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力招呼個屁！”趙大寶那嗓子都劈了，喊得像殺雞，“沒用啊！根本沒用！”
    工兵鏟掄圓了，林隊一下接一下，那是真玩命。
    鏟子砸僵屍身上，聲音悶得像錘爛一堆爛棉絮。
    屁用？真沒有。
    頂多讓那怪物晃兩下，叫得更他媽喪心病狂。
    子彈不要錢一樣潑出去，火星子亂蹦。
    硝煙味嗆得人直翻白眼，想吐。
    趙大寶眼睛紅得要滴血，槍口火舌亂噴，彈殼“劈裏啪啦”掉地上。
    僵屍呢？
    就像穿了防彈衣，子彈打上去，崩掉幾塊爛肉，連個白印子都看不到，更別說攔住它們。
    怪物黑壓壓一片，像退潮後的海灘，螃蟹密密麻麻，擠成一團，不要命地往前拱。
    嘴裏那種鬼叫，嚎得人頭皮發麻，腐臭味一股一股衝過來，熏得腦仁都疼。
    我感覺自己像掉進絞肉機。
    前後左右，全是鬼爪子。
    躲？往哪兒躲？
    感覺真要交代在這兒了。
    “噗嗤！”
    一道黑影，嗖一下竄過來。
    胳膊猛地一麻，火辣辣地疼。
    我操！
    低頭看，袖子立馬紅了一片，五個血窟窿眼子，皮肉翻開，白骨都露出來了，嚇得我差點沒跪下。
    那僵屍指甲，跟淬了毒的刀片一樣，帶著一股子爛肉的臭味。
    “嘶——”
    我倒吸一口涼氣，疼得齜牙咧嘴。
    傷口那地方，感覺肉都爛了，麻木勁兒嗖嗖往上竄，半邊身子都僵了。
    我靠！這僵屍爪子有毒！
    “林兄弟！你掛彩了！”趙大寶眼尖，一下看到我胳膊上的血，嗷一嗓子喊起來。
    急得要衝過來，可兩隻僵屍死死纏著他，工兵鏟舞得像風車，他自己都快保不住了，哪兒還顧得上我。
    “別他娘的管我！”我咬牙，顧不上疼，匕首翻飛，玩命擋僵屍的爪子。
    腎上腺素飆升，求生的本能讓老子力氣都大了，每一刀都拚了命，隻想殺出一條血路。
    洞口上麵，趙清娥哭得那叫一個慘，跟死了親爹親媽似的，一聲聲“大寶”“大寶”的，在山洞裏亂飄，哭得人心煩意亂，火氣蹭蹭往上冒。
    我知道那婆娘肯定聽見動靜了，擔心趙大寶那小子，可她在那兒哭喪，除了添亂有個屁用？
    黃老學究還在那兒研究石碑，跟中了邪一樣，眼珠子死盯石碑上的鬼畫符，嘴裏嘀嘀咕咕，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好像要從那堆亂七八糟的線條裏摳出生死秘籍。
    老頭兒杵在一邊，還是那副死人臉，眼珠子黑洞洞的，也不知道在琢磨啥。
    “老教授！你他娘的倒是快點啊！再磨嘰下去，咱們都得交代在這兒！”趙大寶吼得嗓子都啞了，帶著哭腔，眼瞅著就要崩潰了。
    黃海華充耳不聞，像沒聽見趙大寶叫喚一樣。
    突然，他眼睛一亮，指著石碑上一個符號，激動得聲音都變調了：“我明白了！我明白了！這，這是個陣法！這些僵屍，是被陣法控製的！”
    陣法？
    聽到這兩個字，我心裏猛地一震，像黑屋子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對啊！之前地上的裂縫，還有這些僵屍邪門歪道的德行，都他娘的是陣法搞的鬼！
    “陣法？啥陣法？能頂個屁用！老子現在就要被這些怪物撕成碎片了！”趙大寶急得直跳腳，顯然對黃海華的新發現嗤之以鼻。
    “閉嘴！聽教授說完！”林隊怒吼一聲，喝止了趙大寶的鬼叫。
    他雖然也不懂啥陣法，可這時候，黃海華的話，像黑夜裏的一點光，讓人看到一絲希望。
    一直沒吭聲的老頭兒，突然慢悠悠開口了，聲音低沉沙啞，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勁兒：“陣法，關鍵在陣眼。破了陣眼，一切迎刃而解。”
    陣眼！
    對！陣眼！
    我腦子裏靈光一閃，好像抓住了啥要命的東西。
    要是真有陣眼，找到它，說不定就能活命！
    “教授！陣眼在哪兒？你看出陣眼在哪兒了嗎？”我急吼吼地問，聲音都哆嗦了。
    黃海華沒立刻回答，還是死盯石碑，眼珠子飛快掃過那些鬼畫符，又抬頭看看山洞四周，好像在找啥線索。
    突然，他眼珠子定在山洞角落的幾塊石頭上，臉色微微一變。
    “這，這幾塊石頭……”黃海華聲音有點遲疑，又帶著一絲興奮，“你們看，這幾塊石頭擺的，是不是跟石碑上的那些符號有點像？”
    黃海華這麽一說，我們也注意到角落那幾塊石頭。
    石頭歪七扭八的，散落在角落，乍一看沒啥特別。
    可仔細瞅瞅，它們擺放的位置，隱隱約約，好像是個怪模怪樣的圖案，跟石碑上那些鬼畫符，還真有幾分相似。
    “難道說……這幾塊破石頭，就是陣眼？”我心裏一動，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很有可能！”黃海華激動得胡子都翹起來了，“古人擺陣，喜歡借用天地之力，用特定的東西當陣眼，引導能量運轉。這幾塊石頭，材質古怪，位置隱蔽，八成就是這陣法的陣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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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那咋辦？咋破陣啊？”趙大寶急不可耐地問，好像看見了活下去的希望。
    “別急！讓老夫想想……”黃海華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又去看石碑，眼珠子在那些符號上轉來轉去，好像在研究破陣的法子。
    老頭兒又慢悠悠開口了，聲音還是那麽平靜，帶著一絲指點江山的味道：“陣法，分生門死門。陣眼，也有虛實之分。實陣眼，直接砸爛就行；虛陣眼，得找規律，才能破解。”
    “虛實陣眼？”黃海華嘀咕一句，眉頭皺得更緊了，又瞅瞅那幾塊石頭，眼神變得凝重起來。
    “老教授，你是說，這陣眼，不是直接砸爛就完事，還得……還得解謎？”我有點懵，都啥時候了，還要玩解謎遊戲？
    黃海華點了下頭，一臉嚴肅地說：“很有可能。古越人的陣法，出了名的精巧複雜，沒那麽容易對付。這幾塊石頭，說不定要按特定的順序挪動，才能真正碰到陣法的命門。”
    “特定的順序？啥順序？這他娘的誰知道啊！”趙大寶立馬又蔫了，一臉死灰。
    “石碑！”黃海華突然指著石碑，激動得聲音都劈叉了，“順序！順序就在石碑上！這些符號，說不定就是挪動石頭的順序！”
    石碑上的符號！
    我猛地看向石碑，這才注意到，那些看起來亂七八糟的符號，好像真有點門道，仔細看看，隱約能看出一些數字的影子。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黃海華興奮得手舞足蹈，跟個孩子似的，“這些符號，是古越文的數字！它們代表挪動石頭的順序！隻要按照石碑上的順序，挪動這幾塊石頭，就能破了這邪門陣法！”
    “真的假的？”趙大寶聲音有點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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