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這次我要捅自己多少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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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溫嫿的身體僵硬一瞬,手心漸漸被汗浸濕,她抓緊手裏的離婚證不鬆開,心跳的很快,聲音不穩的又問了句,“不是說後天才回來嗎?”
“想你。”
“我很想你。”
那抹濕熱緩慢又熱烈地移到她的下巴,緊接著迫切又癡迷地吻住他日思夜想渴望許久的紅唇,另一隻手從她衣擺下方寸寸探索著尋到跳動很快的心跳。
他們維持著背後相擁的姿勢,曖昧聲混合在一起聲聲入耳,傅默吻的很深,他有多想她,吻的就有多用力。
溫嫿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們還握緊的雙手上,他沒有鬆開她的手,以及她手裏的東西。
“嗯…”,舍尖突然傳來刺疼,她眼睫輕顫著抬起眼皮,對上了那雙如磁鐵般又黑又暗的桃花眸,他一直看著她,眼裏全是情與欲,似蠱似惑吸裹住她。
“不專心?”
薄唇淺淺貼著她,暗啞的嗓音透著危險,似在不滿她的走神,手間的力度微微加重, 她的心跳在這一刻也隨著變緩下來。
溫嫿的呼吸變得又輕又淺,試著穩住自己的心神,主動將紅唇緊貼上去,她吻著他,“沒有想到你今天會回來。”
“可你,好像沒有感到驚喜,寶寶,”他輕哼著微啟薄唇,下一秒鼻音又淺淺哼了聲催促她,溫嫿如他所願…
他們沉浸在飽含思念的熱吻裏,在他沉迷著半闔起眼眸時,溫嫿的手指不經意的動了動,想要將離婚證扯出來扔到櫃子底下,傅默像是察覺到她的意圖,手掌握的更緊,也摸到了她手心裏的汗濕。
半闔的眼眸緩緩掀開,她在緊張,也在害怕,傅默察覺到了,眯起眼眸緊盯正垂下眼瞼似忘情般吻著他的人。
幾秒後,他抬起他們交握在一起的手,溫嫿沒有製止,順著他的動作一起抬起手,然後情難自禁般轉過身掙開他的手,在離婚證掉落床邊的時候,一把將傅默推到床上,眨眼間動作極快的壓在他身上,繼續忘情地深吻著他,心跳隱隱又加快。
她的腦海裏一陣頭腦風暴,隻知道現在絕對不能讓他看到離婚證。
傅默被她的熱情感染,他們急切又忘情地吻著彼此,雙手從她腿部慢慢往上滑動著扣住柔軟的腰肢,喘著粗氣斷斷續續,“想我嗎?寶寶?”
“想,,想你,”她的聲音很嬌柔,五指指腹沒入他的短發按緊他的頭,吻的比以往都要熱情。
傅默輕挑了下眉,她的回答讓他又一次起了疑心。
勁瘦的腰腹使力往身側一翻,下一秒溫嫿躺在了柔軟的薄被上。
他們十指相扣著繼續纏吻在一起,慢慢地,她的心間麻又癢,紅唇微張喘息著看向頭頂的燈光。
在她的嘴角溢出聲聲輕吟時,傅默慢慢往下著站到了床下,腳也踩在了那本離婚證上。
“我倒要看看是什麽讓你這麽緊張,”他的薄唇勾起一抹弧度,在溫嫿驚恐的目光中快速低下身撿起腳邊的東西。
嘴角的弧度瞬間凝固,所有的熱情頃刻間被一盆冰水澆灌而下,傅默渾身顫抖,眼裏蘊含著極度危險的風暴,臉色陰沉得可怕。
手上這本離婚證,是他自己的。
也是真的。
“怎麽回事!”
他抓緊手裏的紅本,眼神狠戾看向床上的溫嫿,壓抑著暴虐的情緒,“我問你怎麽回事!”
“你爺爺,下午來學校給我的,他還”
“他給你你就要?”
傅默眼底赤紅一片,捏緊她的下巴,呼吸噴灑在她臉上,已經沒有了剛才的柔情蜜意,他想起傅老爺子說過的話,溫嫿想要離婚證,所以,“你讓他給你辦的?你之前讓他給你辦好離婚證,是嗎?”
下巴被他捏的生疼,溫嫿看出他在失控邊緣掙紮,用力拽開他的手一摔,“你衝我發什麽火!”
“是他自己莫名其妙拿到學校給我。”
“他給你、你就乖乖接過來了?”他用力將手裏的東西摔在床上,指著那本離婚證,另一隻手按住她的肩膀,“他給你你就拿,你不會拒絕嗎?”
“還是你就想著和我離婚!”
溫嫿被他手上的力道按的動彈不得,手指攥緊手下的被單,試圖和他好好溝通,“隻有他知道你爸爸的身世,他拿這個威脅我,”
“我不需要你做這些!”
這一聲怒吼把溫嫿嚇住。
他再次捏住她的下巴拉向他的臉,他們鼻息相貼,那雙黑眸已經充血而變得狠戾嚇人,滲著寒意,
“你到底什麽時候才懂,我努力做這一切是想給你撐腰,想給你底氣,而不是讓你一直被他牽著鼻子!”
“你應該怎麽做?你應該拿起這些東西狠狠砸向他,就算你把他打死都有我給你兜著!”
“就算他知道我父親的身世又能怎麽樣?我難道會撬不開他的嘴嗎?我有多狠你不是都見過嗎?”
溫嫿睜著雙眼看他,眼底也染上怒火,雙手拽住他的手要甩開,怎麽用力都甩不開,胸口因為怒意起伏不定,那股憤怒衝向了頭頂,
“是!是我蠢!”
“不管是結婚,還是離婚,不都是你們說了算!”
“從始至終!我有過選擇權嗎?”
“他為什麽隻來找我,不都是因為你?”
“你讓我砸他?我拿什麽砸?”
“你自己心裏不還是把他當爺爺嗎?不止是你,還有越越,阿韞姐,以及他對簡家的恩情,還有你,”
“方方麵麵下,我在他麵前本來就一直處於下風!”
溫嫿眼眶微濕,終於將他的手甩開,下巴被捏出了一圈紅痕,她偏過頭不願再看他。
沉默縈繞在他們周身,壓抑充斥整個房間。
傅默眼睛紅的像滴血,緊緊鎖住她的側臉,眼神凶狠執拗,卻又脆弱可憐,“所以呢,你還會和我結婚嗎?”
溫嫿沒有回答他,目光落在黑色的床單上,表情很冷漠。
她的生活好像陷在了一個怪圈裏。
“這次我要捅自己多少刀?”
“還是就算我把自己捅死了,你都不會再點頭。”
他的聲帶像是被割裂似的,字字都透著見血的痛意,那雙幽冷的眸子盯著她。
而溫嫿,依舊不為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