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權翼故意漏宴席 苻堅殿上傳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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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雲:
三賊奉旨進長安,竊喜升遷在眼前;
君臣布下迷魂陣,權翼故意漏慶宴。
朝堂紛爭梳清濁,苻堅殿上證人傳;
不打自招棗陽縣,連累汙吏一鍋端。
話說黃之勍當天晚上住進官驛之後,內心鬱悶,就命令手下去向酒家要了些酒肉來吃。他本是借著飲酒的當兒掩人耳目,實際上是等候宋漓跋和雷睿。但喝著喝著,不知不覺中酒就喝多了,可連宋漓跋和雷睿的影子都沒有見著就已經酩酊大醉了過去。
第二天日上三杆黃之勍這才蘇醒了過來,想再去打聽宋漓跋和雷睿等人,可惜家奴稟報說,二人早已經上殿去了。惹得黃之勍大怒,將家奴連打帶罵了好久,這才發現有官人前來官驛找他。
黃之勍與來人不熟,自然是猶猶豫豫想先弄明白是怎麽回事?來者告訴黃之勍,他們是朝廷派來接他去進見皇上的宮廷守衛。黃之勍雖然心中疑慮未解,但亦不敢拒絕不往,隻好乖乖跟著他們幾人走。家奴欲跟隨而去,被這幾人的話一下給唬住了:“大膽奴才,你們是何等身份,膽敢跟隨?”
黃之勍隻好命令他們在官驛等候,他一人跟著這幾個官爺走。
這幾個官人其實正是刑部派來的,他們今天之所以要帶走黃之勍,自然是要審問這個惡貫滿盈的土豪劣紳,這也是王猛安排的結果。
黃之勍雖說從來沒有來過京城長安,但他還很年輕,做事狡詐,而且頭腦靈活,沒走出去多遠,心中的疑竇就越來越重。於是,黃之勍就想出了一個詭計,隻見他假裝自己肚子疼,要找茅廁先去方便一下,於是就磨磨蹭蹭著不配合這兩位官人朝前走。官人見黃之勍在耍滑頭,於是,兩人幹脆就走過來,一左一右將黃之勍架起來走,並吆喝黃之勍該放老實一點,別耍什麽滑頭。
黃之勍就說,自己不是在耍滑頭,而是真的肚子疼,實在受不住要拉褲子裏了。兩人沒有辦法,隻好就近找了一處茅廁,命其盡快去解決掉。一人先進茅廁裏檢查了一遍,看沒有什麽問題,就讓黃之勍進去,兩人守在茅廁的外麵。
約莫過去一炷香的工夫,還不見黃之勍從茅廁裏出來。兩人覺得這黃之勍肯定是耍了自己,於是兩人就衝進茅廁裏去,卻發現黃之勍早已跑得沒有了蹤影。
兩人一時驚慌了起來,沒想到這個黃之勍竟然這麽狡猾,在兩個經驗豐富的刑部官吏麵前溜走了。
兩人重新進入茅廁仔細檢查了一遍,發現茅廁其他地方都很結實,唯一可能逃跑的地方就是茅坑坑道,先進入坑道再從茅坑池中涉汙過去。兩人的推斷果然一點不差,在外麵的一個出糞口處發現有人攀爬過的痕跡,這出糞口上還殘留著一些未幹的汙漬。
兩人發現地麵上有兩處汙水的鞋印,這可以證明黃之勍逃跑的方向,於是兩人順著這些前進的汙水鞋印開始一路追蹤下去。
也是黃之勍黴運到了,雖然黃之勍一下識別出這兩個官人並非是對他有友的人,但黃之勍憑借自己的小聰明和機靈一下子又擺脫了他們的控製。黃之勍跑出茅廁後,就過不上自己身上臭哄哄的氣味,他一路朝著前方狂奔了起來,引來路人不斷避讓和嘲笑。
兩位官人很快就從路人的口中知道黃之勍逃跑的路線,這兩位官人對於京城的街道是最熟識不過的,經路人這麽一指點,兩人立即就想出了一個“包餃子”的追緝方案。於是,兩人就分開來追捕,一人朝著這條街道的方向繼續追擊,另一人則從一條細小的弄堂穿插包抄過去,去攔截黃之勍,將黃之勍來一個兩麵包抄。這樣,黃之勍就算插翅也難飛。果然,很快黃之勍就又落在了他們兩人的手中。這一回,黃之勍已經徹底老實了許多,他也許明白了,憑自己一人,人生地不熟的,任他最有本事,也是徒勞了。
刑部的人立即對黃之勍展開審訊,黃之勍在這些刑具麵前很快就乖乖投降了。黃之勍將自己的所有罪行來個竹筒倒菜籽,嘩啦嘩啦一下子全交代清楚了。黃之勍投進監獄後,刑部迅速將審訊的資料送往皇宮給苻堅,苻堅轉手又將其交給等候在裏麵的王猛。
苻堅的宮廷宴席如期而至,隻是越超他們還被蒙在鼓子裏沾沾自喜。他們根本不知道今天的慶功宴是他們這幾個貪官汙吏的斷頭宴,精彩的戲碼馬上就要開鑼了。
文武百官都在自己的席位上坐了下來,開席時間定在午時一刻。司儀、宮女、傳菜官、太監均已將宴席上的餐具擺放好,就等大太監侯靖宣布開席的皇上口諭。
苻堅端端正正地坐在最上麵的龍椅上,居高臨下可以看清楚下麵所有的席位。突然,苻堅發現下麵有個席位的位子是空著的。苻堅故作驚訝地問身邊的大太監侯靖:“你去傳一下禦監司,為何這席位上還有人缺席?缺席的官吏是文官還是武將,是請了病假還是另有其他原因?”
大太監侯靖立即朝殿上招呼:“皇上口諭,傳禦監司苻淞上殿回話。”
苻淞立即上殿跪下來,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苻堅略微傾傾身子問:“跪著的可是禦監司?”
苻淞匍匐在地,不敢抬頭,輕聲道:“陛下,正是微臣。”
苻堅點頭和聲地說:“禦監司,你別害怕,朕並非責怪愛卿有何過錯,朕隻問你,朕今日宴請諸位大臣,替欽差接風,是否有大臣向禦監司告假缺席?”
苻淞答道:“啟稟皇上,微臣並沒有接到有大臣告假之事。”
苻堅命令苻淞站起來轉身往後看。苻淞不看不知道,這一看,竟然發現有一個位子上竟然是空著的,立馬額頭上冷汗淋漓,忙跪下來謝罪道:“啟稟皇上,罪臣該死,宴席上確實有人缺位,是罪臣疏忽了,罪臣該死!”
苻堅沒有怪罪禦監司,隻是命令苻淞趕緊去查問一下這個席位是留給誰的。苻淞於是說:“啟稟皇上,此席位是司隸校尉權大人之位。”
苻堅於是就說:“權大人怎麽會無辜缺席宴席,有哪位愛卿可否知道實情?”
慕容評站出來拱手道:“皇上,據微臣所聞,權大人已不在自己崗位多日,其行蹤詭秘,似有不可告人之目的,望皇上派人徹查此事,以給朝廷一個交代。”
慕容暐見自己的叔叔如此一說,於是也站出來附和道:“皇上,微臣早有耳聞權大人平日裏高傲自滿,不受職務製約束縛,經常我行我素,微臣希望皇上能夠管一管司隸的行為,以免朝廷諸臣非議?若權大人真有為公隱情,也可給他一個清白自證的機會,以免朝廷諸臣猜忌,影響整體團結。”
越超心中忐忑,知道權翼恐再也回不到這個席位上來了。因為,早幾天前,權翼在棗陽就已經被雷睿給斬首示眾了,即使是冤魂恐怕也沒有這麽快遊回到京城裏來。不過,此事還是不了了之為好,萬一朝廷真的追查下去,事情畢竟還是會查得水落石出的。
於是,越超也站出來向苻堅啟奏道:“啟稟皇上,微臣以為,這權大人今日缺席宴席,雖有冒犯朝廷之嫌,但微臣亦以為權大人之所以缺席宴席,恐受王丞相指派,另有要務在身,此刻本人並不在京城內,一時無法赴宴,估計王丞相亦來不及通知到本人,而此行又不便向外人透露情報,因此,此事望求皇上向王丞相問清實情,從而從輕處理。”
這時,王猛也已經移步離席站在殿前中央位置上拱手啟奏道:“啟稟皇上,權大人缺席此宴,真如欽差所言,權司隸確實是受微臣指派前往外地執行任務去了,都怪微臣沒有提前向皇上稟報,以致引起誤會,造成君臣猜測。不過陛下請放心,微臣已在昨日就已派人前去通知,估計權大人今日午時前即能趕回朝廷,說不定他此刻就已經到了宮廷外麵了。”
苻堅皺眉說:“既然權司隸是受王丞相指使外出辦事,這個情有可原,王丞相以後可得提前跟朕打聲招呼,以免君臣猜測,影響了團結。”
慕容暐知道權翼已經被斬首之事,這是昨晚上越超親口告訴他的最值得快意恩仇的事情。而今日王猛居然敢在皇上麵前大言不慚說權翼馬上就會出現在宴席上,這事若辦不到,就是欺君之罪,理應株連九族。可慕容暐知道苻堅心慈,更何況即使王猛做錯了事,苻堅也不會給他治罪的。而今日欲想治治他,隻能繼續煽風點火使皇上下不了台,這樣苻堅為了自己的威嚴名望,就有可能追查王猛的責任,即使不將王猛整治得丟盔棄甲也會使他灰頭土臉,顏麵盡失。
想到此,慕容暐就來勁了,隻見他繼續大聲稟報道:“皇上,微臣以為,即使權大人受王丞相指派外出辦事,王丞相也理應提前通報朝廷,使得皇上心中有數。今日之事,以後理應盡量避免。微臣也知道王丞相有指派下麵百官外出辦事的權利。但微臣以為,大凡京官外出辦事,均需提前向朝廷匯報備案,這是規矩,而王丞相指派權大人外出辦事,卻越過朝廷這一關?微臣不敢說權大人替王丞相辦事,不管是辦公事還是私事,這些都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萬一權大人出事了,說得不好聽一點,萬一連人也回不來了,那可怎麽辦?這種事情也並非沒有可能性,倘若權大人真的回不來了,這份責任試問丞相是朝廷來承擔還是由王丞相本人來承擔?”
王猛知道慕容暐心裏的陰險狡詐,此時他分明是在看自己的笑話:王猛呀王猛,你之前憑借自己是朝廷的頭一個紅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整天頤指氣使高高在上,今日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向朝廷交代,向皇上交代?權翼已經被處斬了,我看你這謊言還怎麽彌撒下去?
王猛朗聲高唱道:“國舅大人,您就請將心放進肚子裏去吧?朝中無戲言,王某說出去的話還是保靈的,不一會兒,您就會看見一個生龍活虎的權司隸站在您的麵前。到時,您說這個責任由誰來負,都不需要別人再說一語了吧?”
慕容暐亦笑著說:“如此甚好,我慕容本人當然希望王丞相言行一致,好使大家信服。”
遠離上席的雷睿此刻正在向站在旁邊的官吏打聽朝堂上幾位大臣在爭議什麽事?一位京城守衛官員對他說:“你還沒聽明白嗎?他們是在爭論這上麵一個席位缺席的大人今日為何無故缺席,這可是對朝廷的大不敬。”
雷睿故意再問:“敢問大人,那缺席的那位大人是誰,如何稱呼?”
守衛官吏說:“你們外地官吏自然不曉得他是誰?他就是司隸校尉權翼權大人呀?”
雷睿故作震驚地說:“如此重要的宴席,權大人怎麽敢缺席呢?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守衛官吏說:“那還不是,不過,剛才聽王丞相所言,權大人是受他指派外出辦事去了,今日國舅爺與其爭論的焦點,真是權大人會不會及時趕到赴宴。”
雷睿心裏直打鼓點:老天爺,您可要管顧到我呀,今日宴席上千萬別出現這個該死的權大人。
雷睿內心慌亂,但為了掩人耳目,隻好笑笑說:“宴席就要開始了,但願權大人能早點出現。”
午時一刻將到,宴席馬上就要開席了,侯靖真準備出去宣布宴席開席,卻從下麵傳出來一聲:司隸校尉權大人正在宮外候旨,等待皇上處置的消息。
苻堅立即讓侯靖出去宣旨:“司隸校尉權大人,立即上殿赴宴。”
權翼大步流星地跨上台階,來到正殿,朝中間一跪,大聲說:“皇上,微臣赴宴來遲,請皇上治罪。”
苻堅將袖子一揮說道:“權愛卿,朕聞你受丞相之命外出辦事,但不知愛卿替王丞相辦理何緊要之事,權愛卿須當廷道來,朕就不治愛卿遲到之罪,否則,朕也保不了你項下的人頭。”
權翼拜了拜道:“皇上,微臣受王丞相之托,早幾個月前就潛入棗陽縣城調查棗陽官匪勾結,魚肉他鄉,草菅人命一案。”
苻堅不悅道:“棗陽縣官吏官匪勾結、草菅人命一案,朕已派出欽差大人前去徹查,權愛卿難道不曉得的嗎?如此說來,王丞相豈不是多此一舉?”
權翼聞言,忙解釋道:“皇上,權某受丞相之命,前往棗陽縣查案要比陛下下旨徹查此案早幾天,因此,此行並不算是有違王法,望陛下恕罪。”
王猛道:“皇上,微臣委派權司隸出京查案,實有微臣自己的難言之隱,故沒有及時稟告給皇上,此事微臣定會給皇上一個說法。現在,權司隸及時趕到京城,手上恐有許多情報,望皇上在治他罪前先弄清此事,或許對整個朝廷諸位官員都十分重要。”
苻堅沉下臉說道:“朕下旨開席,本是一件開懷之事,為此也好讓諸大臣上下團結一起,開開心心?既然王丞相如此希望朕知道權愛卿此行的目的?也罷,朕就準許將開席時辰暫且緩一緩,朕準奏王丞相。權司隸,朕暫且不治愛卿之罪,但對此行亦不可有所隱瞞,簡明扼要地說說過程吧?”
權翼趕緊說:“臣遵旨。”
權翼說:“皇上,欽差大人越超受皇上之托,徹查棗陽縣縣令雷睿以及太守宋漓跋官匪勾結,為非作歹,草菅人命一案,現臣已徹底查明此事,請皇上過目。”
苻堅假裝驚訝道:“權司隸,此案朕是受命越大人下去徹查的,朕並沒有下旨給權大人參與,權大人怎敢私底下去調查此案,這樣豈不亂了朝綱,你可知罪?”
權翼跪拜道:“皇上,權某知罪,權某今日進京,就是請皇上給微臣治罪的。但罪臣知皇上是曠世英主,開明君王,寬仁遠勝堯舜禹。罪臣所以鬥膽敢呈報此行調查結果,望聖上看過罪臣的奏章後再治臣之罪,雖死無憾。”
苻堅命侯靖展開權翼的奏章來讀,並生氣地說:“權司隸,若奏章有虛假成分,看朕今日如何治你。”
朝堂上鴉雀無聲,諸大臣屏氣斂息,隻看著侯靖的聲音在大殿上飄蕩。
苻堅讓侯靖呈上奏章,問權翼道:“權司隸,你說此案還發生了案中案,此事可否有佐據為證?”
權翼說:“皇上,罪臣不敢隱瞞,所有證人現正在殿外候著,沒有皇上允許,證人不敢上殿。”
苻堅命侯靖傳旨下去:宣所有證人上殿。
這時,證人陳孝、白家叔侄、獄卒蕭殊、粟忠的妻子以及鄰居郝璟等人魚貫走上聖殿跪倒在殿上。
苻堅說:“朕且問爾等,須如實說話,不可虛構事實,不可隱瞞不報,爾等都是棗陽縣人氏,都與此案有直接關係之證人嗎?當如實告訴朕。”
慕容暐仗著是國舅爺的身份,指著這些證人威脅道:“你們休得在聖上麵前胡說八道,這可是聖殿之上,說錯一句話,是要株連九族的,因此,你們仔細想好了再開口。”
此話明顯是在警告威脅這些證人:不要惹事,最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苻堅不悅道:“慕容愛卿,此案與你毫無瓜葛,你不必多言,退回到席上去吧,這裏由朕自己來問。”
慕容暐無可奈何隻好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了。身旁的越超臉色越來越難看,悄聲對身邊的慕容暐說:“國舅爺,今日之事,越某恐凶多吉少矣!”
慕容暐怒氣未消地說:“越大人,您不是說這個姓權的早已經被那個叫雷什麽的知縣給斬首了嗎?您瞧瞧你們幹的好事,這下看你們該如何收場了?”
越超憤憤地說:“這個該死的蠢豬,在我麵前拍著胸脯說已將權某給斬了,越某信以為真,這下好了,慶功宴將會辦成斷頭宴了。”
那邊,棗陽知縣雷睿當一看見權翼上殿的當兒就已經被驚嚇得尿褲子了,他知道今日之事,自己恐是走不出這聖殿了。可現在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
這時,隻聽苻堅大聲喝問:“速宣棗陽縣令出列,朕有話要問。”
雷睿被驚嚇得渾身篩糠起來,連忙連滾帶爬著出來:“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苻堅盯著雷睿的臉問:“把頭抬起來,你就是棗陽縣令雷睿嗎?”
雷睿嚇得死去活來,忙不疊聲地說:“啟稟皇上,正是罪臣。”
苻堅冷笑一聲:“好,朕還沒有問話,你就知道自己的罪行,朕欽佩你敢做敢當,不愧為一方父母官?朕且問你,須要如實說來,朕問你,殿下這幾個人可否認得?”
雷睿很快將這些證人瞟了一眼,連聲說:“皇上,罪臣一個也不認得他們。”
苻堅說:“很好,棗陽知縣,回答得很好,你不必說話,待朕先問問這些證人,白家叔侄何在,站出來回話。”
“店家陳孝,現在該輪到你作證了······。”
“棗陽縣獄卒蕭殊,可否認得你縣的父母官?”苻堅凝重地問。
“皇上,跪在我身邊之人,正是棗陽縣的縣太爺雷大人,小的不敢說謊,小的,親眼看見他將獄長粟忠當作權大人給處斬了。臨死之前,雷大人將粟忠的嘴堵得嚴嚴實實,不讓他喊冤,真是太慘了!”
···········。
苻堅大聲喝問雷睿道:“大膽棗陽縣令,在如此眾多證人麵前,你還有何話可說?當朕是提線木偶的不成?”隨後大聲朝下麵問道:“刑部侍郎何在,速來人帶走棗陽知縣,給朕好好審理。”
“粟陽太守宋漓跋,朕要問爾幾句話,你可不要做第二個棗陽知縣,一派謊言戲弄於朕。”
··········。
“欽差大臣越超出列,朕下旨令其查案,是朕信任爾,爾卻是如何回報朕的恩典的,爾可知罪?”
“朕並非偏聽偏信之君,上麵證據確鑿,容不得爾等爭辯,但朕仍以為此案須慎重,朕將爾等遞交刑部作進一步審理,爾可要好好珍惜這次機會?帶下去。”苻堅連續點名完這些官員,當這些人一一被刑部的人帶走後,苻堅這才將大手一揮,高聲唱道:“朕自登基以來,兢兢業業,克己奉公,一心為民。可是,朕還是沒有防住這些貪贓枉法之徒,欺下瞞上,為非作歹,敗壞朕大秦朝綱,是可忍熟不可忍,該斬,該殺!刑部可要好好替朕審案。”
過了一會兒,才平靜了心態,換上笑臉說:“好啦,諸位愛卿,煩惱事一掃過去了,眾愛卿當引以為戒,潔身自好,傳旨下去,開宴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