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時：“如果真的關閉GPS，就好像旅行者在大霧天或者黑暗裏行走。如果終點有人不停地跟旅行者對話，告訴他跟終點的相對位置。旅行者就算不知道自己的確切坐標也能走到終點。”
    “所以，可以開發基於摩斯電碼的自動應答程序，當船舶進入通信盲區時，每小時自動發送一次船位信息，短波長波都發射。然後不管國內哪個港口收到，都給他按照規定模式以相同頻率回複相對位置。船舶就能知道自己的大概位置和行進方向。”
    就算是對方讓我們用GPS係統，現在GPS也沒有完成全星座24顆衛星的部署。
    信號精度有限，特別是1991年後才啟動的民用定位，誤差可達百米級。
    而且接收設備體積大。
    所以備用方案是非常必要的。
    這麽做的好處是，就算被敵人截獲了，短時間內也沒法破譯。
    戰鬥的時候，用來做軍艦之間的溝通挺好。
    然後海軍的就跟通信專家就聚在一起低聲討論，越說越興奮，把程時他們幾個徹底忘了。
    程時開始幹自己的活。
    那群人說完發現他們還在，問：“你們這幾個小夥子怎麽還不走。”
    段守正翻白眼：“你們還真是吃飽了就摔碗。”
    離開的時候，陸文淵問程時：“說吧，要我做什麽。我總覺得你還藏著什麽沒有說。”
    程時：“你能搞到大鵝的衛星電話嗎？新舊都可以。”
    陸文淵：“你要多少。”
    程時：“三、五台吧。萬一改壞了也不怕。”
    陸文淵：“你能告訴我，你要用來幹什麽嗎？畢竟這東西是違禁品。”
    程時最佩服陸文淵的就是這一點：不管到什麽時候，原則性的問題絕對不讓步。
    這也是上麵放心讓他出去全世界各地買賣武器的原因。
    程時：“做一個就算去了南極和沙漠都能打電話的機器。”
    段守正：“給我也弄一個試試。現在邊防巡邏的時候通訊是個大問題。”
    程時在返程的路上，被人劫走了。
    劫他的人還是熟人，段守正。
    段守正：“全地形車按照你的圖紙做了新款的樣機出來，正好這兩天組織試用。叫我務必帶你一起去。”
    程時：“那打個電話不就好了，還要叫你來截我。”
    段守正：“嗬嗬。我不來截你，你不知道又去哪裏了。”
    程時：“昂？什麽意思。”
    段守正：“解釋不清楚，你去就是了。”
    崔季常在機場接到程時他們，皮笑肉不笑的對程時：“程時同誌真難找。”
    程時歎氣：“你們一個個恨不得把我掰成八塊來用。”
    他到會場發現章啟航在。
    章啟航很氣憤地說：“他們發現你不在廠裏，就把我弄過來了。早知道你來，我就不來了。”
    現在他真是半點都做不得自己的主。
    總是被人叫來叫去的，煩死了。
    程時：“反正你現在也算是半個機械專業的人了，以後這個車還要安武器，所以你來也算是專業對口。你開車來的？”
    章啟航悶聲回答：“嗯......”
    章啟航望向門口，然後身子猛然僵在那裏。
    原來是蘭芷進來，在靠門的位置坐下了。
    段守正察覺到了章啟航的異樣，想說話，被程時摁住了。
    段守正幹幹吞咽了一下，強迫自己轉開了頭。
    智能設備廠的人簡單介紹了一下，就帶大家出去看樣車。
    樣車停在草坪上。
    程時暗笑：還別說，還真別說。
    這些家夥把外形改得高大上了許多。很有點後來的樣子了。就是不知道性能怎麽樣。
    工作人員介紹說：“我們在程時同誌原設計的基礎上，增加了定位裝置。但是因為芯片和衛星的問題，所以現在定位精度比較差。”
    現在汽車還沒有普及GPS係統的定位，隻有少數高端豪華車才有。
    蘭芷問：“續航時間有多久。”
    其實全地形車跟汽車大差不差，隻是運用場景不同，全地形車要求更精細。
    工作人員：“兩小時。八十公裏。”
    程時心說：電池也沒改進啊。
    工作人員把全地形車開動起來。
    按照規劃路徑，是沿著草地走一圈。
    結果才走了不到十米，就被草根絆倒了。
    它側躺著掙紮了一下，四隻輪子在空中徒然轉了好多圈了，發現無用，才停止了掙紮，然後按照程序閃紅燈報警求助。
    現場發出一陣笑聲。
    段守正：“嘖嘖，這特麽還沒打起來，先自殺了。”
    蘭芷一邊笑一邊說：“所以可以理解的。這個問題以前沒遇見過。因為別的機械側翻，不會要求它自己爬起來。”
    章啟航皺眉問程時：“你沒考慮這種情況麽？”
    程時：“考慮了。可是現在計算能力和柔性結構都達不到要求，所以做不了複雜動作。如果隻是行走，做成球形最穩妥。如果要負重，就現在這個形狀的效率最高。”
    他不好直說，本來他設計的是寬輪的，結果他們改成小輪了。
    輪距比車寬窄，不翻才怪。
    那邊工作人員已經把車扶正，讓車接著走。
    這個草地有個緩坡，選在這裏也是方便測試上下坡能力。
    結果還真是不試不要緊，一試就哪兒哪兒都是問題。
    那個車連滾帶翻的到了坡底。
    章啟航揶揄：“這次速度倒是提上去了。”
    段守正大笑：“臥槽。章啟航，我平時怎麽沒覺得你這麽搞笑。”
    他本來想著在這麽多人麵前叫章啟航外號，結果好心辦了壞事一下就暴露了章啟航苦心隱瞞許久的秘密。
    蘭芷臉色一變，回頭盯著章啟航。
    章啟航渾身緊繃，轉開頭避免跟蘭芷眼神交匯。
    就連程時也瞬間緊張起來了，暗暗捅了段守正的腰一下，阻止他再說出什麽奇怪的話，嘴裏還低聲說：“你這個豬一樣的隊友。”
    “嘶，嗷嗚。”
    段守正小聲痛呼後心裏直犯嘀咕：今天怎麽這麽奇怪？
    那邊又手忙腳亂把全地形車給扶起來，全地形車在坡底走了一段開始轉彎上坡。
    結果上一米退半米，上到坡度最大的地方，一加馬力，又往後翻，滾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