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雷管家偷蓋大印 英雄漢智劫牢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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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詩雲:
    商人智慧實可欽,雷府管家蓋大印;
    獄中救人謀大略,眾人膽識亦過人。
    雷睿蒙鼓睡大覺,一夜過後丟魂靈;
    送死節湊已開啟,貪贓枉法罪不輕。
    楚袖率領七人騎著良駒披星戴月日夜兼程終於在第二天寅時趕到棗陽城牆腳下。為了不引起守城官兵的注意,楚袖決定將這七人分成四批分別從東南西北各城門進入棗陽城,並約定在半個時辰後在城南的來俊客棧碰麵。楚袖自己帶領一個人提前從最近的城南先進入棗陽城。楚袖在早幾天前往姚萇處搬救兵之前,已安排好自己的眼線在棗陽城開展間諜活動。楚袖雖然隻是個皮草商人,但他辦事極其有智慧謀略,他總是不打無把握之仗。
    他早幾天前就用重金收買了雷睿家的大管家雷菅,因此,楚袖很快就能夠從雷睿的管家處得到又快有準的官家消息。這次楚袖在離開棗陽前就吩咐雷菅盡快取得欽差越超和太守宋漓跋他們處置權翼的真實意圖。權翼沒有及時被他們滅口的好消息一旦被傳出來,楚袖心裏就萌生了救人的想法,也正是雷管家以最快的時間裏告訴楚袖的這一消息後,楚袖才敢立即決定向附近的姚萇處去搬取救兵。
    來俊客棧是棗陽城中規模最大的一家涉外客棧,每天從各國地方來此做生意的客商絡繹不絕。楚袖平時由於在棗陽沒有多少客戶,因此,相對於其他地方,棗陽確實也不是楚袖非常熟悉的地方。但是,這家客棧的老板卻對楚袖本人印象深刻,主要是楚袖自從住進來俊客棧後就從不吝嗇,對客棧的老板既慷慨大方又彬彬有禮的。他平時出手闊綽,從來都不會在小恩小惠上去計較什麽,付房租總是大手大腳。這樣,對於一個精明的客棧老板來說,肯定是求之不得的美事,唯恐這樣的客戶流失到別的客棧去,那豈不就是一筆不菲的經濟損失?
    跟隨著他的姚萇的手下的人叫黃韜,此人武功十分高超,善於使用一柄三尺長的腰刀,刀法早已經是出神入化,無人能敵。還有一點他除了刀法了得之外,輕功也是這些人中最好的一個。他早期出身江湖,是個不可多得的具有豐富江湖經驗的老手。楚袖聞知黃韜有著如此的本事,第一個就選擇了他。楚袖和黃韜兩人還沒走進來俊客棧,來俊客棧的夥計早已經喜笑顏開地在老遠就迎接了出來,連聲作揖道:“楚爺,歡迎,歡迎,楚爺這邊上好廂房裏請。”
    楚袖將馬繩遞到店小二手中笑著道:“店家,今楚某還約好多位朋友前來棗陽辦事,不知店家此時還有多少客房空著供楚某朋友使用?”
    店家連忙點頭哈腰道:“楚爺來得正是時候,現今時辰還早,除昨晚租賃出去的三間上好客房中客人還沒離開之外,其餘客房都還空著,專候楚爺及您的朋友們光臨,但不知楚爺今日需要多少間客房?”
    楚袖說:“給我留下十個上好客房就是,另外提供一個大廚房,先給我備足一桌好酒好菜,半個時辰內能不能送過來?跑了一晚上的路,我朋友早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店小二一邊接過楚袖和黃韜兩人的馬韁繩,一邊招呼另一個夥計急速通知夥房燒水做飯,不得延誤。他將馬匹圈進馬廄裏後就引著楚袖兩人上樓而去。
    很快,其他的人在不到半個時辰內都已經陸續來到了來俊客棧。楚袖很是高興,這些人都是身經百戰且紀律嚴明的將士,這一點楚袖一點也不會去懷疑,他們既然都是姚萇十分信賴的將士,自然楚袖也就不會為此擔憂的。
    管家雷菅很快偷偷來到了來俊客棧,楚袖重金收買雷管家,這雷管家為楚袖辦事也就為此十分認真上心。他特意在來俊客棧留有線人,為的是及早得到楚袖回來的準確信息。這楚袖一回到客棧,就有人及時去向他通報去了。
    雷管家辦事十分小心謹慎,為了避開縣衙裏其他的耳目,他很小心謹慎地從後門進入到來俊客棧來到楚袖的房前敲開楚袖的房門,閃身進去就將房門緊緊關閉起來。
    楚袖很快就將雷管家打發走了,臨走之前又賞了一錠銀子,雷管家又從後門悄悄地溜出去走了。
    楚袖一邊招待大家喝酒吃肉,一邊與這些將士商討今日的行動計劃,黃韜替楚袖出了個偽造一紙調令的好主意,很快得到了眾人的一致同意,楚袖就命令黃韜再起草調動令,最後經過多番商量討論大家決定今晚上立即動手實拖救人行動。
    原來,雷管家說這幾天雷老爺經過連續審訊權翼,權翼使終沒有招供自己在暗中調查越超,但雷睿他們根本不信,早已將權翼打的皮開肉綻。越超、宋漓跋和雷睿決定以權翼冒名頂替朝廷命官之罪處決權翼,當然,由於越超和宋漓跋都認識權翼本人,不可在明裏麵對權翼,隻好在幕後操縱著雷睿怎麽去審訊拷打權翼。
    越超和宋漓跋兩人借口都認識權翼不好出麵與之相見,以免對權翼下不去狠手。第一次兩人躲在幕後就已經確認堂上受審之人不是別人,正是當今朝廷三品官吏司隸校尉權翼。兩人在吃驚之餘,立即就指示雷睿盡快審理此案,盡快將‘冒名頂替’朝廷官員的罪名強加在權翼身上,做好訴狀,一邊報請朝廷上去;一邊盡快將權翼開刀問斬,免得夜長夢多,陰謀敗露!
    楚袖等八人聽聞此事,個個義憤填膺,決定無論付出多少代價今晚都必須將權翼救出,帶著權翼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但是目前權翼被關在棗陽的大牢裏,此刻的牢房一定是嚴防死守,憑借他們區區七八個人,縱使七人武功都十分了得又能奈何得了縣衙裏的大牢,硬拚是不明智的。開始黃韜並不知道楚袖收賣雷菅的事,直至今震雷菅悄無聲息地來到來俊客棧後才萌生利用好雷菅這枚棋子。幾人一合計,決定還是利用雷菅的關係收買獄卒來打通通向大牢的環節是最有效的辦法。可是,他們這些人都是外來客,對於棗陽的大牢裏的情況一無所知。楚袖隻好先找雷管家商量此事,希望通過雷管家的私人關係能夠得到他的幫助。沒想到,楚袖還沒說出自己的意思,雷管家就將頭搖的如同一個撥浪鼓:“楚老爺,此事恕雷某愛莫能助,您還是另尋高明吧?”
    楚袖倒不焦急,他早已摸透了雷管家是個貪得無厭的家夥,這雷管家無非是想對此事待價而枯,狠狠敲詐一下楚袖。
    楚袖臉無表情地對雷管家說:“雷管家,咱們說起來也算是知心朋友的了吧?您不替您朋友考慮,可也的考慮考慮自己的前程和榮華富貴。說句實話,權將軍與我是好朋友不假,現在他被這些黑惡勢力所無端禍害,他們自以為做得滴水不漏天衣無縫,但他們也擔憂這件事萬一被朝廷知道了,以他們這幾個人的官職能量,豈會阻擋得住雷霆之怒的嗎?權將軍是個什麽人,這不用我來說的了吧?雷管家,今日之事,就連我一個小小的商賈都知道怎麽去做,難道朝廷其他的官員豈會無人知曉?而一旦朝廷三品大臣被這些惡吏所殘害,朝廷豈會不追查下來,這可是株連九族之大罪呀?現在,表麵上您是在幫助我楚袖,但實際上確是在拯救您自己,這一點您應該明白。不過,話又說回來,您今天幫助了我,我也不會令您白白幫忙的,往後的飛黃騰達和榮華富貴都是觸手可及的事。過了今夜,您不但會得到數不清的銀子,另外,將來若想在京城裏做個官吏,無非也是權將軍一句話的事兒,這您可想明白了!再說,您此刻不幫忙楚某還有另外的朋友可以去做這件事,您願不願意幹脆痛快一點?”
    雷管家沉思良久方說:“楚老爺,並非雷某不想幫這個忙,此事所帶來的後果實在太過嚴重,僅憑我雷某一人的能力這是萬萬不可能實現的。再說了,要求別人幫忙,自然就得給別人一些好處,這還說不定人家肯不肯幫忙的呢?”
    楚袖說:“雷管家,此事不用您擔心,所有的要求楚某都可以滿足他們,您隻要依照我的吩咐行事就可以了,不過,這裏,您得替我先去辦一件重要的事,此事也隻有您才能辦得到。”
    雷管家就問:“楚爺,您讓我先去辦什麽重要的事?”
    楚袖從懷裏掏出一張紙遞給雷管家:“您拿著它偷偷給我在這上麵蓋個縣衙的大印,前後想辦法立即送過來。”
    雷管家連連擺手道:“楚爺,此事雷某可辦不到呀,私蓋大印,雷老爺可不滅了我呀?不行,絕對不行!”楚袖從懷裏掏出幾個金元寶在雷管家麵前晃了晃說:“雷管家,您確認此事辦不到?那好,這些財寶我可隻好拱手送給他人的了?”
    雷管家將鼠目睜得銅鈴般大,伸手就取,掐媚道:“有此寶貝,雷某就算粉身碎骨亦可以試上一試!”
    楚袖很快將手舉了起來道:“雷管家,這兩個金元寶隻是一個定金,事成後還當另有封賞,不過,若雷管家將此事給辦砸了,想必您也會考慮到這後果會是怎麽樣的吧?”
    雷管家踮起腳尖,一把將金元寶搶到手中,喜上眉梢道:“知道,知道,雷某辦過無數的事,這點規矩又豈會不懂得?”
    黃韜將雷管家衣領一把提了起來,惡狠狠地警告說:“雷管家,你敢接此寶貝,就必須將事情給辦得天衣無縫,萬一將此事辦砸了,黃某即使追你到天涯海角都絕對不會放過你的,明白嗎?”
    雷管家不停地點頭說:“明白,明白,雷某馬上就去辦。”
    楚袖叫住他說:“時間緊迫,楚某要求雷管家在一個時辰內將此事辦妥,否則就當雷管家失約在先了,這點,雷管家能不能辦得到?”
    雷管家猶猶豫豫著道:“這,這,這個?楚爺,您隻給雷某一個時辰怎麽夠呢?至少兩個時辰怎麽樣?”
    “好,兩個時辰之內,雷管家辦不成此事,楚某會另尋他人,記住您自己剛才的承諾,您快去吧!早去早回。”
    原來,楚袖交給雷管家的紙張並非別的,而是一封偽造的調動令,意思再明顯不過,無非是讓獄卒在接到這個命令後立即將權翼調離開縣衙監獄中,星夜送往郡裏去,也就是由宋漓跋管理的清晏郡,此時的宋漓跋正是朝廷剛調任到清晏郡的太守。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耗過去,幾個將士心急如焚,一個叫常酉的將士早已按捺不住自己的性子,幾次衝楚袖催促:“楚爺,末將早就提醒過楚爺,這姓雷的管家不靠譜,現在倒好,過去這麽久了,說不定他早已將咱們給出賣了?”
    楚袖笑著說:“常副將,莫急噪呀,這雷管家的心思,楚某早已摸得一清二楚,他心目中除了利益才不管自家主子與不主子。”
    其實,楚袖對於雷管家也是一直提防著的,他也在事前慎重地分析過這個人可不可以加以利用?會不會對此次行動造成不可估量的後果?但經過慎重考慮,辦理此事,雷管家是個不二的人選。為了穩重起見,楚袖已派人暗中盯著雷管家的行動,一旦雷管家反目,那麽,派出去的人早已經跑回來報信,讓大夥轉移了。派出去的人此刻沒有回來,這說明自己所做的事還是非常正確的。
    雷管家果然在二個時辰內辦妥了此事,隻見他風塵仆仆地從後門走進來俊客棧,急不可待的常酉立即將雷管家引領到楚袖的房間,此時,雷管家這才發現楚袖已經換了一間房子。
    雷管家伸手索取另一份賞銀,楚袖卻說:“雷管家,您還隻完成一半的任務,待另一半任務也完成了,您就可以領到更多的元寶。”
    雷管家聽了,憤憤不平地說:“楚爺,當初您可不是這樣說的,您吩咐隻要我雷某將此調令上蓋上大印就算完成使命,怎麽連楚爺也說話不算數了?”
    楚袖不急不惱地說:“這紙調令隻有雷管家陪同我們一道到牢房去才能發揮作用,才能使守獄的獄卒相信它是真實的,雷管家難道覺得我楚某說話不算數?”
    常酉從腰中拔出一柄長劍,架在雷管家的脖子上威脅說:“姓雷的,哪有那麽多廢話,你到底配合不配合?”
    楚袖見雷管家被常酉此舉驚嚇得魂不附體了,忙出來打圓場說:“常兄休得冒失,雷管家之憂也是人之常情,這樣吧,雷管家,今晚事成後,您也就別在雷家呆下去了,楚某保證讓您去京城當個小官如何?您的人身安全在京城裏會得到保障的。往後您即使在京城大街上橫著走,也沒人敢對您怎麽樣?”
    雷管家這才轉憂為喜道:“如此正合雷某的意思,雷某今夜定當一馬當先,為朝廷肝腦塗地。”
    常酉鼻孔裏冷哼一聲:“見利忘義的東西,竟敢大言不慚?我呸!”
    雷管家領著一班人馬大搖大擺的朝監獄方向而去,很快九人就來到了棗陽大牢。守獄值班的是五十多歲的牢頭曹堇。雷管家將調動令在曹頭眼前晃了晃,陰陽怪氣地說:“曹頭,受雷老爺之托,令我前來調動一個犯人押去清晏郡獄中關押,你看好了,這裏有雷老爺的調動令。”
    曹頭聞之,忙湊近來察看,卻不料雷管家早已將調動令收了起來,不耐煩地說:“曹頭,你眼拙嗎?非要看的這麽清楚?趕緊去辦理手續吧,到時,這調動令是要呈交到你手上去的,雷老爺的官印難道還會有假的不成?耽誤了時辰,你可承擔不起。”
    曹領班連忙點頭哈腰地陪笑說:“有雷管家親自將雷老爺的調動令送過來,小的自然不會懷疑它是假的。不過,雷管家您是知道官家的規矩的,無論是誰將調動令送過來,都是需要現場驗證的,這個萬望雷管家別為難在下。”
    楚袖接著說:“曹領班所言極是,雷管家,您還是按照規矩來辦的吧,調動令是不是偽造的,不是咱們說了算,您拿在手裏不給他幹嘛?”
    雷管家隻好將調動令遞給曹領班。很快,曹領班讓一個獄卒拿來火把,照著調動令一字一句地仔細看下去,尤其是在勘驗這印章時特別認真。楚袖笑著說:“曹領班,你仔細核驗,我們這就去提取犯人去了,你讓獄卒去打開牢門。”
    曹領班隻好命令兩個獄卒前去配合這些人行動,很快楚袖就來到了牢房門口。獄卒打開牢門對牢房裏大聲吆喝起來:“那個冒名頂替朝廷命官的家夥聽著,今夜上頭前來提你,趕緊給我滾出來。”
    楚袖推開獄卒的身子,一閃身就進了牢房,牢房裏一片漆黑,也寂靜無聲,楚袖故意大聲喊叫道:“罪犯何在,我楚某受宋大人所托,前來提取你,趕快給我走出來。”
    權翼起先並不在意獄卒的吆喝,今聽聞此言,正猶豫之際,突覺此人聲音十分熟識,一時又難以猜測到他是誰?沒想到此人已自告奮勇說出自己是楚袖,不覺心喜。但權翼卻並沒有喜出望外,故意磨磨蹭蹭地從地說奮力爬起來責怪道:“你在此嚷嚷著什麽?爺爺在此呆習慣了,並不想走。”
    楚袖大喜,此刻聽到好友的聲音,正有隔世的那種感覺,楚袖也故意提高嗓門說:“你就是哪個冒名頂替朝廷三品大臣的罪犯嗎?你好大的膽子,可知道朝廷的規矩,冒名頂替朝廷命官就是死罪,你還敢冒名權大人?快走,帶你該去的地方。”一邊說,一邊就走過去推搡了起來,趁機在權翼耳邊低聲說:“快走,我來救你出去。”
    幾個人從獄卒手中接過一具大枷鎖套在權翼的脖子上,押著權翼就大步往外邊走。這時,曹領班正從外麵急匆匆地趕過來,攔住楚袖他們說:“且慢帶著犯人走,你們的手續還沒有驗證完畢呢?”
    楚袖心裏一驚,不知道是什麽地方出了差錯遺漏,正不知如何是好之際,隻見雷管家趕緊從後麵擠進來對曹領班道:“曹頭,你是不是在懷疑他們的身份?”
    曹領班點頭說:“正是,這紙調動令我已勘驗過是真的。不過,按照規矩,還必須驗證他們的身份來曆,否則,曹某可擔當不起這份責任?”
    雷管家笑著說:“哎呀!瞧我這個記性,曹頭,他們的身份來曆早在雷府已經老爺勘驗過了,他們也是受宋大人指派的人,自然不會不懂得規矩,隻是在查看時被我遺忘在雷府中了。這倒好辦,曹頭,明天一大早我就派人替你送過來,怎麽樣?”
    “這,這,這個恐怕有點不好辦吧?曹某身在此職,不可褻瀆呀!”曹領班裝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啪”的一聲脆響,在曹領班的臉上落下一記重重的耳光:“媽的,你一個小小的獄卒,竟敢故意刁難我們,你可知我們是宋大人親自派過來的人,刁難我們就是與宋大人過不去。”
    情況一下緊張起來,楚袖心裏暗暗叫苦,一時還沒有弄明白是誰如此衝動,萬一這一耳光把事情搞砸了,那麽今夜就隻得來硬的了,或許就會是一場血腥的打鬥屠殺。
    還沒待曹領班反應過來,隻見楚袖已經來到曹領班麵前,暗中從袖子裏取出一錠銀子硬塞過去,另一隻手輕輕拍打著他的肩膀道歉說:“曹領班,剛才我的手下有些不懂規矩,冒犯了你,我在此替他賠個不是,不過請曹領班放心,既然我們是宋大人委派過來提取犯人的,自然不會連自己的身份來曆都說不清楚?當時就在與雷府提交公文時呈交到了雷管家的手裏,這雷管家也已經承認了此事,怎麽樣?給賞個臉,明天就讓雷管家派人送過來?”
    曹領班得到了好處,雖然滿臉怒氣,但既然這班人有雷管家在兜底,想必也不是什麽冒牌貨,正可以借坡下驢,於是就說:“楚兄如此說了,曹某若還再堅持規矩,就有點不近人情的了。行吧,大家都別緊張,我可以不堅持在此刻驗證你們的身份來曆,不過曹某也將醜話說在先,明天雷老爺若怪罪下來,可得由雷管家去頂著,與曹某無關?”
    雷管家說:“曹頭,這個自然,這個自然。”楚袖一揮手,十個人早已出了牢房,很快十人騎著高頭大馬,雷管家叫開南城門守城的士兵,一溜煙跑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