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果苗市場後，江晚檸沒有立刻前往感應到的區域，而是先去了附近的打印店。
    她從包裏取出小滿的照片，遞給店主："麻煩印五千份，彩色的。"
    店主接過照片，看了看上麵紮著羊角辮的小女孩，又抬頭打量江晚檸："尋人啟事？"
    "嗯。"江晚檸點頭，"再加一條：提供有效線索者，獎勵五萬元；直接找到人的，獎勵二十萬。"
    店主倒吸一口涼氣："這麽高的懸賞？"
    江晚檸沒解釋，隻是催促道："麻煩盡快印，我趕時間。"
    半小時後，她抱著一大摞還散發著油墨味的尋人啟事走出打印店。
    傳單上，小滿天真爛漫的笑容格外醒目，底下用加粗字體標著懸賞金額和聯係方式。
    ……
    江晚檸的第一站是臨川縣公安局。
    接待窗口的民警接過她遞來的資料，眉頭微皺："這案子有年頭了啊。"
    "十三年前被拐的，當時在J省報過案。"江晚檸將檔案袋裏的材料一一取出，"這是當年的立案回執，這是DNA入庫證明，這是家屬這些年搜集的線索......"
    民警翻看著材料，神色漸漸認真起來："你是家屬？"
    "我是受家屬委托來協助調查的。"江晚檸指了指傳單上的懸賞金額，"我們懷疑孩子可能在這個區域。"
    民警點點頭，將資料錄入係統："我們會把信息更新到全國打拐DNA庫，如果有匹配會立即通知。"
    離開公安局前，江晚檸留下了一張尋人啟事："如果方便的話，還請麻煩貼在顯眼的地方。"
    接下來的一整天，她跑遍了臨川縣及周邊鄉鎮的七個派出所，重複著同樣的流程。
    每到一處，她都會悄悄釋放異能，感知周圍的氣息，但再沒有捕捉到那種特殊的感應。
    ……
    第二天一早，江晚檸來到當地最大的人力市場。
    "找五十個人，每天發傳單，日結工資。"她直接找到市場管理員，開門見山。
    管理員瞪大眼睛："五十個？發什麽傳單要這麽多人？"
    江晚檸將尋人啟事拍在桌上："每人每天發五百份，重點覆蓋商場、學校、菜市場、公交站。"
    很快，一支臨時的"地推大軍"組建完成。
    江晚檸站在台階上，麵對五十個好奇的務工者，簡明扼要地交代任務：
    "每份傳單必須發到路人手裏，不能隨手扔掉。如果有人提供線索，立刻聯係我。"她舉起手機，"每核實一條有效線索，額外獎勵五百元。"
    人群騷動起來。在這個小縣城，這樣的兼職機會可不多見。
    分發完傳單和預付工資後，江晚檸又單獨留下幾個看起來機靈的中年婦女："你們負責茶樓、棋牌室這些地方，特別是愛聊天的老人多的地方。"
    她很清楚，在這種小縣城，街坊鄰裏的閑談往往比官方渠道更有用。
    第三天下午，江晚檸正在賓館整理各方反饋時，手機突然響起。
    "江小姐嗎？"電話那頭是個帶著濃重口音的女聲，"我在老城區發傳單，有個老太太說見過這個女娃！"
    江晚檸立刻抓起外套："具體位置？我馬上到。"
    二十分鍾後，她在一家雜貨店門口見到了爆料人——一位滿頭銀發的老太太，正眯著眼仔細端詳傳單上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