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回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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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先定這十二個品種吧。”常懷宇將清單遞給江晚檸,“每種我們先提供一批優質的種苗和塊莖,附帶詳細的種植管理手冊。你們回去先試種,過程中有任何問題,隨時可以聯係我們。”
江晚檸接過清單,仔細看了一遍,雖然種類比她內心期望的少了很多,但都是經過專業篩選的,成功率更高。
她爽快地點頭:“沒問題,就按常先生說的辦。真是太感謝你和各位老師傅了!”
合作意向初步達成,雙方都鬆了一口氣,氣氛更加融洽。
傍晚時分,裴時晏帶著玩得盡興的雙胞胎回到了莊園。
晚餐桌上,江晚檸明顯感覺到,兩個孩子對裴時晏的依賴和親近感更上一層樓。
江沐軒吃飯時,會下意識地把覺得自己碗裏最好吃的肉夾給裴時晏。
江沐彤則幾乎要挨著裴時晏坐,小聲地跟他分享自己碗裏的蔬菜是什麽形狀。
那種自然而然的親昵,仿佛裴時晏已經融入他們的生活很久了。
回到客房,江晚檸一邊幫孩子們洗漱,一邊聽著他們興奮地講述今天的冒險。
“媽媽!裴叔叔帶我們去看了好多小兔子,白色的、灰色的,還有黑色的!”
“裴叔叔還教我認了好多果樹!他說那個是枇杷樹,那個是芒果樹!”
“我們還去了一條小溪邊,裴叔叔用樹葉折了小船,放在水裏漂,可好玩了!”
“有個小哥哥的風箏掛樹上了,裴叔叔好厲害,一下子就幫他拿下來了!”
小家夥們嘰嘰喳喳,言語間充滿了對裴時晏的崇拜和喜愛。
江晚檸聽著,心裏既為孩子們開心,又隱隱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這才短短兩天,裴時晏怎麽就“收買”了她兩個寶貝的心?
她忍不住笑著打斷他們,開玩笑地問道:“裴叔叔這是給你們吃了什麽迷魂藥了?讓你們這麽向著他,三句話不離‘裴叔叔’。”
江沐軒抬起頭,小臉上滿是認真,大聲說道:“裴叔叔就是厲害!他會玩遙控車,會講好玩的故事,認識好多東西,力氣還大!比我們幼兒園其他小朋友的爸爸都厲害!”
江沐彤也用力點頭,小聲補充道:“嗯!今天在花園裏,有好幾個小朋友都問我們,裴叔叔是不是我們的爸爸……他們說,裴叔叔又高又帥,還陪我們玩,很羨慕我們呢……”
孩子天真無邪的話語,像一顆小石子投入江晚檸的心湖,漾開了一圈圈複雜的漣漪。
她看著孩子們純真的笑臉,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
爸爸……這個詞,在他們的生活裏,一直空缺著。
以前也從來沒有聽他們提及過。
沒想到現在聽到了。
也許他們潛意識裏對其他人的“爸爸”也是羨慕的吧。
而裴時晏的出現,和他對孩子們自然而然流露出的關愛,似乎在不經意間,勾起了他們內心的那抹期許。
她輕輕摸了摸兩個孩子的頭,柔聲道:“好了,時間不早了,快點睡覺吧。明天我們還要去看藥苗打包呢。”
孩子們聽話地鑽進被窩,很快就帶著對明天的期待和“裴叔叔”帶來的快樂進入了夢鄉。
……
來都來了,在敲定了最重要的藥苗訂單後,江晚檸自然不會空手而歸。
她又趁著空閑時間,由常懷宇派人引著,去當地口碑極佳的苗圃和市場轉了轉,挑選了一批適合引種回望山村的特色果樹苗。
比如清甜多汁的貴妃芒、枇杷,以及一些經濟效益不錯的藍莓和軟籽石榴樹苗。
此外,她還采購了一些本地優質的香菇、木耳菌棒,打算回去嚐試林下種植,充分利用山林空間,增加農場的產出多樣性。
接下來的幾天,行程便輕鬆了許多。
藥苗和樹苗的打包、運輸事宜都由常懷宇這邊專業的團隊負責,無需江晚檸過多操心。
於是,剩下的時間,便主要用來兌現對孩子們的承諾——好好玩一玩。
在裴時晏和常懷宇這兩位“地頭蛇”的帶領下,他們一行四人幾乎玩轉了周邊值得一去的地方。
他們去看了奇峰羅列、鬼斧神工的石林,喂食成群的紅嘴鷗。
去了鮮花市場,見識了什麽叫“鮮花論斤賣”。
江晚檸更是忍不住買了不少稀有的花卉種球,準備帶回農場點綴自家的庭院。
裴時晏全程扮演著極其稱職的“保鏢”、“保姆”和“玩伴”角色。
他體力好,可以輕鬆地扛著玩累了耍賴的江沐彤走很遠的路。
他心思細,總能提前準備好水、零食和濕紙巾。
他見識廣,能回答孩子們千奇百怪的問題,把枯燥的地質知識和花卉習性講得生動有趣。
就連常懷宇都私下打趣他:“老裴,你幹脆改行當育兒專家算了。”
足足玩了一個星期,眾人才意猶未盡地開始收拾行裝,準備返程。
常懷宇這邊也將所有訂購的苗種仔細打包好,安排了專業的冷鏈運輸車,確保它們能安全、無損地抵達望山村。
裴時晏送江晚檸和雙胞胎到機場,又親自開車,將他們送回了江家農場。
車子停在熟悉的小樓前,雙胞胎依依不舍地抱著裴時晏的腿,嘟著小嘴問:“裴叔叔,你什麽時候再來陪我們玩呀?”
裴時晏蹲下身,摸了摸兩個小家夥的腦袋,語氣溫和而肯定:“叔叔有空了就來看你們。你們要聽媽媽的話,好好吃飯,好好上學,知道嗎?”
“知道啦!”兩個孩子響亮地回答。
江晚檸也真誠地向裴時晏道謝:“時晏,這次真的多虧了你,事情才能這麽順利,還帶孩子們玩了這麽久,太感謝了。”
裴時晏站起身,目光深邃地看了她一眼,語氣依舊從容:“別客氣,都是朋友,應該的。看到軒軒和彤彤這麽開心,我也很高興。”
他沒有多做停留,甚至沒有進屋喝口水,幫她們把行李拿進屋後,便幹脆利落地告辭,駕車離開了。
他走得如此幹脆,一是因為積壓的工作確實已經堆積如山,身為集團總裁,他不可能長時間脫離崗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