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他是我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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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園。
微風拂過,陽光灑下。
一男一女兩道身影並排站在墓前。
“爸爸,我來看你了。”
溫嫿柔和的聲音輕輕響起,眉眼溫柔看著眼前的墓,打掃的很幹淨,不久前她和簡意來過,那時候簡意很高興的和父親分享自己要訂婚的消息。
想到昨晚,她們母女又吵了起來。
加上上次在老宅那次,是這個月發生的第二次爭吵。
她不知道怎麽和溫啟開口,自己好像讓簡意失望了。
手心突然被人捏了捏,溫嫿偏頭看向身旁的‘罪魁禍首’,他眨了一下眼睛,又小幅度搖搖他們握在一起的手。
溫嫿裝作看不懂他的意思,直到看到他眼裏慢慢溢出的著急,才偏回頭重新看向墓碑,繼續用柔和的聲音開口,“他叫傅默,”聲音停頓了一下,手心又被他捏了捏,沒有再過多猶豫,聲音又緩緩響起,“我們結婚了。”
她的手被他整個包裹在掌心,溫嫿輕輕動了下,與他的手掌交握在一起,也說出了最重要的一句話。
“爸爸,他是我丈夫。”
溫嫿說完後安靜的看著墓碑上溫啟的照片,照片上的溫啟是笑著的。
她想告訴自己的父親,她和傅默之間有過一個不算愉快的開始,但她想試試。
她想試試這段敢吵也敢鬧脾氣的感情。
身旁的傅默,雙眼直愣愣看著她,嘴角揚起很大的弧度,眼裏盛滿柔情,湊近她耳旁悄悄低語,“謝謝老婆肯定我。”
隨即牽著她往前走了兩步,彎腰輕輕將一束鮮花放到墓前,緩緩直起身握緊溫嫿的手,目光看向溫啟的墓碑,再開口的時候轉變成和秦老爺子說話時那般的態度,口吻認真,“是溫嫿給了我一個家,您放心,我會照顧好她,疼她,愛她,事事以她為先,也會一直陪在她身邊,我們會好好相愛。”
讓她回到從前,像在您身邊時那樣明媚自在。
溫嫿一目不錯地看著陽光下的他,心間被莫名的情緒包裹。
他好像一直沒有改變,不管過去多少年。
傅默也看向她,那雙明亮含情的桃花眼,一如既往的隻有她。
她和初見那晚已經不一樣,是他一個人的溫嫿。
和煦的陽光,在他們身上落下金色的光芒。
走出墓園,傅默立即摟緊她的腰肢,看她的眼神溫柔又膩人,是個人都能看出他全身上下連頭發絲都洋溢的愉悅。
“咳咳咳!”秦澤看他那副粘糊的樣子,再看向站他身旁不遠的男人,大聲咳嗽提醒他們。
林漫不想曬太陽,坐在車裏看眼溫嫿她們,又透過車窗觀察在場所有人。
簡瑾和簡池站在一旁的樹下,也看向墓園門口。
傅默和溫嫿也聽到了聲音,兩人抬頭看過去,看到了不遠處站在車旁那道溫潤身影,頓住了腳步。
從他們出現在墓園門口,沈清辰的目光就直直看向他們,雙眼似是被陽光刺激的瑟縮了幾下,心尖傳來一陣隱隱的刺疼,麻木的看向他們。
這一幕比昨晚那幕給他的打擊更深, 溫嫿竟然會帶著傅默來看她父親,說明她信任那個男人,他想不通也理解不了。
“阿辰哥,”溫嫿習慣性的輕喚,腰間的大掌瞬間被用力握緊,她偏頭看向傅默,拉著腰間的手壓低聲音,“我過去和他聊聊,他應該是有事情找我。”
傅默的臉色從看到沈清辰那眼唰的變臭,前一秒有多愉悅,現在就有多憋悶,扣緊她的腰肢不鬆手,眼神也不溫柔膩人了,嘴角崩成直線,“昨晚不是已經說清楚了?”
“說了一些,你就來了。”溫嫿拍了拍他的手背,聲音依舊壓低,“先鬆開我,就在這附近和他說幾句,傅默,不要胡思亂想。”
傅默聞言腮幫鼓起又凹陷,下顎咬的緊緊,抬眼冷冷看向沈清辰方向,無理取鬧的蹦出句,“我和你一起,正好帶我和他正式認識,”
“我要臉。”溫嫿嗆了他一句,用力啪的打向他的手背,又嗆聲道,“快鬆開。”
看著手背的紅痕,傅默麵色微頓,冷冽的眉峰不易察覺的凝了下,抿了抿唇後,握在腰間的手微微鬆了些,像是忍了忍帶著躁意提醒她,“不許摟摟抱抱、拉拉扯扯,也不能”
“知道了,”溫嫿沒有再聽他囉嗦下去,打斷他的話看向他們的汽車方向,“你先去車裏等我。”
說完拉開他的手輕輕捏了捏,再看眼他後,走向沈清辰。
傅默沒有回車裏,就站在原地一瞬不瞬盯緊站在樹下的那兩道身影,眉心蹙的很高。
秦澤慢悠悠走到他身邊,看眼溫嫿的方向再看他那副防挖牆腳的架勢,嗤笑出聲,“大起大落,杞人憂天。”
“煙。”傅默對著他伸手,不理會他冷嘲,依舊將目光緊緊凝在溫嫿身上。
不多時,煙霧飄蕩在他們周身。
“阿辰哥怎麽來了?”
溫嫿站在他對麵,仔細看他的神色,臉色很憔悴,唇邊長起密密麻麻的胡茬,與以往的他很不一樣。
她抿了抿唇,又開口,“阿辰哥,要多注意身體。”
沈清辰聽出她話語裏關心朋友的口吻,眼底多了份失落,開口的聲音又澀又啞,“我聯係不上你,想到你可能會來看你爸爸,就來這裏碰碰運氣。”
“我的手機落在京市了,”溫嫿想到昨晚的事情,聲音滯住,沒有再多說下去。
“阿池告訴我,昨晚是簡姨把你強製送回雲城,嫿嫿,是發生什麽不好的事情了嗎?”要不然簡意不會這麽強勢,沈清辰眼裏有擔憂。
“我和媽媽有了些分歧,雖然是被她送回來,但我回來的目的是見你,不用擔心我,阿辰哥。”
事情太過於複雜,溫嫿覺得還是不要說出來讓他們擔心了。
“是因為他嗎?你和簡姨的分歧應該也隻有他了。”
沈清辰冷眼看向不遠處正在咬著煙吞雲吐霧的男人,他們目光對上一瞬,又重新看向溫嫿,話語裏有擔憂,
“嫿嫿,你和他,他傷害過你,就算我們之間不可能,也不應該勉強自己和他在一起,你們的婚姻是被他強迫,你不應該就這樣被他束縛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