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時很得意：“你就說這個點子絕不絕吧。”
    陸文淵搖頭苦笑：“我以為我走遍了全世界，已經見過了各種各樣的奇葩。自從見了你之後，才知道全世界的奇葩加起來都不如你。”
    程時：“謝謝誇獎。我的腦子確實好用。”
    陸文淵：“臉皮還厚又自戀。”
    程時：“我情商確實高。”
    陸文淵：“還喜歡吹牛。”
    程時：“我口才無敵。你說完了嗎？”
    陸文淵：“嗯。”
    程時彈了一下那張紙：“該我了。男人隻有解決問題的時候才有魅力。你能解決問題嗎？你說那麽多。不會是能力和級別不夠，辦不了吧。”
    陸文淵冷笑：“你不用拿著話激我，我也會去辦妥。”
    程時感歎：“瞧瞧，這就是有魅力的男人。”
    下午程時他們就坐在大使館的等候室裏麵喝著茶吃著小蛋糕。
    然後陸文淵就在跑上跑下的找人蓋章。
    一個小時後，他出現在門口。
    程時喝完了杯子裏的茶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說：“中國所有的大使館，我最喜歡這裏的茶了。”
    陸文淵冷笑：“你喝過幾家？就吹這種牛。”
    程時接過幾張紙分別遞給章啟航和陸文淵一張，說：“各自收好，這個可能最後真的能保命。”
    他們回到伊萬諾夫的老巢。
    盧卡果然已經在等著了。
    盧卡上前一步說：“我能弄到圖紙。但是需要你們給一個合適的理由才能跟上麵申請。”
    程時笑了笑拿出剛才蓋了章，還熱乎的紙說：“你就說，我們想跟你們進行民用船舶技術交流。”
    陸文淵瞥了一眼，是蓋了“中俄船舶技術交流協會”那張邀請函。
    程時指了指陸文淵說：“這是我們協會的負責人。陸先生。”
    盧卡忙跟陸文淵握手。
    陸文淵隻能擺出客套的微笑應了。
    程時說：“我知道所有檔案都放在一起，你要把大型民用船隻和航母的圖紙一起複印，混在一起裝訂，才不會被人看出來。”
    盧卡驚恐的退了一步：“你們不是要民用船隻嗎？”
    程時：“是，我們是用子民用船製造上。畢竟你們航母的防腐焊接和鑄造技術都比民用的強太多。我不要武器圖紙，隻要船的。所以跟政治無關。”
    盧克猶豫了一下。
    程時拿出一疊麵額一百的美刀，抽了一張出來：“這是定金，拿到了完整圖紙我在給你九張。”
    盧卡眼裏閃爍著興奮地光。
    一千美刀！！
    按他們現在的月薪，一百美刀都要十年才能掙回來了。
    程時說：“如果你想去中國工作，我也可以安排。你可以帶上妻兒，到時候跟謝爾蓋在一起工作。”
    盧卡下定了決心：“好，明天你們以這個交流協會的名義到設計局來，我複印好立刻交給你們。”
    陸文淵和章啟航腦子裏同時閃出一個念頭：這是個陷阱。
    程時卻好像毫無知覺，回答：“好。幾點？”
    盧卡離開後。
    陸文淵：“你確定要去嗎？”
    程時：“去啊。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章啟航：“我反對。你明知道有人想要你的命，而且這個人還跟政府有很深的關係，還要去，就是自投羅網。”
    程時：“不對，我這叫引蛇出洞。那個人既然是親漂亮國的，那就是個釘子。以後我們跟大鵝還有好多技術要交流，要買他們能源，要賣給他們商品，就一定要拔掉這個眼中釘肉中刺。”
    章啟航：“你不能去。”
    程時：“你可以不去，我一定要去。”
    這就是他不想章啟航來的原因。
    出發點不同，沒有辦法在同一個層麵上討論問題。
    章啟航一哽。
    程時決定要做的事情，就算是明天世界末日，他也要做完再死。
    程時這一次辦不成，肯定還會再來，直到辦成為止。
    而且下次再來，隻會更危險。
    章啟航腦子轉得飛快，卻想不到兩全其美的法子。
    而且他有點後悔，自己剛才心急衝動說錯話了。
    現在程時不但自己要去，還不讓他去。
    陸文淵忙出來打圓場：“既然一起來了，自然是要一起去。”
    開玩笑，他還指望章啟航拉住程時。
    程時垂眼想了想，說：“三個人可能還是方便一點。”
    這句話至少同意了章啟航一起去。
    陸文淵忙對章啟航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先順著程時，到時候走一步看一步。
    陸文淵為了防止程時先跑了，比平時早了一個小時起來。
    到餐廳的時候發現章啟航已經起來了。
    心說：章啟航果然比他還要不信任程時。
    章啟航要起身行禮。
    陸文淵淡淡地說：“到了外麵，不用這麽講究。”
    章啟航才沒動。
    陸文淵：“你剛才下來的時候，去敲程時的門了嗎？”
    章啟航：“嗯，他說他在洗漱。”
    他們坐下吃那幹巴巴的列巴喝了一口牛奶，就吃不下去了。
    陸文淵翻完了報紙。
    程時還沒下來。
    他放下報紙，望向章啟航：“那小子，平時基本不怎麽打扮自己......”
    關鍵他也不用打扮都很帥了，所以怎麽會需要這麽久？
    章啟航站起來，一路快步上樓，敲門。
    門裏又響起程時的聲音：“稍等，我在洗漱。”
    那音調，語速和剛才一模一樣。
    太不正常了。
    章啟航伸手擰門。
    門沒反鎖。
    程時不知道去哪裏了。
    門背後貼著個小小的盒子。
    這是程時做了個機關。
    隻要有人敲門，小盒子就會播放“稍等，我在洗漱。”
    聲音雖然小，聽上去才更像是從洗漱間發出來的。
    章啟航和陸文淵一起罵：“我草。”
    然後一起飛奔下樓。
    伊萬諾夫剛起來，一臉懵的看他們從他身邊跑過，問：“幹嘛？”
    章啟航：“你知道程時一個人昨晚上出去了嗎？”
    伊萬諾夫：“昂。我半夜餓了，起來找東西吃看到他正要出門。他說出去買東西。”
    陸文淵：“你怎麽不攔著他。”
    伊萬諾夫：“你太看得起我了。我攔得住他嗎？啊，對他說早上你們兩個要是問起來，就把封信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