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救好友楚袖夜奔 出援手姚萇組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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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詩雲:
    身陷囹圄難施展,權翼性命尤關天;
    黃府陰毒手更狠,上司審慎方轉圜。
    商人舊情勝手足,重金買駒夜奔襲;
    謀士使出高明計,姚萇組隊速馳援。
    王猛自從私下委派權翼提前一步行動,去暗中監視越超的查案進程,同時展開自己的調查後,心裏就一直忐忑不安。才過去一天時間,兒子王皮就知道了權翼秘密行動的事情,於是就糾纏父親讓自己也去棗陽鍛煉鍛煉。王猛大聲喝斥兒子道:“胡鬧,這是軍事秘密,豈是兒戲?”
    原來王猛早已經將兒子王皮托付給權翼進行軍事理論知識方麵的學習和見習。也就是說,現在王皮是權翼的軍事施教方麵旗下的一個門生。雖然王皮跟隨權翼的時間不長,但王皮學得很認真,又經權翼的悉心教導,進步很快。這一天王皮來到權翼軍教處,在此靜靜等待著權翼的到來。過去一整天,卻不見師父的蹤影。於是,王皮就起了疑心。可是王皮從熟人中問了一大圈,竟然沒有一個人告訴他權翼究竟去了哪裏?王皮也是個機靈的小鬼頭,回家後很快就從他母親詹姝處套出了權翼的去向。王皮覺得這也許正是自己去外地學習的一次大好機會,於是就纏著母親去向父親求情,讓自己也出去鍛煉鍛煉。
    母親知道自己去向夫君求情,夫君一定會一口拒絕,這樣兒子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母親想了想,覺得趁王猛在家的時候,由他自己向父親先提出來,到時母親可以從中替他說說話兒或許效果會更好一些,王皮覺得母親所說不無道理。沒想到,王皮這麽一說,反倒惹惱了父親。本來權翼出行棗陽的事很少有人知道,這也是軍事機密,沒想到僅僅隻過去一天時間,竟然連自家的小孩子都知道了此事?那麽,很大的可能就是由自己的夫人給泄密出去的,但事已至此,王猛又不能對自己的夫人怎麽樣,但他依舊可以訓斥自己的兒子。
    詹姝見王猛發起火來,她一邊責怪自己兒子不懂事,說教了幾句後,卻突然又低聲下氣地勸說起自己的丈夫說:“夫君,此事不能完全錯怪皮兒,這事的第一責任在於我,我不該向皮兒說透露出他師父的行蹤。不過,咱們的皮兒已經長大了,他也需要出去曆練曆練,常言道,不經風雨,難以長大成人,是不是這個道理?”
    王猛怒氣未消,責怪道:“夫人,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兒,這是軍事機密,你怎麽可以如此不小心向一個小孩子泄露了呢?再說了,皮兒還隻是個孩子,是的,若皮兒想要在將來成就一番事業,確實需要出去多曆練曆練,但不是這當口就該出去的。再說,權將軍這樣身經百戰的能人,我讓他一個人出去還擔心他的人身安全不能得到保證,假如加上一個毫無社會經驗的小屁孩子,豈不是反而更使權將軍受到掣肘的不成?”
    詹姝接受了丈夫的批評,接下來說:“夫君,奴妾知道錯了,但夫君何不細細思想一下,皮兒欲要在將來擔當起秦國社稷的責任,步夫君輔佐君王的使命,那麽,夫君就要及早放開皮兒的手腳,讓其大膽出去曆練去。這樣才能使皮兒盡快成熟起來,奴妾以為此次亦是皮兒一次絕佳的機會,總不至於讓皮兒貿然上戰場來得更保險一點吧?”
    此話一出,王猛就開始陷入沉思之中了,他自然是想讓自己的孩子出去鍛煉鍛煉,但自己委派權翼出去暗中監督越超查案,本是一件非常絕密的事情,自己的夫人竟然敢對於一個小孩子就泄密出去,真是豈有此理。明麵上,王猛是在喝斥自己的孩子,其實也是在責怪自己的夫人。但王猛對詹姝曆來有著一份十分特殊的感情在,一個是詹姝是自己患難與共的發妻;另一層關係,就是,詹姝目前是雷家唯一的親人了,嶽母金夫人和妻舅雷鎮對於自己有著無與倫比的恩情。因此,對於詹姝,王猛是一百個的嗬護,今日裏夫人又是自己檢討又是後悔自己的不慎失言,很快也就原諒了她。詹姝的一些話也令王猛進行了重新思考,於是很快就決定讓王皮出去追趕權翼,讓其去向權翼說明情況,令兒子到時聽從權翼的指示行動。
    隻因權翼在臨行前提前進行了對地理環境形勢的思考分析,找出了最佳的出行線路,加上王皮又延遲一天啟程追趕,王皮又是專揀官方大路上行走,根本沒有考慮對線路進行比對選擇,因此到棗陽就比權翼遲到了整整三天時間。
    王猛雖然答應了夫人的請求放王皮出去,但內心深處依然舉棋不定,總覺有些不妥。思前想後,他就派人將王當叫來商議。
    王當分析後也認為王皮年紀太小,江湖上的閱曆還隻是一杯白開水一樣的平淡無奇,須重新思考一種補救的方案,這樣才會更加妥貼一些。
    王猛並非思考王皮的個人人身安全問題,而是覺得權翼的任務太過於艱巨。雖然王皮在權翼身邊多了一個幫手,但倘若權翼沒將王皮使用好,反而會適得其反,受到許多牽製。
    王當意識到自己看待問題還是過於的膚淺,於是請求叔父再派自己出去加強權翼身邊的力量。王猛一時沒有答應王當的請求,覺得自己身邊一下子少了這麽幾個重要的將領,對於別人肯定是多一種猜測,聰明的人自然很快就會意識到這幾個人失蹤的真實意圖。那麽,對於權翼他們就會處境更加不妙不說,最大的麻煩就是自己如何去向皇上交差?
    王猛早已對權翼的去向有了個明確的合理安排,借口是他批準權翼回家探親;而王皮的去向問題是不需要向朝廷交代的。因為,王皮既不是朝廷的官員亦沒有向朝廷伸手領取奉銀,王皮的行蹤自然不受任何影響。但王當可就不一樣了,王當是朝廷的軍事官員,此時也是很重要的一員將領,必須時刻堅守在自己的工作崗位上,一天缺席,就會有人過問此事。這樣,王猛與王當就需要想出一個合理的借口出來搪塞,才能瞞過朝廷這些官員的眼睛。
    借口自然很好找,但要做到合乎情理天衣無縫卻著實有些難度:朝廷上各色官員並非鐵板一塊,尤其是像滅國後接收過來的原燕國的諸多大臣。這些人對於王猛輔助苻堅消滅燕國在心裏是十分仇視和痛恨的,現在表麵上雖然是臣服秦國一團和氣,但骨子裏他們在想些什麽,王猛心似明鏡一般。這些人並不像表麵上的那樣心服口服,而是各懷心事和野心,都在尋找複仇的契機。而這種心情都是非常複雜的,對於王猛現在的權勢越是懼怕,那麽骨子裏就越是不服氣。
    再說越超很不耐煩地甩手欲讓黃之勍速去處理掉權翼這個麻煩包袱,卻不料坐在一旁的宋漓跋急忙將其阻攔下來道:“且慢,越大人,此事萬萬不可急躁,這權某畢竟也是三品大臣,宋某以為須慎重處理,切不可草率行事,這萬一殺錯了,事態可就不可挽回了,咱們不妨先將權某秘密捉拿起來,先拷問個明明白白後再殺掉也不遲?”
    雷睿也忙建言道:“是啊,欽差大人,雷某也覺得這權翼終將落在咱們手裏的,早點處置與晚點處置都隻欽差大人一句話的事情,先問個明白,讓其死得心服口服豈不更好?”
    越超聽了,心裏有一絲不快,不過想想也對,假如權翼此行是皇上的意思,那麽,殺錯了權翼就是與皇上作對,這事著實不算是小事?問清楚也好,剛才自己一聽說權翼暗地裏來到了棗陽,心裏自覺是衝著自己來的,因此有點惱怒,急躁了點。既然這幾個人都是這樣認為的,那麽,自己何不見好就收?於是,越超對宋、雷兩人道:“既如此,你們派人先將其捉弄來府衙提交雷大人審問就是,不過,雷大人可得小心,千萬別將越某已經來到棗陽的消息透露出去。”
    雷睿連忙說:“越大人盡管放心,雷某一定將欽差大人的教誨銘記於心。”
    有了欽差大臣和縣府老爺的幕後指使,黃之勍膽子一下就大了起來:你們都敢殺朝廷命官,我一個地方豪紳又怕得了什麽?事情即使敗露了,要追責也得先追你們這些當官的。好,黃某就是希望有你們這句話,盡快處理了這個姓權的,免得夜長夢多,節外生枝。
    黃之勍已經瘋狂了,他本來就是個笑麵虎,殺人不眨眼。不過,這回要殺的人與他平時所殺之人確實有點不一樣,過去殺的都是無權無勢的佃農和鄉下老百姓,既沒有錢也沒有權,殺一個人還不是輕而易舉之事?今天可就需要掂量掂量了,畢竟權某是朝廷的三品大臣,弄不好就會招來滅頂之災。
    現在好了,連欽差大臣都申明必須要將此人盡早處理掉,自己還在等待什麽呢?隻是臨門一腳,這個姓宋的和姓雷的又出麵不殺了,這是什麽意思?難道這兩人開始反悔了?不行,我黃之勍可不是做官的,趁早殺掉權翼,他們也就無話可說的了,留下來反而會壞事。回到家裏須立即開展行動,絕不能拖泥帶水。
    一路上黃之勍坐在轎子裏眯著眼睛嘴裏哼著小調,一時沉浸在得意忘形之中。轎子很快就到了黃府,黃之勍一下轎子馬上朝管家黃阿狗大聲嚷嚷道:“你趕緊下去,將姓權的給我帶過來,不得耽誤。”
    這管家黃阿狗本是個狗仗人勢慣了的人,今得到主子的指令,豈敢怠慢,立即帶著一班奴仆凶神惡煞地去提權翼。
    權翼被黃阿狗等家丁五花大綁著帶到了黃之勍的身邊。黃之勍皮笑肉不笑地率先開了口:“權將軍,黃某為了慎重起見,不得不讓權將軍暫時委屈一下,悉才,黃某已將權將軍的事上報給官府,請權大人原諒,這官府之中並沒有一個官員見識過權大人。因此,官府中懷疑權大人的身份也是可以理解的,今日受雷大人囑托先送權大人過去,望權大人原諒黃某的不知之罪。”
    權翼冷笑著說:“好啊,黃老爺,權某亦有此意,黃老爺須盡早送權某過去這也許正是權某的造化,可別耽誤了時辰。”
    黃之勍說:“既如此,還是須暫時委屈權大人一下,到了縣衙見過雷大人,自然就會弄明白是怎麽一回事了,望權大人海涵!海涵。”
    權翼從內心深處是對黃之勍之流不屑一顧的,但現在自己身陷囹圄,不得不假裝糊塗:“黃老爺如此,亦不過人之常情,權某豈會記恨的道理?放心吧,權某可不是小心眼的人。”
    “既如此,那麽,黃某心裏可就會好受了一點,黃某事後定當向權大人賠禮道歉。”
    權翼心裏一直在冷笑:哼!你是什麽樣的人,誰不知道?現在裝婊,真是惡心。
    此時,秦國將領鄧羌、姚萇受苻堅委派前去收複涼州和益州的兩處叛亂。鄧羌率領三萬秦兵負責收複涼州的前東晉降將黃笤;姚萇則受命帶領一支一萬餘人的隊伍去收複益州刺史周仲孫、威遠將軍恒石琤。
    鄧羌苦戰三月不能破城,就準備放棄涼州回京。這時,王猛在得到鄧羌無法破城的信息後,立即給他火速送去一封信。鄧羌通過此信立即派人找到居住在涼州附近一座山名為‘霧雲嶺’的霧雲觀中的一個叫道噓的道士,道噓道士在接到王猛的親筆信後立即隨送信人下山。很快,在道噓道士的秘密運作之下,很快秦兵就悄無聲息地開鑿出一條寬三米長十五裏的溝渠引來清煌河中的河水。很快,這些河水就被引進涼州城內,引起城中百姓的恐慌和內亂。這樣,叛軍將領黃笤隻好率領部下出城投誠。鄧羌將黃笤等數十人關進鐵籠裏,送往京城交由苻堅處置暫且不表。而姚萇平叛周仲孫的戰事要比鄧羌更加激烈艱巨。益州地處西南蜀地,山高路險,易守難攻。姚萇使用了多種兵法戰術均沒有收到有效的戰績。一時與叛軍形成兩軍對壘的態勢,這樣長期對壘下去。肯定是對秦軍一方很不利的,但姚萇一時又無計可施,隻能幹焦急。
    時機的轉圜在於一個商人的及時出現迎來重大利好消息。原來這個商人叫楚袖原是蜀地人氏,專做皮草生意,長期往返益州和京城長安之間。由於此時做這種生意的商人並不多,且益州的皮草又十分便宜,楚袖從益州進貨,然後運往京城出售。
    當時苻堅政權剛剛穩定下來,百廢待興,京城對於皮草的需求量劇增,這樣楚袖的生意自然好得出奇。但好景不長,他的生意被京城的一名富商苻陶給盯上了。為了從楚袖的口中得到原材料的采購地,苻陶假裝同楚袖交上朋友。苻袖一麵假惺惺好好招待楚袖,一麵刻意對楚袖下了套,不知是計的楚袖很快就對苻陶失去了警惕,將自己的進貨渠道全盤說了出來。
    苻陶得到楚袖的信息後,欣喜若狂,決定盡快從楚袖手中奪過他的生意,並決定暗中將楚袖害死。好在楚袖命不該絕,就在那天苻陶對楚袖下毒手的時候,陰差陽錯正遇上權翼、姚萇他們在長安城外郊遊。就這樣,楚袖被權翼和姚萇他們救起,並由此王猛將苻陶交由隸部審理後處死。
    楚袖重新獲得了新生,自然對權翼和姚萇感恩戴德,尤其是對王猛更是欽佩不已。同時,楚袖也就成了權翼和姚萇的要好朋友,每到京城,都會前往權翼和姚萇的府中去拜訪敘舊。
    楚袖既然是個商人,自然是東奔西走到處亂跑。這天,楚袖來到棗陽地界住進一個浥館,那天在浥館裏吃飯,才偶然間聽到他的好友權翼亦已來到了棗陽。但還沒待他高興起來,就得知旁邊這些正在吃飯的人原來是對權翼十分不利的。原來,這些人早已經跟蹤權翼好幾天了,也就是權翼在救出白坡嶺白柳之後就被這幾個人給死死盯上了。他們在得知權翼那天走近路後,就提前在廢墟的村子裏設下埋伏將權翼用大網網住。
    楚袖是個商人,手上沒有功夫,不敢孤身冒險營救,但楚袖頭腦好使,很快就從別處得到可靠消息,好在宋漓跋和雷睿一時不敢對權翼怎麽樣,這樣才使楚袖想到了營救權翼的設想。原來,楚袖在十天前得知姚萇奉命平叛益州刺史周仲孫未果。雖然,楚袖對於周仲孫的為人一無所知,但既然是好友受命前往益州平叛,自然他當然要為姚萇助力。當得知姚萇出師不利的消息後,楚袖心急如焚,決定通過自己的關係幫助姚萇一把。
    益州亦是楚袖的一個相好秦氏所居住的地方,說起這個秦氏,可也算是個見多識廣的風流人物,雖他隻是個婦道人家,可秦氏憑借自己的容貌勾結官府和商人巨賈,神通廣大著呢。
    楚袖先來到姚萇的營帳裏來拜訪姚萇,並將自己的計謀一並提供了出來,姚萇大喜過望,立即決定派人協助楚袖實施此計謀。
    楚袖於是就悄悄潛進益州城找到秦氏本人,對秦氏一番溫存後就給秦氏送上一份沉甸甸的銀子,讓其想辦法替自己辦一件驚天大事。開始,秦氏害怕這件事太棘手,不肯接受。後來經過楚袖的又一番誘人承諾,秦氏這才答應下來,決定將周仲孫引誘進由楚袖給他設計的溫柔陷阱中來,對周仲孫進行秘密逮捕。
    這個計謀很快就實施並取得了成功,姚萇在逮到周仲孫後,大隊人馬立即接收了益州城,此刻正在益州休整。
    楚袖決定先去找姚萇營救權翼。他花重金買來一匹千裏馬,憑借此馬的良好腳力,很快就來到了益州城。
    姚萇本是姚襄的親弟弟,而權翼原來就是姚襄的部下,自從姚襄死後,權翼被苻堅招收,這才成為秦國的一員虎將。因此,姚萇與權翼本就有所交集,再說,經好友楚袖這一通報,姚萇也開始陷入焦慮之中。權翼和姚萇自從被苻堅招安後,權翼依附了王猛後權勢如日中天,反觀姚萇心中卻有些落寞,因為沒有得到朝廷的繼續重用,過的鬱鬱寡歡。
    在心裏。姚萇希望借助棗陽官吏的手害死權翼。但,眼下楚袖已經來到益州,麵對眼前的‘大功臣’他根本無法推辭掉這件事。
    姚萇安頓好楚袖休息後,立即召集自己最親密的將領和謀士商討此事。姚瞞是對權翼最痛恨的人,姚瞞說:“哥哥,權翼這鳥人不救也罷,想當初他是姚家的奴才,現在時過境遷,小人得誌,咱姚家此刻沒能力治他,此時他身陷棗陽,正是除掉他的良好時機,哥哥何不勞師動眾前去營救,豈不令人恥笑?”
    另外幾個心腹,亦有與權翼交好的,亦有與權翼有隙的,見姚萇的親弟弟如此說,都不敢多嘴,都默默地站著不敢多言。
    姚萇此刻顯示出一個領袖的風範來,隻見眾人都不肯發表自己的意見,於是他用犀利的眼光掃視了一圈後,最後將目光停留在謀士旬煜的臉上:“旬主簿,你的意見呢?”
    旬煜用手擼擼稀疏的胡子,清了清喉管說:“姚將軍,適才姚副將的建議好是好,隻不過他的話隻說對了一半。依姚副將的這個建議雖然可以暫時除去身邊的禍患,一時為快,但如此一來,就會令姚將軍陷入不義的泥潭;再說,浥館裏還有一個商人出身的楚袖,而恰恰這個楚袖正是姚將軍取得益州決定性勝利的大功臣,此時來益州求將軍去救權翼,滿城的百姓都已知悉,若將軍不肯前往救助,恐難掩眾口,這點還望將軍深思。再說,楚袖當如何處理?滅他容易還是留著他?這些都是眼下棘手的問題,望姚將軍三思?”
    姚萇聽後,大笑著說,“這還用議論嗎?救,權將軍一定要去救,救人如救火,立即發兵棗陽救出權翼就是。”
    旬煜將頭搖的似拔浪鼓:“不可,不可,此事不可大張旗鼓地去營救權將軍,這樣恰恰會適得其反。”
    姚萇不樂道:“旬主簿,此話怎講?”
    旬煜呼吸一口氣說:“姚將軍,權將軍此行既然是秘密的,那麽,權將軍的行動就沒有得到皇帝的允許,也就是說,權將軍的此次行動是得不到皇上的認可的,而棗陽哪些官員也好,身為欽差大臣的越超也罷,他們的任何行動都不會有所顧忌,姚將軍興師動眾前去討伐他們合理合適嗎?相反就會被他們抓住把柄,告你一個舉兵叛亂的罪名,姚將軍到時百口莫辨,如何是好?”
    姚萇恍然大悟,忙連聲說:“旬主簿此番話語,點醒姚某,好險啊!那麽,依旬主簿之言該如何前往?”
    旬煜說:“還是當麵將楚袖叫來,一起議定營救方案,時不我待,此事從速!”
    事後議定方案,由數人組成營救小隊交由楚袖帶領速去營救。當下,姚萇就挑選了八名武功高超的隊員,從營中挑選出最好的良駒,披星戴月前往棗陽救助權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