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誘蛇透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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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想到這骨釵,還會再回來。
看樣子,冥淵真的附在這骨釵上?
如果我把這骨釵給輾碎成粉,他是不是就魂飛魄散了啊。
可一想,又不太對,顧容聲體內明顯有殘魂啊!
而且辰化雨再三強調,冥淵不能死,要留著鎮玄典!
不過看在冥淵,那對“行雲”的深情上,我摸了摸骨釵。
感覺冥淵的話,還是有一定的可信度的。
人想活著,還得聽勸。
朝蘇秦道:“顧容卿這情況不太對,就怕靠太近,萬一我這麽重要的一個人,被喚了魂困在她身體裏,就完了。”
“是,是,是!你重要,你是主角,你不能出事!”蘇秦嫌棄的瞥了我一眼。
哀嚎道:“我就是生來給你當配角,當牛作馬的命”
我作勢要抽鋼尺,抽他。
這貨忙拍著打石膏的胳膊:“我錯了!我錯了!說吧,怎麽個安排。”
這一鬧騰,倒精神了不少。
我感激的看了一眼蘇秦。
都是一塊長大的,誰不了解誰啊。
他這是怕我心中鬱結,打趣我。
沉了下神道:“我就不進去了,我們開著視頻同步情況,也差不多了。”
“她已經是具人棺了,卻能遊魂,肯定是紋在身上的困屍鎮魂符出了問題。”
“你拿煮熱的糯米酒,給她全身都熱敷一下,看那些符紋有沒有變動。”
畢竟是趕屍世家出來的,蘇秦不可能不會。
可他立馬雙目圓瞪,拍了拍自己打著石膏的右胳膊:“別說我一個男的,合不合適看遍人家全身。你看我這獨臂,能搬得動她嗎?”
“這屋裏幫忙的,也是個比我更獨的獨臂!”
蘇秦一轉手,指著站在院內單手打八段錦的黃老道。
這還真的是難兄難弟!
可顧容卿這情況,也沒其他人敢動。
蘇秦歎了一聲:“還是找顧洞主吧,反正是她堂妹,她不是也一身符紋,兩姊妹,誰怕誰啊。”
我一想也對,這事還是她們顧家搞出來的,憑什麽我和蘇秦在四處奔波,她們在那裏露營燒烤,還看電影啊!
光想想心理就不平衡。
現在冥淵的骨釵都又跑出來了,至少證明蛇形山穩定了。
還有辰化雨在,讓顧容音出來幹個活,應該沒什麽問題。
等蘇秦打完電話,我倆就各自在車上眯著休息。
這幾天熬得夠嗆!
顧容音來得挺快,先是敲了敲車窗,跟著遞了個保溫袋進來:“我哥親手給你做的早餐,還熱著,吃吧!”
她特意強調了個“親手”,就有點玄妙。
蘇秦立馬就來勁了,從副駕駛就伸著他的“獨臂”來接:“老爺子吃的時候,沒胃口,現在正餓著呢。”
果然,蘇秦這點上,還是給力的。
我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顧容音冷嗬了一聲,由他去,又遞了兩瓶漱口水進來:“先清醒一下,吃了早餐,我們再商量一下怎麽辦。”
說著還往前麵的山指了指:“聽聞謙說,裏麵被我姑姑安排的人,放了很多蛇,他們搜山也沒搜到。”
放蛇這件事,和顧容卿身體出問題,放一起說,顧洞主肯定有想法了的。
我漱了口,接過蘇秦遞來的早餐盒。
不得不再次感慨,顧容聲真的很會生活啊,果然還是有錢人,精致。
培根煎蛋,還有三明治,切好的水果,以及一盒還微微熱的牛奶。
我吃的時候,顧容音就坐在一邊,靜靜的看著。
等吃完後,她掏出手機,示意我加她好友。
這麽一搞,還真有點尷尬。
前麵幾次找她,還得通過顧容聲。
我和她還幾次差點以命相博。
這會她主動加我好友,顯得我一點都不大度。
“加吧!”蘇秦咬著三明治,幽幽地道:“院子裏黃老道的胳膊沒了,還不是和你有關,看人家現在,在被斷胳膊的地方,老自在的打座了。”
哎,說得也是。
顧容音嗬笑了一聲,沒有追問。
等弄好後,她將手機綁在苗服胸前,朝我道:“等我消息,如果情況不對,你也先別進去。”
“來前蛇君交待了,顧容卿這具身體,情況也超出了他的理解範疇,還是小心謹慎為重。”
於是我就呆在車上,她和蘇秦進去。
隨著鏡頭轉動,裏麵除了堂屋有了變動,其他的都沒有變。
蘇秦對我家很熟,直接帶顧容音去了我房間。
顧容卿依舊昏迷,嘴裏不時呢喃著幾句。
說是呢喃吧,也不太對。
就像是喘不過氣,想張嘴呼吸,可牙關又緊咬,張不開,從嘴角“嘶嘶”的冒著氣息。
又像是很急的喘息,和很著急的爭辯著什麽。
顧容音先是掀開眼皮看了一眼,跟著將左手摁在顧容卿心髒處。
立馬朝蘇秦道:“你先出去。”
這是準備脫衣服檢查她身上的符紋了。
蘇秦拉著黃老道出來,到車邊朝我道:“要不要把你看家護院的蠱蛛引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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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怕情況失控,顧容音暗中下手,搞事情。
我搖了搖頭:“全權交給顧容音吧。”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視頻裏,顧容卿的衣服已經被脫了。
就算活過來了,她身體還是沒有那種鮮活的顏色,是那種冷白皮,泛著青冷。
落花洞自有法子,不用像我們殮屍一樣,用熱糯米酒敷。
顧容音不過是將雙手掌心搓熱,先順顧容卿左右胳膊往下一拂,直到腳尖。
然後掌心再次搓磨三下,順著左右鎖骨,猛的往下一拉,同樣直到腳尖。
等她第三次將搓熱的掌心婉如分花拂柳般從顧容卿身上拂過時,掌心所過之處,顧容卿冷白的皮膚上,鮮紅的符紋如同波紋般閃現。
尤其是那兩條鮮紅的蛇,鱗片拱動,好像……
活了過來!
確實是活了過來,卻又好像被困在顧容卿身體上,不得已左右擺動掙紮。
原本紋身的時候,蛇頭就是一左一右,搭伏在鎖骨處。
現在活了,像極了當初楊保榮那具拚屍。
蛇尾釘在腳踝上,蛇身纏腿而上,雙蛇於腰間和後背、與胳膊上交錯,最終蛇頭伏釘於鎖骨。
它們似乎感知到了什麽痛苦,或是呼喚,和秦弦意的背生紅玫一樣,要透皮而出。
不時能看到蛇信從鎖骨處探了出來。
冷白的皮上,猩紅的蛇鱗也不時猙獰的拱動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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