片鬧市街道上醒來,醒來的一瞬間就意識到自己從別的世界而來,但是毫無根據。
之前的記憶仿佛死掉了,任憑他如何追尋,卻沒有得到一絲回應。
更詭異的是他的身體,或者說他根本沒有身體,那是一具沒有血肉骨骼脈絡的身體,通透無痕且暗淡殘破,站在陽光中幾乎不會被人發現。
身邊來來往往的行人絲毫沒有注意到街上憑空冒出來一個“人”,更誇張的,他親眼看到一個小孩跑著穿過他的身體。
小孩毫無感覺地跑遠了,他卻覺得自己好像被帶走了一點點,比之前更加虛弱了。
他覺得比起人來,自己更像一個即將消散的幽靈。
驚慌之餘,為了躲避人群的衝撞,他躲進了附近的暗巷中。
奇怪的是,沒有一個器官,他卻能精確地感知周圍的一切,暗巷中飄蕩著隱隱約約的血腥味,還有一絲死亡的氣息縈繞。
陰冷的角落蜷縮著一個男人,腰部中刀,看上去腎髒被刺中,體溫正在下降。
全身一陣顫抖,他覺得自己要消散了,本能驅動下,他湊了過去,覺得自己好像進入了一個空曠混沌的空間,意識中不斷地閃過一些記憶的碎片,是這具身體的生平。
“以前的名字早已忘記,如今我以此具身體的名字在世間行走,”他呢喃道,“我叫海森堡。”
腰間的刀傷傳來疼痛,海森堡感覺身體的生命力正從腰部飛速流逝,他下意識的想要捏住傷口,念頭一起,傷口處的肌肉聚攏起來,竟然就此止血。
細細體會一番,海森堡發現自己對這具身體的掌控達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哪怕汗毛下最微小的一處立毛肌,他都控製自如。腰部不止外傷傷口停止流血,連內部腎髒的傷害處都閉合止血了。
好像是解刨醫生一樣,他一邊活動一邊“觀察”著這具身體每一根骨骼每一條肌肉,“海森堡”身材勻稱,172公分高,70公斤重,留著一頭短發,沒有紋身,左臂有一處15公分刀傷傷疤,右肩有一處槍傷傷疤。
“看來這位海森堡不是一個良善的人。”
如此評價後的第三天,“活過來”的海森堡在麵包店旁被埋伏的帝國警衛逮捕,並被郡法官以綁架勒索、非法監禁、持槍搶劫銀行、持槍殺人、持槍襲殺帝國警衛等罪名判處兩個終身監禁,不得保釋。
在甜蜜家園裏呆了兩年,海森堡極為苦悶,這裏的囚徒都是重刑犯,一舉一動都被監控之下,生活極為枯燥,欺負新人成了甜蜜家園唯一的樂趣。
剛進來時,因為身材矮小,海森堡不僅被老囚徒找茬,同一批囚徒都試圖排擠他。他的策略很簡單,不管誰來挑釁,打斷對方的骨頭。海森堡奇異的感知能力比普通人敏銳數倍,精準的肌肉操控能力讓他可以調動全身每一根肌纖維發力,極限力量是普通人的3倍。數次衝突中他還發現身體上收到的傷害幾乎不會影響到他本身,隻要身體還有活性,他就能以巔峰狀態活動。唯一值得注意的是,長時間的精準調動肌肉會讓他覺得疲憊,需要更長的休息時間來恢複。
這三項能力讓他把不長眼的對手收拾的很慘,“小型炸彈”的名號開始在囚徒中傳播。
之後,卷毛找上門來,試圖招募海森堡。
“甜蜜家園和世界上其他地方一樣,是個講勢力的地方。”這是卷毛的開場詞,“夥計,你是個人才,但最近你表現的過分活躍了,很多人不滿,也許你還沒感覺到。不過你會有需要我們的一天,考慮一下吧。”
麻煩在當天傍晚找來,海森堡準備離開幹活的洗衣房時,被十幾名癮君子圍住。頭目是個全身紋滿盤繞長蛇的壯漢,周圍人叫他“巨蟒”。
“朋友,我有一個夥計,和你差不多身材,右眼會不由自主向一旁轉動,他叫曼尼。他來找過你,你一定對他印象深刻,因為你打斷了他的鼻子和兩根肋骨。如今他躺在醫院裏,我們準備去看望他,需要從你身上拿點東西做為禮物。“巨蟒道。
曼尼也是來招募海森堡的,他是午飯時間過來的,坐在海森堡對麵的座位上指手畫腳喋喋不休,把口水噴的到處都是,還旁若無人的把海森堡盤子裏的香腸吃掉了。
海森堡拒絕了他。
曼尼叫嚷著“不識好歹,給你點顏色看看”,隨即和隔壁桌五個人撲向了海森堡,被打進了醫院。
海森堡當然對他印象深刻,“我記得我把他的門牙也打掉了,這下好了,他的口水噴的更多了,和他一桌吃飯的人要遭殃了。”
“你這該死的混蛋!”巨蟒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