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2章 屍體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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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三叔他為什麽要撒謊呢?這實在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啊!對吧?
他難道就不怕像童話故事裏那樣,因為撒謊而長長鼻子嗎?
而且昨晚三叔又頂著雨出去幹什麽呢?他這個胳膊又是怎麽弄傷的呢?
這一連串的疑問在我腦海裏不斷盤旋,讓我對三叔的行為越發感到好奇和疑惑。
就在這時,三叔似乎察覺到了我和安子的表情有些不對勁,他抬起頭,若有所思地看了我倆一眼。
我和安子心中一緊,生怕被三叔發現我們的心思,於是趕緊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匆匆忙忙地把碗裏的粥喝完,然後飛快地逃離了餐桌。
出了門後,我和安子對視一眼,彼此心領神會。我
們不約而同地朝著山上走去,因為我們都想去那個墳塋地看一看,確認一下安子爸到底有沒有從裏麵出來。
雨後的山路異常泥濘,仿佛被一層厚厚的泥漿覆蓋著。
我和安子深一腳淺一腳地艱難前行,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以免滑倒。
腳下的泥土黏糊糊的,不時會有一些小石子從鞋底滑落,讓人感覺有些狼狽不堪。
好不容易走到了墳塋地,眼前的景象卻讓我們大吃一驚。
隻見昨天放置的那個花圈已經東倒西歪,原本擺放得整整齊齊的供果和鮮花也被雨水衝得七零八落,散落得到處都是。
顯然,這場大雨的威力可不小,不僅把這些東西都衝跑了,就連原本高聳的墳包此刻也變得有些趴趴著,新土因為不夠牢固,被衝走了不少。
不過,除了這些表麵的狼藉之外,我們並沒有發現墳頭有被挖開的痕跡。
這讓我和安子稍微鬆了一口氣,但同時也讓我們的好奇心愈發強烈起來。
我倆圍著這個墳轉了一圈兒,等轉到後麵時,這才赫赫發現墳包少了一個角,後半圈有個大洞,露出了半身通紅的棺材,再看這個棺材,蓋子已經掀到一旁了。
我倆順著洞,伸頭往棺材裏一看。
棺材空了。
“陽子,要這麽說,昨晚咱們看見的真是我爸呀。”安子的聲音有些發顫,原本無神論的他這一刻徹底鬆動了。
我蹲在地上胡亂抓了幾把土,捏了捏,用鼻子又聞了聞,安慰他道:“你別瞎想,沒事啊。沒準是那個盜墓的。”
“不可能。盜墓的?盜我爸的墓?我爸是侯爺呀,我家又不姓葉赫那拉呀,我爸又不是王孫貴族,墳裏也沒啥陪葬,再說了他現在這東西都在,屍體沒了,誰盜墓往家扛屍體啊,我爸又不是木乃伊,有啥研究價值啊。”
我丟掉了握在手上的土:“那我換個方式安慰你好不好?你當警察的你應該......你應該聽說過這個戀屍癖吧?有的,那個死變態就看誰家屍體土葬以前腳邁的後腳給挖出來,你別瞎想,咱倆回村裏轉悠,沒準就找到變態了。”
安子都要崩潰了:“我說你別安慰我了,你越安慰還不如不安慰了。真的。就算我爸屍體是被偷走了,那昨晚咱倆看到的是誰呀?這不還是有問題嗎?那你你說是不是我爸有什麽心願不甘心走,這回來作咱們來了。:”
確實,我也實在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安子,因為我早就發現了問題。
剛才我在墳包旁邊看到了幾道抓痕,這明顯是人從棺材裏爬出來,是發力抓地留下來的。
盡管說這個痕跡被雨衝得有些淡,還是被我看見了,剛才我還怕安子看到,我特地把現場給破壞。
可是安子雖然沒看到抓痕,卻又想起了淩晨時的一幕。
我倆把這個棺材蓋子扣回去,又把土填好,然後回到村子。
路上我倆研究了一套方案。
這件事兒首先肯定是不能說的,僅限於我倆知道,畢竟誰爸爸詐屍了,誰也不樂意出去喊:“唉,我爸爸詐屍了,”
那不是什麽光彩事,沒什麽值得可驕傲的。
第二,我倆今天就得找到老頭,誰都不知道人詐屍之後會怎麽樣,能不能害人呢?
我倆到了村子那就跟我挨家挨戶的拜訪,說著感謝,幫忙忙活老頭喪事。
這安子呢,跟人聊天,我則是挨個屋挨個院的找,一上午我倆找了七八家,最後一無所獲。
到飯點兒了啊,餓了不得吃口飯嗎?
我倆就回家吃飯,安子一家呢,還要在這住上幾天,因為要給老頭燒頭七,四叔常年在外,回來一趟也不容易,也執意要燒完頭七再走。
至於其他一些在市裏住的親戚,今天上午基本就都走了。
桌子置上之後,三叔有些納悶說道:“唉,大圓這兩天咋沒看見呢?昨天那個出殯沒來不奇怪,但吃席時也沒看見呢,那不正常啊。”
大圓就是穿那個紅襯衣裝逼販子,讓我一頓悶腳泡揍了之後嗷嗷跑的那小子,估計之前讓我打了,不好意思來了,怕見著我尷尬。
桌子上呢還有一個小孩,十四五歲的模樣,也是安子家裏邊的親戚,也在這個村裏住,今天中午殺了雞。安子媽呢,特意把這小孩給叫過來,一塊吃點。
三叔看了一眼那個小孩說道:“嘎芽子?你去你小叔家看看去,看他擱家了吧,在的話喊他過來吃飯。”
被喚做嘎芽子的小孩明顯就不太想去,坐在那磨磨唧唧就是不動。
三叔上去照後腦勺“啪”拍一下:“小兔崽子屁股咋這麽沉呢,就一垮子遠的跑過去看看,你就回來。等你吃飯,等你,快去。”
四叔性格憨憨厚厚,平常應該也是老跟嘎牙子鬧,所以挨了一下,當然也不是你誰打孩子啪一下,就下死手的。
也就是清拐一下也不急眼,小孩站起身來,飛快蹬蹬蹬跑出去了。
陳嬸兒鍋裏燉的這個本地小跑雞,外加曬幹的這個榛蘑,雞肉金黃金黃飄著香氣,光看賣相給我饞夠嗆。
三叔拿起來小酒盅,給四叔倒了一杯酒:“四弟啊,嚐嚐,我釀的這個酒不是跟咱爸活著時釀的一不一樣?”
四叔呢,端起來酒盅抿了一口,眼睛一亮:“唉,你這酒都放什麽料了?唉,這味兒好像真跟咱爸做的一模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