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接聖旨三賊赴京 擺鴻門苻堅設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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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雲:
惡霸盤桓棗陽縣,害苦黎民一大片;
官府受賄不作為,草菅人命誰敢言?
權翼受命暗調查,險傷性命在棗陽。
王猛取證呈皇上,苻堅擺下“鴻門宴”。
宋漓跋、雷睿以及黃之勍接到聖旨,不敢怠慢,即刻從各自的地方出發朝京城長安而去。三人此時的心情各不相同,宋漓跋與慕容暐走得最近,因此,他所得到的消息也比較全麵。從京城獲得的準確消息自然是升官發財的。宋漓跋之所以對此深信不疑,主要是這個消息正是慕容暐從嬪妃慕容婉嬌處獲得的,難道還會有假的不成?
雷睿心思就比較複雜起來,當他從接到聖旨的這一刻起就自感大事不妙,但亦無可奈何,聖旨一到隻得立即啟程。途中心態七上八下舉棋不定,是禍是福難以預料。雷睿心裏是非常清楚的,自己這些年在棗陽都做過什麽事自己豈會不明白?他一麵馬不停蹄地離開棗陽奔赴長安,一麵派心腹去試探宋太守的底細。很快得知,宋太守也在同一時辰接到了聖旨,命令其立即火速啟程前往京城。看情況,宋漓跋並不像雷睿那樣憂心忡忡忐忑不安的樣子,他在離開太守府時竟然還大張旗鼓一路鳴鑼開道趾高氣揚,可見,此行正是春風得意馬蹄疾。
這自然也會影響到雷睿的心情。這雷睿也算是個猴精奸滑人物,在長期對於上級官員的揣摩中,早學會了觀顏察色的真本領,因此,此刻心情好了許多。
反觀黃之勍這人,他可並非官麵上的人物,此刻突然接到聖旨,令其也即刻啟程上京,自感此行是禍而非福。誠然,黃之勍的猜測自有一番道理,他長期在棗陽這塊小地方上作威作福頤指氣使甚至草菅人命,所犯下的罪惡是罄竹難書的。這裏雖然離長安十萬八千裏,不屬於京城管轄範圍,京官對此亦鞭長莫及。但萬沒有料到的是,一個小小的農家卑賤的小女子竟然會驚動到了整個朝廷,使自己在陰溝裏翻船。後來,依靠雷睿和宋太守的庇護總算將此事打壓了下去。才知,這姓白的小老頭寧死不屈,不但自己到處亂告狀,而且還鼓動自己的侄子也參與了進來。白老頭死不足惜可他侄子還在牢中活著,這雷爺為何不早早將其處理了事,恐將是一大隱患?
其實,越超剛到棗陽辦事也算是雷厲風行,當天就將雷睿從棗陽郡的太守位置上將其降級為棗陽縣縣令,這在當地老百姓心目中,畢竟京城來的欽差還是比較秉公執法的,棗陽百姓也是看到了一絲翻案的希望。
但善良的老百姓又豈會知道他們早已經是一丘之貉,越超先將雷睿貶為棗陽縣令自然就顯得大公無私,這完全是做給棗陽的百姓看的,真實的意圖卻令人大跌眼鏡,都是在暗中百般庇護,對於當地老百姓的疾苦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再說宋漓跋等三名地方官員不日就來到了京城長安宋漓跋等人先向秦王遞上奏折,言三人具已在規定時間內到達京城,正在殿外候旨。
苻堅讓太監侯靖宣旨:“欽差大人越超大人上殿聽宣。”越超速速提起官袍上殿跪下接旨。侯靖大聲宣讀起來:“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欽差大人越超,奉旨徹查棗陽太守雷睿等貪贓枉法、草菅人命一案,曆經三月有餘,兢兢業業,勞苦功高,皇上有旨,將。。擇日另行封賞。今已過申時,文武官吏已退朝,越大人今日自行回府,先與家人團聚去吧,欽此!”
越超拜謝起身,心中歡愉,自覺皇上明日定會大加封賞,加官進爵在所難免,這樣,越超就更不用懼怕王猛等人了。
緊接著,又宣召宋漓跋上殿聽旨,宋漓跋聽宣後走下台階的時候快步如飛,春風滿麵,可見亦是一個好兆頭。
這樣到了雷睿的時候,雷睿一直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這說明在此次宣三人進京分明是受皇帝的賞賜,而不是懲罰。當時自己忐忑不安的心卻原來是如此的杞人憂天,自覺可笑之極。雷睿也是如出一轍地領旨而去了。
隻有黃之勍忐忑不安候在殿外,直至散朝,各官員都走完了,可是依然沒有接到聖宣,這下可把黃之勍驚嚇到了,惶惶然不可終日。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這時,有一朝官悠步朝他走過來,黃之勍心裏害怕極了,他不認識朝他走過來的朝官是誰,對自己是敵是友,亦不敢貿然開口說話,隻是對其滿臉堆砌起笑容,點頭哈腰,盡是一副奴才相。
來者剛走過去,又突然回過頭來朝他滿身上下透視了一遍,陰陽怪氣地問:“你是何人,此刻還候在此處作甚?”
黃之勍見問,掐媚回答道:“大人,小的是棗陽郡棗陽縣人氏,姓黃,之勍是也,今接到聖旨,令小的速來京候旨。可此時,越大人等具已接旨,欣喜而歸,唯獨小的,至此仍未接到聖旨,故不敢輕易離開,怕有違聖意。敢問官大人如何稱呼?”
來者平靜地想:“原來你就是棗陽哪個魚肉鄉裏的惡霸黃之勍呀,本官早有耳聞,大名如雷貫耳,你還想受到皇上的賞賜,在本官看來,不好好治你的罪已經是皇恩浩蕩了,你好自為之吧?”來者將袖子一甩,揚長而去。
此時越超他們早已走了,朝廷殿外隻有雷睿還須待別人先走後才可離場,落在後麵。待朝廷其他朝中大臣都已經走完,雷睿這才從裏麵姍姍出來,黃之勍遠遠就望見了他,待雷睿走近這才迎了上去說:“雷大人,是否都已散朝了?”
雷睿其實早就已經看見了站在一旁的黃之勍。但他此刻不願意與他多絮叨話兒,見黃之勍攔住了他問話,隻好停下腳步,沒好氣地說:“你沒看見朝中大臣都散去了嗎?還明知故問。”
黃之勍一副詛喪的樣子說:“可黃某還沒有接到聖上的旨意,不敢貿然離開呀?”
雷睿譏笑他道:“黃大爺呀黃大爺,你又不是朝廷命官,這聖旨要下達,也須待到明日這個時辰,還早著呢。”
黃之勍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半信半疑地道:“黃某不知道朝中有此規矩,今日不是雷大人指點,黃某恐怕要在此候到何時了?既如此,黃某此刻是否可以先行離開了,明日申時再來候旨?”
雷睿說:“黃大爺,你不妨先找一家官驛住下來,明日輪到宣你上殿之時,你再上去。”
黃之勍欲再問,雷睿早已經走遠了,他隻得尋了一家較近的官驛先住了下來。
而此刻,宋漓跋和雷睿也都住在這家豪華的官驛之中,黃之勍聞知此事,心裏就樂開了花。這樣一來,他就可以在晚上前去竄門,討教些朝廷規矩,以免明日又出了洋相。
黃之勍先去找宋漓跋。這宋漓跋可是不會在此刻還有時間呆在官驛中浪費機會。黃之勍前去敲門,門緊緊關著,他輕輕敲打了好久都沒有人來開門,隻好又去找雷睿,雷睿的下人說:“雷爺早出去拜訪京城的朋友去了。”黃之勍碰了一鼻子灰回來,心情就低落下來,他什麽地方也不去,叫手下的去拿酒肉來消遣。
宋漓跋離開聖殿後先在皇宮附近找一家官驛住了下來,雖然,在朝堂上他沒有同任何官員打過招呼,但他安頓好住宿匆匆忙忙吃過一些飯菜就帶上一份厚重的禮物出門去了。說實在的,宋漓跋在京城也沒有甚麽朋友要訪,無非就是慕容暐可足渾氏和慕容評等這些鮮卑族人。越超家也在京城,但此刻宋漓跋不可能去他府上拜會,由於時間太倉促,今晚能走動完慕容暐慕容府和慕容評的府提就已經很不錯的了。
他先去拜訪慕容府中的可足渾氏,畢竟可足渾氏是慕容暐的母親,亦是苻堅的嶽母大人,這雙重關係決定了宋漓跋必須牢牢抓住這根救命稻草,隻有同可足渾氏和慕容暐搞好關係,榮華富貴才會長久維持下去。慕容評雖然也很重要,但在宋漓跋心裏,輕重還是分得清楚的。
宋漓跋此刻的一舉一動正被王猛的人暗中緊緊盯著,而緊盯宋漓跋的不是別人,正是刑部上的密探。他們秘密接到丞相府的命令,命其兵分四路,暗中盯住聖上從棗陽急招回來的這幾人。重點放在欽差越超和鄆山郡太守宋漓跋這兩人身上,而棗陽縣令雷睿和棗陽富豪黃之勍倒是其次。
宋漓跋沒想到越超大人今晚早已經涉足先登,當宋漓跋來到慕容暐府上遞上拜帖讓門童通報進去說鄆山郡太守宋漓跋前來拜見國嶽母和國舅爺時,可把可足渾氏樂給壞了。可足渾氏對越超說:“瞧瞧你們這幫朝廷大臣,一個個都這麽重情重義的,前腳剛到京城,後腳就到慕容府來覲見我了,也難為了你們一片孝心。暐兒,你將來要創立一番事業,以後像越大人等都是要盡心盡責出份大力的。”
越超忙拱手拜道:“國嶽母言之在理,越某等雖才疏識淺,倘日後有用得到越某的地方,定會盡心盡力,誓死追從,絕不含糊。”
宋漓跋也說:“宋某不才,謀略遠比不過越大人,不過若國舅爺用得到舞槍弄棒上戰場的時候,宋某定當一馬當先,死而無憾!”
可足渾氏點頭樂道:“哀家知道你們都是一片忠心,精神可嘉,來人,快給越大人和宋大人賞賜。”
兩人趕緊推辭道:“國嶽母,此禮微臣收不得,國舅爺雄心壯誌至今未酬,微臣等能力有限,又沒有幫助國舅爺什麽忙,受之大禮,絕愧不敢當。”
慕容暐大聲說:“越大人、宋大人,既然我母親有此意思,你們還是收受的為好,別再推辭了。否則,母親大人會不高興的,以為兩位大人嫌禮物甚微,不足兩人身份。”
兩人隻好收受了可足渾氏的禮物每人各得了五百兩黃金。
雷睿一個小小的知縣,級別根本無法與越超和宋漓跋相比,他思前想後,但還是覺得第一拜訪的人物還是可足渾氏,無奈晚去了一步,因可足渾氏和慕容暐正在府中接見越超和宋漓跋,於是就讓家奴給拒絕了,讓他隔日再來,雷睿不好意再等下去,聽家奴說今慕容府中有重要的客人拜見,沒空餘時間接見他。
雷睿碰了一鼻子灰很不死心,於是趁沒有外人之際,賄賂了門童一錠銀子,讓其告訴他府上來了何許貴人?門童悄悄告訴雷睿,兩人不是別人,正是欽差越大人和鄆山郡宋太守。雷睿走在回官驛的路上,一路悶悶不樂,於是就幹脆拐進一家酒肆,點上一壺老酒,切了二斤羊肉,獨自自斟自酌了起來。
雷睿將自己喝得酩酊大醉,於是就發起了酒瘋:“本爺也是堂堂正正知縣,朝廷命官,慕容王府真是狗眼看人低,接見欽差、太守有時間,卻將本爺拒之門外,說不定本爺送去的禮物要比這兩位大人還重呢?哼,慕容王府此刻正是用人之際,到時候你們奪回江山,這江山邊疆不還得有人替你守護?難道就光這兩個混蛋就能撐起這片江山?”
有人過來勸說道:“你是何人,膽敢胡言亂語,快住嘴了吧?此事若傳遞到慕容王府上去,送到皇上那裏是會斬頭的。”
雷睿爭論道:“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朝廷命官,今受皇上恩賜,上京封賞,皇帝不會對我怎麽樣的,我今晚上發發牢騷又怎麽啦?我有功與朝廷,皇上又是英明的主,他會我的一句牢騷話就砍掉我的腦袋,這豈不就是又一個厲王?”
如此大逆不道的話,自然就會被人記錄下來,當然這番話也被監視雷睿的刑部的官員們聽到了,他們待雷睿離開後,就立即整理好雷睿的罪行,並讓在酒肆中喝酒的這些百姓都做了許多旁證,連夜整理好材料提交給丞相府。
豎日早朝,文武百官都已候在聖殿之上,獨不見皇帝的蹤影,若換作別的皇帝,實屬最正常不過,可秦王苻堅,是個勤政的皇帝,很少會因私自而上朝遲到的,大臣們等了半個時辰,苻堅這才姍姍來遲。
誰也不敢說些什麽,畢竟苻堅是一朝天子,雖然也是一代明君,但誰也不會將自己的身家性命來下賭注,妄議苻堅。
苻堅令大太監侯靖傳旨:“臨朝開始,有事啟奏,無事退旁肅立,聽皇帝宣布欽差大臣複查棗陽官員草菅人命營私舞弊通報結果,將由皇帝親自進行賞賜。事後,皇上親自會在皇宮設下宴席,宴請朝上眾文武百官。”
這時,丞相王猛上前一步立在朝堂中央,大聲啟奏道:“微臣有要事啟奏皇上。”苻堅準奏,命侯靖將奏折呈送上來。
滿朝大臣都緘默不語,靜候苻堅參閱王猛的奏折。越超和宋漓跋心情複雜,不知王猛呈上去的奏折裏的內容到底寫了些什麽?從苻堅臉色開始.一陣紅一陣白看來,這個王猛所奏內容已經令皇上怒火中燒,但願不是針對自己就是。
昨天晚上兩人在慕容暐王府去拜訪可足渾氏母子,無非也就兩個目的:首先是進一步確認皇上此番召見他們進京是論功封賞還是追究他們上下勾結徇私舞弊為非作歹?這個情報需要準確無誤,否則兩人就會有性命之憂;第二個目的,就是緊緊抓住可足渾氏這根目下最紅救命稻草,趁慕容暐在苻堅麵前得勢之際多撈些外快和好處,同時通過慕容婉嬌向皇帝吹吹枕邊風達到加官進爵,壯大自己在朝廷中的勢力。
越超正在胡思亂想之際,突然聽到苻堅大聲對朝堂下麵說:“欽差大臣越大人何在?”
越超聞言,內心驟然一驚,自覺不妙,忙從右邊的隊列中走了出來,快步跪下來說道:“皇上,微臣在。”
苻堅抑製住心中的怒火道:“越大人,朕且問你,你須要如實回答,昨天呈報給朕的複查報告,是否句句屬實?”
越超冷汗淋漓,強裝鎮靜道:“皇上聖明,微臣昨日所奏棗陽案情之事,地方官員並無收受地方土豪一金半銀,證據充分,臣已一一核實,絕無半點虛構作假,請聖上明察?”
苻堅淡淡的說:“越大人,既如此,今日丞相所奏之事,卻為何與越大人所呈案件內容,恰好相反?王丞相所奏越大人在這份案情複查之中多有弄虛作假張冠李戴包庇罪犯之嫌疑,這又是為何,你將如何答辯?”
越超強辯道:“皇上聖明,微臣以為,王丞相坐鎮京城,其本人亦從沒離開過長安半步,對微臣所受皇上賜封欽差一事,早有微詞。今日所奏微臣弄虛作假、張冠李戴之折並不可信,微臣以為這完全是王丞相道聽途說、任意猜測的結果,無非是為了排除異己,達到痛快恩仇之目的,請皇上明鑒。”
苻堅冷冷地說:“如此說來,是王丞相無中生有,執意在朝廷中挑起眾臣之間的紛爭事端,使君臣互相猜忌,用心險惡是不是?”
越超大吃一驚,苻堅如此說,分明是在偏袒王猛這一方。皇上仍可相信王猛無中生有信口雌黃,也不願相信自己對皇上的一片忠心。不過,越超此刻還沒有亂了方寸,隻見他吞咽了口口水,清清喉嚨大聲地說:“皇上,微臣並沒有質疑王丞相的意思。但微臣以為,即使王丞相在此折內容中有部分調查的依據,亦不過隻是他的一麵之詞,不可全信。”
苻堅臉無表情,但卻聲音洪亮說道:“越大人此言似乎也有些道理,朕也並不糊塗,自然是不會偏袒聽信任一方之詞,依越大人之意朕當如何裁決?”
王猛繼言道:“皇上,微臣以為越大人對臣所呈奏章存有微詞,言微臣所奏之事,並非事實依據?這也好,微臣願與越大人在聖上麵當朝對質,今有滿朝文武大臣作證,若微臣有惡意中傷越大人之嫌疑,微臣願皇上即刻將微臣削職為民,再將微臣提交刑部按犯欺君之罪造謠惑眾之罪從重懲處如何?”
苻堅聞之,內心憂慮:這王丞相是怎麽啦?朕並沒有對質辯一事點頭同意,你卻將自己盡往火炕裏推,連一點餘地都不留嗎?萬一你在奏折裏也有不實臆測推理的內容在,被越超抓住辮子,朕是依法懲處你好,還是網開一麵,偏袒你,不將你繩之以法?朕現在可還不願離開你呀,這天下要不要就為這點小事從而使朝廷文武百官四分五裂的不成?搞不好文官武鬥起來,不但害苦了朕不說,秦國的數百萬百姓又怎能幸免?
越超正希望王猛跳進他的陷阱裏,這邊越超還沒發力,王猛自已就已經跳了進來,他趕緊對苻堅慫恿說:“皇上,既然王丞相欲與微臣當庭對質,請皇上恩準王丞相的這個請求,微臣願意在皇上和眾大臣們麵前與王丞相對質以自證清白。若王丞相拿不出有力的證據來證明微臣有上述絢私舞弊行為,就請皇上治一治王丞相造謠中傷之罪?”
慕容暐也站出來替越超說話“啟稟皇上,臣以為越大人既是受皇上欽點,複查棗陽富豪草菅人命,地方官員徇私舞弊一案,相信越大人不會留有私心。因為,此刻,越大人猶如皇上親臨其境,豈可不認真負責,消極應對?相反,王丞相坐鎮長安,未曾外出調查是事實吧?即使王丞相有所懷疑,亦不該在此刻提出微詞,誰是誰非,眾臣都一目了然!請皇上明察!”
緊接著,慕容評、苻導、常庇等眾臣都紛紛站出來替越超說話。
其實,苻堅是早已接到了王猛的奏章,心中不免大怒,自己欽點的欽差,竟然敢違抗旨意如此大膽放肆?這不僅僅隻是越超違抗聖旨膽大妄為而是給苻堅臉上抹黑。王猛拿出那麽多事實證據,苻堅卻依然不能全信。王猛一麵建議苻堅暗中派出密探前往姚萇的帳營進行調查核實;一麵又請求苻堅當麵去審問權翼、雷管家和商人楚袖。此時,棗陽縣獄卒蕭殊帶著證人郝璟和陳孝的密信又已奔赴京城找到權翼欲去告禦狀。權翼大喜,立即將他們帶去王猛王府。王猛就令兩人秘密進宮,親口告訴苻堅雷睿勾結皸山郡太守宋漓跋和欽差大臣越超枉殺棗陽縣的監獄官粟忠。姚萇也證明越超在棗陽辦案過程之中,密捕了權翼並準備借雷睿之手按上“冒名頂替朝廷命官”之罪名殺害他。幸虧有好友楚袖及時深夜前來報信求援。姚萇派出七名將領前往棗陽監獄營救,又得到雷府雷管家相助才得以在牢房裏救出了權翼。”姚萇另外附上這七位將領的畫押讓詞,一並提交給苻堅。
苻堅於是趁聖旨發往鄆山郡和棗陽縣之際,及時秘傳權翼、雷管家、以及商人楚袖對質,不日又接到姚萇的調查結果,與他們的所述證詞一模一樣。按照王猛的構想,苻堅於是就準備設計一出“鴻門宴”將這些貪官汙吏一網打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