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除禍患楚僖用計 審馬塗曾豹點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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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雲:
楚僖用計剪禍患,琪琳中箭跌深山;
炮製軍中藏內奸;張煜冒險露破綻。
曾豹攔阻馬塗路,深夜審訊手段殘;
點燃清香非拜佛,捅向**成麻臉。
張煜現在的處境是越來越危險了,這楚僖是什麽人?他可是慕容暐的死黨狗友。在前燕還沒有被苻堅剿滅之前,楚僖就是前燕的一位出色的將領,為前燕立下汗馬功勞。楚僖這人的優點有許多,但是他的缺點也十分突出。優點是:打仗勇敢,且熟讀兵書,精通戰術,擅長在戰鬥中總結戰爭經驗,戰術多樣善變。缺點是:除了愚忠之外,既貪色又貪酒,心胸狹窄,瑕疵必報。
早年楚僖貧困潦倒時,是可足渾氏收留了他。從此,楚僖就唯可足渾氏馬首是瞻,愚忠於慕容暐。慕容暐投誠秦國後,慕容暐將楚僖也帶來了秦國。當時,王猛發現楚僖這人雖足智多謀,帶兵善戰,但此人非常愚忠於慕容暐,頑固不化。因此,決定將楚僖流放回故鄉,不再重用。慕容暐卻在苻堅麵前極力推薦楚僖,說他有勇有謀,是個難得的將才,若棄而不用,實在是秦國的一大損失。苻堅是什麽人?秦國國君,惜才如命。一聽說楚僖善於帶兵打仗,早就喜歡上他了。苻堅曾問慕容暐:此人才能與道明比較,誰輸誰贏?慕容暐道:“論武功,道明勝,論謀略,楚僖勝。”道明即慕容垂,是慕容暐的親叔父,燕國名將。苻堅不信,於是勒令兩人比試比試:第一場,馬上廝殺。苻堅將兩人叫到麵前說:“兩位將軍,原都是燕國肱股之臣,卓越將領,今為秦國所用,朕榮幸之極;朕今欲檢驗兩位將軍的軍事才能,比試分兩場,一是武藝本領比試,比試時不可傷及性命,點到為止;二是戰術謀略較量;誰更勝一籌,脫穎而出,朕就封誰為將帥,兩位將軍聽明白了嗎?”
楚僖和慕容垂抱拳道:“啟稟皇上,臣等聽明白了。
比試開始,兩人披掛上馬,背向而行,分開相距二百米後止步,然後各自調轉馬頭,兩腿往馬肚子上用力一拍,兩匹戰馬如同閃電一般相向出擊,兩位將領在馬頭即將撞到一起的瞬間,兩柄長槍早已糾纏在了一起,槍頭上火星四濺、叮當作響,看得圍觀的官兵心驚膽顫眼花繚亂。兩人在馬背上纏抖一百回合,竟然沒有分出輸贏。苻堅唯恐繼續纏鬥下去,必有一失,就有止戰的意思。他身旁的王猛看出了苻堅的端倪,卻笑著對苻堅說:“陛下莫急,既然是比試武藝,豈有在沒有決出勝負之前停止下來的道理?再說了,陛下有旨在前,不可傷人對方性命,點到為止。兩人即使欲想致人死地,亦不敢在這場比武中亂來,陛下盡管放心觀看,勝負馬上就會到來。”經王猛如此一說,苻堅這才靜下心來,繼續觀看。不一會功夫,果然有人應聲落馬倒地不起。大家仔細一看,慕容垂還穩穩騎在馬上,而楚僖則落在地上,羞愧無比。
苻堅首先鼓掌,大聲說:“精彩精彩,十分難得,兩位將軍幸苦了,第一場比試,慕容將軍武功略勝一籌;楚將軍亦英勇善戰,武功蓋世,雖敗猶榮,可喜可賀。兩位將軍先下去休息片刻。第二場比試,較量的是戰術戰略排兵布陣,兩位可要使出畢生本領,大可不必拘謹。”
第二場比試考場已經移入帳篷內進行。雖然不是兩位將軍使槍弄棒捉對廝殺,但場麵驚險程度,絲毫不亞於馬上較量。
考題由苻堅親自來出,考官由朝廷幾位善於排兵布陣的老將軍來擔當,王猛和苻濤作為參謀謀士監督本次比試考官評分的公正公平。
經過長達二個時辰的激烈纏鬥,兵棋推演,監考官得出結論,次局楚將軍略勝一籌。這樣,比武結束,兩人均一勝一負,戰成平手。苻堅龍顏大悅,下旨開宴,以慶祝兩位將軍。
就在兩位將軍比武前夜,有人送信給慕容垂,警告他在明日比試武藝時,必須按照他們的思路行動,那就是,武功比試,楚僖惜敗;戰術戰略比試,慕容垂必須讓他一步,否則,後果自負。
慕容垂知道自己的軟肋早被慕容暐死死拿捏住,不服從他的意思,慕容暐恐怕什麽事情都會幹得出來。他也知道這個侄子的毒辣手段,一個慕容暐足已令慕容垂心存憂慮了,更何況此刻慕容暐的身邊擁有大量從燕國投誠過來的將領和謀士,這些人都是慕容垂的勁敵。現在之所以沒有為難於己,自然是由當今皇上苻堅給罩著。而更令慕容垂寢食難安的勁敵還有一個,那就是當今的丞相王猛,此人雖為漢人,卻牢牢控製住苻堅的思想觀念。權衡再三,慕容垂覺得隱藏自己的實力,夾起尾巴做人反倒是最明智的。於是,就同意了慕容暐的意思,讓楚僖在戰術戰略上勝過自己。
自從兩者比武過後,苻堅就開始重用起慕容垂和楚僖兩人。雖然,這導致了以王猛為主要力量的抵製,但苻堅不為所動,依然我行我素,使得王猛有些心灰意冷。
為預防慕容暐的力量飛速膨脹和發展壯大,王猛也在及早進行布局。他一邊派人監視慕容垂和楚僖軍隊的一舉一動;一麵在慕容垂和楚僖的軍隊裏發展自己的力量。霍琪琳等就是他通過長期的收買和鼓動在敵營中發展起來的內應。
張煜的精明能幹其實也不輸霍琪琳他們,隻是張煜的職務處在將領等級的末端,屬於牙將一類。因此,平時楚僖召集軍中高級將領開會議事,張煜是很少有資格參加的,除非在召集所有官兵參與的軍事會議的時候才有資格。
本次偵察小分隊的失敗本是楚僖的一大陰謀,這裏隻有當晚參與密謀的這幾人知道秘密,張煜一直被蒙在鼓裏。他所提醒楚僖軍隊中有奸細的事,招致隊伍中其他將領對其開始疏遠。這使楚僖暗自竊喜,他故意不去對這個奸細去作細細調查,使軍中將士互相猜忌,人人自危,這樣下去,不出幾日,隻要對張煜略施小計,誣陷張煜就是軍中的奸細,而後給予剪除就會變得名正言順起來。即使以後朝庭追查下來,有人欲替其翻案,要將責任強加在楚僖一人身上也是困難重重的。因為,在這件事情上,根本就沒有所謂的真奸細。而自從剪除了張煜後,所有的事情都會變得順風順水起來。那麽,憑此一項,說張煜是奸細誰還會去懷疑和冤枉了他?
楚僖的奸詐在秦朝將領中是出了名的,不與其打過交道的人是很難看出他的陰謀的。但楚僖最陰險狡猾,還是被霍琪琳第一個看透識破,這也正是霍琪琳暗中叛變王猛的主要原因。隻可惜,霍琪琳最聰明,與楚僖比較起來,還是功虧一籌敗下陣來。
再說霍琪琳帶領小分隊從軍營酒足飯飽後於午時出發向狼虎山開進,十人開始是集中在一起行進的,約摸過去一個時辰,狼虎山輪廓已開始在眼前隱隱呈現。
這時,曾豹走過來與霍琪琳商量說:“頭兒,有件事末將已想了許久猶豫不決,今已抵達要地,再不說出來恐已沒有機會了。”
霍琪琳問:“副隊,你就直說了吧?到底是什麽主見?”
曾豹說:“頭兒,咱們十人,高矮胖瘦差別不大,明眼人瞧上一眼,就知道咱們並不簡單?這樣,甭說是來偵察的,就連三歲娃娃都猜得出來咱們進山來幹什麽的?因此,末將認為,隊伍必須花零為整從不同的路徑混進去,到達一個指定地點後再匯合,將各自在山裏所偵察到的情況報告給你,這樣省時省力,效果倍增,豈不妙哉?”
霍琪琳覺得這個主意不錯,於是就問大家的意見,都說曾副隊主意甚妙。於是,霍琪琳就決定讓隊員分散開來,選擇不同的山徑切入進去。曾豹將十人分成兩個大組五個小組,第一大組由霍琪琳負責;第二大組則由曾豹負責,兩組拆分出五個小組,分頭行動。
山上荊棘叢生,根本沒有現成的路,霍琪琳隻是想:曾豹這小子,平時在軍中並不顯山露水,而本次被楚僖推選為副隊,一下子就活靈活現起來了,這個主意出的很好,雖然十人都避開了進山的大路,行動緩慢起來,但這也避開了山上的匪徒暗哨,完全附和偵察的要求。
霍琪琳一路匍匐前行,盡量不發出聲響,順著一條山脊行進,很快,霍琪琳就爬到了山脊的頂峰,呈現在他麵前不是山匪的窩點巢穴而是斷壁山崖。霍琪琳懷疑自己是選錯了道。
正在此時,與自己打配合的洮慶傳來一聲絕望的慘叫,立即山林中就歸於寧靜。霍琪琳不知洮慶發生了什麽情況,心中不免提高了警惕,朝洮慶的方向輕聲呼喊:“洮慶,你怎麽啦,說話呀!”
洮慶根本沒有回應,霍琪琳隻好調轉身子,朝洮慶的方向匍匐摸索過去。當霍琪琳匍匐到洮慶的位置的時候,發現地上僅留著一攤鮮血。霍琪琳立即感到情況不妙,他從背上抽出砍刀,站起身子,環顧四周,四周什麽也沒有,隻有樹上的落葉紛紛。
突然,霍琪琳的後背傳來一股冷冰冰的感覺,一陣鑽心的疼痛使他無法支撐起自己的身體,他順勢就倒了下去,失去知覺。
夜色已經降臨在整座大山,霍琪琳才慢慢蘇醒了過來,不遠處似乎有動物扒拉荊棘的聲音,霍琪琳心想:這下完啦,不管是山上匪徒還是山中大蟲,都可以不費吹灰之力要去自己的性命。霍琪琳閉上眼睛,準備受死。
這時,隻聽不遠處有人說話了:“曾哥,咋樣,估計這廝早已氣絕身亡了,要不,咱們早點回去吧?幹等著也沒有啥用呀?”
“別急,再等等。上麵有話,必須確定死翹翹了,咱們才算完成任務。”
霍琪琳豎起耳朵,早已聽得真切,這哪裏是猛獸和山上匪徒,這分明是副隊曾豹和趙町。霍琪琳一下就明白過來了:原來來狼虎山剿匪,這完全隻是楚僖設下的一個圈套陰謀,其主要目的就是為了剪除自己?
這時,趙町說話了:“曾哥,我親眼可見琪琳中箭倒下去的,這箭上塗有劇毒,就算沒有射中要害,要想活命,亦比登天還難,咱們回去隻管領賞去吧,管他幹嘛?”
曾豹罵道:“混賬東西,你沒有親自過去驗傷,又怎會知道他已毒發身亡?快過去看看,即使死了,也別手軟,朝屍體補上幾刀,以絕後患。”
霍琪琳大驚,這曾豹平時也是對自己畢恭畢敬的,人前人後霍哥長霍哥短的叫的是那一個歡,沒想到他今日竟然在我背後發毒箭,置我於死地?霍琪琳一想起他們馬上就要過來驗傷,早已忘記了身上的劇痛,隻見他積儲起身上最後的一點力氣,咬崩鋼牙,順著山崖邊一滾,跌落進山崖。
張煜這天晚上在自己的廂房裏偷偷寫了一封密信,在信封上滴上蠟油封好信口,將心腹小弟馬塗找來,遞給他說:“好兄弟,哥有重要的事情托付給兄弟去辦,哥自己不太方便去辦此事,記住,哥有一封密信需要送去京城,你隻要將此信交給丞相府管家就可以了。記住,千萬要小心,別將它弄遺失了,這裏有十錠銀子,哥給你當路費,一路上你要吃好睡好,但千萬別在偏僻冷落的地方寄宿,你記住哥的話了沒有?”
馬塗於是就說:“哥,請放心吧?我明天早上就啟程,一定將此信送到相府。”
張煜搖頭說:“好兄弟,你不能在明天早上走,得趁今夜月黑天高走,明天早上你一走,誰不知道你去哪裏了。”
馬塗說:“那行,哥讓小弟晚上走,小弟就晚上走,絕無半點耽擱。”
張煜將馬塗送到村口,拉住馬塗的手說:“好兄弟,拜托了,一路須小心。”
望著在眼前消失的馬塗,張煜忐忑不安地回到營房準備睡覺。在營房門口遇見酈忠和苻辛,兩人於是就問:“張煜,你幹嘛去啦?楚將軍不是有令,一到晚上,任何人都不許出去嗎?”
張煜撒謊說:“我肚子吃壞了,剛才跑茅廁去了。”
酈忠說:“難怪你身上帶一股異味,快走,快走,馬上就要查崗了。”
張煜跟在酈忠和苻辛後麵,走進營房。
第二天早上,有人過來叫張煜,張煜以為自己睡過頭了,於是翻身起床,發現他屋子裏站著許多人,甚感奇怪,於是笑著說:“你們今天是咋的啦?都站在我床前做什麽?我有那麽好看嗎?”
隻見曾豹冷著臉說:“張煜,別裝了,你這個奸細,捆起來,送將軍那裏去。”
幾個兵士一擁而上,早將張煜捆綁了起來。
張煜大呼小叫起來:“曾豹,你可別血口噴人,我平日裏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害我?”
曾豹蔑視地說:“張煜,別裝作那麽無辜,你說我冤枉你,那好,到了楚將軍那裏,我看你還能不能如此嘴硬,帶走!”
楚僖一聽說軍中奸細被抓到了,慌忙起床。
眾人押著張煜走進來,楚僖假裝十分驚訝,忙問:“你們,你們綁張煜做什麽?笑話,張煜怎麽會是奸細呢?好了,好了,還不快給他鬆綁?”
曾豹上前抱拳說:“楚將軍,末將捆綁張煜是有真憑實據的,若楚將軍不信,可以當麵對質?”
楚僖搖頭說:“曾豹,你平日看不慣張煜比你聰明,你心有不服,這可以理解,但是,你不能拿張煜的性命來開玩笑,好歹他也是你的同伴?”
曾豹急了,大聲說:“楚將軍,曾豹真的沒有同將軍開玩笑,將軍一會兒就知道曾豹替將軍逮住了奸細。”
楚僖問張煜:“張煜,本帥問你,你真的如同曾豹所言,是軍中的細作?”
張煜大聲喊道:“楚將軍,您千萬別中曾豹的奸計,他想謀害與我,這才編出了我是奸細的這出鬧劇,您可要替我做主啊?”
“好,本帥相信張煜是無辜的,來人,給我都站好,誰是誰非,大家事後評判。”
曾豹說:“楚將軍,末將要求先帶一個人進來。”
“帶一個人進來做什麽?不是你們兩人當麵對質的嗎?”楚僖眯起三角眼問。
“楚將軍,此人仍張煜的親信,昨晚上帶著一封密信出村,被查哨的官兵所獲,先關押在軍中。”曾豹得意地說。
張煜心裏慌亂起來,自己千小心萬仔細馬塗還是落在了曾豹的手裏,這下可徹底玩完了。但轉念一想,我這封信是寫給王丞相的,即使被曾豹繳獲,又有什麽好懼怕的?大不了,自己承認是丞相府的人,楚僖最痛恨,也不至於得罪王丞相的吧?
這樣一想,就有了底氣,於是提高嗓門嚷嚷道:“好你個曾豹,這是張某寫給京城的私信,你也敢故意使壞,栽贓陷害,你好無恥?”
楚僖大聲喝道:“都給我住嘴,以為這是市儈槽頭地方嗎?由不得你們大呼小叫,成何體統?來人,先帶上昨晚逮住的人。”
馬塗被五花大綁著推了進來。有人朝他的後麵踢了一腳:“跪下。”
楚僖先問張煜:“張煜,你看仔細了,此人可是你的人?”
張煜說:“沒錯,楚將軍,此人正是張某的手下。”
楚僖點頭說:“很好,張煜,他叫什麽名字,在你下麵平時都做些什麽?”
張煜說:“他叫馬塗,是我一個結拜的兄弟,平時替我跑跑腿。”
楚僖問:“張煜,你在軍中,吃用都是公家的,你還需要甚麽營銷勾當?”
張煜不知楚僖正在一步步引他陷進陷井,竟然說:“他平時沒事可做,就替我跑跑腿,送送私信什麽的。”
楚僖又問:“張煜,我軍中可有專門的通信驛站,你避開驛站,私自送信,意欲何為?”
張煜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隻好改口說:“楚將軍,張某所說私信,仍一時口誤,望將軍原諒。”
楚僖說:“好,此事待日後再說,你先退後一步,現在該輪到你的跑腿的來回答了,馬塗是吧?說說昨晚是怎麽回事?”
“啟稟楚將軍,昨晚上小的吃過飯後,張哥將我叫去,偷偷塞給我一封信,還給我十錠銀子,讓我務必將此信送出去。”
“很好,那麽,他有沒有讓你將信送到什麽地方,呈交給誰?”楚僖軟中帶刺說。
“這,楚將軍,小的,小的,不敢說。”馬塗吞吞吐吐起來。
張煜插話說:“馬塗,當著楚將軍的麵,你就直說了吧?”
“這·····”馬塗依然不敢說。
楚僖怒目道:“你說還是不說?來人,給我拿棍子來伺候。”
“好,我說,我說,這不關小的的事,張哥讓我將此信送往狼虎山,交給一個叫做姓魯的人。”馬塗極不情願地說。
“魯虯?”眾人異口同聲地喊道:“原來奸細真的就是張煜你啊?你好可惡!”
曾豹上前朝楚僖一抱拳說:“楚將軍,曾某昨晚上在馬塗身上搜到一封密信,還沒來得及拆封,要不要當著眾人的麵當場查驗?”
楚僖說:“好,你把信函拿過來。”
很快,信函就送到了楚僖的手裏,楚僖拿著信函走到張煜跟前,對張煜說:“張煜,你看仔細了,這信是不是你交給馬塗的那封?”
張煜因為手被捆綁著,隻好粗略地看了幾眼,說:“沒錯,正是我交給馬塗的那封。”
楚僖又將這信函在馬塗麵前晃了晃問:“你也仔細看看,這是不是被曾豹搜到的那封信函?”
馬塗點著頭說:“是的,是的。”
楚僖手裏拿著信函,環顧眾人一圈道:“大家都仔細看看,此信三人說的一致,本帥並不傾向任何一方,以免冤枉了另一方,大家都是證人,事後真相大白之時,可千萬別有異議。”
當著眾人的麵將信封開啟。楚僖將信遞給身邊的一個將士說:“兀堇,你來將信內容讀給大家聽一聽。”
兀堇展開紙大聲讀了起來:“魯大人親啟:謹蒙厚愛,煜垂手而立,畢恭畢敬······”
“夠了,好你個張煜,你隱藏得夠深啊,本帥對你不薄,你為何要勾結惡匪,裏應外合,為非作歹,擾亂社稷,罪大惡極,來人,給我大棒伺候,看他還有沒有同夥?”
張煜百口莫辯,這才知道,這封信估計在昨晚上就已經被偷梁換柱掉了,楚僖今天隻不過是在眾將領麵前精彩表演罷了。
原來,張煜與馬塗昨晚上所有的事情都處在楚僖的監視之下,張煜送走馬塗不久,馬塗就已落入楚僖之手。
楚僖讓曾豹來審問馬塗。開始,馬塗什麽也不說,曾豹於是就說:“馬塗,你要做好漢,我佩服你,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想好了,就給我痛痛快快地說,再不說,可有你的苦頭吃。”
馬塗還是閉口不語,曾豹怒了,讓手下拿出一把清香。馬塗不知何意,還是嘴硬得很。
曾豹也不多問,讓人將馬塗放倒在地上,他自己去蠟燭上將香都點著了,讓趙町過來幫忙,扒下馬塗的褲子,往馬塗的屁股上一通亂搗,直痛得馬塗殺豬般大喊大叫起來。
曾豹不為所動,隻顧拿香在他屁股上亂戳,馬塗受不了此折磨,隻好就按照曾豹的意思做了。
曾豹問他:“馬塗,明日逮住張煜,你要好好配合我們演戲,戲演得怎麽樣,完全在你一人身上,你若有半句亂說,就不是請你吃香的了,末將還有許多辣條更令人終生難忘。”
馬塗領教了曾豹的手段,早已嚇得屁滾尿流,連忙說:“明日,小的,一定好好配合。”
於是,當晚,楚僖讓人模仿張煜的筆跡偽造了一封書信,又找來張煜一模一樣的信封,封上蠟油,這樣,一張精心編織的大網張開,就等明日張煜來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