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入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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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貼了,肯定貼了啊,我一上去就把符悄悄貼在琳琳的身上了,不,不過……”韓德海說到這,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說起話來也變得支支吾吾。
    我問道:“到底怎麽了?韓叔,你一次性把話說完!”
    “不過琳琳的肚子越來越大了,變得和最開始一樣!”
    韓德海表示,他上樓的時候,琳琳還是處於昏迷的狀態,但……原先隨著怨嬰被揪出來、逐漸癟下去的肚皮,現在又變得高高隆起了,看上去就像是懷了個四胞胎,肚皮將寬鬆的衣服撐得都快裂開了,能隱約看到肚皮上的血絲不斷順著毛孔滲透出來,那一條條裂紋和蚯蚓似的,爬得全身都是。
    說到這,他苦著臉,盯著我和夢溢大師問道:“怎麽辦啊?你們快想個辦法吧,再這麽下去,我怕琳琳真會吃不消的!”
    夢溢大師聞言,神色陰沉的說道:“看來這山精已經快給死胎續上一口氣了。”
    “對!”我點點頭,“這口氣一旦真被他續上,下一步便是屍解成仙……你們看!”
    我抬頭瞥了眼天色,驚訝的給他們指了指。
    兩人同時望去。
    嘶!
    都驚訝發現,原本還皓月當空的夜空,此刻竟襲來一層黑壓壓的烏雲,遮天蔽日,將月光全然擋住,就連周圍的風都逐漸變大了。
    暴雨欲來風滿樓,這是要下大雨的前奏啊!
    而且還是雷雨!
    山精之舉,已漸有雷劫之兆!
    “這下真是麻煩了!”夢溢蹙著眉,抓了抓那光禿禿的頭皮,說:“小徐兄弟,若他引來天雷,你這法子還能奏效嗎?”
    “難說。”我沒有給出肯定的回答,因為這雷劫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扛過去的,別人不知道,我還不清楚嗎?
    聽丁婆婆以前說,我剛出生的時候也曆經過一次雷劫的。
    一次雷劫,全村人替我抵命,還死了不少修出道行的動物。
    山精企圖用琳琳作擋箭牌,依我來看是遠遠不夠的。
    他必然還有後手準備!
    就是不知道他準備了什麽……
    又是否藏在了野廟那邊呢?
    這就要等小七哥到了地方,看看有沒有什麽發現了。
    想到這,我深吸口氣,說:“不能再硬等下去了,我們開始吧!”
    “小徐,你是打算……”夢溢不解的盯著我。
    我點點頭,“沒錯,我們現在就得阻止山精!”
    頓了頓,我補充道:“夢溢大師,你上去拖住山精吧,不需要打敗他,隻要讓他分身乏術,不能全神貫注的去煉化死胎就行!”
    沒說的是,山精連本體都不顯化,就跟個烏龜似得藏在琳琳的腹中,想通過強硬手段打敗他也不現實,現在能做的就是拖延。
    至於拖延什麽……
    第一,就看小七哥他們能否盡快找到命門所在,若能將命門破掉,山精的依仗必會一落千丈,他不可能還展現得出如此蠻橫的實力。
    第二,我要在這院落裏繼續布陣,僅靠紙紮人一個陷阱是遠遠不夠的,萬一他臨死反撲,下場無非是魚死網破或者讓他逃走,而這兩個結果都不是我想要的,我要的是萬無一失!
    “行,那我這就去!”夢溢大師深知此事之嚴重,毫無廢話,當即動身。
    但他第一時間卻不是去二樓,而是走到院外,躬身在車裏一陣搗鼓著什麽。
    我緊緊盯著他,正疑惑時,卻見夢溢大師取出來一把金燦燦的禪杖出來,在淡光的照射下,金光亮眼,貴氣逼人。
    “嘶!!看來夢師傅這回是認真了,這禪杖可不簡單啊!”一旁的韓德海唏噓歎道。
    我眉頭一挑,“哦?怎麽個不簡單法?”
    “這禪杖據說是純金打造的,全杖八十多斤,光是這重量,就不是一般練武之人能把玩得動的,另外,這禪杖已有幾百年曆史,聽說是明朝時,皇帝托人打造,送給道衍的,你可知這道衍是什麽人?那可是參與撰寫過《永樂大典》的高僧啊!”韓德海聲情並茂的給我講解著,並表示這禪杖被道衍拿去後,就一直供奉在皇宮當中,因此其法力之高,遠遠不止佛法那麽簡單了,說不定還沾染一些龍氣!
    聽到這話,我也呆住了,因為我平時讀過不少的四書五經,道經,佛經,道衍這人我還是略知一二的,而且……韓德海所言若是真的,那麽送給道衍禪杖的皇帝,極可能是朱元璋了,我的天,我是真沒想到,那黃金禪杖的來曆這麽牛逼!
    這已不是簡單的法器那麽簡單了,就是個行走的曆史文物啊,放到外麵都是有價無市的存在。
    隻是讓我想不通的是,如此昂貴、稀罕的寶物怎麽會落入夢溢之手呢?他在佛法方麵雖然了得,可縱觀全國,卻也不是什麽頂流的高僧。
    “嗬嗬……小徐兄弟,那我就上去了!”正此時,夢溢手持黃金禪杖,迎麵走來,我看他步伐穩健,氣息勻然,在金光的普照下,他的氣質都儼然發生了一些變化。
    咳咳,也不知道是不是這黃金禪杖給他襯托的哦,難怪都說佛靠金裝,這禪杖一拿,果然讓人的眼光都不自覺變得不同了。
    我點點頭,目送著夢溢大師前往二樓,同時,隨著距離湊近,我也看清楚了那黃金禪杖的近態,隻見杖身刻著三爪金龍,龍身印刻著密密麻麻的梵文。
    看得我真是羨慕啊,想想我家老爺子,把我們教成後,說走就走了,什麽寶貝也沒留下。
    “徐老弟,那,那我呢,我用做什麽嗎?”韓德海收回目光,問道。
    我說你走遠點,不要說話,就行了。
    說罷,我不再搭理他,轉身回到了法桌前,執筆蘸墨,掏出五張空白旗幡,在其畫入雷、火、土、風、星的五印。
    此印也為神印,是需要入諱的。
    畫完五印,我將其對應飛星布局,分別將其插在正東、正西、正北、正南及中心位置,所籠之範圍,將法桌、棺材都覆蓋住了。
    這是五星困靈陣,以我手中的羅盤為陣眼,在不出法陣範圍的前提下,我可以隨意調動陣內的五行之力,從而實現困住陰靈的效果。
    ‘接下來……就是守株待兔了!’
    我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瞥了一下棺材。
    隻見未蓋嚴實的棺材上方正飄著一層淡淡的生氣。
    這種生氣一般是隻有孕婦身上才有的。
    而棺材中冒出來的生氣自然是假象,是誘餌。
    轟!!!
    驟然。
    二樓猛地傳來一陣巨大的動靜。
    我下意識抬頭朝二樓窗戶那望去。
    隻見窗戶中流光飛射、黑影奔竄,隱隱中還有金光乍泄。
    顯然,夢溢大師和山精動起手來了。
    夢溢師傅的情況我倒不是很擔心。
    雖沒辦法將山精鏟除,但夢溢畢竟是高僧,又有黃金禪杖在手,五五開還是沒問題的。
    大概二十五分鍾後,二樓的動靜還在不斷傳來,時不時山精還發出一陣刺耳的尖叫。
    我雖沒上樓查看具體情況,但從這聲音也足以聽得出來,山精已漸漸不耐煩了。
    再看夜空,烏雲滾滾,氣勢壓人,連空氣都有些讓人感覺窒息,可惜……看這架勢,雷雲是凝聚不出來了。
    看來山精大勢已去,雖暫時立於不敗之地,但想安心的在琳琳肚子裏屍解成仙也不太可能了。
    嗡!
    這時,我心心念念的電話終於有了動靜。
    接通後,就聽小七哥咋咋呼呼的說道:“小坤,還真特麽被你猜對了,這破廟真的暗藏貓膩!”
    說完,他話鋒一轉,吆喝著道:“天寶你別愣著啊,趕快砸,把這些玩意通通給老子砸了!”
    “你怎麽不砸?誰準你命令我了?這還是我發現的好吧?”電話中,天寶不爽的喝道。
    “靠,沒看到我在打電話啊?你趕緊砸,要是耽誤了事,你看回去了夢溢大師揍不揍你!”
    “你!!”
    “嘿嘿,小坤,你猜我們找到了什麽?”
    “什麽啊?”我問道。
    “一個石像,一個很大很亂的石像,獐頭鼠尾,豹眼豬鼻,身高八尺,手握三叉劍,一看就不是什麽正經玩意!”
    “你說它很亂?這個很亂的意思是?”
    “它身上纏了很多黑紅色的線,每隔半指長就吊著一根香,這些香也很奇怪,我們進門的時候才燒了五分之一呢,現在一圈搜完了再一看,居然還是燒了那麽點,草,這特麽什麽香啊,也太耐燒了吧?現在廟裏麵烏煙瘴氣的,太熏鼻子了。”
    “倒掛?還燒得很慢??”
    我皺起了眉頭,一種不祥的預感猛地襲上心頭。
    因為正常的香火都是正著插的,一般的香頂多一刻鍾左右,當然,除了那些很粗的香,我這裏說的就是很普通的香。
    這讓我很快想起老爺子以前提到過的一種邪香,名為:血蠟纏魂香。
    此香之邪,就在於它是以屍油、人血混合骨灰熬製出來的。
    外層裹覆黑紅色蠟質,蠟中摻入符咒灰燼,線繩則是用童男童女發絲與血線編織,形成以魂養香、以香孕魂的效果。
    這種香平時是很少見的,一方麵,是因為血蠟纏魂香主用於香火之道的修行,而香火之道失傳已久,也絕非一般的法師能修成,另一方麵,因其煉製方式過於血腥,為正道所不容,市麵上別說是見到這種香了,就是知道這名字的都很少。
    不過我不確定小七哥他們看到的到底是不是這香,隻能說從他的描述中,倒是很符合血蠟纏魂香的用法,也是需要倒掛的,且耐燒度最起碼能持續七個半小時。
    想到這,我連忙問道:“哥,你現在頭暈不?”
    “不暈啊,咋了?”
    “沒,沒事,我就問問,你和天寶師兄現在什麽都不要動,這香有古怪!”
    “啊?古怪??我沒覺得啊!”小七哥愣了愣,但還是無條件的選擇相信了我,當即喊道:“喂,天寶,你先別砸!”頓了頓,他又說道:“喂,小坤,你到底什麽意思啊?我們沒感覺到什麽啊!”
    我陰沉著臉,瞥了眼二樓,說:“此香連排成捆的倒懸著燃燒,會釋放出大量影響心神的煙霧,若攝入過多,極可能會讓人產生幻覺,自殘等情況,我建議你們三個先走到空曠的地方去!”
    “我勒個豆,這香這麽牛逼?”小七哥驚歎一聲,不敢有半點怠慢,連忙招呼著天寶和朱安娜先出去。
    然而話音剛落,他突然驚疑一聲,似乎看到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和天寶兩人窸窸窣窣的聊著朱阿姨的情況。
    我在電話這頭聽得心急如焚,連續問了三遍怎麽了,小七哥卻一直沒有回答,也不知道是不是把手機放下來沒有聽。
    大概過了兩分半鍾,他的聲音才重新響起,隻是這一次明顯變得沉重了很多,“小坤,完了,怕是真要被你說對了!”
    “你妹的,剛剛你幹嘛去了?問你老半天,一句話也不回!”我黑著臉質問。
    小七哥卻說:“唉,剛剛朱姨突然暈倒了,躺在地上一個勁的抽搐,嘴裏還吐出來很多白沫子,我和天寶正想去扶她,誰知這女人突然坐起來,翻著白眼衝我們笑,我和天寶問她怎麽了,她不說話,隻一個勁的匍匐在地,朝著那獐頭鼠尾的石像朝拜!我感覺她這是中邪了!”
    “唉!你應該早點給我打電話的!”我說朱安娜這哪裏是中邪呀?分明是聞了太多邪香,心神不寧,受到了幻覺上的幹擾,若隻是朝拜那也無妨,畢竟不痛不癢的,也影響不到什麽,若是做出一些自殘的舉動那可真就麻煩了!
    “我靠,別磕了,你別磕了!!”
    說來也巧的是,我話音才剛落下,小七哥就激動的喊了起來。
    我趕緊問怎麽了?
    小七哥說,朱安娜突然很用力的磕頭,額頭都磕破了,臉上流的都是血,而且拽都拽不動,明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家,小七哥和天寶居然控製不住!
    我說你們別費力氣了!她是被控製住了心魂,外力是無法幹擾的!
    “靠,那現在怎麽辦?我和天寶都沒事啊,朱姨本來一直站門外的,也就剛剛進來站了一會兒!”小七哥毫不理解。
    我歎了口氣,說這能一樣嗎?你和天寶師兄都是修行之人,說白了也是從未破身的純陽之體,外邪之力沒那麽容易鑽進你們的身體裏,但朱阿姨隻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心魂不定,何況在石像上麵燒了那麽多邪香,這可不是普通人能頂得住的!而且你們也別大意了,嗅入過多邪香,也會像她一樣出現幻覺被控製住心神的!
    “那現在無解了啊,總不能我和天寶出去,丟下朱姨不管吧?”
    “你確定拽不動她??”我皺著眉頭問道。
    小七哥想都不想就說道:“肯定啊,這還能騙你不成?她跪在那裏跟生根了似的,我倆怎麽拽都拽不動!小坤,你趕緊想想辦法吧!我感覺我現在也有點頭暈了!”
    “這……”
    我是真沒想到他們在這破廟裏麵還會遇到這種複雜的情況,看來山精早有所料啊,提前就在廟裏麵動了手腳。
    思索片刻後,我無奈說:“有辦法,隻不過……你們得有點犧牲!”
    “犧牲什麽?媽的,要是我們三個人都被控製住了心神,那可就完犢子了!你趕緊說,別廢話!”
    我說:想要破這種邪香說難也不難,一泡尿就搞定了!尤其是你,本身就是純陽之體,就連命格也是純陽的,稍微往身上一撒,體內的邪氣立馬會散開!
    “我靠……”果然,小七哥陷入了猶豫。
    旁邊的天寶則問道:“那我的呢?我也是童子之身!”
    我說你的也行,質量上雖然比小七哥差了點,但用於自保綽綽有餘。
    “那就行!”天寶嗯了一聲,沒有下文。
    不過很快,小七哥就驚訝地說道:“我靠,你他娘是一點都不嫌棄自己啊?你……喂喂喂,你給我滾遠點尿,別濺我身上了!”
    看樣子,天寶是直接開始行動了。
    我催促道:“哥,你也趕緊的吧,別再磨嘰了,我們還等你們那邊把山精的命門給破掉呢!再怎麽拖下去,且不說夢溢大師能不能撐得住,就是韓琳琳也撐不住了!”
    說話時我又瞥了一眼二樓的狀況,交手的動靜還在繼續,隻是相比於二十五分鍾前,夢溢大師明顯接不了下氣了,透出來的金光衰退了很多,反觀陰邪之氣,幾乎快要占據整個屋子!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夢溢大師七十有餘,像他這樣的年紀能堅持這麽久已經算是身體很棒了,換做其他的老頭老太太哪有這麽多的活力?
    “那……那朱姨呢?”小七哥問道。
    我撇撇嘴,說:“這還用問?你和天寶師兄分她一點不就行了?”
    “我不分!”我剛說完,就聽到電話裏,天寶斬釘截鐵的說道:“我就這麽點,自己都不夠用呢,嗬嗬嗬……洪兄,朱施主就交給你了!正所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洪兄,你此舉可是大功德啊!”
    “你特麽!!這麽一大攤你全搞地上了,怎麽可能還夠用?我看你分明就是故意的!”小七哥氣不打一處來,但眼下情況緊急,他也過不了那麽多了,雖然方法汙穢,卻也是唯一的活命辦法,他深深的吸了口氣,說:“行吧,交給我了!”
    “對了!!你記得省著點用,留一部分澆到石像的身上,這也能讓山精破功的!”
    “知道了!”
    隨後,小七哥就按照我的辦法,快速的操作了起來。
    我看不到他們那邊的情況。
    但大概過了兩分半左右的時間。
    朱安娜就醒了過來,聲音疑惑的說道:“咦?我這是怎麽了?我……我身上怎麽這麽臭?洪師傅你,你手裏這瓶東西是什麽?”
    “呃……”小七哥支支吾吾道:“你剛剛被邪香給迷暈了,我……我情急之下,畫了張符,將其化成了符水,如若不然,你恐怕命都沒了!是吧天寶?”
    “咳咳,別問我,我什麽都沒看見。”天寶尷尬的回應了一聲。
    “這樣啊?那…那我現在就沒事了嗎?”朱安娜似乎沒有多懷疑,語氣擔憂的問道:“聽老一輩的人說符水還能喝?保險起見,要不洪師傅你再給我喝點?免得別又出現什麽意外了!”
    噗!!
    當下的氣氛雖壓抑,可隔著電話聽到這些話,我還是忍不住噗嗤一笑,心想真是一個敢說、一個敢信啊。
    不過幸好……人沒事就行!
    電話中,小七哥謊稱剩下的符水還要用來破功,委婉拒絕了朱安娜的請求,然後他和天寶將這些純陽之水全部撒到了石像上。
    “小坤,還真挺管用的,這些尿……這些符水一撒上去,那些香滅了一大半!”小七哥連忙給我匯報道:“下一步怎麽辦?”
    “砸!”我簡單吐出一個字,眼睛緊緊的盯著二樓的窗口,眼看那些陰邪之氣幾乎快要把金光吞沒,我意識到夢溢大師快要撐不住了,趕緊言簡意賅、語速飛快的說道:“你們把該砸的都砸掉,要是能把廟拆掉,那是最好不過!總之速度給我快點,我們這邊快撐不住了!”
    啪!
    丟下這話,我合上手機蓋,一個箭步衝到了法桌前,掐訣念咒,催動陣旗,“急急如律令,給我起!”
    我左手劍指輕輕一翹,右手抓起一把米,朝著棺材的方向狠狠一灑,唰的一下,那些米粒燃起一片白煙,神奇的鑽進了棺材裏麵!
    這一做法的目的是為了讓躺在棺材裏的紙紮人釋放出強烈的生氣,從而製造一種裏麵即將有孕婦分娩的假象!
    當然,普通人是感受不到這種假象的。
    因為這是一種氣的變化,類似於陽氣、正氣、邪氣、血氣、災氣、病氣……
    這些都是人體身上經常存在的氣,精通麵相的學者往往會在這方麵略有研究,因為看麵相看到最後看的不是一張皮或者骨,而是沉浮於皮骨之間的氣。
    孕婦當然也有生氣,就像小孩子身上會有奶氣一樣的意思。
    做完這些,剩下的就是請君入甕了!
    我這辦法能不能成……就看小七哥他們什麽時候能把整個破廟砸掉,以及……
    我抬頭看著二樓,心裏著實替夢溢大師揪了一口氣,唏噓自語道:“一定要撐住啊!就快成了!!”
    轟!!!
    驟然,就在我提心吊膽之際,二樓風雲突變,光芒閃爍,局勢竟在這刹那間發生了逆天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