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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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嫿接到傅韞的那通電話,擰眉問她發生什麽事了,傅老爺子怎麽突然要打死傅默?傅韞也什麽都不知道,她隻收到傅溯的一條消息。
    她打了傅默的電話,也沒有打通,直覺應該是出事了。
    阿徹也不在家,劉姨說今早他和傅默一起出門,沒有過多思考,她給秦澤打了電話,然後,驅車帶著人來到傅家老宅。
    她沒有進去,下車的時候,老宅的院子裏都堵滿了汽車,她看到秦澤扶著一個老人,快步走在一群人的身後,兩人突然停下腳步往她這邊看了一眼,微微點頭後,繼續疾步往前走。
    有他們在,傅默應該不會出事。
    溫嫿還是沒有進去,隻是站在門外等著,他早上特意提醒她不要來,不進去,就不算來了傅家老宅。
    八月中旬的天氣,太陽炎熱,偶有微風拂過。
    眼前氣勢恢宏的別墅,也是她熟悉的地方。
    在京市的日子裏,並不是每次傅家人到老宅聚集的日子她都來,特別是上了大學後,她來的愈發少,能一個月來一次的時候都很少。
    這五年裏,每年的新年她都來這裏守歲,除了前兩年,剩下的三年都是她自己點燃煙花。
    第一年,是傅默帶著她一起點煙火,那時候的燈光很朦朧,但他仍舊看懂自己的眼神。
    小時候,她的爸爸,會帶著她點煙花。她那時候的眼神,流露出了一絲渴望,依舊被他捕捉到了。
    傅默走到樓下的時候,推開秦澤的手 加快步伐走往院子,他想見到溫嫿,很想很想。
    來到院子掃視了一眼,並沒有看到那道身影,死寂空洞的黑眸黯淡無光。
    “哎,阿默,”秦澤一個身體健康的人,都被他甩開落後了幾步,快步追上他,囉嗦道,“我說你能不能注意些,你傷口還在流血,你要是在這暈了,外公會扒了我的皮。”
    傅默眼瞼低垂著不做聲,被他拉著慢慢往汽車方向走,懨懨的任他扶著自己走。
    “二哥。”
    是深入他骨血裏的聲音,也是喚醒他本能的聲音,傅默瞬間就捕捉到她的身影,她身穿白色的裙子,正獨自一人站在陽光下,也在看著他。
    眨眼的時間,隻一眨眼的時間,沒有任何防備,秦澤被人甩開手,重心不穩的狼狽倒地,愣愣看著健壯如牛衝向院門外的身影,太陽穴突突跳動幾下,起身認命追出去。
    走了幾步,停在原地揉著自己的太陽穴,看向驕陽之下抱在一起的男女,暫時沒有過去打擾他們。
    在她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 傅默如一陣疾風抱住了她,深深埋頭在她的頸窩,嗅著獨屬於她的味道,躁動不安的心得到片刻的撫慰。
    “溫嫿,我想你。”
    圓潤微熱的耳垂被他輕輕含住,灼熱的情話也灌入她耳裏,溫嫿安靜的任他抱了片刻,抬手握住他的雙臂推了推,“你身上的血腥味很重,先去包紮傷口吧,醫生一起跟來了。”
    他親了親她滾燙的耳廓,臉頰貼著她輕蹭,沒有鬆開手。
    不遠處的秦澤目不轉睛盯著他們,溫嫿抿了抿唇捧住傅默的臉把他推開,驟然間對上他死寂又空洞的雙眸,然後,紅唇被他吻住,靈巧地撬開她的齒關,攻城掠地貪婪的汲取屬於她的所有味道,徹底吞沒她的氣息。
    秦澤抬眼望天,深深歎了口氣。
    他現在不知道到底是傅默的命要緊,還是不打擾他們接吻比較要緊。
    溫嫿的雙手一直捧著他的臉,往外推他,這個男人就像吸附盤一樣,緊緊黏著不鬆口。
    手指捏住他的耳朵用力一扭,傅默耳朵微紅著輕輕貼著她的唇瓣,嗓音沙啞黏稠,“我想親親你,老婆。”
    溫嫿緩了緩呼吸,拽住他的胳膊往汽車走,語氣強硬,“先去包紮傷口。”
    臨上車前,溫嫿問他,“阿徹呢?不是和你一起出門嗎?”
    傅默轉頭看向走過來的秦澤,“阿徹被扣在老宅喝茶了,不用跟著我,你去把他找出來。”
    還沒來得及說什麽,車門就被關上,秦澤看著駛離的幾輛汽車,太陽穴抽疼,認命的往傅家老宅走。
    車上,沾滿血的黑色襯衫被脫下,除了胸口那道愈發嚴重的傷口,以及手指骨紅腫,他身上沒有其他傷口。
    傅默靠著座椅側頭凝住溫嫿,不時抬起緊扣在一起的手輕啄她的手背,醫生正小心翼翼幫他清理傷口重新包紮。
    他的眼神依舊很空洞,溫嫿沒有多問什麽,安靜坐在一旁看著醫生包紮,“不去醫院看看嗎?”
    “不去。”
    她抬眸與他對視,今天包紮傷口,傅默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不像之前的幾次會疼到冒汗,現在的他,像是屏蔽了痛感,完全感覺不到疼痛。
    “這些醫生專業水準很高。”傅默緊緊凝著她,低聲和她解釋。
    溫嫿也不再多說什麽,繼續安靜的坐在一旁。
    直到汽車慢慢駛入他們的家,傷口才重新包紮好。
    溫嫿剛下車,就被傅默打橫抱起,疾步走向別墅,醫生站在原地,頭疼的看著健步如飛的傅默,不出意外,個把小時後應該又要包紮一次。
    主臥,溫嫿被他十指緊扣著按在門板上,曖昧的水.漬聲伴隨著粗重的喘息聲,他吻的又急又深,她能感覺到他情緒裏的不安。
    “溫嫿,我很難過。”隔著緊貼在一起的唇瓣,他嗓音低低呢喃,“但我又很開心,老婆。”
    溫嫿眼睫輕顫著睜開雙眼,對上他沉寂無光的黑眸,以及他帶著渴求的低語,“吻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