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女人帥起來,就沒男人什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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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晏書拆開簡帖兒時,隻見上頭寫著幾行極其漂亮、極其有美感的字。
韓氏晚濃皇恐一拜,上啟紀姐姐妝前
姐姐仁勇,救吾母妹,使之幸存,不墮為水中陰鬼。
晚濃聞之,感激涕零!今日於嵐彩居酒樓設宴,晚濃以持杯之款,深謝姐姐之恩。
伏乞姐姐賜麵!
花箋上的字是字裏金生,行間玉潤。
她的蠢豬字與這韓娘子的字有雲泥之別!
救她母妹?是那對因炸船而遭殃的母女。
那母女的穿著就不像尋常人,當時事態緊急,哪裏想得到這些。
紀晏書看完了簡帖兒後闔上,問帶月“你家主人可是在探事司的神射手?”
帶月回道“是,主人好些弓馬,探事司有任務時,會請她走一趟,不知紀娘子可願走一趟嵐彩居酒樓?”
紀晏書想了想,還是點頭“好,有勞帶月小哥帶路。”
韓晚濃曾救她,她自然要見她一見,謝謝她的恩情。
她最敬佩這些與眾不同的女子了。
如率領娘子軍打仗的平陽昭公主,智略過人的冼夫人。
女扮為男的花木蘭、黃崇嘏,她們以權濟變,竄身仕宦,既不被人識破,又能自保其身。
還有當今開女科的柳太後,她們都是人人敬仰的英雄人物。
紀晏書帶了檀師傅,到酒樓赴宴,進了酒樓,帶月引著二人到主人定下的雅間。
紀晏書見一女子立在窗旁,望著外頭的風景。
一見人到了,汝兒興衝衝地跑過來,甜甜地叫了一聲“姨姨,我是汝兒,韓晚汝,還記得我嗎?”
“小汝兒啊,姨姨記得的。”紀晏書伸手摸了摸汝兒頭上的兩隻小丫,微笑地看著。
她隻記得自己快被水淹死了,費了好大力氣才遊上來的。
小女孩要不說自己是汝兒,她也記不得這個名字。
衣著光鮮的婦人近前來,眉開眼笑地柔聲開口“小娘子!”
紀晏書點頭回應。
這紫蒲色纏枝蓮紋羅衣的盤發婦人,她倒是記得。
使勁兒地將她往下拽,那副要與她同歸於盡的架勢,讓她記憶深刻。
即使那是求生本能下的無心之失!
韓晚濃作男子打扮,著一身曾青色的蜂蝶綬鳥紋翻領窄袖胡服,蛾眉帶秀,姿容英氣,非常標致。
那獨具特色的五官,是讓人看一眼就挪不開的存在。
看清韓晚濃時,想到射箭的她,紀晏書不由得愣了愣。
韓晚濃比唱《長槍破關山》的渠梁還要英俊帥氣。
果然是女子帥起來,就沒男子什麽事。
韓晚濃眉眼含笑,抬手作揖“紀姐姐,你好,我是韓晚濃。”
紀晏書看得愣過頭“韓、韓大人好。”
這要是男子,嫁她也不嫁李持安。
紀晏書呆愣的樣子,韓晚濃不覺笑了笑,“紀姐姐喊我晚濃即可,我在探事司並無實授官職。”
探事司曆來都沒有女子踏足,夏司使見她箭術不錯,破格錄入,作為編外人員聽候調遣。
即使不出任務,她的薪俸也按時發放,與七品的指揮齊廷同等,倒是惹一眾同僚羨慕。
家裏對她的管教,是卷舒開合任天真,並不拘束她。
紀晏書如實道“探事司的事,我了解不多。”
探事司的人,她最熟的是李持安,知道的有齊廷、夏司使,還有現在的韓晚濃。
韓晚濃一舉一動都頗有君子風範,禮度周全,“紀姐姐,檀師傅,請入座。”
不多時,酒樓的夥計端了酒食進來,布置後,便拿去托盤退出去,小廝帶月、侍女荷鋤退到雅間外候著。
韓晚濃給眾人倒了酒,玉指捏著酒杯,容色虔誠,說“這杯酒謝君救我母親與妹妹。”
“願君千萬歲,無歲不逢春。”
紀晏書忙起身,端起酒杯回敬,她一個微小的女子,竟然得人敬稱她一個“君”字,讓她有點受寵若驚。
她學著戲文裏俠肝義膽的大俠謙虛道“區區小事,何足掛齒!”
這一瞬間,她覺得自己是救國救難、保家衛國的鐵甲將軍,霸氣十足!
其實心裏一點也不謙虛,但要收斂著!
韓晚濃飲下後,紀晏書才飲罷,端起影青釉酒壺往酒杯裏倒了酒,道“說起來,也是韓娘子先救的我,這杯酒敬你。”
“不管身處何境,都有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的自由與灑脫!”
她覺得像韓晚濃這樣的人,榮華富貴、名聲地位並不是她所追求的。
韓晚濃喜歡的、所願的,應該是海闊,是天高,是無拘無束。
韓晚濃眉眼生笑,“我與姐姐可謂是傾蓋如故!”
“我自小不同於其他閨門女子,心中所想的是,一棹春風一葉舟,一綸繭縷一輕鉤。花滿渚,酒滿甌,萬頃波中得自由。”
她從小就喜歡騎馬射箭,穿男裝比寬大的女裝要方便,覺得針線女紅、相夫教子是將天真燦爛的女子束縛在方寸之地的罪魁禍首!
所幸在韓家,爹娘兄弟任她自由發展。
飲盡杯中酒,紀晏書坐下,拿著一雙竹筷到麵前的那盤兩熟紫蘇魚夾了一塊魚肉。
韓夫人扶著大袖子,夾了一大塊炙羊排放到小女兒房裏。
汝兒有點不滿地看著母親,“娘,我換牙!”
聽到這話,韓夫人還沒收回的筷子明顯一頓。
呀,給錯人了!
韓夫人將手收回來,“沒事啊,能吃,換裏麵的大牙,又不是換外麵的。”
本是給大女兒的,但有客人在,啃起來不雅觀!
韓晚濃夾了塊脆琅玕吃下,便說“我與紀姐姐是第四次見了。”
紀晏書才吃下魚肉,聽到這話,好奇抬眼地看向對麵對韓晚濃。
她們第一次見是覺明寺,第二次見是她家,第三次便是今日了。
按照韓晚濃說的,她們第一次見麵難道不是在覺明寺?
韓晚濃說得極為平淡,“我家與李家是對門的鄰居,李家辦宴,我曾去吃席,在宴會上見過紀姐姐。”
紀晏書疑惑“宴會?”
是那麽回事麽?!真是那麽回事麽?你說話能不能別這麽帶有歧義?
她驀然想到了什麽,低頭看向腳邊的黑色行李箱,梓心的行李箱不可能放在門口,陸羽卓……大概梓心也不會允許他進自己的房間,這麽說,隻可能是曉月跟梓心回來放過行李。
“要勸,我要安迪抱著。”曲筱綃即使痛哭流涕,依然能口齒伶俐表達清楚。一頭紮進安迪懷抱尋求關懷。
可她忘了,現在苒城有多少人盯著她和慕影辰,稍稍有點蛛絲馬跡,就會被人放大無數倍。
見此,安迪決定將其餘請柬退還給老譚。她受夠那種無聊的酒會,還有那些大而無當的授獎。時間花在那種浮誇地方實在是浪費之極,還是繼續讓老譚去消受吧。
夏輕蕭微微蹙了下眉,這一家因為曾經柳建成犯下的錯誤,如今已經亂成了一鍋粥,當真相徹底被曝露後,他們是否都能承受的住?
我知道現在不是跟他慪氣的時候,我不想讓束從軒難堪,我不想讓他在要走的時候還認為我過得不幸福。
這樣吃喝了一陣,突然從外麵傳來了一陣喊叫聲。緊接著,就是一片片的火光。
邱瑩瑩非常高興連安迪都認可這個麵包,她歡歡喜喜地答應了,回去整理。
安迪走在前麵,回眸一笑。楊貴妃可以回眸一笑百媚生,瘦瘦的安迪也可以。年齡和冷漠的職業裝絲毫減損不了她的美麗。奇點走得微微靠後,看著有點兒失神,這是黯然失神。
讓四周的空間直接化作千百萬計的空間碎片,盡數向前方的大蛇砸去。
蕭寒吩咐下去開船,直到船行了有一陣,才開動機關把我和武俊熙放了出來。
“下樓,把早餐吃了。”宋之星才走出一步,身後,響起唐禦幽幽的聲音。
她殺了夢境老祖的事情才過去不到一夜,他竟然就知道這個事情,說明源家的實力比她想象的還要厲害。
“穿成這樣上班?”他不動聲色的問,手上用餐的動作倒是沒停頓。
司馬幽月動了動手指,一見到他的火焰,她便知道,自己以前用的火焰都沒有用,所以一開始她就在火焰裏加入了一點赤焰的火焰。
見到羅傑注意到了這兩把國器,羅賓王子還向著羅傑笑著點了點頭,畢竟這兩把國器之所以能夠回到精靈族中,都和羅傑有著最直接的聯係。
“沒什麽,就是有點累,休息休息就好了。”司馬幽月蒼白的臉上揚起淡淡的笑容。
既來之則安之,孫汐知道自己就算再怎麽躲,對方也有辦法逼自己出來,而且要再和常山那次一樣把自己身邊的親人威脅到恐怕就糟糕了,所以孫汐幹脆就大大方方的回沙場等著,看他們能耍什麽花招出來。
眼見邪月居然想要憑借血肉之身抵擋自己的絕招,馬如雲心中不禁一陣狂喜,在他看來,邪月這簡直是自尋死路,不由得出言嘲諷道。
“我們下去,看好戲就是了。”塔利也招呼大家走下擂台。言語中很是輕鬆,同時抱起躺在擂台上的司徒亮,笑嗬嗬的走下了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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