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身份很可能是假的，"警官皺眉道，"而且陳家的戶籍已經注銷了，他們搬走時沒有留下新地址。"
    江晚檸不甘心，又去了陳天寶曾經就讀的幼兒園。
    園長是個和藹的中年女性，聽明來意後，她翻出了當年的入學檔案。
    "陳天寶......"她翻著名冊，"啊，找到了。監護人寫的是"陳大強"，聯係方式已經停機了。"
    "有沒有他母親的資料？"
    園長搖搖頭："入學登記表上隻填了父親的名字。"她猶豫了一下，壓低聲音，"不過......我記得那孩子剛入學時，身上總有淤青。我們老師問過，他說是"媽媽打的"。"
    江晚檸攥緊了拳頭。
    ……
    線索似乎斷了，但江晚檸沒有放棄。她回到最初感應到氣息的小區，挨家挨戶地詢問。
    終於，在一個賣早點的大爺那裏，她得到了關鍵信息：
    "老陳家？我知道！他們搬回老家了，我前段時間回去，還碰到他們了。"大爺一邊炸油條一邊說，"去年陳老頭中風，家裏沒錢治，陳老婆子就帶著傻兒子和孫子回老家了。"
    江晚檸：“他們老家在哪？”
    大爺：“隔壁市青林鎮的。”
    江晚檸："孫招娣呢？她也一起去了？"
    大爺搖搖頭："他們那個兒媳婦啊，跑嘍！聽說有天夜裏偷偷走的，把孩子都丟下了。"
    江晚檸心裏一沉："什麽時候的事？"
    "大概......一個月前吧？"大爺不確定地說，"反正陳家人後來提起她就罵，說養了個白眼狼。"
    ……
    當天下午，江晚檸租了輛車，直奔青林鎮。
    這個小鎮比臨川縣更加偏僻，道路崎嶇，房屋低矮。她直接去了鎮上的派出所，亮出尋人啟事和懸賞通告。
    "孫招娣？"值班民警思索片刻，"哦，你說老陳家的那個媳婦啊？她確實來過我們這兒報案，說自己是被拐賣的，要求解救。"
    江晚檸猛地站起來："然後呢？"
    民警歎了口氣："我們查了，但她拿不出任何證據，連自己老家在哪兒都說不清楚。再加上她已經和陳家生了孩子，按當地習俗......"
    "所以你們沒管？"江晚檸聲音發冷。
    民警尷尬地咳嗽一聲："我們勸她回去好好過日子......後來她就消失了，有人說看到她去省城打工了。"
    江晚檸強壓怒火，要了陳家的地址。
    ……
    陳家住在鎮子邊緣的一間破舊平房裏。江晚檸站在門外，聽到了裏麵孩子的哭聲和一個老人的罵聲。
    她深吸一口氣，敲響了門。
    開門的是個六十多歲的幹瘦老頭，眼神警惕："你找誰？"
    "我是兒童福利機構的，"江晚檸亮出偽造的工作證，"來做個家訪。"
    老頭皺眉："我們家沒申請什麽福利。"
    "是關於陳天寶的。"江晚檸直接道，"我們接到舉報，說孩子可能遭受家暴。"
    老頭臉色一變，拄著拐杖就要把人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