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吞蛇見蛇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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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聽著劉宇辰在那邊大聲嘶吼,就知道出事情。
    別看劉宇辰在我麵前橫得很。
    那也就是在我麵前,他認為施家對不起劉家,有點窩裏橫。
    對外,就有點慫。
    劉家的情況,並不複雜,更甚至可以過於簡單。
    上麵父母在劉豔十來歲就意外去世了,隻留著劉豔帶著我舅舅,兩姐弟相依為命。
    劉家的本家,還是有些親戚的,可並沒有多少熱心腸,對他們並沒有多少幫助就算了,那些田土宅基地,還沒少占他們的。
    要不然,也不會舅舅生病,就鬧到劉豔要賣了自己的地步。
    後來劉豔在外麵開發廊,賺了點錢,對舅舅有所幫扶,做了點小生意,在外麵買了房子,在家也建了房。
    劉家那些本家親戚,又開始走動,開始借著些升米、點菜的情感,進行些道德綁架。
    這也是為什麽舅舅、舅媽不大讓劉宇辰回來的原因。
    劉家的親戚,對我的嫌棄,是最大的。
    因為我的存在,證明了他們當年的冷血無情。
    如若不是他們冷眼旁觀,劉豔不會為了錢,將自己嫁給一具屍體,生下了我。
    可他們不會承認這些,隻會認為我一個屍妹,不吉利!
    這也是為什麽,我在舅舅家時,那些來吊唁的劉家人,對我都神色不太好。
    去接秦弦意那晚,靈堂就已經開著牌桌了。
    現在辦喪事,都是這樣的,明麵上說是陪來吊唁的人打,其實還是有孝子賢孫上牌桌的。
    前兩年,還有借著家裏辦喪事,聚眾賭博的。
    更甚至花錢請人哭靈的,也不在少數。
    我缺錢的時候,也給人哭過靈,隻要彩頭說得好,就封紅不斷。
    至於靈堂豔舞,我也見過。
    一個地方的白事班子,業務都是互相介紹的。
    收殮的人、主持法事的道士、吹哀樂的樂隊、哭靈的、抬棺的、到搭台子唱戲的,全都有業務往來。
    戲班子就是在出殯的前一晚,來吊唁的人最多,在靈堂前搭個台子 ,請了些舞蹈演員,跳各種舞。
    其中不乏大膽熱舞的,還有邊跳邊脫的。
    這些我都見過,所以不足為奇。
    舅舅這些年,賺了錢,家裏、城裏都有了房,在村裏有些名聲。
    加上又沒有兄弟幫持,劉豔為了避開我們家,再也沒有回來過。
    白事沒請人幫忙,連棺材都抬不出去。
    劉家的本家肯定會想辦法從舅媽喪事上搞事情,多掏舅舅的錢。
    劉宇辰還是個高中生,對於這種事情,自然是嫉惡如仇,應付不過來的。
    可現在生態就是這樣……
    我正要安慰他,電話那頭就又開始起了爭執。
    夾著什麽怒吼聲,和什麽興奮的尖叫聲。
    “你如果還認我媽是你舅媽,你就趕緊過來!再不過來,就要出人命了!”劉宇辰對著電話。
    怒吼了一聲:“她們還要跳蛇舞,蛇舞,那蛇很古怪!”
    蛇舞?
    我自來對蛇很敏感,靈堂跳蛇舞的少,反倒是那些進村搞流動舞台賣貨的,經常用什麽十公斤的大蛇拉眼球。
    難不成,這兩個班子組合起來了?
    劉宇辰不知道和誰吼了一聲,氣鼓鼓的掛了電話。
    我握著手機,有點無奈的瞥了蘇秦一眼:“要不去看看?”
    這丁婆婆的事情,我們實在不太好管。
    涉及太大,這種局麵把握,需要很敏銳的大局觀。
    不得不承認,這點上,我和蘇秦都是欠缺的,隻有顧容聲能把控這種事情,也隻有他能調動相應的資源,以及平衡各方的實力。
    樹中藏蛇的事情,涉及一座山,幾萬條蛇,我和蘇秦都立馬逃了。
    丁婆婆引出的這件事,涉及她們所處年代的殺嬰,以及人類對環境的損壞,人群更大……
    我們正找不到理由推脫,劉宇辰送來的理由正好。
    誰能阻止,對舅媽進孝呢!
    當下我朝019打了個招呼,拉著蘇秦就塞進車裏。
    “施組長,蘇組長……”019在外麵追著車。
    大聲嚷著道:“這裏怎麽辦啊?你剛才讓我查的,出了結果給您送過去啊?”
    我安心開車。
    蘇秦擺著獨臂:“表弟來電話,有人在舅媽靈堂鬧事,我們先去處理一下。”
    “蘇組長!”019又追著嚷了一句。
    我一腳油門,拐出了小區。
    路上蘇秦貼心的幫我,打通了顧容聲的電話。
    還特意幫我開了擴音。
    等那邊接通,我壓住情緒,將丁婆婆的事情說了。
    顧總確實是個很好的霸總,從頭到尾都沒有打斷。
    一直到我說完,這才輕笑了一聲:“你是不想再管這事,所以要交付給我?”
    不愧是霸總,說話都這麽好聽。
    我想找理由,可想了想,還是誠懇的應了一聲:“是的,這些事情,有損我道心。而且顧善蓮也算是顧家人,交還給顧總處理,也算合情理。”
    “好。”顧容聲似乎爽朗的笑了一聲,沉聲道:“謝謝你給我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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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給他什麽機會了?
    掛了電話,我莫名其妙的看了蘇秦一眼:“我沒說其他什麽話吧?”
    蘇秦卻自己懂了:“他最近一直呆在蛇形山,是不是蛇君將他困在那裏了。”
    “你向他求助,蛇君就算為了你,也會讓他離開蛇形山?所以算是給他個機會?”
    我總感覺不是。
    可其他什麽機會,又說不上。
    想不明白,就不再去想了。
    等車子開到舅舅家門前,那塊我和老白會麵的空地上,已經清出來了,搭了個戲台子。
    這會戲台子邊上傳來嘻嘻哈哈的聲音,幾乎都用人山人海來形容了。
    不過卻沒有爭吵,反倒是挺和諧的。
    我站在外圍,根本看不見什麽。
    隻得翻身,站到車上往前看。
    這大白天的,舞台上已經亮著彩燈,一個穿著三點式的舞女,左右手各轉著一條斑斕的蟒蛇,在上麵扭動著身體。
    那兩條蛇的蛇尾,纏卷在她腰腿上。
    斑斕的蟒紋,白皙的皮膚,在扭動時,有著異樣的誘惑力。
    更怪的是,隨著那舞女跳動,旁邊有個穿緊身舞蹈服的男的,抱著個箱子從後台出來。
    伸手從裏麵撈出一條小蛇,下後腰,將小蛇拎起,蛇頭對於嘴邊,跟著將嘴張開,一點點將小蛇吞了進去。
    就在小蛇完全進入那男的嘴裏時,那因為下了後腰正對著前方,又因緊身服崩著,很明顯的某處,猛的一下如蛇般昂起。
    台下,眾人“喲”的一聲,齊聲吆喝。
    夾著女子嘻嘻的笑鬧聲。
    更甚至有膽大的,伸手上去掏,去彈,去玩……
    那雙手操蛇的女子,就笑嘻嘻的扭動身子,上前擋著那些人的手。
    而下後腰的男子,也猛的挺直身子,將小蛇一點點從嘴裏掏出來。
    隨著小蛇從嘴裏出來,那昂立的地方,也好像被一點點抽了出來。
    “蛇母所孵蛇子,可震陽助興。取蛇者,可入後台,覲見蛇母!”那男子將小蛇捧在手裏。
    朝著台下,揚聲大喝。
    隨著他話音一落,下麵頓時興奮不已,爭先恐後的往戲台上爬。
    “什麽是蛇母?看到了嗎?”蘇秦獨臂爬不車頂,隻得拍著我的腿:“是個漂亮的玩蛇女人嗎?要不他們這麽興奮?”
    劉宇辰突然竄了出來:“是條母蛇!”
    “我爸已經被拉到後台和母蛇纏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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